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游湖

    楊州是青木國第二大城。離皇城榆槐相距600里。所謂山高皇帝遠(yuǎn)，齊家在楊州的勢力非常大。城里百分之七十的商業(yè)都掌握在齊家手里，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租的大部分也是齊家的鋪。盡管如此，齊家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地位而哄抬物價和地價，對小商業(yè)主們也沒有進(jìn)行打壓，鼓勵公平競爭。齊家的名聲在楊州甚至周邊的城鎮(zhèn)都非常好。

    齊家兩個少爺，含著金湯匙長大，受到了非常好的教育。齊大少爺四歲便到學(xué)堂讀書，比尋常孩子的八歲少了一半。十歲開始拜師學(xué)武，他的師傅逍遙子在五國英雄榜上排名第三。

    兩人一前一后走過熱鬧的集市，出乎夏天的預(yù)料，路上一直有人跟齊大少爺打招呼。雖然大少爺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但他會跟每個跟他打招呼的人點頭示意。而跟在他身邊的夏天，自然也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夏天有點害羞，只好低著頭，假裝看不到那些好奇的目光。

    等他們走過集市，夏天都沒有抬起頭。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來，夏天的頭硬生生地撞到他的背上。

    嘶……痛死了！夏天摸著撞疼的額角，覺得有些頭暈。

    “你還好吧。”齊大少爺轉(zhuǎn)過身，那語氣似乎有點兒緊張。

    一只大掌拉下她摸著腦門的手，另一只撥開她額上的發(fā)。

    她的額頭撞紅了，好像還有點兒腫。那紅腫的一片在飽滿白晰的額頭上非常明顯。齊皓趕忙從懷里掏出清脂膏，仔細(xì)地為她涂上。

    夏天的頭還有點兒暈，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呆立在原地，眼都不眨地看著齊大少爺，也忘了自己之前一直在躲避眼前的人。

    齊大少爺給她上完藥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他們站在茴茵湖泮一個比較隱秘的角落，附近沒什么人。幸好沒人看到，不然這八卦很快便會傳遍楊州。她并不知道在一旁暗中保護(hù)齊皓的暗衛(wèi)們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我們游湖。”齊皓淡淡地道。

    湖中不遠(yuǎn)處有艘畫坊緩緩靠近，停在兩人跟前。齊皓一步跨上畫坊，而后回過頭來對她伸出手。夏天又愣了幾秒鐘，才小心翼翼地自行上船。齊皓看著還伸在半空的手，微微失落。

    兩人坐在船頭，周圍又安靜起來，只聽到湖水拍打船身發(fā)出的啪啪聲。冬至已過，盡管茴茵湖沒有結(jié)冰，水上的船很少。

    兩人又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齊皓喊了聲“子楓”，丁子楓從坊內(nèi)走出，手里端著茶和幾盤小菜，還有一份翠綠的精致點心。

    夏天趕緊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丁子楓旁邊拿過托盤。丁子楓沒有拒絕，只是丟下意味深長的一眼，又回到坊內(nèi)。

    夏天把餐盤都擺在桌上，雙手持一雙筷子，遞到齊大少爺面前。等齊大少爺拿過筷子后，她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雖然有了隔閡，她并未忘記自己的身份。

    “吃吧。”齊皓率先拿起筷子，夾起一顆翡翠丸子放入口中。

    夏天安靜地看著大少爺，卻沒有動筷。慢慢的，天邊布滿了紅霞，幾縷陽光從云彩中探出來。太陽緩緩落下，以它為中心，在天上，在湖面，映出七彩的光。

    此等美景，夏天看呆了。看著太陽漸漸落下，有迷茫，卻也有感動。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里，不知道這個時空結(jié)束后自己會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她在原來的世界很可能已經(jīng)死了，但她卻得到了一個機(jī)會，可以重新自由地活著。來到這個世界，經(jīng)歷過一些挫折，但遇到的人都對她很好，包括眼前的大少爺。眼前的美景，讓她覺得，走這一遭，無論最后能不能復(fù)活，都值了。她嘗試過，努力過，無論結(jié)果如何，她都能笑著面對。之前那晚受到的痛苦，似乎變得模糊起來。

    她在看日落，齊皓在看她。齊皓背對西方而坐，卻并未轉(zhuǎn)過頭去一同觀賞日落。少女的臉，她的神情，眼中淡淡憂傷過后突然露出的神彩，比落日更美。她臉上的胎記，與晚霞融為一體，無法分辨，就像不存在一樣。沒有了胎記的姑娘，表情生動，美得驚人，像是那跌落凡間的精靈，機(jī)靈而又動人。少女雖然坐在眼前，他卻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很遠(yuǎn)，像是一不留神，她就會消失在空氣中。

    兩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時間流逝，太陽落得只露出一個頭，天漸漸黑起來。這時，船靠岸了。兩人沉默地下了船，一前一后地往齊府走去，心中有什么情緒，想要留住，卻似乎又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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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太困，沒時間檢查，錯字和不通順的地方請原諒。

    才周三我就已經(jīng)精疲力盡，很快就要精盡人亡。還要忙幾天，希望下周這個時候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