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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受牽連,見事情完全超出了預(yù)料外,有人轉(zhuǎn)身跑了,只要有一個人帶頭,其他人趕緊匆匆跟著跑了。宋品羽經(jīng)過剛才的打斗,身上也掛了不少彩,滿手的鮮血,分不清是光頭的還是他的,宋品羽瘋魔了般,還在一下一下地掄著別人的腦袋。徐芷青走過去,走到?jīng)]有人敢接近的他身邊。“哥哥。”宋品羽的動作停了下來,抬眼,眼眸一片猩紅,神色是徐芷青完全陌生的殘忍。徐芷青克制住那一瞬間被嚇到的恐懼,出聲制止,“哥哥,夠了。”宋品羽依舊死死提著人脖子不放,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正在思考。徐芷青低下.身來,伸手抱住他,“哥哥,我們回家吧。”懷里柔軟的小家伙緩慢拍著他的背,力道溫柔地安撫他,終于成功喚醒了宋品羽一絲理智,他眼神轉(zhuǎn)而清明,下意識抬手回抱住她,同時松了鉗制住光頭的手。徐芷青趕緊趁機牽住他的手,拉著他走。默默旁觀了全程的黎梔,抖著手撥打了120,她沒有說自己是誰,就像上次一樣,假裝自己是一個路過的路人。打完電話之后,黎梔迅速離開了現(xiàn)場,回家路上,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她幾乎都要在心里罵臟話了。難道徐芷青的暴力手段,都是以前跟宋品羽學(xué)的?打起架來,都是喜歡對著人的腦袋掄,真是一個比一個狠,都不把人命當(dāng)命的,要是真出了事兒可怎么辦呀?-徐芷青把宋品羽帶回了他家,然后從自己家提了家用的醫(yī)藥箱過來,細致地給他處理傷口。宋品羽垂眸看著她,一言不發(fā)。目前rou眼可見的傷口里,傷得最重的是手背關(guān)節(jié)處,打人打的。徐芷青用棉簽蘸了酒精,小心翼翼地給他消毒。應(yīng)該很痛吧,他卻只是坐著,一動也不動,任由她處理,就像一個失去痛覺的人。徐芷青眼睫顫了顫,“明知道我在利用你,為什么還要來?”“你的目的是什么?”宋品羽問。“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徐芷青邊處理傷口邊說,“利用你保護我啊。”“不對。”宋品羽固執(zhí)地又問,“你的目的是什么?”徐芷青不說話了,她低著頭,專注于處理他手上的傷口。宋品羽替她回答:“想知道我是不是程煜夜?還是說,你期待我意外被他們打死,以后就永遠沒有人糾纏你了?”徐芷青抬眸,看了一眼他光潔的右手臂,宋品羽不是程煜夜。“只是你,為什么又心軟了呢?”宋品羽的表情像是在替她覺得可惜,“如果我把那個光頭打死了,你不就解脫了,青青,為什么最后要攔住我呢?”宋品羽又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雙眸瞬間亮了起來,“還是說,你想試探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徐芷青手上的動作在此刻停了下來,抬眼看他,“還有哪里受傷了?”宋品羽伸手去撩衣服,露出勁瘦的腰腹,“這里。”出于對宋品羽的既定印象,徐芷青下意識以為他在借機耍流氓,在他撩起衣服之前就閉上了眼。宋品羽嘆了口氣,“你不想幫我處理就算了。”徐芷青猶豫著睜開了眼,宋品羽沒有騙她,他的后腰處有很大一片深紫色的淤青,還破了點皮。徐芷青目光微頓,還是照例先用酒精給他消毒,消完毒后,鑒于受傷的地方宋品羽自己很難碰到,徐芷青在手上抹了點紅花油,敷上去給他輕輕地按揉。她不敢太用力,怕他疼。宋品羽身上所有的傷都是為了她受的。她想起了他曾經(jīng)對她的好,如他所言,她心軟了。徐芷青專心揉了一段時間,手腕忽然被人攫住,宋品羽拉下衣服,“夠了。”“就揉這么一會兒是不夠的。”淤血的顏色很深,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徐芷青試圖跟他講道理,“我盡量輕點。”“如果繼續(xù)讓你揉下去,”宋品羽的眼眸顏色很深,“我可能又要做讓你不開心的事了。”徐芷青立刻閉嘴。宋品羽笑了笑,“青青長大了,我已經(jīng)讀不懂你的心思了。”以前一眼就能看穿的小姑娘,現(xiàn)在的心思需要他努力去猜了。宋品羽拉著她手腕的手逐漸往下,直到牽住她,直到十指相扣。他滿足地笑了。徐芷青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一直沒松手。第二十八章談話徐芷青立刻將手抽了出來。宋品羽的手滑了下去,搭在膝蓋處,他還是溫和地笑著,跟他惡劣的本質(zhì)非常的表里不一。“青青,你永遠無法對我狠下心來,又何必一直徒勞地拒絕我。”既然如此,那不如干脆就把話說開。徐芷青問:“你不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知道。”宋品羽悠閑地靠上沙發(fā),“但不理解。”徐芷青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愛我嗎?”“懷疑這件事,非常的可笑,你知道嗎?”“那你為什么在我初中的時候,就……”徐芷青神色赧然,有些話她都說不出口,“就對我做那種事?”宋品羽倒是相當(dāng)坦蕩,目光毫不避諱地看著她,“青青,愛與欲本就無法分開,我無法自拔地陷入對你的愛欲陷阱里,只是這個時間可能早了點。”徐芷青不能理解,“可是,那個時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應(yīng)該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對我做那種事。”這下?lián)Q宋品羽不能理解了,“明明我們互相喜歡,我們對彼此以最坦誠的方式相處,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發(fā)生的事情,你為什么非要困囿于普世價值觀里,認為我們當(dāng)時做錯了?”宋品羽:“對于我來說,我對你做的一切,只是情之所至,情難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