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爛 八:炮友
糜爛 八:炮友
浴缸里,水面浮著滿滿的泡沫,梔子花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漸漸充斥在整個霧蒙蒙的浴室里。 凌喬屈起雙腿抱著,下巴墊在膝蓋上,把濕漉漉的頭發全部攏到一起用皮筋散散的扎著,松垮垮的搭在一側肩膀上,露著修長精致的后脖頸,坐著泡在暖暖的熱水中,全身放松舒坦著左右微微搖擺著身體,晃著腳丫輕聲哼著歌。 閩婭雙腿分開,一條腿屈起搭著手腕,一條腿伸展,中間坐著凌喬。手指尖夾著剛剛才點燃的細條香煙,頭靠在背后微涼的墻壁上,抬頭看著煙霧繚繞,一縷一縷飄灑著,隨著熱蒸氣輕盈的向上舞動,朦朧中無言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靜的浴室里,除了水滴發出的嘀嗒聲,只有凌喬開開心心的用鼻腔低聲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安逸又和諧。 凌喬終于通過唱歌釋放完自己的愉悅后,手指一下一下點著漂浮的泡沫玩耍著,眼神隨著一顆頑皮的總從指尖邊溜過的氣泡,一直追著追著就不小心瞄到閩婭搭在自己身子邊的手腕上。 只見上面青青紫紫繞著一圈深深的痕跡,像是戴了一個鑲嵌在皮膚里的青色鐲子,可能因為浴室充滿水汽的緣故,讓閩婭的皮膚水水嫩嫩看起來柔潤白皙漂亮的很,因此簡簡單單的青印和旁邊白皙滑膩的皮膚,形成鮮明強烈的對比。 凌喬微微睜大了雙眼,死死盯著帶著晶瑩水滴的手腕,抿著嘴唇僵著身子一點都不敢動,腦子里胡亂想著:明明我記得用的力氣很小啊,為什么顏色這么深!好吧,雖然后來越來越用力,但我不可能抓緊印得這么深啊,我是大力水手嗎,看到美人就變得力大無窮,潛能無限? 凌喬有些心虛的用撩了點熱水到閩婭手腕上,掩耳盜鈴的想要讓閩婭的肌膚泡紅點,不讓‘手鐲’顯得那么明顯那么過分。 閩婭被一下一下淋到手腕的熱水,扯回了泛空的心神,背靠在浴缸壁上,看凌喬在干什么。結果就看到了自己手腕上凌喬大膽留下的青痕,把沒抽幾口的煙掐滅在旁邊臺子上的玻璃煙灰缸中,向前靠在凌喬漂亮的后背上,故意把手腕伸到她的面前,轉了一圈示意她仔細好好看看她的杰作。 凌喬把頭轉到一邊,看不到就不知道,故意忽視眼前赤裸裸的痕跡,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的大力! 閩婭看到凌喬這樣,伸著手腕湊到她轉頭的一邊,在她看到后把頭轉到另一邊的時候,又跟著也伸到另一邊,晃來晃去就在凌喬眼前逗貓似的惡趣味煩著她,看著凌喬終于不躲了,鼓著嘴瞪了眼壞笑著的閩婭一下,輕哼一聲,干脆緊緊閉住眼睛,扒拉扒拉拽過閩婭的手,小心繞過她的手腕雙手合住,緊緊埋在自己雖然沒有閩婭那么大,但還是不小的豐滿的胸乳上,細膩柔軟的兩團夾住閩婭的手掌,讓閩婭一動也不能動。 閩婭頓了一下,沒想到凌喬會這么做,動了動掌心想要抽出來,結果只能徒勞的張了張手指,其他地方還是被死死嵌在柔軟里,指尖劃過,敏感的能感受到指腹上的肌膚是多么光滑滑膩。 閩婭看了看眼前沾染著水珠,漂亮白皙的后頸,腦后沒被扎起來的黑發絲絲縷縷黏在光裸的背上,腦后下方新生出來的頭發,細細軟軟凌亂散落在脖頸邊,和皮膚的顏色形成一種極其誘人的色調。 閩婭看了幾眼,偏開頭便不再看,手掌也老實的放在凌喬的懷里不亂動,靠在浴缸一側壁上,仔細觀察了凌喬的神色,開口問她:“不疼了?” 凌喬聽到她說話后,張開一直閉著的眼用眼角瞄了瞄閩婭,看到她不再計較手腕這事了,松了口氣,挪動挪動屁股,感覺私處甬道里有一點絲絲疼痛,但不集中注意力去細細感受的話,基本也沒什么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動作的有點狠了,甬道了倒是滿滿漲漲的好像閩婭的手指還插在里面,強烈的異物感使得凌喬后知后覺的有些害羞了,剛剛上下起伏的那么熟練,會不會讓閩婭覺得自己特別受呢? 不行!凌喬堅決的想,如果之后和閩婭在一起后,自己會不會一直是下面的那個,攻的地位有點不保了。 就這么皺著眉頭,偏著頭表情猙獰的想著,怎么才能讓閩婭覺得自己沒那么受呢。凌喬費盡腦神經想了想,又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迫不及待的看向閩婭說:“做我女朋友吧!”之后就可以‘嘿嘿嘿’,讓你也嘗嘗我的技術證明我的攻位,這么想著,凌喬一邊癡癡笑著,一邊亮晶晶小狗似的睜著濕漉漉的鳳眼看著閩婭。 “不要。”閩婭一如既往堅定不移回答。 凌喬倒沒多大失望感,早都料到閩婭會這么回答,開始退而其次的緩緩把真正想說的話說出來,“那做炮友吧,上床zuoai,下床散伙。” 閩婭沒有第一時間說不要,看著凌喬偷偷彎著眼角,期待的望著自己。 閩婭頓了頓,剛張開口還沒出聲,就被凌喬拉開手臂,面對面窩在她懷里掰著手指,細細給她舉例炮友的好處。 “首先,當炮友,互相zuoai解決平時的生理需求,我們兩個人都很漂亮,互相當炮友很不錯。然后,當炮友,一個星期固定幾次zuoai,其他時間兩個人各過各的,互相都不打擾,也不用負責。再來,當炮友,我有了你之后,會固定你一個,不會再找其他人,干干凈凈很衛生你不用擔心。之后,做炮友,兩人只是簡簡單單上床的關系,你想什么時候結束,我們就立即結束,我不會死纏著你不放手。最后,當炮友。”凌喬在這頓了一下,抬頭瞧著閩婭沒有阻止自己繼續往下說,咽了口唾液,潤潤說的很干的嗓子,吸一口氣把最后一句小聲小心翼翼說出來:“你剛剛分手,處于傷感期,有個炮友能分分你的神,治療一下你的感情創傷,再不濟,如果你想和好,還能氣氣你的前女友。” 越說越小聲,看著閩婭靜靜看著她不說話,凌喬抿了抿唇,閉上了嘴。 閩婭聽著凌喬的胡謅八扯,亂七八糟的話,覺得這姑娘有點傻,看了凌喬一會,什么也說,單單只回答了最后一句:“不可能和好的。” 凌喬本來有些晃悠悠的心,聽到閩婭的話,瞬間穩定沉寂了下來,精致的臉綻放出絢麗的笑容,湊過去蹭蹭閩婭有些微涼的臉頰,喃喃的說:“那當我女朋友么,我好喜歡你呀。” 閩婭任由凌喬蹭著,想了想,不知道凌喬為什么喜歡她,明明才相處了一晚上,估計還是臉占大部分緣故。便組織了一下語言說:“以現在我的狀況,是不可能當你女朋友的。” 凌喬聽出來閩婭語氣里的溫柔和要解釋的意味,側著身子拱了拱閩婭,讓閩婭仰躺在浴缸壁上,自己圈起身子側躺在懷里,讓閩婭的雙手摟住自己的細腰,仔細認真聽著閩婭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知道的,我和小詞剛剛分手,我們交往了6年,不是一朝一夕能立刻忘記的,現在房間里的一點一滴,我都能看到我們在這里度過了多少快樂的時光,從大學到進入社會,開心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會想和她分享快樂,傷心的時候,我只想靜靜躺在她懷里讓她緊緊擁抱著我。我們有過艱難的時刻,但還是相互扶持支撐著一起走過來了,那相視一笑的默契我們培養了6年,早已彼此熟悉的不得了。她的微笑時的臉,撒嬌時的臉,沮喪時的臉,我想之后的一段時間里,午夜夢回,我還是會一遍遍遇到,說實話,我之后會有很長時間忘不了她。” 閩婭說到這的時候,嗓子已經有些微啞了,但還是抱著凌喬,沒有繼續停下來的意思,凌喬也乖乖躺在她懷里,沉默著。 閩婭其實想了很多,繁雜的思緒紛紛擾擾充斥在腦子里,魔鬼似的絮絮叨叨折磨著神經,但說出來的話也只有那么短短幾段。 “盡管我還愛著她,但想起小詞的時候,我也會連帶著想到今晚的事,想到自己當時的心情,之后如果再看到她,都會像個惡性循環似的,一遍遍重復著。越愛小詞,這件事越會死死折磨著我,干脆刀起刀落,斬下大部分腫瘤痛苦,至少留下小部分好的,我可以慢慢養著。我阻止不了我的心,但我可以克制我的行為,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說分手了,和好這種事我是不會做的。” 閩婭一口氣說完一長串,想了想,補了幾句:“就這樣,所以我不能和你交往,如果在還喜歡另一個人的情況下,再和其他人談情說愛,盡管對方說得再不在意,但這對于對方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的。既然要和一個人交往,必須是在喜歡的前提下,干干凈凈和任何人都沒有感情藕斷絲連的狀況,這是我對于自己的底線。” 閩婭說完,溫柔撫了撫凌喬光滑濕潤的頭發,靜靜聽凌喬的回答。 凌喬一直沉默聽著閩婭說話,沒有反駁閩婭,也沒有插嘴。這是閩婭的感情觀,是了解閩婭的通路,即使與凌喬的有些不同,但還是安靜著一直聽她說完。 想了想,凌喬抬起身子跪坐起來,雙臂搭在浴缸邊緣,下巴墊在上面對著閩婭說:“那先做炮友吧,近水樓臺,我這么漂亮年輕,還怕你跑了不成。” 閩婭覺著這姑娘傻的可愛,考慮了一會,想著如果凌喬只是看上這張臉的話,用她的話來說,當炮友的話,凌喬可以隨時抽身走人,沒有情感糾葛會更好,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凌喬努力了一晚上,終于用各種招式磨著讓閩婭點了頭,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了個贊,便興致高昂的張開手臂,站在炮友的地位,理直氣脹的指揮道:“炮友閩婭,水有些涼了,抱我回床上,咱倆繼續深入交流。” 還交流,不怕自己腎虧嗎,閩婭笑著想,站起來俯身抱住凌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