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飛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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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飛降落 徐煜城是在周周回家之后才回的她的微信。 “不好意思,手機沒電了,剛充上。” “沒事”,周周回復。 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剛剛要說什么事情。” “算了,我想見面再說比較好。” 周周剛想叫他快說。 他那邊就又來了一條,“你今天飯吃得怎么樣?” 這個話題就不了了之了,期間周周有努力把話題繞回他沒有說完的事情上,但很快就被他巧妙的躲過去了。 周周在家呆了將近十天,感覺自己胖了一圈,也快要準備行李回東京了。 周mama在幫周周準備回日本要穿的衣服,“你不是說沒有冬裝了嗎?我特地去給你買了件羽絨服。我查了,日本一月最冷,你回去剛好穿得上。” “還有你在東京啊,少去外面吃,阿婆那邊給你寄了點面條,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到時候帶去東京餓了記得自己煮。” 周周點頭答應,坐到了沙發(fā)上,看到茶幾上擺著一盤去掉草冠洗過澡,干干凈凈地躺著的草莓。于是揀起一顆來吃。 周mama疊衣服之余看了周周一眼,又問道:“你在那邊吃水果嗎?我再給你準備點草莓吧?東京有草莓吃嗎?” “有”,周周回答,周mama總是要問些此類的傻話,也是擔心她在東京吃不好穿不暖。 “要不要走的時候帶點?” “水果不能帶上飛機。” 明明還有一天才回東京,周mama從前天就開始幫周周準備行李,大前天就拉著周周去商場買衣服。 周周在微信上和徐煜城吐槽,“我胖了一圈。” 徐煜城叫她“豬豬” 周周買了件毛衣,是那種針織的,有點日式,后背打了一個絲帶蝴蝶結,背部露出一點rou。 她給徐煜城說發(fā):“我買了新衣服。” 徐煜城回:“什么樣的?” 周周說:“不給你看”,結果又悄悄拍了張照,擺了半天姿勢還是不太滿意,總歸沒有給他發(fā)出去。 徐煜城那邊發(fā)來語音,“那你說著逗我玩那?”,據(jù)他說這些天他高中同學來找他玩,在東京轉悠了好幾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高中同學相處時間比較多,周周覺得他說話時都多了股兒北京味。 周周想學他的口氣回他,就是逗你玩那兒,但說了兩次都覺得不像,語音發(fā)給自己的文件傳輸助手,說了三四條,最后挑了一條又像又好聽的轉發(fā)給他。 他回了她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現(xiàn)代人哈哈哈回多了,即使不好笑也會回上幾個哈哈哈活躍氣氛,以至于周周看到五個以下的哈字都覺得不尊重,怪敷衍的,如果哈哈哈在兩個字及其以下,甚至是陰陽怪氣的。 他回了她十個哈,十全十美。 “你是不是明天回來,我們后天去坐摩天輪,”,徐煜城問她。 “好啊”,周周回答,故意停留一分鐘,又問, “對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當面說。” “后天一起吃晚飯,就在臺場,我先訂位子了。” 周周撇撇嘴,他又繞開了話題。 在家的這十天過的特別快,尤其是最后兩天,都是在準備離開,給周周一種她已經人回東京的錯覺。 離開上海那天的下午,天氣蒙著小雨,周mama和周爸爸把周周和yuri送到浦東機場門口。 “就不進去了吧。”,周爸爸說,“你們可以自己托運行李吧。” “沒事的,不用擔心,都搞得定的。”,周周回答, 周mama又幫周周理了理衣服,“帽子都疊進去了,以后背書包記得理理帽子。” 周周答應,眼睛忽然有些干澀。 “沒事的,過幾個月就回來了。”,周mama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本來不覺得有什么,怪只怪機場這個地方太煽情了。 浦東機場越開越大,還開起了新的航站樓,領了登機牌上飛機,全日空的航班,空姐是日本人,飛機播報的也是日語。周周聽到日語的時候渾身抖了一下,有一種瞬間被某種力量支配住了的感覺。明明才十幾天沒聽到,她都忘光日語說話的腔調了,再一聽,熟悉的語言和繞梁的洗腦魔音一樣,穩(wěn)穩(wěn)地霸占住了她的腦子。 她記著爸爸mama叮囑的,登機的時候發(fā)條微信。想一想又給徐煜城發(fā)了一條,“我登機了。”,然后關上了手機。 兩個半小時過的特別快,顛顛簸簸就到了,東京的夜晚再度降臨在周周的頭上,跟著人群出境,在出境口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消毒水的味道。 換上日本的電話卡,打開手機給所有人報平安。 第一條冒出來的消息是徐煜城的, “歡迎回到東京。” ————————————— midterm的我,變成了一條一鼓作氣的咸魚,下章高能...(或許吧?)也可能是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