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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沒有用上。“可你忽略一件事,溫大少。”“曾經那樣高高在上的Miss蘇,現在為我伏低做小,我怎么舍得放啊?”溫謙良動怒,伸手扯住唐允領口要動手,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唐允看到他雙眸泛紅發炎,想必最近沒少傷神,怪不得今天反常戴了眼鏡。兩相僵持,溫謙良像是很快又想通,開始覺得唐允好蠢,說他是在養虎為患也不為過。于是放開手,轉身離開,樓下還有來賓需要應酬。唐允看著溫謙良背影,若有所思。下午在銅鑼灣見阿正,唐允丟過去一只文件袋,吩咐他:“把這些信息處理掉,年頭有點久。”“年頭久更好辦。”阿正很有興趣地打開,在看到那幾張報紙碎片后略帶嚴肅,“這……好像一個人……”唐允無聲飲茶,沒理會他。“不會是阿嫂吧?”他語氣不耐,“叫你做事,廢話好多。”阿正飛快在腦海里消化信息,突然茅塞頓開一樣拍桌,唐允把他要說的話堵住:“我老豆要是收到風聲,今晚就把你沉海。”阿正還是難以接受,“允哥你瘋了,隨時攜帶一顆定時炸彈,拍拖不能拍到頭昏,小心蘇世謹半夜找你。”唐允朝他笑,“你當我蠢,她敢做什么,我第一個開槍把她斃掉。”“我以為你鐘意她……”“癡線,每天鐘意來鐘意去,過家家游戲?”*1.ICAC飲咖啡:到廉政公署接受調查。廉政公署的咖啡被稱為廉記咖啡。2.老廉:泛指廉政公署的公職人員。Chapter49三月,細雨纏綿,春風解凍。唐允在月初這日曠班,蘇綺背后傷口結痂還未完全脫落,早早起床。電視打開隨意播放早間新聞,她坐在沙發前飲一杯清水,思考等下早飯該做什么。或許可以設想臥室里賴床的是丈夫,她是賦閑在家的妻子,春季再尋常不過的一日……禁止發白日夢,就此打斷。茶幾上插瓶的洋紫荊開得正盛,洋紫荊是三月之花,她放下杯子,打算拿起花瓶去換水,卻被電視屏幕里女主持人播報的消息吸引注意。“世譜昌綠色科技有限公司于昨日受到ICAC上門調查,首席主任鐘亦琛主要負責此事,廉署聲稱已經掌握確鑿物證,具體情況與進展牽涉過多,尚且不方便透露,本臺將會持續關注報道。”她對著屏幕發呆,心思飄忽到三千里外,嘴角何時掛上笑容自己都不知道。唐允靠在臥室門口,睡眼惺忪地問她:“大清早看新聞?”蘇綺拿起花瓶,徑直往廚房走,“隨便聽聽。”唐允說:“這間公司老板是你家屬。”“哦?”蘇綺質詢,“我怎么不知道。”唐允笑著走到沙發前,飲她剩下的半杯水,“都姓蘇,當然是家人。”“他如今走衰運,你不要把我扯進去。”他念她小氣,聽廚房傳來水流聲音,說道:“這件事確實棘手。”蘇綺問:“你知道內情?”“境外洗黑錢,世譜昌只能算一層殼,如今事情敗露,后果可想而知。”“那弘社需要洗黑錢嗎?”“Madam,不要趁我剛睡醒套話。”蘇綺見好就收,擦干凈瓶身上的水珠回到客廳,“你換臺吧,我去做飯。”唐允沒再應聲,對著茶幾上放好的花瓶短暫出神。他想到自己提前返港那天午夜,不得不回書房拿一份資料,蘇綺困于噩夢之中無法抽身,他聞聲推開臥室的門,略微猶豫后果斷放棄叫醒她的念頭,關門離開。觸動他心房的是門口鞋柜上插瓶的臘梅,月色打進來分它一縷光輝,唐允形容不出當時的感覺,好像遲到已久的降臨,又像缺失已久的彌補,歸屬感沖破堤壩。開車路上,他撥通了家里的電話,好像騎士勇斗惡龍,挽救公主。蘇綺當然不知道他坐在沙發里想到什么。那天的后來,他幫她背部結痂的傷口涂藥,防止留疤。客廳里溫度適宜,蘇綺著露背吊帶,抱膝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唐允腳邊。不知道阿正何時留在這里的盜版碟片,93年尾上映的,裝進CD機放映。唐允半躺著身子,隨意點她肩頭,引蘇綺嫌棄地抬手打他。去年夏天這部電影拍攝時,王祖賢白蛇打扮當街買雪糕,好比上演穿越,秒殺翌日報刊頭版,她偶然看過。而這部還沒讀完——遺落在唐允的辦公室,也不知還在不在。光與影的交錯之中,恩恩怨怨的紅塵起止無常。當她看到小青帶著許仙乘在木魚上尋找白素貞時,還是沒忍住落淚,她是病人,如今元氣大傷,情緒敏感又脆弱。下意識扭頭看唐允,他不知何時躺在沙發里——睡著了。三月是洋紫荊,是午后一部,是獅城新加坡。那天他從弘雋下班返家,蘇綺剛翻過他書房,雖然一無所獲,難免還是會做賊心虛。唐允顯然同她不在一個頻道,坐在沙發里食煙,眼神又盯著她打轉。直到蘇綺忍不住先問:“做什么?”他語氣幽幽的,“收拾一下,明天下午的航班。”蘇綺不解,“你要出公差?”“是我們,你同我一起。”“我不想去。”“不想這樣,不想那樣,你不如騎在我頭上。”蘇綺白他一眼,拒絕交流。好像過去很多很多年之后她都仍有遺憾,那次匆忙前往新加坡沒有帶上自己最鐘意的靚衫。回憶不盡完美,回憶抱有缺失,因此回憶才成為長長久久反復回味的記憶。誰能抗拒驚喜?人人終身浪漫。四個小時的航程,飛機躍過南海,抵達新加坡樟宜機場。唐允親自開一部車,沿海的道路分外擁擠,蘇綺從行人的熱絡中像是看出來什么,又不確定,轉而繼續追問他。直到遠遠看到輪廓,新加坡室內體育館,外面燈火通明,周圍都在熱絡地討論,大多離不開一位主角的名字。Jackyg——張學友。唐允語氣有些得意,歪頭告知她答案:“你不是要聽張學友的演唱會?他今年不在紅磡唱啊,這場結束還要飛吉隆坡。”蘇綺那一刻覺得整個世界好滑稽,天與地倒置,看他的神色復雜、更復雜。Leslieg她幾乎每首歌都會唱,Jackyg則是真的不熟,除了那首在廟街紅過整月的,不想聽也要聽破耳朵。他見蘇綺雙眸多情,滿不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