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真不禁折騰
2.真不禁折騰
任嘉就這樣被他們帶到了客棧的樓上,屋子里還有一個男人,上來就把任嘉的行李全倒在地上,在翻找著什么。 穆寒拖出把椅子,左手撐著下顎閉目假憩,右手不時敲打著椅背。 她的后腦勺依然被人用東西抵著。 按道理以警察對這些人的重視程度應該很快就趕來,而且她還是給趙警官直接打的電話,會省掉很多不必要的繁瑣程序。 現在她又被這些人搜行李,一定是有人在她身上放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但是在攤前的時候那兩個人根本就不認識她啊! 難道是趙警官! 任嘉想到這不由得發抖,如果真是趙警官那么沒有人會來救自己。 “哥,趙老呢非得給你安排個女人,我看就是想派人來監視你,咱哥這么賣命老東西還是不信咱。”余力憤憤不平。 在地上找東西的秦淮聞言看向小憩的男人,“今晚赴的就是鴻門宴,你什么打算?” “這不是有個現成的。”男人雙眼鷹隼般地捉住了任嘉。 “就她?雖然顏值還可以,但是我看Luca她們都比她可靠。”余力用手里的東西戳了戳任嘉的腦袋。 “說話就好好說話,動手動腳干什么。”任嘉沒好氣的開口。 秦淮聞言抬頭多看了任嘉一眼,抿嘴憋著笑。 “小meimei麻煩看清下情況好嘛,你就是呢板上魚rou,還在這瞎蹦跶信不信我一下崩了你。” “你、不、敢。”任嘉大約估么出來現在的局勢,決定主動出擊。 “找到了!這老小子藏得可真深。” 任嘉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在外套的口袋里放了個u盤,更不記得誰有機會把東西放在這,如果能想辦法知道里面的內容或許自己還能不那么被動。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戳瞎你的眼!”余力陰惻惻地威脅。 “走吧。”穆寒雙手插兜,路過任嘉的時候還好心俯身低到她耳邊提醒:“你如果在路上大叫的話,我的技術不太好,指不定打到哪。” 然后大臂一伸,將任嘉攬到身側,秦淮和余力跟在不遠處,從遠處看任嘉和穆寒像是一對恩愛十足的璧人。 由于被穆寒攬在身側,任嘉能夠有機會近距離地觀察這個男人。 比周山要高一些,大概185以上,身形和周山差不過,應該也是保持著常年鍛煉的習慣。 小麥色的皮膚,臉上沒什么疤痕,眉骨突出,鼻梁高挺,側臉剛毅,劍眉星目,嘴唇蠻薄的不太愛笑的模樣。 只憑這優越的外貌任嘉就可以斷定,這種男人身邊的鶯鶯燕燕一定少不了,更何況他的身份地位還不一般。 那他到底看好了自己的哪一點,畢竟剛剛他們相遇的場景一定會告訴他她任嘉不可靠。 “愛上了?”男人目視前方,一個側身,將她拉到小巷開始狂奔。 任嘉一臉不可思議,這場景轉化的有點快,上一秒還在調侃,下一秒竟開始逃命。 接著身后的人群有了sao動,沒有什么明顯的聲音,但場面明顯的失控了起來。 任嘉被拽的氣喘吁吁還沒來得及放松,就被塞進漂移來的車子里。 秦淮開車,余力坐在副駕瞧著任嘉上氣不接下氣一臉嘲諷。 “嘖嘖嘖,就這樣,真不禁折騰的。” 任嘉看著余力就沒好臉色,“刀疤你話可夠多的,小心哪天被人割舌頭去。” 駕駛室的秦淮透過后視鏡向任嘉看來,不由得笑出聲。 “余力,查人。”余力本來還想懟任嘉兩句,聞言只好老老實實的干活。 擺脫了追擊,汽車開上了主路,車速也慢了下來。 任嘉剛剛被晃得七葷八素,很是難受,仰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看來一時半會是擺脫不了這些人了,秦淮貌似比較穩重,那個男人應該是把大事交給他辦。 至于那個余力就是個小混混人渣! 身邊坐著這個老大城府很深,自己一旦對他失去利用價值,下場一定好不到哪去。 “哥,洪門的人叫警察抓了不少去,這群人真蠢。”余力幸災樂禍。 “他們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自量力,穆寒就丟了一點餌他們就迫不及待上鉤,正好借警察之手除了他們。” “哈哈哈,這還得謝謝我后座這位任小姐,要不是她報警抓我們,我們怎么能和警察配合的這么默契,你說是吧?”余力生怕惡心不著任嘉,順手將手里的pad遞給后面的穆寒。 原來自己剛才的報警幫了他們,自己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都在這個男人的掌握之中。 “任嘉,23歲,中學教師,小學……中學……大學……,任教期間……,倒還算優秀。” 自己的信息就這么清楚無誤地從穆寒的嘴里毫無感情的說出。 任嘉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的淡定,睜開眼充滿譏誚地望著穆寒“我還以為我上了警車呢。” “這不就一乖乖女么,秦淮我看這種人擱咱這就一花瓶。”余力轉頭看任嘉的眼神毫不掩飾地不屑。 “穆寒肯定有他的打算。”秦淮一臉高深莫測。 車子開了很久停在一棟別墅旁,離市區很遠,加上旁邊的訓練場和噴泉花園倒是占地面積很大,進來時還有層層關卡。 任嘉滿腹鄙夷,還真是惜命。 “跟上。” 任嘉老老實實地跟在穆寒身后上了樓,匆匆打量了一下室內布局,歐式裝潢,陳設很少,燈火通明,大理石地面纖塵不染,像是樣板間。 二樓已經有造型師在等候,幾條裙子掛在身后,珠寶首飾平鋪在桌上。 這陣仗。 “穆先生,請您先離開一下?”任嘉看著不打算起身的男人好聲好氣。 男人在沙發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雙腿交疊看起了報紙。 “不稀罕。” 任嘉被噎得無言以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由于職業原因,任嘉一般都是裸妝,簡單大方,頭發也就扎個高馬尾或隨意地團成丸子頭。 而到了這位造型師手里,任嘉簡直脫胎換骨。 任嘉的黑長直被卷成了性感的大波浪,眉毛被描深,眼線上挑顯得眼睛格外勾人,原本就精致的五官加上烈焰紅唇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穿上黑色絲絨花紋緊身長裙,妥帖的剪裁將任嘉的身材包裹得玲瓏有致,若隱若現的透視剪裁,引人無限遐想。 任嘉本來就偏白,配上成套的珍珠首飾更襯得氣質冷艷。 “任小姐真是美人坯,稍微一打扮就美得不可方物。”造型師對自己的作品極其滿意,贊不絕口。 “嗯,要聽話。”穆寒似是回應造型師,話卻是說給任嘉聽,他走到任嘉身后,替她整理項鏈,手指劃過她的后頸,帶著一抹威脅的意味。 “穆先生,我想我們應該聊些什么。”任嘉輕輕避開穆寒,轉身微微仰視穆寒,眼神清冷。 “嚯,還真是令人滿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么勾人。”穆寒挑眉似乎沒有料到任嘉的反應,眼神在她身上短暫的駐留,擺手示意工作人員下去,然后雙手隨意地插在兜里,等待著她開口。 “穆先生,我應該不是什么可靠的人選。”男人的表情太過漫不經心,任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姓穆?我倒喜歡你叫我穆寒。”男人勾唇,卻沒有笑意。 穆寒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眉頭微微蹙起,如果是演的,眼前的人未免太過入戲。 任嘉心想這是什么奇怪問題,剛剛那些人不都叫他穆先生。 “你對我的資料了解得那么詳細,不會不知道周山吧。”任嘉是篤定的語氣,垂落身側的雙手微微攥起裙擺。 “嗯,前幾天打傷余力的警察。”穆寒一副無關緊要的神態,不管對余力還是周山。 任嘉氣的發抖,他們兩個上的一輛車,他肯定知道余力干了什么,他怎么能這么輕描淡寫! 不,他這是習以為常!任嘉不自覺攥緊裙子,努力睜大雙眼不讓眼淚流出來。 “因為你識時務,這個答案滿意么?”突如其來的回答。 任嘉的情緒起伏穆寒都看在眼里,不管她身份如何,他篤定她都會配合他,他彎腰替她把起皺的裙擺撫平,一個像是親密愛人的舉動。 任嘉深吸了一口氣,一滴淚從眼眶滑落。“倒不如說我能屈能伸。” “乖女孩。”穆寒滿意的看著任嘉,隨后找了套暗絨花紋路的黑西服,正好與的她配成一套。 “你不怕我走投無路把余力殺了?”任嘉背對著穆寒,他看不到她的神情。 “恨比愛更長久,你比那些說愛我的女人會在我身邊呆的更久。更何況你需要我幫你。” 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任嘉聽懂了,并且穆寒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他們弱rou強食的世界里謹遵的是動物世界的法則,弱者只有依附于強者才能生存,而強者必然是有利可圖才肯出力。 如果任嘉足夠有野心,完全可以當個禍國殃民的枕邊人,哄騙著昏君殺死他身邊的忠臣。 “過來,給我整理。”如果說之前穆寒還在逗弄任嘉,那現在他明顯失去了耐心,似乎莫名有些煩躁。 任嘉聽話地踮起腳,認真整理的模樣像極了一位妻子。 “今晚算是家宴,下面幫派都會到,我們家對女人沒什么優待,不聽話的不管是誰帶的都會小懲以戒。”怕任嘉不能明白,穆寒好心地把手攥成拳伸出食指和拇指,指在任嘉太陽xue上,伴隨著他的動作出聲。 “蹦!” 嚇得任嘉一個激靈,之前任嘉還覺得穆寒深不可測,那么現在他在她眼中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 穆寒拍打西服,彎起手臂等待任嘉,一副紳士做派。 明明西裝筆挺的男人,卻像是地獄來的修羅。 任嘉大方地挽著穆寒,回以職業的假笑。 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就當是職場升級一路打怪,只不過大概率下沒法升級加薪,還可能小命不保而已。 當任嘉踩著9厘米的高跟挽著穆寒的手臂從樓梯上走下來時,她清楚地看到余力眼中的驚艷。 秦淮用胳膊肘搗余力:“怎么樣?看走眼了吧。” “太冷了,我喜歡熱情似火的。”冷艷、高貴,任嘉身上散發出的氣質是余力從來沒見過的,他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余力可能有點明白乖乖女比Luca的優勢了,這一領出去就是向眾人宣示主權,而Luca那種倒不是不好看,就給人的感覺僅是玩玩而已。 “瞧你這酸樣,眼珠子都快從眼眶子里脫出來了。”秦淮一個勁損余力,看他氣急敗壞。 他倆的小動作任嘉全然沒注意,她這邊還在和高跟鞋小心翼翼地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