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與花
蜜糖與花
程遲晃著他那杯冰美式中的冰塊:“說真的,我特別好奇阿寧是怎么看上你的。” 沈嵊:“那你不用管。”他沒什么耐心,指尖無意識地敲打咖啡店的實木桌面:“既然就是普通同學,就離她遠點。” 程遲見他一副占有模樣,心底倒覺得好笑,冷嘲熱諷道:“不是吧兄弟,上輩子吊著人家姑娘不說讓人家死心塌地等你到死。我不配,你就配?” 沈嵊聞言抬頭,面色鐵青,目光凜冽。可他答應霍以寧絕對不打架,勉強用冰拿鐵壓下心頭怒火。 程遲還繼續在雷區蹦迪:“戳中你心事了吧?早點面對也好。” 一中午休時間不長,店員小哥見窗口兩個少年穿著一中校服,掐著時間將兩杯打包好的奶茶用袋子裝著走過來。 他察覺到兩位少年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一看就是兩位年輕氣盛的小伙兒,不知道會不會真刀真槍地打起來,他們店里這些實木桌子椅子都挺貴的,磕壞了可不能讓這倆人跑了。 “兩位小同學,這是你們打包的奶茶。”小哥職業素養頗高,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淡定自若地微笑,還溫柔地提醒:“你們學校的午休快結束了哦。” 沈嵊道謝,沉默地提起奶茶,瞅都不瞅程遲。 而程遲這么多年為霍以寧鳴不平的一口氣,也終于對著正主撒出來了,他神清氣爽,也懶得搭理沈嵊。 兩人之間緊繃到一觸即發的氣氛持續到學校,臨近大門前,沈嵊忽然停住,他轉過頭,死盯著程遲—— “這事不許和她說。” 程遲:“知道,當我傻?” 真男人就是要1V1對決,讓女人參與進來是懦夫行為。 霍以寧心事重重地坐在教學樓必經之路的主席臺上,林裁和霍懷安一左一右像護法,都在小聲安慰她。她心不在焉,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似乎有感應般地抬起頭,看到沈嵊完好無損地出現,霍以寧終于露出點笑容。 他將手里的奶茶給了霍懷安,青葡萄汽水給霍以寧,林裁只喝水,沒法給她買。 程遲不認識林裁,也不認識霍懷安,只知道霍以寧有個雙胞胎弟弟。他看著霍懷安與霍以寧那張謎之相似的臉,心里已經有數了。 “你好。”他朝霍懷安友好地伸出手:“我叫程遲,工程的程,遲到的遲。” 下午第一節,英語老師走進教室。聽寫了昨天布置的新單詞后,她也發了個小測驗卷子。 復習周沒新課,除了題海戰術沒別的。 程遲又被班主任叫走,說是什么手續還需要他本人在場。趁著這個空檔,霍以寧咬著吸管,戳了戳正在埋頭寫題的沈嵊。 她翻開筆記本,寫了行字,在后面打了個重重的問號。她扶著本子邊,推到沈嵊面前。 【你們聊什么了?】 沈嵊思索半晌,動筆寫道:【問他想干什么。】 【怎么說?】 【巧合。】 霍以寧吸了口冰涼的汽水,不知道該不該信他的鬼話。 講臺上監考的英語老師敲敲講臺桌:“自己寫自己的,別串題。” 霍以寧抬了抬眼珠,與英語老師目光相撞,她汕汕地低下頭。學校不方便,她決定晚上再問。 * 晚飯是崔阿姨精心準備的,天氣熱肺火旺,姐弟倆又不愛吃蔬菜,她思來想去,熬了一大鍋解暑的綠豆沙冰鎮起來,又加上蓮子與百合,加點冰糖,不知道愛那些勾兌的可樂橙汁強多少倍。 她早晚有一天要讓這倆小崽子再也不想喝飲料。 晚飯后,她又去檢查三個小崽子吃水果的情況,打開盒子之后,三盒空空如也令她非常滿意,哼著小曲就去廣場舞了。 霍以寧讓霍懷安自己在客廳玩,薅著沈嵊的衣服就上樓了。 這迫不及待的態度,小羊把自己遞到狼嘴邊,還有不吃的道理? 一個想質問,一個想搞黃,目的南轅北轍,注定沒好結果。 沈嵊進了她的房間,直接反客為主,鎖門再把人摁在墻上,熟練得像位二十年車齡的老司機。 他低下頭,先是嗅著她衣領與皮膚之間的幽幽香氣,不受控地一口咬住她的頸側。 霍以寧被熱氣吹得發癢,胡亂地推他:“沈嵊……你別鬧,我有話要問你。” 手繞到她身后伸進校服上衣,兩手一推解開內衣扣,沈嵊輕吻她的臉頰:“你問你的,我親我的,不沖突。” “你…你這樣,我怎么問?” 他輕笑,手指碰了碰她胸下被內衣勒出的壓痕,撩開上衣,去仔細觀察白嫩皮膚上的印兒。 “都紅了。”他湊近,在上面親了親。 霍以寧推拒:“還沒洗澡…你別……” 沈嵊想出個兩全其美的主意:“那我們去洗澡,一邊洗你一邊問我。”還禮貌地征求她的意見:“好不好?寧寧,我好想你。” 霍以寧被他抱進浴室時,迷迷糊糊地想,想你兩個字之間,是不是少了個動詞。 ———— 我們省剛剛解封,三次元開始忙了……加更的事我沒忘! 忙完這幾天都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