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早
28.早
穆寒身上的薄毯掉落在地,他睜開眼,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睡著了。 他彎腰拾起毯子,發現任嘉趴在小桌上睡得并不安穩,她似乎是在做噩夢。 他記得她不想和自己一屋時的借口之一就是夢游,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穆寒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把任嘉抱在懷里,任嘉朝他胸口蹭了蹭,似乎得到了安撫。 她很輕,整個人都軟軟的,散發著若有似無的淡香。 他把她輕輕地放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子,然后他躺在她身側,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她。 他剛剛在想自己是否是害了她,答案是肯定的。 是他把她拉進泥沼,越陷越深。 不過晚上發瘋的她的確是讓他失望,他原本覺得她是一個極其聰慧的女子,如此看來她只是個有著七情六欲的凡人而已。 任嘉終歸是太年輕沉不住氣了。 不管怎么說,他都會盡快把她送回她原本的生活,將她的生活復歸原位。 任嘉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她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噩夢,夢中的感受和場景極其真實卻不可思議。 她好像還去了閣樓,她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了。 穆寒洗漱完畢從衛生間出來,見她醒來迷糊的樣子多半是忘記昨天深夜的事了。 任嘉不知為何見著穆寒有些說不出的尷尬,“早。” 緩解尷尬的最佳途徑就是開口說話。 “早。” 可是兩人互相問早安就更詭異了,她可是十分清楚兩人還沒和諧到這個地步。 “昨晚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 任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敢保證。” 她只是單純地不想順著他。 “你盡管試試。” 任嘉下床,光腳踩在地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穆寒。 “怎么,再把我踩在地上,還是用水灌我?” “你說過我不是紳士。” “很有自知之明,不知道穆先生相不相信因果報應?” “我是無神論者。” “難怪,但是我信,我相信惡人自有老天來收拾,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你還真是毫不掩飾。” “我迫不及待地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你可能要失望了,有一句話叫做禍害遺千年。” 任嘉覺得此時的穆寒很欠揍。 穆寒他們幾個吃過早飯后就出門了。 因為昨晚鬧得不愉快,任嘉一個人在客房吃的早餐,穆寒的臥室只是她睡覺的地方而已。 任嘉換好衣服,從行李箱拿出卡包,又從底層找出周山的木盒裝在身上,收拾妥當后下樓。 她在賭一件事情。 任嘉把餐盤遞給劉媽,“劉媽我想出去散散心。” 劉媽聞言,有些為難。 昨晚劉媽就在現場,現在見著任嘉都覺得她有些可憐,劉媽一時心軟不忍拒絕。 “穆先生說過我可以出去的。” “我還是先給先生打個電話吧,再說從這出去還要給您派個車呢。” 劉媽走到座機旁,撥通了穆寒的號碼。 任嘉在旁邊有些緊張地等著,她想他可能會拒絕。 “穆先生說可以,他給您派車送您出去。” 不管怎么說,任嘉可以出去了,她計劃的第一步得以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