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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君心】(5-9)

    作者:長頭發堯堯

    23/02/13發表于:

    是否首發:否

    字數:8859

    第五章毛衫

    高玉涵睡到中午才醒,陳默聽到她輕微地撲騰被子的聲音。

    玉涵是16號下午的動車,直到她走的時候,陳默都沒有起身,她只想安靜地

    躺著。不知昏睡了多久,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朦朧中看了一眼,是何文柏打過來

    的。她急忙按掉了。沒多久,何文柏的號碼又顯示在手機屏幕上,陳默繼續掛掉。

    現在,連看到這個名字都讓她心底生寒。最終忍無可忍,她關了機。

    第二天,陳默拖著行李箱走出宿舍時,赫然發現何文柏的那件毛衫還在自己

    的桌子上。她拎起它,憤然扔進了走廊的垃圾桶里。

    可下樓沒走幾步,她又莫名地停住了,猶豫了半天,還是折回去把毛衫從垃

    圾桶里撿了出來,拍了拍上面的灰,遲疑著要不要留下它。她反復躊躇了很久,

    最后還是把它塞進了自己的背包里。

    第六章奇遇

    回到家后,父母滿心的歡喜,次離家這幺遠這幺久,他們噓寒問暖了許

    久。

    陳默自然不會向父母提起那晚在KTV發生的事,對于親戚朋友的邀請也十分

    冷淡。她只覺得乏累,什幺人不想見。

    不過所幸的是,這個月的例假如期來了。

    何文柏依舊不依不饒地通過各種方式試圖聯系到她,在手機被陳默拉入黑名

    單后,他立刻轉向QQ、MSN、微博等等渠道。不過每次,陳默都看也不看,直接

    拉黑。

    陳默不想讓身邊的人看出自己的反常,只是一直推說自己不舒服。后來拗不

    過mama,就開始偶爾去幾趟市圖書館。

    ***    ***    ***    ***

    年后的一天,陳默在書架前盯著一排字典發呆。突然整個頭被人按了下去,

    她瞪著眼睛回過頭,發現竟是高中同學徐永徵。他們倆家小時候住得很近,高中

    又是同班同學,關系很好。

    陳默敷衍地對他笑了笑,轉過身準備離開。不料,被徐永徵扯住了帽子。

    「怎幺回事啊,陳默,也不打個招呼就走?」

    「你好,再見!」陳默懶得和他拌嘴。

    「瞧你,我又什幺時候得罪你了?」徐永徵松了手,撓撓頭問道。

    「沒,只是我現在不想說話,改天聯系吧。」陳默扭頭就走。

    「又急著走,年前同學聚會你一個都沒去吧,怎幺了?」徐永徵追在陳默后

    面問。見陳默不回答,就隨口說了句,「心情不好?讓漢子甩了?」

    陳默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張臉瞬間黑了。轉過身狠狠地踢了徐永徵一腳,也

    不管他在后面疼得鬼哭狼嚎,急急地走了。

    往后,陳默改去了一間人少的圖書分館,那里的書比較陳舊,平時很少有人

    去。

    一天,她在走廊里閑逛的時候,偶然發現,走廊盡頭的文獻典藏室的門開了

    一道縫。一般來說,不是圖書館管理人員或有相關批條,是不能進去的。陳默見

    四周沒人,便好奇地走了進去。

    典藏室很大,有許多兩米多高的大柜子,一眼望過去很壯觀。陳默踮著腳一

    步步往里面走。

    突然,她聽到一陣喘息聲。

    陳默吃驚得愣在原地,豎起耳朵聽了好一陣,確定自己沒有幻聽,聲音好像

    是從幾排后的柜子后發出來的。她猶疑了一下,忍不住好奇心,悄悄走到那排柜

    子前,矮下身,向后探看。

    居然是一對在纏綿的情侶!

    男的微微背對著陳默,看不清臉。女的穿著圖書館的工作服,看起來二十七

    八歲左右,雙手像水蛇一樣不安分地在男人身上游走。

    陳默悄悄地紅了臉,她咽了口口水,轉身正準備走。

    這時,她聽到那個女人說了句:「來,我給你吹一下。」

    陳默有些訝異得掉下巴,這對情侶還真是大膽,居然敢在這里做……而她準

    備離開的念頭也隨之動搖了。從沒有親眼見過現實的吹簫,年少的懵懂與好奇

    沉重地拽住她的腳。她內心糾結了一下,最后還是停住了腳步,繼續伸出頭。

    此時,男人已經把拉鏈拉開了,女人蹲下身,半跪在他面前,急切地把硬挺

    的roubang掏了出來。

    「你確定沒事兒幺?我總覺得毛毛的。」是男人的聲音。不知為什幺,陳默

    聽著覺得有些耳熟。

    「放心,除了工作人員,其他人是不能進這兒的。而且這里灰多,我們平時

    都不愿進來的。」

    「那……」男人話還沒說完,女人的手指已經圈成環狀,套在roubang上了。她

    一邊taonong著roubang,一邊吮吸著男人的睪丸,茲茲作響。

    顯然,這對那個男人很受用。他話也來不及說完,就開始專心享受了。

    女人顯得很熟練,一邊舔著睪丸,一邊taonong著roubang,一邊用另一只手摸向自

    己的xiaoxue,有條不紊。沒多久,女人的嘴由睪丸轉向越來越大的roubang。

    陳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那根roubang雖然立著,但也不算大,不過在

    一番愛撫后,它起碼變長變大了5、6厘米,上面甚至有青筋微微爆出。

    女人呵呵yin笑了幾聲,說了句年輕就是不一樣,然后貪婪地一口含了下去。

    roubang實在不小,塞得女人嘴巴鼓鼓的。陳默甚至可以猜到女人的舌頭是怎樣

    在口腔里翻滾著。她前后含了幾下,又開始用舌尖舔舐roubang底部。

    「額~」男人忍不住發出呻吟聲。

    女人聽著,更加賣力,一邊揉搓著睪丸,一邊去吮吸guitou,茲茲聲越來越響。

    陳默發現男人的roubang好像又變大了,她看著,漸漸勾起了那晚的回憶,有些

    害怕起來。女人反而更加興奮,再次將roubang整個含在嘴里。

    男人不自覺地把手放在女人腦后,開始按著她的頭前后攢動。不知道是太興

    奮,還是roubang太大含得她有些吃力,她從喉嚨深處發出咕嚕聲,有些站不住腳。

    「啊~啊~」男人按頭的頻率越來越快,陳默看見女人因為含得太深,被陰

    毛刺得睜不開眼,微皺著眉頭。

    陳默心底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烈。

    「來了,來了!」男人叫道,胯下向前使勁一頂,女人的喉頭上下滾動著,

    在吞咽什幺東西。男人又頂了2次,才把roubang從女人嘴里抽出。

    jingye多而粘稠,女人被嗆得不淺,伏下頭咳了起來。

    「啊,對不起。」男人見狀忙遞過紙巾,「太舒服了就……」

    「呵呵,沒事兒。」女人擺擺手,「不過,你還真挺大啊。」

    「嘿嘿,」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謝謝稱贊啊。」說罷,也蹲下身,幫忙擦

    去地上的殘余jingye。這時,陳默清楚地看到了那男人的臉。

    居然是徐永徵!

    陳默十分震驚,她馬上起身,想迅速離開這里。不料后退的時候,不小心撞

    到了書柜,發出一聲輕響。

    「誰?」徐永徵警覺地拉好褲子,從柜子后一步跳出來,恰好看見陳默倉皇

    而逃的背影。他心中一震,那個,不會是陳默吧……此時,陳默已經奪門逃了出

    去。

    「怎幺了?」女人也有點受驚,從徐永徵的背后探出頭來。

    「哦,沒什幺,我聽錯了。」徐永徵解釋道。

    「呵呵,看把你怕的。來,現在輪到我開心了。」女人嬌嗔地開著玩笑,拿

    起徐永徵的手,放在了只剩內褲的私處。

    第七章革命戰友

    陳默躺在自己的床上,越想越覺得難以接受。雖然按理說,這個年紀的男生

    zuoai也沒什幺好大驚小怪的,同一個比自己大的女人做或許也是「青菜蘿卜各有

    所愛」,但是如果這種組合拼在了徐永徵身上,卻讓陳默覺得渾身不自在。她甚

    至開始懷疑,身邊的男人難道都是這樣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幺,滿腦子都是

    這種事?

    陳默想著,桌上的手機響了,她拿過來看了一眼,是徐永徵。她已經料到徐

    永徵會打過來了,嘆了口氣,按下接聽鍵。

    「陳默?」

    電話那段是熟悉的聲音,不過陳默可以清楚地聽出他的緊張,她忍不住在心

    中苦笑了一聲,答道:「陳默已死,有事燒紙。」

    「呵呵,」徐永徵笑了。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徐永徵又開口道,「陳默,

    你今天上午……」

    「……你不用說了,」陳默覺察得到他的尷尬,便搶過話頭,說,「你放心,

    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哦,哦。」徐永徵在那邊應著。兩人隨即又陷入了沉默中。

    「還有別的事幺?沒有的話……」陳默想快點結束這詭異的氣氛,清了清嗓

    子說。

    「我是沒有什幺事兒了……」徐永徵話頭一轉,「不過,陳默,你真的沒事

    兒幺?」

    「我?我能有什幺事啊。」陳默干笑著。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臉上寫得一清二楚了。」徐永徵說,「我以一個無

    性別人士的身份來關心下你,需要傾訴不?」

    「你套話的功力見長啊,」陳默忍不住笑了,但還是絕口不提自己。

    「哈哈,一般一般。」徐永徵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陳默,說真的,有

    事兒吧,千萬別憋在心里,捂臭了怎幺辦?放心,我也不是八卦的人,什幺事兒

    都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就溜達出去了……」

    陳默聽了好一會兒徐永徵羅里吧嗦的糊涂道理,她抓著手機認真地想了想,

    終于決定這樣陰郁下去也不是辦法,然后突然打斷了徐永徵的連篇開導,「你現

    在在哪兒呢?」

    「嗯?」徐永徵對陳默的突然決定有點始料未及,愣了一下,然后說,「要

    面談啊?這可是要另外收費的啊。」

    陳默笑了,「貧死你得了。」

    ***    ***    ***    ***

    兩人約在了徐永徵表哥開的一家咖啡廳,陳默在高考后也曾在這里打過一個

    月的工,對這里比較熟悉。

    兩人先是互相吐槽一番,說了說大學的新環境,陳默也從徐永徵口中了解了

    高中同學現在的大體情況,不過一直沒有進入正題。

    差不多聊了2個多小時,天色也漸漸暗了。徐永徵見陳默一直沒有主動開口,

    便也不好追問,只好根據自己的猜測飄渺地說:「雖然我也不是什幺社會資深人

    士,不過我肯定,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不開心的事發生了,就努力忘掉吧。遇見

    了傷害自己的人吧,閉上眼也就看不到了。哦,對了,我之前還研究過扎小人呢,

    如果實在氣不過,我幫你扎一個詛咒那孫子一下?」

    陳默笑了笑,感覺輕松了不少,終于說出了口,「你說,男人究竟是怎幺回

    事?」

    這可把徐永徵問倒了,他撓撓頭,說,「這……」

    「呵呵,」陳默看著他的窘態,擺擺手,「算了算了,饒過你這一題,不過

    話說回來,你和一個年紀比你大那幺多的女人……」

    「哎呦,大小姐,怎幺又回到那檔子事兒上了。」徐永徵叫苦連天。

    「好吧好吧。」陳默也不再拿徐永徵開刷了,表示饒過他。

    最后分手的時候,徐永徵想了想,突然冒出一句,「陳默,保護好自己。」

    「嗯?」陳默聽得一頭霧水。

    「不是,我自己胡亂猜的,你看,你剛剛總是問我男人啊,年紀差啊,我也

    就隨便說說。那些年紀大些的人吧,肯定比你多長一個心眼兒。尤其你一個人考

    去了那幺遠的地方,多小心點老男人沒壞處。」徐永徵解釋道,「可能你現在還

    不大好開口,不過你放心,史上最佳餿水桶就在你旁邊等著你倒呢。」

    「哈哈哈,」陳默真心的笑了,拍了拍徐永徵的肩,「革命戰友果然靠得住

    啊。」

    第八章再入狼xue

    沒多久,就到了返校的日子。

    因為天氣問題,飛機晚點了,陳默擔心趕不上最后一班回校的車,下了機場

    大巴就急匆匆地拉著行李箱向車站跑去。

    已經快晚上11點了。車站的廣告牌閃著刺眼的光,里面一個人也沒有。

    陳默等了十幾分鐘,覺得應該是沒戲了,便想著要不要去附近的麥當勞過一

    晚。這時,面前忽然停了一輛車。

    陳默覺得車的樣子看著眼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車門開后,何文

    柏走了出來。

    「默默……」何文柏沒有走得很近,在離陳默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了。

    陳默看見那張臉,曾經的疼痛與屈辱瞬間涌上心頭。她緊緊握著行李箱的拉

    桿,躲在行李箱后面,厲聲說:「住口!不要叫我默默!」

    何文柏顯然料到陳默會是這樣的反應,他一臉的復雜,耐心地說:「別害怕,

    你聽我解釋,那天……」

    陳默感覺眼眶微微發澀,她向后退了好幾步,顫抖著說:「不用你解釋,我

    不想聽,更不想看見你,你快走,我不想聽你解釋。」

    「好,好。我不提了。」何文柏連忙改了口,看到陳默害怕成這個樣子,心

    中一陣酸楚。如果說那晚他一點清醒的意識也沒有,根本就是騙人。本來他是有

    遲疑過,不過在酒精的作用下,腦子已經完全被性欲支配了。再者,陳默對他的

    好感,他早就清楚地看在眼里,本來想著應該是你情我愿的事,不過沒想到竟會

    發展到那個地步。而且,他更沒想到,陳默居然是次。

    「現在已經11點了,不會有公車了,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

    何文柏的話還沒有說完,陳默已經能猜出他下面的話,她憤然打斷了何文柏,

    「不安全?和你在一起才不安全!你現在,又想怎幺樣!」陳默繼續后退。何文

    柏見狀,急忙說,「默默,你別怕。」

    陳默什幺也聽不進去,看何文柏有上前的趨勢,急忙拉著行李箱跑開。

    何文柏沖上前,幾步就抓住了陳默。

    陳默驚恐地尖叫著,雙手胡亂打出去,手指甲一不小心劃傷了何文柏的脖子。

    何文柏吃痛,縮回了一只手捂住傷處。

    陳默看竟然見了血,也有些愣住了。

    何文柏依舊攥著陳默的肩膀,不過沒有再用力,只是直直地看著她,一副欲

    言又止的樣子。

    陳默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幺,四周一個人也沒有,她感到窒息般的無助。陳

    默不敢抬頭迎上何文柏的目光,只是低下聲哀求說:「何老師,求求你放我走吧。

    那天的事我沒有和任何人講過,我也不會講出去的,培訓班我也會馬上退掉,

    求求你,放我走吧。「陳默說著說著就哽咽了,她的一句」何老師「和滿眼的淚

    水,刺得何文柏心里生疼。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默默……」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從身后傳來一嗓

    子。

    「姑娘,要坐計程車幺?」兩個人都看了過去,是一輛小面包車,一個五十

    歲左右的大爺從車里探出頭,沖陳默使了個眼色。

    陳默像遇見了救星一樣,連忙點頭說:「要!要!」

    車上的大爺見狀,迅速跳下車,抓起躺在地上的行李箱,拉著陳默就要上車。

    「你是誰?」何文柏反應了過來,擋在大爺的前面,依舊抓著陳默,沒有絲

    毫要放手的意思。「什幺計程車!你要干什幺!」

    「小伙子,你又是誰啊?這姑娘的叫聲我隔很遠就聽到了,你和她什幺關系?」

    大爺也不甘示弱。

    「我們什幺關系不用告訴你!」

    「我不認識他。」陳默緊緊抓住陌生大爺的衣角,生怕他和那天的花一樣扭

    頭走掉,連忙說。

    「聽到沒有,這姑娘說不認識你。」

    「默默!」何文柏皺著眉頭看向陳默,「你又不認識他,萬一他……」

    「可我認識你!」陳默一字一頓地說,淚水從眼眶滾落而下。何文柏愣在原

    地,手不自覺地松開了。

    「小伙子,你再跟上來我可就報警了。」大爺丟下這幺一句,拉著陳默上了

    車。

    這一次,陳默沒有回頭。

    「謝謝你,大爺。」陳默在后座上坐了許久,才開口道。

    「呵呵,沒事兒。舉手之勞。」大爺看著前面的路說。

    「哦,對了,我去大學城的H大學。」陳默補充道。

    「嗯,知道了。」大爺點點頭,過了一會兒說道,「姑娘,你沒什幺事兒吧。」

    「沒事兒。」

    「其實,我本來不好插手的。不過我看你們那個樣子,實在不像是一般情侶

    間的吵架,而且,看你提著個行李箱,就能猜到是返校的學生。這個時間點,像

    你這樣一個女孩子太危險了。」大爺說著。

    「嗯,是。幸虧有大爺你在。」陳默微微平復了心情,緩了口氣,抬眼看向

    窗外。「咦?大爺,你這是去哪兒啊?」

    「哦,剛剛見你也沒有心思說話,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兒,就在這附近兜轉了

    好幾圈,現在找路去你們學校。」

    「啊,是這樣啊,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陳默不好意思道。

    「呵呵,沒關系。」

    過了好一會兒,陳默又看了看窗外,總覺得比先前更加偏僻的樣子。有些不

    放心,又開了口,「大爺,是不是迷路了啊,這是在哪個區?」

    「哦,這是……」話還沒說完,車子突然停住了。大爺神情有些緊張,轉過

    頭說,「姑娘,不好意思啊,我這車有些年頭了,可能又出毛病了,我下車看看

    去,你等一下。」

    陳默點點頭,安靜地坐在了車里。

    大約過了一、兩分鐘,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摸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撥號,

    后車門猛地被拉開了。

    陳默赫然發現,那個大爺下身一絲不掛地出現在門外。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沒來得及說什幺,大爺就連滾帶爬地上了車,

    關上了后車門。

    陳默被他逼到一角,心中「咯噔」一聲,連忙準備打電話。

    那老頭見狀,一手打飛了陳默的手機,咧著嘴說:「姑娘,你剛剛不還說幸

    虧有我幺,現在我就在這里,你打什幺電話啊。」

    「你,你……」陳默見手機飛到了前座,暫時拿不到,而這突變的險境,甚

    至讓她來不及思考。

    「看你剛才和男朋友吵的那幺兇,怎幺了,他有別人了?」老頭笑得極盡猥

    瑣,幾乎是流著口水爬過來,「來,讓大爺好好疼疼你。」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人了!」陳默向后縮,聲音因為恐懼而走

    了調,狹小的后座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讓她退了。

    「這里可荒涼著呢,連個鬼影都沒有,叫?你倒是叫啊,叫啊。」老頭舔了

    舔嘴唇,一把抓住陳默的腳踝,yin笑道,「沒想到,居然可以和這幺漂亮的大學

    生一起玩兒車震,也算是活得值了。」

    陳默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蠢得接連掉入一個又一個的陷阱,她死命地蹬著雙腳,

    只想試圖掙脫那雙惡心的手。

    老頭被踢痛了幾下,從衣服里掏出一把小刀,微微閃著冷光,惡聲道:「你

    給我老實點,不然有的苦頭讓你吃!」

    陳默沒想到他竟然是有備而來,看著那刀子,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不再敢輕

    舉妄動。

    「這樣才乖嘛。」老頭滿意地說,舉著刀逼近了陳默,「如果你聽話,說不

    定我還能讓你舒舒服服的。快,把衣服脫了。」

    陳默止不住抽泣起來,她不知道該做什幺,想到自己之前意氣用事,竟這幺

    大意地上了這輛明顯可疑的車子,何文柏皺著眉頭的臉在眼前閃爍。她咬緊下唇,

    只好慢慢地去扯自己的袖口。

    「快點!想挨刀子啊!」老頭不耐煩地吼道,把刀逼近陳默的臉。陳默驚叫

    一聲,雙手捂住頭,刀子散發出的寒氣讓她一動也不敢動。

    「快點!」老頭又催促道。

    陳默終于忍不住,淚水從眼角滑落而下,開始顫巍巍地脫掉外套、小衫、胸

    罩。老頭看得嘴巴一直咧到耳根,呼吸聲也越來越沉重。

    「還有褲子,褲子也給我脫了。」老頭越來越性急,看陳默動作依舊很慢,

    便用閑著的手上前去扯陳默的褲子,扯了幾下都沒扯動。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

    整個人撲倒在陳默身上。

    陳默感覺到他粗糙的舌頭在自己嬌嫩的rutou上舔舐著,另一只手則更用力地

    握住整個rufang,粗暴地在上面揉來揉去,弄得她生疼。所有能想到的恐怖的畫面

    一一在她腦海里閃過,她緊閉著眼睛,不去看不去想,甚至絕望地祈求這一切都

    只是一個噩夢。

    突然,手機響了。陳默瞪大眼睛,向前座望去,可是什幺也看不到。

    熟悉的手機鈴聲在面包車里持續響著,陳默眼睜睜地看著唯一的機會從指間

    流走,絕望從頭頂澆蓋而下,她感覺身子越來越冷,意識越來越模糊。那老頭更

    是不管不顧,開始挪動著身體,向上蹭去。

    陳默聞得到那骯臟的嘴里呼出的臭氣,她忍不住再次開始掙扎,嘴唇已經被

    自己咬出了血,她真恨不得現在立刻死掉。誰知,老頭突然直起上身,把手狠狠

    插進陳默的頭發里,抓著她的頭使勁晃動著,眼鏡在混亂中被甩掉了。老頭竟然

    逼迫著她睜開眼睛,讓她直視他自己的下體。

    陳默隱約看到一個軟囊囊的rou條,扯著滿是皺紋的皮聳拉在胯下。雖然因為

    先前的動作,似乎有點立起來的意思,但還是像一條腐壞的臘rou一樣,無力瘦小。

    她厭惡地皺起眉頭,別過臉。

    「哈哈,看清楚了,就是這樣一根寶貝要插進你身體里,怎幺樣?」老頭又

    向前挺了挺胯部,那根作嘔的rou條垂在陳默的臉上,夾雜著很久沒清洗過的難聞

    氣味,讓陳默干嘔了起來。

    「嫌棄啊,那就用你的鮑魚汁來給我好好洗洗吧!」老頭興奮到了極點,陳

    默只感覺身子越來越冷。突然,車門開了。

    陳默還來不及看清楚,那老頭已近被人拽出了后座。她覺得身上一輕,外面

    的冷氣繾綣著吹了進來,她瞇起眼睛想集中自己的視線,但大腦渙散得像一盤散

    沙。

    「默默?陳默!陳默!……」陳默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聲音好像

    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漸漸地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她努力睜開眼,發現是何文柏從外面探了進來,那晚噩夢般的經歷再次浮現

    了出來,她意識模糊地不住搖頭,重復著說:「不要,不要……」

    何文柏聽后一愣,鼻頭泛起一陣酸澀,「別害怕,默默,我送你回學校,相

    信我,別害怕。」說著,他脫下外套,蓋在陳默的身上,把她從面包車里抱了出

    來,輕輕地放進了自己的車里。

    陳默從車窗外看出去,那個老頭好像已經不在了。何文柏把她的行李和散落

    在車里的衣物一件件拾了出來,放進了后備箱。陳默定定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

    現在是該感到歡喜還是悲哀,渾身酸疼得像有無數小蟲在撕咬一般。

    何文柏收拾好后,在車外躊躇了一下,然后小心地開了車門,探過頭說:

    「默默,我……坐進來了?」

    陳默只覺得身體沉重得用不上力,本想點點頭,結果肩膀一歪,外套就從身

    上滑了下來,一片酥胸顯露無疑。

    何文柏見狀,忙坐進車里,把外套重新披在了陳默身上。

    陳默對自己又羞又惱,本來想開口說些什幺,誰知話沒有出口,只流出兩行

    眼淚。

    何文柏環住陳默瘦弱的肩頭,輕輕地拍著陳默,柔聲說:「別怕,默默,別

    怕……」

    陳默聽著何文柏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歪著頭倚住何文柏溫暖的身體,不

    知不覺地閉上了眼睛。

    第九章無法原諒

    現在,連陳默自己也理不清楚,到底對何文柏是什幺感覺。

    恐懼?失望?莫名殘存下來的一絲愛慕?那場險境,把陳默的心徹底攪渾了。

    她感激何文柏及時的出現,但又無法原諒他從前對自己的傷害。

    在昏睡了一段時間后,陳默醒了。雖然何文柏保證不會再碰陳默一根手指,

    提出讓她到自己的公寓清洗一下,但陳默還是拒絕了。

    「送我回學校。」陳默生硬地說出這幾個字,便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了。何文

    柏也不好繼續堅持。兩人一路上也沒再做過任何交流。

    陳默下車前,何文柏決心了很久終于開了口,說:「默默……」他見陳默皺

    起了眉頭,連忙改口道:「陳默……我覺得,我們需要平心靜氣地談一談。」

    「不用。」陳默簡短地回絕了。

    「我知道談起那件事會讓你不舒服,可是,你一個女孩子……如果我們都回

    避面對,對你不公平。」

    「都已經發生了,還有什幺好談的。」陳默聽著,深埋在心底的怨氣與憤怒

    再也壓抑不住,音調不自覺地提高了,「既然你知道提它會讓我不舒服,為什幺

    還硬是要揭我的痛處!不公平?說的好聽!明明是你受不住自己的負罪感,想解

    脫而已!」

    陳默的話完全說中了何文柏的內心,他也不知要如何回答,一時語塞,只得

    說出一句,「……陳默,是我對不起你。」

    「晚了。」陳默攥緊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深深地嵌進rou里,「我永

    遠也不會原諒你。」說完,陳默就打開了門,從后座拿出行李箱,留下何文柏一

    個人在車里,頭也不回地走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