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
沉淪
以前,華離聽人說生出欲望的男人是沒有理智的。 她想他應該是一樣的,她想看他在自己面前露出不理智的樣子。 但應蕭然只是握緊了她的手腕,猛地傾身將她壓倒。 華離瞧著他,嘴角上翹,抬手摟住他的脖子。 他俯視下面的人,眼里有隱忍有冰冷有不耐,但更多的,是譏諷。 她為什么這樣肆無忌憚,她憑什么如此目中無人? 因為口中所謂的喜歡,那是喜歡嗎? 喜歡一個人,就是綁架,下藥把今后本來沒有交集的人生生拉硬拽到一起? 可笑。 華離讀懂了他的眼神……不如說她始終都是懂的。 哪怕在這時候,應蕭然也清醒著,知道討厭她。 心如被針扎了下,可她沒有逃離,還是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 她笑容明媚,勾著他的后頸一點一點拉近兩人的距離。 幾乎鼻尖對鼻尖時,察覺到他微不可見地僵了僵。 應蕭然聞到隱隱的馨香,涼絲絲,是她肩頸與發絲散發的味道。 不是花香,不是胭脂,辨不清是什么。 卻比兩者更誘人。 華離張嘴,仰頭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我是你的夫人,夫君想怎樣就怎樣。” 簾子被風吹起一角,漏下幾縷月色。 熱氣烘著臉頰,像雪夜熏過的酒流進血液里。 應蕭然低眸盯著她紅艷的唇瓣開開合合,細白如雪的牙齒若隱若現。 逐漸聽不到聲音,只有那種莫名的情緒又涌上來。 帶著煩躁,帶著憤懣。 四周靜悄悄,風從夜空吹來,身前是暗的人影,背后是亮的月光。 他的眉目,卻格外清晰。 華離被看得腿軟,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的眼神,和平常不大相同,仿佛水浪撞上礁石。 他沒有說話,手肘彎曲,突然將她的腕骨抓住朝兩邊一按。 她心臟突突跳,感覺他的掌心很燙。 “小舅舅……” 還沒說完,他俯首吻下去,堵住了她的嘴。 她渾身一顫,瞪大眼睛。他竟然吻她……雖然也不算吻,更像是氣極之下自暴自棄地啃咬。 她試探著伸出舌尖,就被狠狠吮住。 強橫,野蠻,生澀,柔軟。 疼痛伴隨愉悅,看不見簾外搖曳的月亮,聽不見馬車轱轆的顛簸。 華離嗚嗚地嚶嚀,腦子一片空白,喘不上氣,卻被禁錮著哪里也去不了,只能抱緊他與口中攻伐的舌頭纏繞。 她的喘息越來越急促,聽在耳里催生情欲。 應蕭然松手,從唇齒里撤退。 有液體從她嘴角流下,濕濕的,像腿間滲出的春水。 兩人喘著,氣息紊亂。 華離乖順地躺在他身下,嘴角愈漸上揚。 應蕭然剛要起來,被扯住衣襟。 胸口如有一把火燒,靜不下來,他皺眉出聲:“放開。” 她沒有放,反倒紅著臉把手伸向他的胯間,撫上那根起了反應的東西,呢喃道:“你明明有感覺。” 他目光暗下去,沉默地抓住她的手。 許久,只是無言對視。 華離拉著他的另一只手隔著裙衫蓋在自己輕輕扭動的下體處,舔了舔被吻得紅潤的唇說:“這里,也想你。” 被他吻的時候,里面就濕了。 應蕭然面色難看,深吸一口氣,極力忽視柔軟的觸感。 她用迷離而渴望的眼睛望著他,委屈求救:“很難受,想你進來……” 他呼吸一重,冷著臉低啞道:“你以為我還會碰你嗎?” 華離輕捏兩下那根堅挺的硬物,感到灼燙的溫度,聲音含糊地回答:“你會的。” 應蕭然盯著她,沾著水汽的睫毛,紅得發亮的唇色。 他抿了下嘴,覺得喉嚨很干。 像掉進深淵里,不知盡頭在何處。 但可以肯定,她是故意的,誘他墮落。 手從裙擺探進,沿著大腿緩緩往上,他沉沉道:“張開。” 華離聽話地打開腿。 應蕭然抓著褻褲的帶子攥了下,用力扯下去。 她看見他的胸膛起伏明顯。 當掌心貼上肌膚,她不自覺發顫,下意識要并攏,被他握住膝蓋制止。 花心就那樣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xuerou微微翕張,從狹窄的縫隙中冒出晶瑩的水。 華離倏地拽住他的衣角。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里涌動,他抬頭看向她,與此同時,食指從xue口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