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妖錄】(第一卷)(01-05)
【***點**去掉*星號】 . 既是 .. 作者:萬格 字數:12381 序章 且夫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 世上本無神仙妖魔之說。但自古以來,諸多妖魔傳說。能人異士直流。怪力 亂神之說。數不勝數。 神舟浩土之地,孕育萬物之靈土。萬古悠遠之間,妖魔肆意大地,哀鐘長鳴, 百妖所行之處,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百獸所到之處,更是天災人禍,哀鴻遍野, 無不生靈涂炭。妖魔立于九天之上,撕磨利爪,呲著血紅巨嘴,瞪著銅眼,俯視 大地,宛如諸般神靈。古載,妖為主宰。 事物變遷,歷經百載。盤古大陸,孕育出萬物靈長。 人類亦要夾縫生存,又要對抗九天之上諸多神靈。一代代英豪,前仆后繼, 投入畢生心血,苦苦專研,費勁心力模仿學習。終究古人的努力得到了應有的回 報。 不知,某代,某年,某刻,某人腳踏飛劍劃破蒼穹,頓時天翻地覆,雷雨涌 動。 先人率先向立于九天之上神靈發出挑戰。自此拉開了平妖之序幕。 上一個時代完結。而我們要述說的是下一個時代的故事。 記平妖一役后。先人付出了血的回報。終究將妖魔封印與天地之間。自此天 下大昌。 后事云,上古煉氣士為追求更加強大的力量,盤踞與昆侖仙山之上。虎伏蓬 萊瑤池之巔。汲天地之靈氣,奪日月之造化。終日清茶痰飲,苦思專研。雖未汲 上古妖魔之力,卻也有部分強者,參透天機,rou身可堪金剛之軀,抬手間翻云覆 雨,跺腳間,地震山搖。眉宇間均藏雷霆之怒。更有變態,賴活千年之久。 于是,神仙之說,流傳于世。后人更是紛紛效仿史詩傳說,自此便有了修真 得道成仙一說。 卷初識江湖 回深山鳥語 蒼牙峰位于昆侖山脈南北方向。 險峻的山峰望去宛如兩顆盤纏與一起的巨大獠牙聳立與云霞之上。滿山蒼翠, 云霧繚繞,薄霧般夢幻的輕紗裹著層巒疊嶂的峰體,時而峰頂傳出的狼嚎聲讓峰 嶺顯得更加的肅穆悚然。 夜幕低垂,直插天際的山崖躍之上青云之勢,隱顯幾絲猙獰。陡峭的石壁零 零散散的掉落于峭壁之下。 罕無人跡的山頂上,有間不大不小的精致木屋。木屋的兩頭各掛著一盞銅油 燈。油燈散出微弱的光芒,照著此處。寒風呼嘯,吹打著,木屋周遭圍繞一米多 高的籬笆墻。正門看去,有倆枝柱,柱子上綁著四條繩索,繩索連著可載一人的 踏板。近眼瞧去,是一秋千。秋千在風中顫動的搖晃著。 隱約間可以聽到屋內傳來的聲音。 「娘親,這個世上真的會有妖魔鬼怪嗎?」聽聲音是個六七歲的孩童。孩童 的聲音清脆明亮且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好奇。 「凡兒,萬物皆靈。世上存有魔物。否則怎幺會有古人斬妖除魔之事呢。」 說話者是孩子的母親。 屋內燃著的油燈將角落里陰暗昏沉的木床引亮。木床之上鋪著厚厚的棉絨毯 子。毯子之上便是說話的娘倆。 端一個二八佳人。 烏黑柔亮的青絲垂落一縷在地,順著青絲往上,小巧的鵝蛋臉,精致的五官, 楊柳宮眉,盈盈秋水般的明眸充滿著感情。宛如月下嫦娥。 絲織的錦緞綢被遮住了浮凸曼妙的軀體,僅露出一截白凈藕臂,環抱著身邊 的孩童。 孩童俯臥在母親懷里,瞪著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似好奇,似迷茫。又顯得 那幺專注,那是對分明寫著迫切需要母親回答的眼神。 孩童眨巴著明亮的眸子,仔細的回想了一般母親說的話方言道:「那幺娘親, 世上就有妖怪嘍。」 美婦人溫言道:「是啊。」 孩童又道:「那幺娘親,妖怪是會吃人的嘍。」男孩在母親的懷里翻了個身, 抬起胖乎乎臉盤子,仔細的打量著母親的臉龐。 美婦人瞅了眼男孩,瞇起一對桃眸,微仰螓首,眼珠子咕嚕一轉,似是想到 該如何回答。美婦人伸出柔弱無骨的柔荑輕拍著男孩的肩膀道:「那就要看凡兒 聽不聽話了。不聽話的孩子子夜妖怪是會來抓人的嘍。」 男孩堅定道:「娘親,凡兒不怕。娘親會保護我的。」 寒風透過窗眼的縫隙摻入冷氣。一陣涼意襲來。懷中男孩緊緊依偎在母親腹 部,感受著點點溫潤,美婦人緊了緊身上的綢被。 男孩似是對于母親沒有應聲有所疑惑。但看到母親臉部柔和的神色。一切都 不重要了。 想了想男孩又道:「娘親,凡兒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美婦人手撫男孩頭道:「說吧。」 「娘親,仙人伯伯是住大山里的嗎?仙人伯伯便可斬妖魔嗎?」 「是啊。仙人是隱居于仙山的。妖魔始終是斗不過仙人的。」美婦人依然耐 著性子答道。 「娘親,孩兒長大了也要做一個斬妖除魔的仙人。」男孩道。 懷中男孩似是進入夢鄉,喃喃自語……而美婦人則是久久不語。 急景流年,日月如梭。十年之后。 蒼牙峰,綠竹林南。 一道白色身形,以風馳電掣之勢穿梭于竹林之間。依稀可聽聞竹枝破碎之聲。 林間鳥兒頓時四散飛走。 待白影緩慢停落于竹枝之上。方可看清,約莫十六七男兒。他菱角分明的額 頭上滲出滴滴汗水。只見他扶手將額上汗水擦干。單手托起后背所孔之物,投身 于趕路之中。 「已過午時,娘親該著急了吧,得放快速度才行。」李凡一邊抬頭仰看天色, 一邊緊拉肩上索帶,腳下速度卻絲毫不見變慢。 他腳底生風,呼哧之間,已到蒼牙峰。 「沒想到本小爺今兒運氣如此之好逮到兩只大魚,娘親見到我打的食物一定 高興極了。」李凡嘴角上挑,眉眼皆笑,心中思忖道。 巍峨的山峰就在聳立與李凡眼前。 只見他輕車熟路般,晃眼間便來到了蒼牙峰頂。峰頂云霧繚繞,鳥語花翠, 宛如仙山樓閣。 已是累的氣催噓噓的男兒彎腰深深的吸納一口氣息。松下肩上所負之物。大 步流星走向前方小屋。 經過十年的沉淀,歲月倒是在此地留下了許多痕跡。 小屋依然是那間小屋。只是周圍之物大有不同。一米多高的籬笆墻已多處破 損,兩盞銅燈也是銹跡斑斑。就連那蕩秋千的柱子也是斑紋累累。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雖然歲月在諸多事物刻下了痕跡,但 來了新的事物。新的印痕。 原來用來遮風擋獸的籬笆墻之內圈養了諸多牛羊。峰頂上的黑土也不知何故 種滿了花花草草。最令人驚奇的是百米開外引流山潺湖水形成了水氣氤氳的天沐 溫泉。 不得讓人贊嘆好一個世外桃源。 李凡踏進小屋看到的便是美婦人在灶邊切菜心中頓感溫馨發自心府言道:「 娘親,孩兒回來了。」 美婦人放下手中刀具,回身言道:「凡兒,今日怎幺這幺晚才回來。」 李凡很是歡喜手舞足蹈一通,臉色通紅道:「孩兒,今個運氣忒是不錯。逮 了兩條大魚。足夠咱們吃個一禮拜了。」 美婦人聽后并無太多驚訝只是眉梢帶笑樂道:「天天吃魚不得把人膩死啊。 坐下吧。飯都熟了。」 李凡將桌上的水一飲而進,接著手撫摸著肚皮坐在了檀木編織的凳子上。 這家屋子只有母子二人,相依為命。男兒是這家中唯一男丁。他兒不知父親 叫甚名誰,也不知母親名字。只知娘親為他起名為李凡。 李凡自打小便就成長與這蒼牙峰間,對此景,此地,此峰是了如指掌。但是 除此峰之外。李凡很少走出過大山之間。 男兒接觸的人很少,有時候也會偷偷的溜到城里去玩。 這樣長大成人的他對著大山外的世界充滿了好奇與迷茫。 就在李凡胡思亂想之際。李凡母親的飯菜已經做好了。 飯桌上擺的倒也不是什幺山珍海味,只是些一般的粗茶淡飯。 不過母子倆笙磬同音倒也吃的開心。 第二回冷血沙鱷 蒼牙嶺南。 林間樹木蒼翠,枝繁葉茂。李凡行走在謐靜的林間小道中,茂密的枝葉阻礙 了他的視線。他用手撥開身前的枝干,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著。腳下的枝蔓如 蟒蛇般粗壯緊緊纏繞于一起,踩在上面有些濕滑。一片片綠色的植物有半米多高, 地面濕噠噠的,有些惡心。李凡不僅前方視線受阻,就連腳下也得十分注意。 盡管他小心的走著,可還是難免碰到刮傷,而背后的籮筐也總是刮著枝干, 因此男兒的左手始終壓著籮筐。這樣他就只能騰出一只手來。李凡得舉動在這樣 的叢林中是很危險的。 地面的叢林里有可能會突然從哪冒出噬命的毒蛇,可能是他也察覺到潛在的 危險,不知從哪拿出一把柴刀,反手之勢擋在胸前。 李凡一路之間走的小心,倒也沒有發生什幺危險。只是蟲蟻的撕咬是常有的。 一般人可能已經走不動道了。好在男兒rou厚皮糙仿佛沒事一般繼續走著。 前方是一片潮濕泥濘之地。 李凡走近順勢打量了番,果不其然。眼前早先應該是一片淡水湖泊,只是不 知為何形成了現在這番狀況。他隨手拿起一塊半大石塊,朝里投去。只聽先是 「撲通」一聲。隨后石塊便沒了聲響,被層層泥漿吸了進去。 眼前此景是寸步難行。李凡苦思一番。走到林子里選了幾根粗大的樹干柴刀 一揮攔腰便是砍斷。隨后找出許些結實粗壯的藤條將枝干扎與一起。覺得綁好之 后方才松了口氣。 看著木板浮于泥漿之上,李凡皺起的眉頭才漸漸展開心里不由樂道:「這樣 才對了嗎。」 李凡一個镚子跳到了木板之上,寬厚的木板只是輕微下沉。并未使泥滲透進 來。他覺得放心,拿起事先做好的木漿插進了泥水之中。 木漿插入泥水之中并未見底,李凡雙手拿住木漿在泥水中來回攪動,泥漿渾 濁,阻力頗大。 他心中思索道:「好深的泥澤,人掉進去怕是上不來了。得盡快離開此地。」 就這樣木板做成的筏子在漫無邊際的湖面上緩慢的行駛著。 閑暇之際男兒突然腦海浮現憶起娘親飯后的話語。 「凡兒,你很想去見識大山外的世界嗎?」李母側坐與床邊對著貼做與旁的 李凡說道。 李凡不知娘親為何突然問此,有些錯愕。想了想便道:「小時候經常想。張 大了便不曾想了。」 李母疑惑道:「為何長大后便不曾想了。」 李凡回道:「小時候因為好奇所困,一直要看看山外的世界。長大后,一想 到,孩兒出蒼牙山外,十天半把月,甚至一年不回來,孩兒放不下娘親。」 窗外的陽光映在李母的臉上。 李母神色柔和,嘴角含笑,螓首低垂。一雙朦朧的桃花眸子此時如深潭一般。 「那凡兒,現如今還好奇嗎?」李母想了想應道。 李凡不假思索的答道:「好奇,孩兒一直好奇。」 李母的眼神漆黑如墨,越發的深邃了。 「凡兒,怪過娘親嗎?」李母道。 李凡言道:「孩兒,從始至終都未曾責怪過娘親。」 遠處泥濘的湖面上開始冒起了細小的泡泡。隨后泡泡越來越多,渾濁的湖面 之下似是有什幺冰冷的東西緩慢游了過來。 物體的游動速度很慢,但在逐漸接近于李凡。待聚男兒百米之內,泥面之上 浮出黑褐色的長吻,是那東西的鼻孔不斷吹出了細小的泡泡。 水里的東西開始加速了,筆直的朝李凡噴了過來。 而另一邊,李凡兩手在不停地撥著木槳,思緒不知飄到了那里。絲毫沒有察 覺到致命的危險。 物體接近于五十米,速度非常快。似是沖刺,二十米之內。 李凡還在思考著什幺,突然間木板的搖晃引起了他得注意,同時將他從思緒 中拉了出來。 待他反應過來時,那東西以接近男兒十米之內。 李凡頓時大汗,臉色發白。 好在他沒有驚慌失措,自語道:「好在被我及時發現了,否則非交代在這不 可。」 水里的物體接近七米之時,驀地間從湖水里飛了出來,等待男兒的是張血盆 大嘴。他看清了那是條七米多長的巨鱷。 盡管李凡在發覺危險時就做好了準備,可也不免手心冒汗,手中捏著的木漿 只怕從手心滑脫。 它可不是兩把魚叉就能輕松解決的對手。 李凡急忙側開身子,雙手緊抓木漿朝那巨吻打去。 巨鱷的嘴緊緊咬住木漿,木漿瞬間折斷,它順勢鉆入湖面。 當木漿進入巨鱷大嘴之時,李凡先是感到巨大的力量拽住了他。似是要將他 拖入泥水里。 李凡只聽卡泵一聲,隨后緊摔在了木板之上,他急忙松開木漿。眼前是他放 于一邊的柴刀。 翻身,拿起柴刀一氣呵成。李凡微微躬身,做起防御之勢,死盯著湖面。以 防巨鱷下一步動作。 男兒的柴刀很是獨特,有一米之長,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鐮刀。柴刀閃閃發亮, 很是鋒利。 巨鱷在泥水里翻滾幾下,攪得那地方的泥水陷了進去,之后以很快的速度游 了上來,似要撞翻男兒所站的木板。 湖面起泡了,李凡看到巨鱷稍稍露頭,立即麾下了手中柴刀,只見鮮血從巨 鱷的腹中噴出,它被柴刀打出兩米之遠。肚皮朝上。翻騰幾下,便沒了動靜。 李凡見它斃命,大松口氣,隨即柴刀半揮,擺了個自認為瀟灑的架勢柴刀指 向湖面得意道:「再厲害的魚,還不是被小爺三兩下子打死了。」 李凡剛一說完,湖面之下似是又有了動靜。待他仔細一看,自己所處木板周 圍,被六七條巨鱷包圍。 男兒頓時欲哭無淚,抱怨道:「佛祖啊,不帶這幺玩我的。」 鱷魚一般來說是不會從下方進行攻擊的,它只會從側面,或直接正面攻擊。 不過也有特殊情況,倘若鱷魚掀翻了他所處的木板,在泥水里,李凡九死無生。 而李凡就是賭一把,賭巨鱷不會從木板之下攻擊。 他先是朝前方揮出柴刀,打向攔路的巨鱷,柴刀劈到巨鱷背甲上,撞出閃閃 火星,巨大的發彈力,震得他兩手發疼,巨鱷被他打進泥湖里。而他則被震推幾 步,隨即鱷魚張開大嘴咬碎了李凡身后的木板。 嚇得男兒立馬向前幾步。如此多得巨鱷,他死盯前方,同時也要防著身后。 真是疲于應付。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打退了巨鱷。李凡拼了血命的朝前方岸邊劃去。 第三回傾城佳人 天空蔚藍,白云幾朵。 一望無際的沙地上,李凡雙手攤平躺在上。望著碧空如洗的天空。腦海一片 空明。 之前的那場大戰,搞得李凡疲憊不堪,就想這幺一直躺在沙灘之上。溫潤的 陽光打在了他的臉上,暖洋洋的,好不愜意。 望著天邊上盤旋著的鳥兒飛來飛去男兒伸了個懶腰,言道:「要是小爺也能 自由自在飛翔于空中該有多好。」 一會兒李凡站直了身子,拿起一旁的柴刀。籮筐早在大戰時損壞,所以他只 能將柴刀背與身后。 俯下身子,彎了彎腰心道:「是時候開始趕路了,得趕昏時將藥采好。娘親 還等著呢。」 緊接著搖晃著屁股,大踏步慢悠悠的走進了前方林子里。 進了樹林的李凡,突然感覺身陷在了綠色的海洋之中,那是一片片高聳入云 的垂柳,柳樹遮天蔽日般擋住了他頭頂的那抹陽光,李凡頓時覺得涼快了許多。 等待男兒得是一條筆直的林蔭小道。林間依稀的聽到遠處蟲鳴的聲音。就這 幺一條筆直的小道,他感覺走了很久很久。耳邊得蟲鳴聲也一直是那樣,不大不 小。 李凡的速度越來越快,兩眼一摸黑的走著,還是找不到頭,他抬起頸子,太 陽始終高高掛在南邊的上空,地面的樹影也指著北方。 按照李凡多年的經驗順著樹影走,這會兒功夫,已經出林子了。 可李凡感覺自己好像在林子里打轉。似是在林間失去了方向。 好在男兒性情豁達,想不明白的事,也就不去想了。不過他也不是純粹的沒 有去思考,他也采取了行動,就是柴刀一揮在柳樹枝上劃一口子,這估計是他唯 一能在迷路中想到的辦法了。 夏日的山林,氣色說變就變,轉眼間,天空中就匯聚了無數細小的水滴滴落 下來。 水滴起初打在了李凡的臉上,有些清爽。隨即雨滴越變越大,越聚越多。男 兒躲在樹底下,也很快被雨水淋濕了。 傾盆的大雨,打落下來。李凡就這幺在雨中奔跑著,沒有目標,也失了方向。 只是這樣不知跑了多久,也可能是跑累了,他慢慢的放下了腳步,任由雨水 那幺淋著。可是就算是細小的雨滴,聚集的多了,打在身上,也是會痛的。 李凡呲著嘴角,晃著臂膀,拖著腳步,一步一個腳印,走向了深林之中。 李凡突然間停下了腳步,摸摸鼻子,打量著寂靜無人的四周,疑惑道:「不 對,這地方有血腥味,看樣子應該是從不遠處傳過來的。」 果然,不出幾步。前方的角落里有著明顯的血跡,只是血跡被雨水沖散了, 氣味順著水漬散發了起來。 李凡沿著血跡的方向走去,同時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這血不像是從野獸 身上流出來的,倒像是人的血液,可是,這蒼牙山脈自打我李凡出生,除了娘親 外,便未見有其他人來過,真是奇了怪了。」 盡管李凡疑惑,也只能向著前方踏去。 血液斷斷續續,很難尋找,不過好在的是李凡在大山里呆慣了,嗅覺比普通 人靈敏,倒也不至于將血液跟丟。 半個時辰過去了,多虧了地上的血跡,李凡在林中有了頭緒,漸漸地也找到 了方向。 李凡終于從筆直漫長的小道中走了出來。 瓢潑大雨依然再下,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林子里彌漫著清新的氣味,散發 著朦朧的味道。 霧以深,雨在下……李凡沿著血跡來到了一處小河邊。這應是林子的盡頭, 流水順著上頭緩緩地流入了下路。 隱約間,他好像看到了什幺。 李凡朝那方向走了過去,那是一個人,斜測躺在了岸邊。 突然,他明白了什幺,連忙跑了過去。 近眼一瞧,那分明是一貌美女孩昏睡在地。女孩身穿綾羅白紗裙,腰間系著 碧綠水紋綢帶,皺起的裙裾之下裹著渾圓而又富有彈性的腿子。一雙繡花白底鞋 套在兩只腳兒之上。 李凡俯下身子仔細打量眼前的女孩。女孩約摸十五六模樣,面貌生的清冷脫 俗,宛如月下仙子。 只是女孩此刻面色蒼白,毫無血色,那抹朱色的小嘴微微喘息著。看起來很 是痛苦。 李凡隨即向下看去,頓時熱血洶涌。 雨水侵透了女孩的衣衫,薄薄的絲紗緊貼與那曼妙浮凸的胴體之上,近若透 明。那飽滿堅挺的秀峰因喘息而輕抖不停,清晰可見那淺藍色的一抹胸衣。她腹 部平坦,裸露出小巧的肚臍,雪白的雙股緊閉,臀型渾圓。一雙修長而筆直的腿 子彎曲著,大腿緊實,小腿豐潤,那纖細無骨的腳踝之上各系著一線紅繩。秀美 嬌小的腳兒筆直的蹬著。 這些李凡都顧不上多撇一眼。女孩星眸緊閉,眉頭微皺,喘息連連。男兒輕 輕拍打著她的粉頰,只見她依舊不醒,意識混沌不清。 李凡蹲下將女孩攬入懷中,顧不得那溫軟如玉的身子,女孩呼吸突然急促起 來,李凡扶手貼于女孩胸口之上,輕微的按壓,待女孩呼吸平穩后,他透過絲紗 注意到女孩的腹部有著細小的劃痕,已結痂,白絲褶裥紗裙被血染得通紅。雨水 沖刷著染滿血跡的衣物。 地上有著一把淺藍色短鞘寶劍,看來是女孩之物。 男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此番細節,準是那江湖兒女打打殺殺,誤傷了這 美麗佳人。 他記得前方一所山洞是他經常避雨的地方。就在不遠處。 李凡拿起寶劍,抱起女孩。一手緊緊拖住女孩翹臀,一手攬著結實的小腿。 離開這方天地。 第四回古洞迷離 烏云低垂,悶雷陣響。 天空之上卷著的殘云被雨水沖刷打散,寒風呼嘯吹打著地面上的一男一女。 李凡緊緊環抱著粉面佳人,大步奔跑于雷雨之中。傾注的雨滴潑灑在他寬厚結實 的背上,冰涼而又刺骨。他盡可能的使雨滴淋著自己身上,不讓雨水淋著女孩。 懷中佳人,呼吸頓促。仿佛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李凡心中大急。地面濕滑,雨水泥濘不堪,也絲毫未減去他的速度。反而奔 跑的速度越來愉快。 劇烈顛簸之間,女孩似是要從李凡懷中飛出,她渾身衣物濕透,紗稠濕滑, 軟玉嬌香的身子骨他似是堪握不住。那飽滿嬌挺的酥胸緊貼男兒,反復撕磨間兩 顆軟中帶硬的蒂子傲然挺起。李凡手托佳人臀部,裙擺順著他得手掌陷入豐潤瑩 白的臀瓣之中,肌膚無一處不彈性可人。 終于前方十米處就是那所山洞。李凡就這幺抱著佳人踏進了洞中。 洞內面積不到二十米,漆黑無比,陰暗潮濕。上方還滴滴答答淌著水珠。 黑暗中,李凡看不到佳人面孔,只是覺得懷中軟玉嬌滑彈手,手心偶爾碰觸 到那渾圓的的臀瓣,頓感渾身舒暢,只想狠狠的在那處揉上一揉。 佳人氣若游絲,嬌喘吁吁,呼吸間有著淡淡的清香,如蘭花一般香甜。 李凡將佳人放于草鋪之上,隨手找來柴火在一邊點上。 微微的火光照亮整個洞內,也給洞內帶來了絲絲溫暖。李凡輕車熟路的走到 一旁,拿了一塊石板堵住洞口。 因心中記掛佳人,立馬走到女孩身邊,坐了下了。 渾身濕噠噠的衣服,穿在身上好不舒服。洞內雖點了柴火,可還是冷的李凡 瑟瑟發抖。 可就算是這樣李凡依然惦記著鋪上佳人。通過火光他終于仔仔細細的瞧見了 女孩全貌。她臉部的線條極其的精致柔美,肌膚晶瑩剔透好似吹彈可破。鵝蛋小 臉,星眸緊閉,櫻桃小嘴不點而赤。 修長白皙的頸子下露出精致的鎖骨,胸前兩團堅挺柔美似是要蹦出窄小胸衣, 竟連那兩點凸起都清晰可見。小腹平坦無一絲贅rou,腿根之處更是雪白腴潤,恥 丘微微隆起,粉嫩玉蛤覆著一撮烏黑纖茸。一雙修長纖細的玉腿微微交錯著,曲 線誘人至極。 李凡瞠目結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看到女孩眉頭緊皺,嬌軀顫抖,男 兒頓時有了覺悟。 兩人的衣物濕透了,在這幺下去,一定會感冒的。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李凡三兩下子便脫去了周身之物。坐在火邊微微烤著似是柴火暖熱了身子小 聲呢喃道:「對不住了,姑娘。再下并不是有意冒犯,待你大病初愈,一定要諒 解在下的苦心啊。」 李凡兩手微微顫抖,心跳如鼓,哆哆嗦嗦將魔爪伸向了眼前佳人。女孩衣物 繁瑣,系帶又不知為何打了死結。他摸了半天方才解開。輕輕的褪去了女孩肩上 的紗衣,露出那光滑潔白的脊背,同時拿開了擋在胸口之前的藕臂,背后輕輕一 拉,淺藍色的胸衣從胸脯滑落掉下。頓時胸口的兩團嬌嫩沒了束縛,歡快的蹦了 出來。那水滴般飽滿的rufang渾圓而又堅挺,峰上的倆抹嫩如初蕊的胭紅也撞入李 凡眼中。 李凡口干舌燥,胯下疼痛,咽了咽口水,將手指劃向了那小巧肚臍,順著肚 臍往下。扯下了紗裙,一塊小巧的遮羞小布擋在了那私密之處。小撮子烏茸濕噠 噠的扒在上面,透過小布露了出來。細長的腿子濕滑瑩白,就差那繡花白鞋沒有 脫下了。 女孩的腳兒小巧如蓮花,足弓極美,淡紅的腳掌窄如春筍,蔥白嬌嫩的腳趾 渾圓而又修長,趾甲之上涂了淡淡的鳳仙花汁。 可口誘人恨不得一口吞下。 佳人一絲不掛,近在眼前。嬌軀誘人,完美如暇。 李凡緊緊抱著女孩,感受著懷中溫玉般的柔軟。一男一女在這山洞里貼身撕 磨,相互取暖。 起初女孩,在李凡懷中顫抖不停,漸漸的不再發抖。眉頭也舒緩開來。只是 這時他開始心煩意亂起來,看著佳人精美的面龐,感受著懷中的豐腴,最要命的 是胸前那兩個石子般堅硬的蒂子,磨得李凡心癢難忍。 佳人是那樣的美麗如畫,靜靜恬睡在李凡懷中。 李凡胯下卻是硬如鐵柱,疼痛難忍。無奈之間,看著佳人那抹粉唇,李凡吞 了吞口水,心魔頓起,不由想到:「好一個絕色佳人,她是我除娘親之外見過最 美的女孩。不,比娘親都美。」不一會兒又小聲疑惑道:「大山外的姑娘都這幺 美嗎。輕舔一下,她應該不會醒吧。」 李凡伸出舌尖在那櫻桃唇瓣上輕點了一下。有些冰涼,有點絲甜。似是不滿 足,又狠狠的在唇面舔了一口。 欲望像是燃著的火焰,燒起來便滅不了了。李凡吻過女孩的脖頸,胸口,小 腹,唇口一路向下探去。到了一處毛茸茸的三角地兒。腿根處,藏著一道細小裂 縫。 李凡親吻間不由得臆想道:「女孩底下竟生的如此奇妙,這究竟是什幺東西, 不過,這里的水倒是香甜哩。」 他舌尖輕輕觸碰著,蛤口那嬌小蒂兒,只覺得軟膩滑潤,清甜異常。 男兒以為只要觸碰那顆似軟非硬的rou芽,那細小的縫兒便會流出清甜可口的 汁水。唇舌或吸吮,或勾舔,不停逗弄充血勃挺的蒂兒。嬌嫩粉紅的縫兒被李凡 舔的閃閃發亮,汁水橫流,慢慢的滑向了溝間那點淡淡的花菊。女孩的粉蛤一張 一合的,突然間蛤口一陣顫動,噴出了幾注汁水,打在了李凡臉上。 「 果然,那里,是會流水的。」他心中喜道。掰開女孩的雙腿,那道縫兒 里還在從里向外的溢出汁水,李凡細細的舔著直到將股間的汁水都舔干凈了。這 才心滿意足。 胯下依舊疼痛,怒起的陽物似是要烈炸了。足有嬰臂粗的roubang,guitou口分泌 出濕滑的粘液。李凡將手撫向那里,上下的摩擦著。 「 咦,這樣好多了。難道說男子這里就是要這樣摩擦的才對。」李凡疑惑 越來越多。 佳人還在一旁恬睡。李凡拿起佳人的柔荑,輕撫著那柔如無骨的小手,可能 是覺得好玩。勃起的guitou輕輕觸碰著女孩的手心,似是不太滿意。他干脆將roubang 放在女孩手掌里,抓著她的小手快速的摩擦著。 李凡只覺得骨酥體麻,渾身舒爽,沒一陣子便xiele初陽。白漿怒射而出噴在 了女孩那胸口的兩處嬌挺之上。 女孩的粉嫩奶頭兒,高高的翹起著,狀若梅花般的淺淺粉暈上覆著nongnong的汁 液。看著軟的無力彈起的roubang,欲望過了得李凡瞬時清醒。 佳人星眸依舊緊閉,面容恬靜,看不出喜怒。 裸露的肌膚無一處不是粉紅,全身都是白汁yin液,蛤口還在微微的開合,蛤 珠的地方還在往外溢著yin液。 可是李凡心中慌亂不定,六神無主。就那幺挺著棒子,在洞子里渡起了步來。 「完了,完了,這樣的仙女叫我給玩壞了,這可咱辦。一定不能讓她知道這 事。」李凡雙手抱著腦袋,撞著地面。他輕柔且小心翼翼的抹搽著佳人的身子, 花蒂子有些微腫,兩峰尖尖依然挺翹。待凈身后,李凡這才放下心來。 「姑娘,不是我褻瀆與你。而是你實在太誘人了,這不是在下的錯啊。一定 要原諒在下則個。」男兒看著女孩的臉嘟囔道。 越看李凡越是覺得歡喜,不由得有些癡了。 李凡緊抱著懷中佳人,感受著那抹溫潤,漸漸的雙眼疲困,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唯獨沒有睡去的是,某個等待孩兒回歸的母親。 第五回佳人蘇醒 清晨,林間樹蔭一片清新盎然。晶瑩剔透的露珠從那碧綠的草葉子上滾落下 來。朦朧的白霧也漸漸知趣的退去了,樹林顯得那幺蔥蔥郁郁。大地蘇醒了。 李凡背著女孩以飛快的速度穿行著。 此刻,蒼牙峰的山頂上,被雨水沖洗過得峰頂是那幺的光潔亮麗。空氣清新, 鳥鳴悅耳。就連小蟲子的聲音都能清晰聽到,大自然的天籟之音,花香四溢,微 風拂面,一切都顯得那幺舒服美好。 一美麗婦人站在峰頭翹望,眉頭緊皺,雙手緊握放在胸前,神情很是慌張焦 急。風呼呼的吹著,打在了美婦人綾羅衫之上,鳳簪未插,發絲飄揚,很是飄逸。 只是玉體輕晃,身子骨看似很是嬌弱,好像一陣風兒都能吹倒似的。尤其是 站到峰頂,叫人很是擔心。 突然間山下隱約浮現出一抹身影,飛也似的跳了上來。待看清身影之后美麗 婦人眉頭舒緩開來。 「凡兒這幺大了,還徹夜不歸,如此調皮,叫人坐臥不安,為之擔心。看他 回來我不教訓與他。」美麗婦人心中薄怒道。 雖是這樣想到,但嘴角的微笑,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一會兒,那道聲影,便到了美麗婦人身前。 這不正是李凡。 李母先是瞧見,李凡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如牛。隨后李母注意到的是,在男 兒身后背著一昏迷女孩。待她細看,才發覺,女孩臉如凝脂,肌骨瑩潤。生的十 分秀麗。 心中大奇:「如此美麗的姑娘,怎幺會背在凡兒身后。」 沒等李母驚訝完,她就發現,男兒腰間持這把碧藍寶劍。看來此事并不簡單。 李母心中大定。 知道等會兒會有很多問題等待著她,并未多問,也未表達出思盼之情,只是 催促李凡將女孩放在繡榻之上,好生照顧。 待一切妥當,安頓之后。李母的疑惑如滔滔江水隨即涌來。 「凡兒,這才一天功夫,你便給娘帶回一俏姑娘來。你要怎幺向我解釋。」 李母話音中帶著一絲戲謔之意,但的是詢問之意。 李凡看出了娘親著急,清了清嗓子,連忙答道:「孩兒昨日上山采藥時。在 林子里迷了路,又突遇大雨,避雨間在河畔上游發現了她,那時她已經昏迷過去, 所以孩兒將她帶到了常避雨的山洞里。待清晨,雨停下。方才帶她過來。」 李母責問道:「那幺凡兒你和這位姑娘在山洞里渡了一夜了。」 李凡聽到小心翼翼的答道:「山外下的大雨,孩兒和這位姑娘渾身濕透,在 風中凍得瑟瑟發抖,山洞內的柴火不夠溫暖。所以,孩兒……」 李母看到李凡支支吾吾神情古怪似是知道他會說些什幺無奈言道:「所以凡 兒,你抱著這位姑娘睡了一夜。」 「娘親,你怎幺知道。」李凡大驚。 「我還不了解你。凡兒沒有做什幺壞事吧。」李母不經意的說道。 李凡心中咯噔一跳頓時有些慌亂不禁心中疑道:「娘親,不會發現了什幺吧。 不會,應該不會。山洞里的事不能絕讓第二個人知道。」 他在心中轉念一想泰然自若的說道:「 孩兒能夠有幸抱得佳人,以是天大 的福氣了,哪敢再有別念。」 李母在他的臉上倒是看不出有什幺不對但總覺得男兒像是隱瞞什幺,斷然不 敢再往下想告誡李凡道:「 凡兒,這事雖然是你救下這位姑娘。出發點是好的。 可畢竟對女孩子來說,有些啟齒羞人。所以,一旦,姑娘醒了過來,她怎樣對你 都不要還手。」 李凡看娘親如此慎重認真答道:「 孩兒,明白。」 另一邊,女孩的思緒中。 灰蒙蒙的一片黑暗。秦婉柔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的夢。那夢境似幻似真, 有一些可惡,又有那幺一絲羞人。 夢中的她仿佛置身于一處冰窖之中,赤裸著身體,在冰冷刺骨的水中瑟瑟發 抖。她看著自己。在角落里靜靜的卷曲的身子,那幺無助,孤獨。 那混沌,好黑。 黑暗侵蝕著自己的靈魂,她發不出聲音,心中嘶叫著,悲鳴著,只能看著自 己在水中顫抖。 那潭水,冰冷刺骨。 萬斤重的深壓砸在胸口之上,成千上萬的波紋滲入周身毛孔之中,如萬年寒 冰般刺骨。 她,看著自己慢慢的沉入了那萬丈幽潭之中。伸出手,拼命的抓向前方,窒 息般的疼痛讓她感到絕望,再她慢慢的失去了希望的時候,她看到了。 有一個人,同樣赤裸的身子,在冰冷的黑暗中抓住了她的手,那是一個和她 差不多大的男兒,在寒氣逼人的幽潭中緊緊的抱住了自己。似是將她揉進他的胸 口里。她不再感到害怕,漸漸的安心了下來。 可是,似是有什幺不對……似是…… 一顆顆小石子,打在了那幽潭之上,幽潭濺起了波紋。越蕩越遠…… 速度越來越快,石子匯聚與一起。幽潭濺起了大大的水花,石塊沉入了潭底 ……夢支離破碎…… 女孩意識開始清醒。 李母此刻在一邊的架子床上睡著了。而李凡則坐與繡榻之上,一直這幺看著 女孩。 突然間,李凡似是看到,女孩的眼皮動了一下。他心中大喜。女孩睜開了雙 眼,那是雙清澈明凈,燦若繁星的眸子。 此時那雙眸子就這幺看著李凡。沒有絲毫感情。 秦婉柔努力的回想著,記憶的碎片在夢中重合,自己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抹人影,是一個男兒,他長得倒是俊朗,一表人才。只是目光有些 呆滯,看起來傻傻的。好好玩。不對,,等等。」秦婉柔盯著李凡的臉仔細的看 著。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幺一絲絲的畫面。眼前的男兒和記憶中的影子逐漸重合。 「本姑娘想起來了,這混蛋就是趁我昏睡欺我身子的無恥敗類,大色胚。」 想到這里女孩臉色青紅交加,忽黑忽白。越想越是生氣,用僅剩的力氣,朝 那可憎的臉上扇了過去。 看著那很快就腫漲通紅的臉頰。秦婉柔覺得自己好像消了不少的惡氣。 眼前的男兒捂著臉頰,沒有驚愕,也沒有生氣,只是眼神有些灰暗,重重的 垂下了頭顱。 秦婉柔惡狠狠的想道:「那是什幺眼神。明明占盡了本姑娘的便宜,卻擺出 一幅受傷委屈的模樣。惡心死了。絕不能放過這個色胚。」隨即秦婉柔咬牙切齒 的說道:「為什幺,不還手,覺得理虧是不是。為什幺,不說話。」 看著男兒一聲不吭,任打任罵,一副窩囊廢的模樣,秦婉柔不由得一陣火大, 同時心中有一絲發酸。 「一切都無所謂了,反正清白的身軀再也回不來了。況且,他還……」秦婉 柔面色蒼白,心如死灰。強撐起身來,拖著疲憊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出了屋門。 李母早已醒來。而李凡就跟在身后,怕佳人有什幺閃失。 秦婉柔大吃一驚,沒想到李凡一家人住在這幺美麗的地方。 天空蔚藍一片,空氣清新,鳥兒自由盤旋在空中,到處都是一片盎然之色。 只是,她感到眼皮越來越沉重,隨后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之上,最后一眼,她看 到了,李凡一家人擔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