獵槍
獵槍
林沐曦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白晨羞澀的卻帶有溫柔笑意的眼睛,星星燈的光已是微弱,窗簾的縫隙透進雪后初霽的陽光。 林沐曦回憶著昨夜,白晨進入她時的疼痛,她為白晨努力地綻放,還有那不可言說的歡愉,如罌粟一般,顫動的那一刻,她覺得他們的靈魂的距離比身體的更要貼近。 這個冬天的溫暖就像兩人的身體緊貼的溫度,一遍一遍的親吻纏綿仿佛要將彼此融化在這冬季里。 回到林家的林沐曦意外地見到了林霄云,“你跟mama一起回來的?” “呃,嗯,今天剛下飛機。”林沐曦垂著眸有些心虛。 林霄云好似沒注意到林沐曦的不安,淡然地喝了口咖啡后突然說,“我不會讓小于他們跟著你了。”小于指的是保鏢。 “真的……真的嗎?”為了不讓自己表現(xiàn)得過于高興,林沐曦稍微壓低聲音說。 “不過你自己得注意著安全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 再也不用被保鏢跟著了,快樂來得太突然了,林沐曦甚至沒有問為什么,不想去猜個中緣由,只想著跟白晨會多出很多很多在一起的時光,就不由得抱著被子傻笑出聲。 小城已然入夜,而有一個地方卻仍是白晝,北極是最不適合人類生存,也是最難探索的地方,這個缺乏生機的地方,卻藏著一些人的希望。 藥總有三分毒,更何況是作為實驗體的他們,在接受多次實驗后,得到能力的同時,身體也承受著難以想象的折磨。 異能帶來的副作用,白晨深夜總感受到身體的灼燒和冰冷的折磨,那就是變異一同帶來的,不只身體折磨,副作用對異種人甚至有著生命上的威脅。 這一望無際的雪原上,一片白中有幾個黑點正頂著寒風(fēng)緩緩前行,寒冷無情地包裹著他們,帽檐上甚至結(jié)上了細(xì)小的冰晶,但他們眼中沒有一點懼色,他們來到這寒冷的天地只有一個目的,尋找治愈副作用的藥,他們稱它為鏈。 也許天的失憶是副作用造成的,只要找到鏈,他就能想起我們,夏如此認(rèn)為,所以在找到鏈的線索的那一刻她是萬分驚喜的,甚至高于能夠治愈自身副作用的喜悅。 幾人行至一處百米高的冰山前,夏看著儀器中閃爍的紅點說,“就是這了。” 英將手放于冰面上,霎時,巨大的冰山出現(xiàn)了細(xì)細(xì)裂縫,裂縫如同蛇行般向上,將冰山分成兩半開出了一條通道。 深入冰山中段,英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其他人見狀也隨他停在原地。 周圍靜得詭異,突然,四周響起爆炸聲,冰山被轟炸得開始斷裂。 “該死!”凱咬著牙咒罵道。 “砰砰”碎裂的冰塊傾數(shù)而下,冰面動蕩著,腳下的冰也裂了開來。 冰山外,埋伏著幾十個黑衣人,“對方已經(jīng)到達地點,實行計劃A。” 這是一場獵人捕獵的游戲,鏈的消息是EBB為了抓捕逃脫的實驗體而設(shè)下的陷阱,耐心地等著目標(biāo)獵物自動上鉤。 英他們困在縫隙之間,掩埋著他們冰體正一點點地往下陷,突然黃白的煙霧沖進縫隙之中,英喊道:“快屏住呼吸。” 冰體越壓越緊,毒氣使他們不能呼吸,眼看已是落入絕境。 半響,陷落的冰山毫無動靜,黑衣人正自信于異種已被他們捕獲時,隨著一陣巨響傳來,冰山陷落之處冰霧彌漫。 “shit!”黑衣人對著迷霧之處就是一陣掃射,“你們這些怪物,給我出來!” 冰霧漸散,黑衣人卻發(fā)現(xiàn)異種人不在其中,一眨眼的功夫,剛才還在叫囂的黑衣人已是睜著驚恐的雙眼吐血倒地。英快速地擰斷了三個黑衣人的脖子,仍然有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朝著他掃射。 一邊的黑衣人只顧著對英掃射,突然飛來一個巨大的冰塊將他擊飛,是凱將碎落的冰塊擲了過來。 夏撿起黑衣人掉落在地的槍射殺了幾個伏擊在暗處的黑衣人。 子彈從空中射下,英始料不及被射中了胳膊,他知道這是含有神經(jīng)毒素的子彈,毫不猶豫揮刀割斷了自己的手臂,以防神經(jīng)毒素迅速擴散要了他的命,斷裂的手臂鮮血直濺,“啊…” “英!” 直升機在空中繼續(xù)掃射著,莫亞凝望著空中的駕駛員,眼神對上的瞬間,那駕駛員的眼睛變得空洞,自動打開了艙門跳了出去,直升機失去控制撞上冰山炸裂開來。 冰面上已無黑衣人站立,“英……”夏著急地拿出救急包里的紗布為英包扎,她看到英的嘴唇都被咬得發(fā)紫,但硬是沒有吱一聲,更沒喊一聲痛。 戰(zhàn)斗在無盡的白晝中結(jié)束了,冰面上橫陳著數(shù)十具尸體,冰山與海面皆沉默著,正如世人對事不關(guān)己之事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