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靠近你

    4   我想靠近你

    少年終于松開了女孩微腫的唇瓣，他輕輕咬扯著她的衣領，輕吻著舔舐著她的后頸，手下肌膚的觸感細膩又光滑，少女微甜的氣息環繞四周，像無數的羽毛無孔不入地瘙癢著他的理智。

    “嗯哼……”蘇默默被撩撥得不自覺地輕哼。

    這一聲吟嚀在卓清遠看來更是像無聲的邀請，他從她頸窩處抬起頭，在她耳邊問著：“默默，明天我們的關系會有新的變化嗎？”

    蘇默默本還在懊惱自己不自覺的沉淪，被他這么一問，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我們還是朋友啊，我不會因為你占我便宜就和你絕交的。”

    這回答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輕嘆一聲，將懷里的人兒又抱緊了一分。“你為什么要推開所有人？告訴我好不好？”

    本以為自己的插科打諢會惹怒他，沒想到得到的是溫柔近乎祈求的詢問，她心里突然像被一朵棉花糖塞滿了。

    “我習慣了。”蘇默默埋在他胸膛里悶悶地說。

    卓清遠在今天確定了一件事情，他想更靠近蘇默默。這種情愫的起因或許有從小被告知要保護她而養成的習慣，也或許有渴求肌膚之親的惻隱之心。

    原本以為她的家庭造就了她那淡漠的性子，卻總覺得事情并不如表面這么簡單。有了探尋真相的想法一些遠久的記憶慢慢浮現。

    “清遠，我們今天剛搬來這里，我們去和鄰居打下招呼？”

    “清遠，這個小meimei剛剛失去了雙親，你要保護她哦。”

    父親溫柔地和他說過的話，父親以前看小默默的眼神。還有父親那天串門似乎和默默奶奶早就認識。

    故意讓蘇默默被熊孩子們欺負，剛好被父親發現，領的那頓打，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還有父親每次從默默家回來，便會把書桌里層的老照片拿出來看上許久。他太過好奇，將那個照片從相框中拆下來，有一個人被折了起來。

    回憶起所有的細枝末節，他連夜往家趕，他要詢問父親，有關蘇默默的一切。

    “爸，蘇默默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我記得十多年前你參與端了一個兩千人的制毒集團，是不是和那時候的事情有關？”

    卓展鵬對兒子的深夜歸來本就吃驚不已，對于他劈頭蓋臉問的第一句話更是嚇了一趔趄。

    “唉，你這么聰明，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問的。本想等你成年了再告訴你，我與蘇默默的父親是警察學院的同學，他叫蘇宇，那時候我們老師們正在跟進一個制毒集團，但集團主要成員都是沾親帶故的，生人很難進去，我們派的臥底都很快被發現然后被鏟除。老師們實在沒辦法，只好找背景透明，非警察系統的應屆生去撕開犯罪集團的口子。通過秘密選拔蘇宇接下了任務。”

    “那時候對于同學們來說，就是班里一個同學突然退學，并沒有引起過多關注。而我作為他的好友卻覺得事情蹊蹺，我大概找了他半年才被告知他因吸毒被學校開除，雖然不信但也無從查證，才不得不將這事擱置。我也是畢業八年后參與了那次行動才知道他去當了臥底。”

    他停下來喝了口茶繼續說到，“他臥底的具體細節我還是之后查詢檔案才了解的。蘇宇他通過接觸大頭目的女兒，打入集團內部。頭目要求蘇宇娶他女兒，才能接觸他們的核心生意。我們都知道，臥底一旦與目標人物產生連帶關系，他的一切情報將不會被采信，“家里”極力反對，要求他撤回。但他還是決定娶那個女人，同時與“家里”斷了五年的聯系，慢慢地他也就被列入了叛變名單，在我們這里成了真正的犯罪。直到五年后四歲的蘇默默突然出現在她奶奶家門口，她嘴里只念著‘找卓展鵬’她奶奶還以為她是我女兒走丟了，于是就聯系了我。”

    “我把她接到局里后，她給我看了她手臂內側紋著的一串音符。那是我和蘇宇讀書的時候覺得好玩改良的莫斯密碼，我通過密碼將他寄存在銀行的證據取了出來。我將證據上交后，我們的圍剿行動便馬上展開了。”

    他轉頭深深看了卓清遠一眼：“我那時候怎么詢問她有關蘇宇的問題，她都不開口說話。但其他問題的交流都沒有問題。直到我們從頭目的電腦上，看到了蘇宇被槍決的照片，照片中拿著搶的人是蘇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