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番外:花火
端午節番外:花火
霍以寧和沈嵊蜜月回國后剛好是端午節。 她公婆常年在海外,婚禮后又火急火燎地出國處理公司事物,夫妻倆便決定回霍家過節。正好霍元良接來了霍家爺爺奶奶,三代同堂非常熱鬧。 沈嵊大學后一直自主創業,如今已經有了眉目,事業起步。 霍元良對做生意一竅不通,也沒法給女婿什么意見,倆人湊在一起再加上霍爺爺,坐在客廳喝茶。 林臻亞拉著女兒進了臥室說些體己話。 霍以寧坐在梳妝臺前擺弄著她老媽的護膚品,上面清一色的中國科學院研制,林臻亞關好門,走過來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兒就生氣。她敲敲女兒的后腦勺:“你倆最近怎么樣?” 怎么樣? 霍以寧不明白母親為什么這么問:“可好了啊。” “可好了?可好了你還沒懷孕?”林臻亞被她的態度氣的半死:“你倆都領證半年了,怎么還沒動靜。” 催生——新婚夫妻的必經之路。 要孩子這事她和沈嵊都不急。沈嵊的生意還在上升階段,學校那邊也要顧及,她也要準備考研的事情。倆人都還年輕,實在無暇考慮生孩子的事情。 霍以寧如實稟告:“我們……暫時沒有要孩子的想法。” 林臻亞睜大眼睛:“不要孩子?” “就……暫時不要。” 林臻亞無語。 女兒和女婿青梅竹馬,女婿雖然和女兒一般大,可是萬里挑一的成熟穩重,家世長相也沒得挑剔。 就是有一點讓人又愛又恨——沈嵊對霍以寧的態度,可以形容為縱容。雖說霍以寧也沒做過什么恃寵而驕的過分事兒,可在要孩子的問題上,沈嵊是完全不給意見的。 舒藍旁敲側擊地問過倆人準備什么時候要孩子,沈嵊的回答差點沒氣死他媽。 當時沈嵊正在給寫了一宿論文的霍以寧熱牛奶,聞言很怪異地看向舒藍:“懷孕又不是我懷,我怎么能做主?” 舒藍:“?所以我兒媳婦是自己就能生?” 沈嵊特別無奈地關掉燃氣灶,端著奶鍋將牛奶倒進杯子:“媽,你也是女人,應該知道懷孕很辛苦吧?” 舒藍不吱聲了。 “懷孕這件事對我來說只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兒,我可以理所當然要求寧寧備孕,但你也知道做母親很辛苦。所以什么時候她主動提出來想要孩子了,那就是她準備好做母親了,我們到時候再要。” “這是她的想法?” “我的想法。” 舒藍一巴掌打在兒子后腦勺上,她望了眼臥室門,確定霍以寧不會出來,壓低聲音道:“那寧寧要是七十八十都沒做好準備,你們還一輩子不要孩子了?” 沈嵊完全不在乎這一巴掌,輕巧道:“也不是不行。” 舒藍要氣死了。 沈嵊端起杯子嘗了嘗牛奶的溫度,他看向母親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笑道:“媽,我比你們想象中的,要更愛她一點。” 舒藍不想再聽他這些大逆不道之言,抬腿要走,被沈嵊攔住了。 “媽,寧寧就是我的小朋友,我想讓她永遠長不大。” 舒藍到底心疼兒子:“那你會很累。” 沈嵊輕笑著搖搖頭,指了指緊閉的臥室門:“我欠她的。” * 霍以寧被母親審訊完,垂頭喪氣地走出來。沈嵊一直惦記她,待她一出來就眼尖地發現霍以寧委屈的表情。 她心有戚戚地坐在他身邊的空位上,沈嵊悄咪咪地握住她柔軟冰涼的小手,拉在懷里搓熱。 他捧起一盞綠茶遞到她嘴邊,霍以寧不太愛喝茶,搖頭拒絕了。 沈嵊怕她在這兒覺得無聊,又礙著岳父和爺爺不好意思玩手機,輕聲問她:“不去看看安安在干嘛?” 霍以寧靠著他的肩膀,不太高興的樣子,還是答道:“他昨晚和奶奶包粽子,這會兒還沒醒呢。” 沈嵊倒是有些刮目相看:“安安還會包粽子?” 霍以寧白他一眼:“我也會。” 這語氣頗有些爭寵的意思,沈嵊笑著給她順毛:“我媳婦這么厲害,能教教我嗎?” 待著也是待著,霍以寧可有可無地點頭,起身去了廚房。 倆人就著廚房的洗碗池水龍頭洗手,沈嵊知她情緒不高,想哄,在她身后擠了點洗手液,抓著她的小手,沾水搓出泡沫。 這個空檔,他低下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乖寶不難過了,還有我呢。” 他不說的話,霍以寧還覺得自己能忍住。可他抱著她,身后傳來暖洋洋的溫度,他溫柔地親吻她,體貼又細心地察覺到她隱瞞的情緒,加以撫慰,她就有點忍不住了。 沈嵊替她洗好手,用廚房用紙擦干水珠。霍以寧回身抱住他,臉頰貼著他的頸窩,語氣無限委屈:“為什么非要逼我生孩子呢?難道我結婚了之后就只有這一種用途了嗎?” “寧寧,別那么說。mama也是關心你。” “關心我就是一直逼問我什么時候要孩子嗎?”霍以寧抬頭看他:“你以后也會逼我生孩子嗎?” “我不會。”沈嵊親親她:“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想什么時候要,我們就什么時候要。” “可是……”霍以寧喃喃道:“我要是一輩子都不想要呢?” “那就不要。”沈嵊答的干脆,他環緊了霍以寧:“我只要你永遠快樂,如果生孩子會讓你不快樂,那么我們就不要。” 霍以寧眼中有淚,強忍著朝沈嵊露出笑容,隨即緊緊抱住他:“你要永遠愛我。” 沈嵊摸摸她的頭發:“我永遠愛你。” * 包粽子這件事,沈嵊天賦為零。 江米是提前泡過的,粽子葉里填滿米,霍以寧擺弄幾下就包成了小巧玲瓏的粽子,用白色的棉線纏好。 到了沈嵊手里,要么漏米,要么纏不緊,要么包到一半就散了。霍以寧包了幾個就停手,忙著給他善后。 沈嵊宛如一位腦中風后遺癥患者,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你這樣包待會兒又散了啊。” 沈嵊:“啊?” 霍以寧“嘖”了一聲,走過去在他身后握著他兩只手,三兩下把粽葉包好:“線。” “啊?” “你啊什么呢?讓你把棉線給我。” “哦哦。”沈嵊忙空出只手把棉線遞給她。 “你看著點,待會兒纏線的時候要一只手抓住粽子,正面纏完之后,反著再纏一圈。要纏緊,打死結也沒事。” 沈嵊虛心受教。 他又嘗試著包了一個,然后被霍以寧踢出廚房。 客廳沒人了,霍爺爺上了年紀必須要午睡,倒是霍奶奶精神很好,老人家短發梳得整整齊齊,正在小花園里看林臻亞養的花架子。 沈嵊從推拉玻璃門走進小花園,陽光被葡萄架上爬滿的葉子遮住。 霍奶奶看見孫女婿,笑瞇瞇地朝他招手:“小沈也看花啊。” “奶奶。”沈嵊也打聲招呼:“剛和寧寧包完粽子,她嫌我煩了,就把我攆出來了。” 霍奶奶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你媳婦心疼你。” “是啊。”沈嵊笑道:“寧寧很乖。” 霍奶奶笑了笑沒再說話。 霍懷安風風火火地從樓上沖下來—— “我姐呢?我姐呢?” 霍以寧濕著手走出廚房:“你小點聲,爺爺在睡覺。” 霍懷安“嗷”一聲抱住霍以寧,瘋狂撒嬌:“jiejie我想你。” 上次見她已經是辦婚禮的時候了,霍懷安那天被司儀邀請上臺發言,淚灑現場。后來作為小舅子被伴郎團拉著喝酒,醒來后已經是第三天早上了。 那時霍以寧已經登上了前往蜜月地的飛機。但前一天她陪了昏睡的霍懷安一整個白天,臨走前還給他留了很長一段微信。 再見面就是一個多月后的今天了。 霍懷安吃了個粽子,還順帶嘲笑了他姐夫的手藝。 不過他提起了今晚沿江公園那頭會放煙花。這幾年政府逐漸禁止放煙花這種活動,霍以寧上次看煙花可能還是去迪士尼玩。 夫妻倆交換了一下意見,晚飯后雙雙告辭,還順便拉上了好想逃差點逃不掉的霍懷安,最后接上林裁。 霍以寧在車上對霍懷安強調:“一會兒各玩各的,咱們誰也別給誰添堵。” 霍懷安也同意。 停車場車滿為患,沈嵊繞了兩圈才找到個空位,停好車他們就地分道揚鑣。 天色已晚,江上卻破天荒地開了江船,張燈結彩好不耀眼。霍以寧有些驚喜,拉住了沈嵊的袖子。 “要坐嗎?待會兒好像可以在船上看煙花。” 驚喜歸驚喜,霍以寧本身對坐船興趣不大,她搖頭:“不,我想在岸上看。” 話音剛落,一朵絢爛瑰麗的金色煙火在她頭頂上的天空炸開。黑色的夜幕是最好的畫布,這顆金色的煙火宛如交響曲的第一個音節,無數的煙火在黑夜中綻放。 霍以寧下意識去看沈嵊。 他已經從少年長成了男人,始終如一地愛著她。 沈嵊也看過來,他們對望,霍以寧朝他笑。 沈嵊拉住她的手臂,湊到自己身前。 煙火如流星劃過墜落,在亮如白晝的夜空下,他吻上他心愛的姑娘。 —— 昨天說好的更新,我算盤打的很好,喝完酒晚上回家就能更。但昨天我已經不記得發生啥了……端午節一天都在醒酒,啥也沒干。 今天會補上,先踩著端午的尾巴給大家整個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