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欖球與她【H】
橄欖球與她【H】
【為了成為最好的,你會做什么或者放棄什么。】 汗從他的額頭上滑落,滴進了他的眼睛里。 【你有很多能量,但時間對于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身后的繩索不斷地拽著他向后彈,他快速地在障礙物之間小跑,雙手緊緊抱住橄欖球。 【當你接受了這個,你就得拒絕另一個。你付出了一切。】 肌rou繃起,酸痛感堆疊,氧氣逐漸匱乏。 【所以假如你想對抗我,你最好做好要付出一起的心理準備。因為我已經付出了我需要付出的。】 教練拿著緩沖墊撞向他,他穩穩地扔出了手里的橄欖球,向側邊退了幾步,球旋轉著落入了遠處的網兜。 教練過來與他擊掌,帕特里克的臉上露出些許痛苦的神色,即使有肩墊的緩沖,他的肩膀還是傳來一陣錐心般的疼痛感,他嘴角牽出一抹強笑,和他碰了碰拳。 “如果你的身體狀況不是百分之一百,”他的教練年近四十,目光依然如炬,一如當年他捧走六連冠時眼里迸發出的光彩,“那么就確保你的意志力是百分之兩百。” 帕特里克用毛巾吸走臉上的汗,他的速干運動背心已經無法吸收過多的汗液,濕濡濡地貼在身上,隱約露出胸肌與腹肌的輪廓。他太熱了,臉上泛起淡淡的紅,喘息間汗水又滑落,金發濕成一縷一縷,微微豎起,像一只刺猬渾身戒備,卻又透著幾絲漫不經心的欲感。 “小艾森伯格…”教練突然開口。 帕特里克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小艾森伯格”是誰。 “她昨天打了電話給我,”他悠悠地說,看著這個年輕的男孩從鋒芒畢露到好奇溫順,“問我你的情況。你這家伙,一定盡挑好的說了。” “不過呢,我也對她實話實說了。”他說,不出意料地看見他的身形緊張了起來,“以你的情況,一旦在場上出了問題,我就會把你摁到板凳上,再也不會讓你上場。” “你不需要擔心以后球隊沒有你的位置,”他又開始語重心長起來,“但是絕對不要讓你的運動生涯斷送在一場超級碗里。你還年輕,你可以得到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冠軍,可一旦受傷?一切都結束了。” 帕特里克沒有解釋什么,只是笑著把身上的毛巾扔到桌上,說,“再來一組吧?” 他離開訓練中心時已是傍晚,紐約的落日被樹立的玻璃建筑遮擋,只露出一點暖金色的光,他背著訓練包站在街頭看了很久。 直到有人上前問他討要合照,并好奇地詢問他和路易斯安娜的關系。 帕特里克笑了,沖她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們確實是在約會。但也只是約會,并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實際上,帕特里克并不想讓公眾知道他們的關系,好像那只是個茶余飯后供人討論的八卦,無論是路易斯安娜長長名單上又多了個他,還是風頭正盛的帕特里克能否獲得她的心,這種報道都沒有什么意義。 感情是私人的,而他只想隱秘地獨占她。 他推開了家門,客廳很黑,幾乎看不清什么東西,帕特里克將訓練包放到地上,幾乎是摁亮開關的那一刻,他發現地上有一雙黑色的高跟鞋。 垂落的吊燈向外射出淡黃色的光,帕特里克扭頭去看客廳,沙發上躺了一個蜷縮的身影,被一條紅色的毯子蓋住了大半個身子,只露出一雙腳,細細的腳踝上掛了一條銀色的鏈子。 他輕輕地走過去,連鞋子都沒有脫,但他的心跳得十分快,大概達到了他訓練時的心率,不,遠遠超過那。他的心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帕特里克跪在地毯上,小心地伸手撥弄開遮住她臉的毯子,又把她順著散落的頭發拂到后面去,露出那張令他不敢呼吸的臉。 其實他并沒有那么多想念她的時刻。大多數時候,他習慣了將自己沉浸在橄欖球的世界里,但真正地見到她,指尖染上她輕輕地呼吸時,帕特里克才發現自己對她的思念原來只是被封存在了巨大的閥門后,而現在它們洶涌澎湃將他淹沒。 他對自己說:不,她很累,讓她在睡一會兒。 但他忍不住了,他的手指一觸上她的皮膚,唇就無法克制地吻上了她的額頭。 安娜發出輕輕的嗚咽聲,好像什么小動物要醒過來,然后她睜開了那雙棕色的眼睛,里面還有一些迷茫與水汽,帕特里克在她的瞳孔中看見自己的倒影,他聽見自己說:“你在這兒。” 緊接著,話又從他嘴里自動跳了出來,“這是夢嗎?” 安娜還沒醒過來,她盯著他看了很久,似乎是在疑惑眼前為何出現了一個英俊的男人,還如此深情地看著她。于是她把毯子往身上縮了縮,又蓋住了自己的臉,嘟囔著,“是夢。” 帕特里克壓到了她的身上,抽掉了毯子,火熱的身軀覆蓋上她的身體,熱氣帶著鼻息灑在她的耳邊,性感而低沉的聲音曖昧地響起,“那我們要一起做夢…” 擠了一個高大男人的沙發頓時逼仄起來,同時逼近的還有氣味,那是一股沐浴過后的淡香,帶著荷爾蒙的味道,混雜著一些她身上的香水味,霸道地占據了安娜的嗅覺。 他的吻落了下來,熱情而溫柔、克制而放肆,衛衣的抽帶落在她的身上,一小塊冰涼的金屬貼著她的皮膚,使她微微戰栗,可他壓下來的身軀卻又如此火熱,仿佛身體里有一個夏天在燃燒。 帕特里克撐在她身上,不讓自己的重量壓得她不舒服,下身卻故意輕輕撞擊著她,“醒了嗎?” 她的手伸進了衛衣,環住他的腰身,他下意識地繃緊肌rou,被她用手指輕輕繞著圈,棕色眼里盛滿笑意,安娜的手往上輕輕點了點他的乳尖,說,“不僅醒了,還餓了…” 她的手重新環住他,微微凹陷的脊柱溝結實而性感,安娜忍不住撫摸了幾下,他的腰身就順著塌到了她的身上,如干柴遇上烈火,像老虎盯住獵物,在點燃的瞬間享受未燃的激情。 他順從地低下頭,被她吻住,安娜的舌尖游離在他的唇瓣上,輕巧地滑入,在他的敏感點上輕松挑起欲望,他反客為主,借自己的體能壓制她,將她吻得眼角泛紅。 帕特里克脫了自己的衛衣,她欣賞著無袖背心下露出的結實手臂,線條起伏流暢如山巒,又像襲來的海浪,他的眼睛是海洋的起點,金色短發是灑落的陽光,她閉上眼睛躍入。 他擠進她身體的那一刻,兩人都發出了一聲嘆息。這是他們在分離后第一次zuoai。每一次zuoai對帕特里克來說都像第一次,她很緊、很濕潤,而他很緊張,使盡渾身解數想要讓她快樂。 他最喜歡正入,就像他們現在這樣。她的雙腿緊緊纏在他的腰上,在挺進的時候她發出喘息,跳動的乳浪觸到他的胸膛,他的雙臂撐起她向后仰的上身,脖頸與頸部拉開迷人的曲線,她在高潮的頂點與他無限貼近。 她的臉上混雜著一些哀求,又完全地享受著,眼睛里水光被燈反射出點點螢色,帕特里克幾乎是著迷地盯著她,親密地咬著她的耳垂說,“你真美,安娜,你真美…” 她的心因為他而興奮地跳動著。帕特里克貼住了她,在這一個夢境般的認知里達到了高潮,他的心也狂熱地跳動著,被一種饜足而不滿足的情緒塞得滿滿當當,好像他第一次碰到橄欖球,那種神奇的感覺掌控了他的身心,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無法離開橄欖球了。 他吻著她,破碎的喘息在她耳邊響起,“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