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騎士她每天都在偷偷和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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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騎士大人真是盡職盡責啊?!?/br>“對啊對啊,大人每天都會去月潭那邊視察?!?/br>“是怕被禁錮的那頭黑色的惡龍跑出來吧?”“一定是這樣的,大人一直為她在和惡龍的死戰中,失手將阿布達光明之劍掉進永墮深淵而自責呢。”“唉,除了阿布達光明之劍,還有什么能夠誅殺惡龍?讓那條惡龍一直活著總不是辦法?!?/br>“不知道啊,聽說再過兩個月圣騎士大人會和其他人一起將惡龍送去月光森林,可能精靈一族會有什么辦法?”……日落之時,一群小兵站在城門口,懷著無限的崇拜之情目送騎著白馬的銀發少女遠去。這位身著鎧甲和鮮紅披風、在城門即將關閉之時從城中奔出、朝著茂密的黑色森林而去的銀發少女被稱作“救世的圣騎士”、“光明的使徒”、“森林的先知”、“屠龍的勇士”……她是古往今來唯一一個從先靈的墓碑中拔出了阿布達光明之劍的人,她擊潰了魔獸組成的大軍,她斬殺了盤踞在人類城市的紅色巨龍、捕獲了無惡不作的黑龍……自她四年前從精靈族遺落的圣地——銀雪森林走出,她從未愧于救世主之名。而那只被捕獲的惡龍,此時便被囚困在黑色森林中央一汪月牙形狀的潭水間,為防惡龍再度禍亂人世,數十位大魔法師針對惡龍、以禁忌之術聯手在這座黑色森林中設下了一千道禁制。以防萬一,作為“救世的圣騎士”的切茜婭,還主動承擔起了每日巡視的責任。她越過層層禁制,來到森林中央。那汪月牙形狀的潭水底部冒著騰騰熱氣,而與之相接的一座瀑布又將冰冷的雪水摔入潭中,兩相結合,將這汪水潭變成了一座天然的溫泉。而那頭傳說中的黑龍,便在潭水中靠近瀑布的一座石臺上,只是石臺上的龍,卻并非世人所知的巨大龍身。那是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擁有著金色的頭發與黑色的眼眸,赤裸著的上身清瘦而有力,下身只圍了一條白色絲綢。在他身上一道火焰似的的傷痕自左肩而起,斜向心口,在距心臟半分處才堪堪止住。他雖為人形,但頭上的龍角、背后的龍翼、以及那條長長的龍尾巴昭示了他非人的身份。但見切茜婭的身影,這只似龍似人的少年立刻飛撲上來抱住她。“你今天晚了一刻!”他這么說著,尾巴尖卻上下搖了一搖——他每次見到她尾巴都會不自覺地上下搖晃。切茜婭立刻掙脫了他的懷抱,抱住那條龍鱗冰涼的龍尾巴,邊蹭邊道:“東邊有幾只魔獸來襲——”“你受傷了?”他在她身上嗅了嗅,眼神頓時一冷,“放我出去,我來把它們殺干凈?!?/br>黑色的尾巴尖豎了起來。放他出來?切茜婭看了眼那張她無比熟悉的臉,心想那他怕不是會把她叼到龍窟里再不給她出來。于是她搖搖頭,“我沒事,別擔心。”切茜婭大約四年前來到這個世界,她一開始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這個世界太真實了,她還一直醒不過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在睡夢中穿越了。這是一片由人類、精靈、人魚、龍、魔獸五個種族所居的大陸。而這五個種族又分別與這個世界的一種或多種組成元素相關——龍帶來了魔法,精靈帶來了祭祀之術,人類帶來了先知預言,人魚帶來了美麗與希望,魔獸帶來了丑陋與絕望。當是時,精靈族式微,人魚族回到了深海,以人類的血rou為食的魔獸越來越多,兩頭惡龍毫無顧忌地四處作惡,人族在戰爭和死亡的陰影之下艱難求生。而她的到來——精靈王說她是精靈族的圣物,因為她出現在精靈族遺落的圣地,而人族說她是預言中的救世主,預言中拔出了阿布達光明之劍的人是救世主。那把會發光的劍插在一片墓地的其中一座墓碑上,她當時被十幾只魔獸追趕,是在生死存亡之際拔出來的。她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么救世主的潛質。據她了解,這片大陸的東邊有一個陰影籠罩之地。有人說魔獸是被陰影籠罩的人類和動物變化而成,也有人說魔獸是從黝黑的地底爬上來的怪物。而那兩條惡龍,紅色的那條喜歡盤踞在人類的城市,黑色的那條喜歡掠奪金銀財寶。兩者的共同點是都會屠城,不同的是,紅龍在屠城時會特意避開精美的建筑,而黑龍所到之處無不廢墟焦土。雖然這是一個陌生且危機四伏的世界,但她其實感覺還好。可能是因為這個“救世主”的身份,這里的人從上到下對她都非常友善,她還在對抗魔獸入侵的戰場上結識了幾個同生共死的朋友。她需要擔心的只有另一時空的索斯亞,不知道她突然不見了,他會瘋成什么樣。但他們相隔著時空,這事她著急也沒用,她只能一邊幫助人類抵御魔獸,一邊四處暗暗打聽回到那個世界的辦法。誰知道他也穿過來了,還穿成了那條作惡的黑龍。變成龍的索斯亞正在動手脫她的衣服,邊脫邊不耐煩道:“好麻煩,就不能穿得簡單點來我這里嗎?我又不會傷害你,為什么非要穿整套的鎧甲?”因為不這樣穿其他人會非常擔心她,而且,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地來見臭名昭著的惡龍是不是太反常了點?“知足一點!我都給你爭取到這么好的關押地點了。”切茜婭摸著他的尾巴瞪了他一眼。大魔法師們本來想把他跟惡貫滿盈的罪犯一起囚禁在臭哄哄的水牢里。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切茜婭堅決反對了這個計劃,并指出城外那座黑森林非常適合設置禁陣。龍尾巴上下晃了晃。切茜婭任由他把她脫得干干凈凈,扯著他的尾巴跳進溫熱的潭水。她看上這方溫泉很久了。雖然以前也能來,但是以前其他人也能來,不像現在,她能獨占。雖然這么做顯得她有些自私,不過她說得也沒錯,黑森林的地形的確很適合設立禁制。而且如果囚禁索斯亞的環境很惡劣的話,還不知道會逼得他搞出什么亂子,他可不是不懂人性的龍。索斯亞把她的雙手從自己的尾巴上拿下來,放到自己腰間,尾巴鉆入水中繞著她的腳踝打轉。“小貓,我的。”索斯亞一邊摸著她的腰一邊吻她,但他的舌頭剛伸進來又退了出去,他放開她的嘴唇,扭頭朝一個方向看了一眼。他皺起眉,“你為什么要騎馬?你明明能騎龍?!?/br>切茜婭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這是……在吃坐騎的醋?不過她想象了一下他變成龍載著她在天上飛的情景,忍不住有些期待。索斯亞看她表情,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吻她的間隙中低喘著引誘她,“怎么樣?放我出去?帶你飛?!?/br>“不、不行……這里的禁制是由二十七位大魔法師設置的,我解不開的?!鼻熊鐙I認真地解釋。所以他還是放棄出去的念頭為好。“你是‘救世主’,說什么話他們不聽?隨便找個理由誑他們解開不就行了?!彼魉箒喺f得滿不在乎。她明明是他的小貓,應該乖乖跪在他身下,滿足他一個人的所想所求就可以了。救什么世?管其他人的死活做什么?切茜婭:“……”她誠懇道:“你把他們想得太蠢了?!?/br>也把她想得太好騙了。她隱隱有些擔憂,她記得她把她的馬拴在了森林外層。索斯亞被困在這里已有半年,他之前的感知力還沒有這么強大。除了那把光明之劍,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傷害得了龍。魔法雖然能暫時困住他,但龍族是這個世界的魔法之源,魔法對它們的限制很有限,假以時日,索斯亞必然能沖破這里的禁制。大魔法師們也正在商量在龍身上被光明之劍造成的傷好之前,把它送到精靈族那里,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辦法解決掉龍。這么想著,切茜婭有些懊惱。她是在和黑龍打斗的途中發覺不對的——那時它還不會變化人形,也不會說話,完全就是一頭單純的兇猛的野獸。但是她在跟黑龍對峙中,發現龍雖然對她的同伴殺心甚重,卻似乎并不想傷害她,甚至到他們戰至永墮深淵的上方,她拼死將那柄光明之劍插入龍身,而龍卻仍未對她下手。那時她才意識到這頭龍好像并不是毫無人性的怪物。她看著那雙悲傷的黑色眼眸,看著它湊過來在她胸口蹭的腦袋,反應過來這頭龍似乎是索斯亞。情急之下她拔出了劍,又為了不讓同伴發現異樣把劍丟進了永墮深淵。簡直是美色誤人。好在她之前已經把另一條作惡的龍斬殺了,世上只剩了他一條龍,否則那她可真成了這個世界的罪人。后來她和同伴們把重傷的龍運了回來,而他擁有人形是在被禁錮在這里的半個月后。歷史上并沒有龍有人形的記載,據索斯亞所說,這是因為人類在龍族眼中等于螞蟻在人類眼中的樣子,人類會想變成螞蟻的樣子嗎?所以雖然龍可以變成人形,卻沒有龍屑于做這種事,他也是費了很大功夫才從龍族本能的傳承中找出來方法。尾巴尖順著她的腳腕向上,在她大腿內側來回蹭了蹭,切茜婭敏感地抓了下他的手臂。“小貓又分心了?!彼魉箒喺Z氣平靜。“沒……”切茜婭心虛地反駁。他把她抱到潭水中的石臺上,單手撐在她腦袋邊上,欺身壓上來,冰涼的尾巴貼著她的隱秘地帶。“嗯……索斯亞?”切茜婭雙腿不由夾了一下,她伸手撥開他額前的金色發絲,看著他和黑夜宛如一體的眼睛。“小貓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他盯著她,輕聲問。“不是!”他又在胡亂想些什么。“那你為什么不想時時刻刻跟我在一起?”尾巴尖伸進她隱秘的xue口,索斯亞注視著那雙因欲望而變得更加水色誘人的紫色眼瞳,尾巴忍不住地往深處探入。干脆就這樣穿透她,把她掛在自己的尾巴上,這樣他就可以時時刻刻看著她了。“嗯……別……這個……”龍鱗終日冰涼,她有些受不住這樣的刺激,雙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肩,他肩上龍鱗一閃而過。不知道是不是龍性的影響,他似乎變得更粘人了。“我是……每晚都過來的……”“白天也要,我不想自己待著?!彼魉箒喴Я讼滤亩?,側過頭注意著她的表情。“白天……嗯……我要打魔獸的……”“你可以放我出來,我陪你一起?!?/br>“不……”他能不能聽話暫且不論,要知道這條龍可是屠了好幾座城的啊。這種深仇大恨,放他出來只有他們都被通緝的份。或許她可以告訴他們龍已經不是以前的龍了?但索斯亞的性格加上這種強大的力量……她實在不敢做保證。“為什么?為什么那些人都可以陪著你?你明明是我的?!彼е藗€身,坐在石臺上把她摟在懷里,尾巴從她xue里退出來,在她后背上蹭動。“嗯……我都說了我跟他們只是朋友……”她知道他說的那些人是屠龍者小隊的其他人,屠龍者小隊算上她一共七個人,其實早在他們把重傷的他運回這座城市的途中,他就已經很不滿了。盡管那會兒他還只是一頭龍,但眼神非常清晰地表達出了他想要吃了她的欲望。其他人只認為龍是因為被她重傷了關在籠子里而生氣,只有她知道他是見不得其他人跟她勾肩搭背——尤其是屠龍者小隊中有個劍士很喜歡她,甚至當著還是黑龍的索斯亞的面跟她表了白,不能說話的黑龍當場把籠子撞裂開了——要知道制作一個能裝下一頭那么巨大的龍的籠子他們也是很不容易的啊!她后來只好天天偷偷去摸摸他的腦袋,天天偷偷跟他說她很想他,這才讓后來的旅程安靜下來。“我找不到你,所以把自己關了起來,那之后世界就一直都是黑色的了?!彼魉箒喺Z氣難掩失落,“直到再看到你?!?/br>他找不到她都快瘋了,為什么她一點事沒有,甚至再見他都沒有跟他表示重逢的喜悅,難道她真的不喜歡她了?根本只是為了讓他聽話或是拿他泄欲才天天過來的。“索斯亞,我……”切茜婭舔了下唇,手指撫摸他的臉頰。“小貓,乖乖告訴我……”索斯亞在她肩上吻咬著,他想問個清楚,又不太敢問清楚。chapter0115·神之惡一周后,在西弗的葬禮上,切茜婭再次見到了伊貝爾。伊貝爾穿著黑色的長裙,面無表情地跟來客說話,眉目間盡是揮之不去的陰霾,仿佛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雖然之后的事切茜婭沒再參與,但她多少有聽說“蒼藍之淚”內部的交火和沖突,看來贏家是伊貝爾。不知道索斯亞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一點沒跟她聊這件事。瑪伊雅也來了葬禮。自瑪伊雅說了那句——“你要不要跟我上床試試?”之后,她們便沒了聯系。“那天嚇到你了我很抱歉。”瑪伊雅主動過來跟她道歉。“沒事……”切茜婭有些不知所措,真要說起來,她當時推開瑪伊雅跑出去的反應才是太過激了。主要是瑪伊雅那句話一出來,她滿腦子大寫的要死,只想著要盡快跟索斯亞說清楚,否則她可能真的要死。所以她一時顧不了這么多,推開人就跑了。不過她跟索斯亞解釋時,他的反應讓她覺得她好像真的有點反應過激了。他問她做錯什么了。她一點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做錯的地方,但她還是只能跟他道歉。“小貓是在為自己的可口誘人道歉么?”他這樣問,她就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他又問她是不想和瑪伊雅發生關系還是不敢。當然是兩者都有,但她根本沒有想不想的余地,她都快被想象中的他懲罰她的手段嚇哭了。他非常擅長利用人的恐懼心理,從這點上來說,他甚至能用她的想象弄瘋她。“不敢——是怕我對你做什么?”不然呢?他自己不知道他自己折磨人的手段嗎?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害怕他。然后,他保證他不會因為別人對她起了興趣而對她做什么。切茜婭完全不能相信,他還說她再跟別人牽扯不清就把她剝皮抽骨呢。于是他又說:“至多把你捆在床上多cao幾頓。這樣可以么?”他當時的語氣像是在跟她商量她能接受的懲罰。她半信半疑,因為這實在不能說是懲罰,或許他有什么花招準備在床上使用?不過他那么說,她緊張的情緒多少有些緩解。至少他在性上沒有什么很嚇人的嗜好,也沒有在這方面讓她很難受過,切茜婭發散想象了一下,于是當晚做了個讓她很一言難盡的夢。葬禮規模不大,不過很多大佬級別的人都過來了。比如卡安洛和艾米麗娜,西鐸的堂哥和爺爺,以及暮光區最大的黑道組織“白色港灣”的首領……等等。除了這些人,還有幾個白道上頗有名聲的人也有現身——西弗手上有幾家以拍情色片、黑道片出名的影視公司,在白道上也跟不少人有交情。切茜婭留意了一下“白色港灣”的首領——可能是因為那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不止是她,她注意到其他人也在暗中打量這個年輕的首領,大概是因為大家都沒有想到那么大一個組織的首領,會是個性格非常樂觀開朗的年輕女孩。不過她也沒有過多在意,畢竟“白色港灣”的活動區域不在黑森林區。而且據她了解到的信息,這個組織似乎會保護、救助貧民,也會收養、教導流浪的孤兒。比起其他黑道上的組織,“白色港灣”看上去更類似民間的慈善機構,只是他們手上也沾了血,也有從事走私毒品、軍火的生意,也有和其他黑道組織往來。她沒有過多注意其他事的另一個原因是——艾米麗娜總是時不時地把視線投在她身上。她沒辦法不發現這件事,因為艾米麗娜看她的目光和索斯亞看她的目光有相似的東西——那種赤裸裸的審鑒。不同的是艾米麗娜看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打量的意味,而索斯亞注視著她時的眼神總會有一種近乎病態的迷戀。索斯亞說起過,如果卡安洛來找她麻煩,她可以說索斯亞他……很愛她,可她不能對艾米麗娜用這樣的理由。如果是艾米麗娜,她得利用格林希爾家族沒落的隱情來周旋——他連這種事都跟她說了啊。不過這只是因為她完全在他掌控之中吧,她的確不敢、也沒有資本背叛他。教堂的神父在為亡者祈禱。雖然切茜婭非常確定今天躺在棺材里的亡者,并不值得任何人的祝愿。所以說,她才不相信這世上有神的存在。切茜婭并不認為在這樣的場合會突生什么事端,所以心情一直還算放松。但是,在散席之時,她偶然地瞄了幾眼“白色港灣”的那個年輕的首領,卻瞄到在她上轎車時,一個替她開車門的男人——那個男人穿著西裝,戴著個同色的貝雷帽,身形和側臉看上去很像9號。簡直如晴天霹靂,她登時愣在原地。她不敢確定,也不能去確定,只悄悄在心底畫了一個問號。“怎么?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一個聲音突然響在她左側。“沒有。”切茜婭下意識地回了句,扭頭發現問她的人是西鐸,他那頭紫色中夾雜了一抹白色的頭發吸引了很多視線。切茜婭稍稍往旁邊移了幾步保持距離,“只是覺得那個女孩子……很厲害?!?/br>“是很厲害?!蔽麒I認同地點點頭,“聽說去年才從她哥哥手里把組織接過來。她哥哥——嗯……好像被逮捕入獄了,我沒關注是因為什么罪名?!?/br>切茜婭有點不知道怎么應對西鐸,他不像弗勒斯那樣目的明確,也沒有什么越界的舉動,這樣跟普通同學似的日常跟她搭兩句話她也不好冷臉。但是他畢竟姓凡諾林,她并不認為他會無緣無故地接近她。尤其是她隱約記得他一開始在安娜朋友開的party上,面對她明明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現在又突然轉變了畫風,變成這種“我是好人”的模樣。其中必有蹊蹺。而且伊貝爾也提醒了她說西鐸不是什么善類,她說他很有可能是看上了她的眼睛,因為紫色的眼睛比較稀有。切茜婭不是很能接受“我看上了你的眼睛”這種說法,因為這跟“我看上了你這條手臂”一樣令人感到驚悚。伊貝爾之前還跟她開玩笑說她是吸引變態的體質,都不用她防著她跟拉斐爾有什么了,因為早在那之前,她吸引到的人一定會把她弄死。切茜婭很想說這不是她的問題,這是他們這種地方出變態的幾率太高了的問題。“你這兩天稍稍開心點了?!蔽麒I打量了她兩眼,非常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很高興?!?/br>“謝謝?”她只好這樣回。開心點了?沒有吧——她跟西鐸道別后暗自嘀咕。晚上切茜婭洗好了澡,坐在被窩里等著索斯亞的電話。她一直沒有再回她租的那間公寓,但也沒有退租。房間里畢竟放過人頭,她不好坑害下一個不知情的租客。索斯亞的電話晚了十幾分鐘打過來。“我今天去了趟花之圣母大教堂。”他懶洋洋地跟她說著,“雖然我不信神,不過那座教堂很漂亮,會讓人想到你?!?/br>切茜婭抓著手機不知道怎么回話,他總喜歡以一句“我今天……”開頭,扯兩句跟她完全無關的事,又猝不及防地扯到她身上。“小貓信神嗎?”“不信?!?/br>“嗯,信我?!彼恼Z氣聽起來很高興。切茜婭只能當作沒聽見,“怎么突然想到去教堂了?”“有個朋友要做禱告,他說他習慣在……殺人之前做禱告?!?/br>切茜婭:“……”她不應該問的。“葬禮怎么樣?”“很無趣?!?/br>“校門口跳舞的玩偶今天也非要送你花了嗎?”因為放學時校門口總會有很多人,每天穿著不同的玩偶裝跳舞的人會抱著很多花送很多人,她嘗試當面拒收,但因為四周太多人了沒好意思堅持,只能非常友善地表達一下自己不想要花的意思。“沒、沒有……今天他們不送花了!”“怎么你一拒收他們就不送了?”他說這句話時語氣很不善。“我……我不知道,跟我沒關系,可能是巧合!”切茜婭有些不安,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情況???而且跳舞的玩偶也不是針對她?她仔細想了一下,雖然每次似乎都會恰好攔住她和安娜等一群人,但是她們有一大群人???“乖,別怕。”索斯亞輕嘆了一聲,“又沒有說要對你怎么樣?!?/br>是哦,他對她怎么樣的時候才不會提前通知她。索斯亞又恢復了好脾氣的樣子,“我最近畫了幾幅畫,我覺得我畫得很好。”她暗暗松了一口氣,“但是?”“但是,查爾斯看到罵了我半天?!?/br>“罵?”切茜婭懷疑自己聽錯了,索斯亞他會乖乖挨罵?“嗯,說我白白浪費顏料,根本不懂什么是美,審美還不如小貓小狗——他有一幅畫,是引了附近的流浪貓流浪狗沾了顏料踩出來的。”索斯亞不滿地嘖了聲。切茜婭忍不住笑出了聲。索斯亞等了會兒,輕聲問:“笑了?”她一愣,轉移話題道:“我能看看你的畫嗎?”“被撕了,查爾斯說他不能容忍污染視覺的畫留在世上?!彼魉箒喴桓辈荒芷埻恼Z氣。“那……”切茜婭想了一下,“你之后還畫嗎?”“畫,因為查爾斯要畫一副我在畫畫的畫,我干坐著也很無聊,只好浪費他的顏料?!?/br>“那他審美還是很好的?!?/br>“想夸我可以直說?!彼魉箒啈袘械匦α艘宦?,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語氣嚴肅了起來,問:“小貓,我只有很好看這一個優點嗎?”切茜婭差點脫口而出是啊。chapter0116·緋亂夜他兇惡貪婪,殘忍無度,冷血無情,罪不可恕。切茜婭敷衍地說他聰明、溫柔、可愛、單純……索斯亞越聽越不對味,出口打斷:“小貓是在自我介紹?”“沒有?!鼻熊鐙I一口咬定,看來他也很清楚他不是什么可愛的人。跟他一對比,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天使。“小貓想想自己是為什么喜歡我的?”索斯亞誘哄著她。喜歡?那是她以為他……以為他是她在危險之境的避風港,以為他是她在墜落中抓住的希望,以為他是無盡黑暗里的她的光。全都是她以為。她現在很想把從前那個天真的她從自己的記憶里甩出去。顯然索斯亞很想聽她說些贊賞他的話,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她數著手指頭說:“因為懷抱很溫暖……”雖然后來在他懷里時總怕他突然卡住她的咽喉。“聲音很好聽……”雖然后來他開口說話之前她總會感到不安。“感覺很善良……”雖然后來證實他救她只是出自他的惡趣味,而非她誤以為的善良本性。“很會照顧人……”雖然后來發現他是根本不把她當人。“床上很……咳咳……”她不肯再說。索斯亞忍俊不禁,她很容易被一點點溫柔困住,這是很典型的缺愛和沒有安全感的表現。他壓低了聲音跟她說話:“想要么?”“什、什么?”切茜婭結結巴巴地問,她一直不太能受得了他用聲音撩撥自己,尤其是咬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聲說話時。但她發現像他現在這樣通過聲波震動、隔著萬水千山的低語也很讓她受不了,可能因為其中夾著電流。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索斯亞耐心地等她上鉤,“手在做什么?”切茜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把玩著自己的頭發。她如實說明。“穿著睡衣么?”得到肯定的答復后,索斯亞哄著她:“乖,脫掉。”她照做時不知道自己是情愿還是不情愿。她縮回被窩里時他再次出聲:“揉揉你的奶子?!?/br>她猶豫了一下,聽著他的呼吸聲閉上眼伸手揉按了下自己的胸。“好不好摸?”明明是他刻意點的火,他自己卻沒事人一樣隔岸觀火。“不一樣……”切茜婭咬了下唇,跟他的手不一樣。手機放在了一邊,她戴著耳機聽他的聲音跟電流一樣穿透她的神經。她夾緊了雙腿,無端惱恨自己怎么非要把他那件淺藍色的襯衣外套丟在租來的公寓里。“更喜歡我摸你奶子么?”對面有一些布料摩擦的聲音,而他的氣息也不再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