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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公主



    東方乃生發(fā)之地,色屬青,所以東宮又稱青宮,歷來為國儲所居,外臣、后妃甚至公主、女官都必須避嫌,等閑不接待訪客,魚興領(lǐng)命而去之后過了足足兩刻鐘淮陽公主才姍姍趕來。

    “阿姐!”一看就是剛回宮不久,身上還帶著青草黃泥淡淡的土腥味,緊隨其后的兩列太監(jiān)宮娥只差沒把頭縮進(jìn)腔子里,正主倒渾然不覺,鬢發(fā)微亂、胡服勁裝,懷里還抱著一只紅底黑斑的尖耳猞猁,蹦蹦跳跳跑進(jìn)門:“阿姐今日怎么想起來找我?”

    馮獻(xiàn)靈真是一點脾氣都沒了,隨手一指榻邊木案:“來看看,是不是你丟的東西。”

    翠鳥罕見,點翠工藝更是復(fù)雜難得,宮里這類首飾都是數(shù)得著的,除了甘露殿和東宮,也就仙居殿還能分到一二。馮月嬋瞬間變了臉色,手指下意識收緊,懷中猞猁吃痛的嘶叫一聲,影子般掙開束縛掠了出去。幾名小太監(jiān)低聲告罪,帶著人反身去追,頃刻間殿里空了一半。

    ”是、是我前日不小心弄丟了,“小公主難掩忙亂,眼神閃躲,“多謝阿姐替我找回。”

    一旁的魚興叫苦不迭,他們太女最討厭死鴨子嘴硬,一母所出的姐妹倆,認(rèn)個錯兒能有多難呢?何必非招殿下不痛快?

    “哦,弄丟了,”果然馮獻(xiàn)靈沉下了臉色,“你的近身女史姓何吧?公主的首飾都能弄丟,孤看也沒什么留用的必要了,拖下去笞三十,逐出——”

    “阿姐!”淮陽終于急了,一字一頓、硬邦邦道:“阿姐明鑒,此事不與何女史相干。”

    她氣定神閑的端起茶盞:“那你跟孤說實話,這東西在哪兒弄丟的、為什么弄丟,再有半字虛言,今后都別想踏出宮門一步。”

    “你!”這可算是捏住了淮陽命門,小公主不情不愿的扭身坐下,“……你先叫他們出去。”

    一個眼神,宮人們魚貫而出,馮月嬋扭捏了好一會兒,終于鼓起勇氣,壯士斷腕般大義凜然:“上巳節(jié)時李陽冰帶我去賭錢了。”

    “……誰?”好險沒把茶水噴出來,皇太女杏眼圓睜,“你怎么會跟他混在一起?!”

    李遜今年十六,馮月嬋才一十二歲,這兩個人怎么可能玩到一處?

    “跟他混在一起又怎樣!”她的這副聲氣顯然激怒了她,公主氣憤難平,眼眶都隱隱泛紅,“他比你們這些、這些只知道讀書的人厲害一百倍!”

    “孤問問而已,你激動什么?”太女殿下冷笑一聲,“斗雞走狗、賭錢打架這些,孤自認(rèn)比不上他。”

    她恨恨瞪她一眼,不再說話。做阿姐的只好放下茶盞,循循善誘:“你們幾時變得這么要好了?平時吵著鬧著要出宮就是為了找他?”

    不怪她多心,李陽冰可是洛陽城出了名的混不吝,打死、弄?dú)埖陌樽x光她聽說過的就有十好幾個,這樣的人能有多少耐心,哄一個十三歲不到的小堂姑滿城亂跑?完全是出于本能,皇太女開始思考此舉是否出自其父授意。自從陛下登基,長廣王府溫順的幾乎趴進(jìn)土里,李思訓(xùn)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吶,竟敢把手伸到宮里來,就不怕母皇震怒、禍及李家么?

    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妙,馮月嬋彈起身來怒道:“是又怎么樣?!你不許告訴阿娘!也不許使那些下作手段對付他!是我要和他玩的!”越說聲音越高亢,雙手緊攥著腰間雙鯉蓮紋的玉佩,聲音抖若篩糠:“天下只有他肯拿我當(dāng)人看。”

    她也有些惱了:“胡說八道些什么!”

    “你不懂!”淮陽滿面通紅,眼中涌出熱淚,嘴上卻仍不肯示弱:“你有阿耶有阿娘,你懂什么!太極宮里沒人把我當(dāng)人看,他們只當(dāng)我是登天梯、蒸羊rou,不是想要踩著我往上爬,就是想要啃我一嘴油!”

    敲金震玉的一席話,頭上的梅花長簪應(yīng)聲微顫,馮獻(xiàn)靈微張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該不會是……”

    遠(yuǎn)嫁和親的大石依然懸在頭頂,‘其實李陽冰家世尚可,早早給她訂好人家,免得日后節(jié)外生枝’和‘他們畢竟是姑侄,此等丑聞母皇絕不會姑息’纏繞在一起,馮獻(xiàn)靈的大腦嗡嗡轉(zhuǎn)個不停。

    “此事若教阿娘知道,最好的后果就是李遜遠(yuǎn)調(diào)出京。”

    馮月嬋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雙頰漲的緋紅:“你胡思亂想些什么啊!我我我我就是喜歡跟他一起玩!”

    她被她繞糊涂了:“有什么分別嗎?”

    姐妹倆大眼瞪著小眼,年紀(jì)小的那個忽然嗤了一聲:“你都是成過親的人了,還好意思問我。”

    “……”

    換過一遭茶水,淮陽忽然道:“阿姐,其實我小時候非常嫉妒你。”

    三四歲時她常問奶娘,母皇什么時候才能來看她,她已經(jīng)開蒙識字,母皇是不是也要像對待阿姐那樣,每天查問她的功課、叫她過去背書?她早就準(zhǔn)備好了,甘露殿怎么還不派人過來?

    奶娘總是一臉惶恐:“國事繁重,公主應(yīng)當(dāng)體諒陛下才是。”

    國事繁重……國事繁重為什么還總召阿姐過去?這個問題大逆不道,話音才落滿殿宮人都跪下了:“殿下,長幼有序,嫡庶有別,大殿下身為嫡長,陛下多關(guān)心她是分內(nèi)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她與阿姐只差三歲,但卻好像永遠(yuǎn)都追不上她。很多次馮月嬋遠(yuǎn)眺東宮,總?cè)滩蛔∧钫f你都已經(jīng)有阿耶了,為什么還要跟我們搶阿娘?除了朝堂、政事,至尊能分給女兒們的那點可憐的關(guān)注被她一個人占去了大半,因為她是嫡長,所以她能跟阿娘一道上朝聽政;因為她是嫡長,只有她一個人擁有阿耶的關(guān)心和幫扶。

    當(dāng)年許才侍的面目淮陽早已記不清楚,只記得他溫柔至極的眼神和嗓音:“殿下同臣家中的一位小侄女生的很像,是以一見殿下臣就覺得親切。”

    “殿下不是愛吃這個么,怎么不吃?”

    “元元今天想聽什么故事?在阿叔這里不必客氣,說句僭越的話,阿叔拿你當(dāng)自家侄女,也盼你拿阿叔不當(dāng)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