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
奪
十六 人多的過分,蔣乘攏住東寶肩膀,確保她在自己的保護范圍內,又垂頭對著東寶的耳朵上方低聲道:“等會坐一起吧,我要跟你說個事情。” “好,馬上到我們進去,你先放開吧。”東寶聳了下肩膀,示意他可以先放開自己了。蔣乘靠的太近,手上的熱直接傳到她肩上,這種狀似保護又夾雜黏糊的姿態實在有點講不清的的意味。 東寶遲鈍地發現自己居然有點臉熱,旁邊的這個人仿佛熟悉卻又有點陌生,陌生大概指的是距離上的,從未靠的這么近過,近到讓人心跳微微加速。此情此景,宿舍里的幾個亦或者自己放佛默認就應該讓她和蔣乘兩個人呆著,可事到臨頭,原先的默認放佛只是一個口子,讓原本正常的關系逐漸沉淪,這倒也沒什么,但之后怎么收拾尷尬呢? 蔣乘感覺到了她有點不對,松開手,這沒什么。 別緊張。 進去以后,音樂傳來,場內的聲音又響又躁,比想象中更黯淡的燈光以及更瘋狂的人,沒有一個人的扭捏可以戰勝一群人的狂歡,融入氣氛后輕松感傳來,誰也別刻意感動。 感覺這種東西是相互的,你輕松了,陪在身邊的人才覺得自己是將將好的。東寶解除不自然,好奇又雀躍,徐嫣然點的16號臺又名貴妃臺,幾人舉杯,不著調的笑話都是多喝兩杯的借口。 徐嫣然老爺姿態瞅著全場,試圖找一個帥哥密度高的地方入侵,習蕓也早就有了不做電燈泡的覺悟。 徐嫣然和習蕓下去之后,四人玩色子,各有輸贏,東寶從沒一次性喝過這么多酒,傻乎乎往嘴里送水果和小吃墊肚子,最后還是被蔣乘帶到舞臺前面看表演,走前還輸了一把,酒杯喝空走人,桌上剩下兩個繼續角逐。 東寶起身時有點站不穩,走幾步之后發現狀態還好,也就跟著蔣乘走了。 T臺前有rocker在唱勁歌,人群圍著舞臺他們擠不進去也不想擠,蔣乘帶著東寶往吧臺那邊去,正好可以好好坐下說說話,又想著待會給她點果汁就行,免得喝過第二天不舒服。 果汁上的很快,旁邊的人喝得沒一點聲音。蔣乘自己點了一杯荔枝朗姆,調酒師穿著白色襯衣,衣袖折到胳膊肘處,小臂上面的紋身是羅賓,蔣乘犯了老癮,想給今晚的東寶拍許多照片回去做成動漫形象。 東寶軟軟的坐著毫無攻擊性,蔣乘拿出手機對準她,拍了好幾張,奈何對面的人頭垂著找不到好角度。 蔣乘使了點力氣扶她坐直,又出聲同她商量讓她配合,東寶緩過一陣便也能坐直了,雙腿交叉,手隨意的搭在腿上,眼神有點晃悠但焦點還能大致對著他的手機,催他快點拍完。 “你別發動態哈,我媽知道我來這種地方不大好。”東寶看他盯著手機,知道他在看自己的照片有點不好意思,又接著說,“我也給你拍兩張吧。” 蔣乘走到她身后,舉起手機,兩人瞬間被定格在了畫面里,東寶看見自己被酒染紅的臉哪有一點好看的樣子,仿佛一直被他看笑話,東寶兇著臉瞪他,他居然還笑出聲來了。 東寶起身就去奪他手機要刪掉照片,站她后邊的人反應多快呀,馬上起身舉著手機摁了兩下,把手機正面對著她示意已經鎖屏,事成定局,慢動作將手機放進口袋里,存心逗她。東寶果然動手去翻他的口袋,蔣乘心想:東寶今晚肯定有點醉了,突然活潑的過分。 東寶的手果不其然被蔣乘捉住,一點都不能動彈,東寶急了,使勁掙扎,過了會兒,蔣乘將還在勁頭上的東寶松開,東寶連忙將手機搶過來,搶到手機解不開密碼便知道他又戲弄了她,這時他的酒正好被端了上來,東寶便有了新的想法,馬上將酒杯奪過來,假意用手機敲了下杯口,威脅他說,“快點將密碼告訴我,不然等下你的手機會替你喝了這酒。” 放在平常,蔣乘肯定東寶不會把他手機怎么樣,但是今晚的她貌似有點平時看不到的小脾性,聽她驕矜口吻放狠話,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照片肯定要守住的,蔣乘密碼故意說錯最后一位數字,再配合服輸的表情,小醉鬼果然放松警惕去解鎖,第一遍密碼不對小醉鬼臉色馬上又變了。 蔣乘立即改口,“哦哦,最后一個數字記錯了,你改成7試下。” 東寶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想記起前面的數字,記起來之后從新輸入果然屏幕亮了起來。 蔣乘任憑她開心的翻著他的手機看,只是將酒杯過來,一滴不剩的喝光。 小醉鬼還在翻著他的手機,沒有留意身邊的人已經站起身來,用一種放任卻不放過的眼神盯著她。 “翻到沒有,我數五下,還沒找到我就收回了哦” “五、四、三……” 小醉鬼又急又晃,一直找不到相冊。 “二、一。”話剛落音,一只大手就將手機奪走了,小醉鬼隨著這只手抬起了頭,眼里冒著請求和不甘。 蔣乘用手扣著她后腦,盯著她眼睛認真地問:“想看嗎?” 小醉鬼點點頭。 “那你得用東西來交換。”眼神一直交錯,繼續引誘。 “你要什么,我給就是了。” “但我好像什么都不缺。” “你再想想。” 蔣乘一邊想一邊摩挲著她的頭發,力度偶爾到達了她的頭皮,她順著他的力度靠他靠的越來越近,近到東寶覺得有點不對的時候,他開口了。 “我想起來我還差點什么了。”蔣乘說完這話,笑意泛到了嘴角,索性將頭繼續靠近,直到感受到另一種溫度。 額頭相貼,東寶眼中涌滿了詫異,蔣乘見她并沒有抗拒,或者說來沒來得及抗拒的時候,吻住了那張微張的嘴。 吮了一會察覺到眼前人的抗拒,蔣乘一只手掌著她的后腦,一只手使了點勁固住她的腰,稍稍離了嘴,開口卻是:“我差的就是這個。”話幾乎沒有落音,便又纏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