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她他跪下了
(2)她…他跪下了
雖然錦繡恐嚇里面的變態她要叫保安,但鬼才知道這棟樓的保安在哪呢?錦繡也摸不準里面這個人是不是個慣犯,如果是的話,他肯定不會被唬住,也許不會開門,也許會開門然后推開錦繡一溜煙跑走。 錦繡腦子轉了幾個彎,見隔間的門還沒打開,便自言自語地佯裝在打電話叫人。 “喂,清清姐,我在洗手間,對,就靠近我們公司的那個,有個……不懂怎么說,反正你快帶人過來。” 假裝在打電話的錦繡并沒有把有個變態在廁所說出來,她故意說得含糊,是怕里面那個人聽見她直白的說出來就會跟她魚死網破。 手有點顫抖,錦繡深呼吸,還是把攝像頭死死地對準隔間,門緩慢地由外往內地打開了,錦繡望著手機屏幕拍攝到的畫面,再次石化。 怎么說呢,怪不得人家說白天不能說人,她下班前才剛和清清姐討論過那個一米八的女人,這女人就出現了。 她的裝扮換了,明明現在還是三十幾度的氣溫,她卻穿了一件長袖風衣,難道不熱嗎?錦繡打量著她,風衣衣擺勉強過臀,風衣的腰帶松垮的系著,下半身穿著黑色絲襪。 怎么回事啊,為什么這個女的能發出男人的聲音,錦繡心里疑惑,其實也有可能欸,她上學時有個學姐,聲音就很低沉,有時不經意一聽,還真會以為那個學姐是個男人。 錦繡抬頭看那個站在隔間內的高個兒女人,大波浪長發,平劉海有一點兒長,半遮掩住這個女人的眼睛,小巧筆挺的鼻子,紅唇。總之,怎樣看都是一個又高又瘦,臉也很清秀且好看的女人。 錦繡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尷尬,難不成她鬧了個笑話? 還沒等錦繡開口,那女人先說話了。 “你能不能…”仿佛難以啟齒,她頓了頓,“拜托你,別叫人進來。” 她的聲線有些細,不是很低沉又厚重的男音,是那種有些雌雄莫辨的少年音,錦繡迷糊了。 “為什么不要叫人進來?”錦繡愣愣地反問,手上舉著的手機還錄著面前女人的一舉一動。 “我……我是第一次進女廁,你讓我走,好嗎?”她輕聲說。 錦繡腦子宕機,哦,她是第一次進女廁,如果是女人怎么會第一次進女廁呢?可見她是個男的,行吧,他是個男人,他進了女廁,那他就是變態,何況…… “你撒謊!”錦繡怒不可遏,吼道,“你根本不是第一次進女廁,光我見到的加上這次就是三次了!” 錦繡看見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哼,知道怕了嗎? “你在這里做什么!?”錦繡問,“我剛剛就在你隔壁,我都聽到了!” 頗有幾分“坦白從寬,如實招來”的氣勢,錦繡眼睛瞪得圓圓的,一邊擔心這變態要跑,一邊又琢磨著剛剛應該真的打電話叫人。 他跨出了隔間,錦繡同時往后退了一步。 “你可以不要拍我了嗎?” 變態說著又向錦繡靠近一步,錦繡緊張地往后連退三步。 “不要動!”錦繡說,“我同事馬上過來了。” 錦繡看著他,他臉上似乎露出了苦惱的神情,而后雙膝一屈,竟然跪倒在錦繡面前。 錦繡驚了,差點要把手機都扔出去,腦海里漂浮著一萬句“他怎么跪下了?”“怎么跪下了?”“跪下了?” 他跪下干嘛?這是在表示悔過?錦繡胡亂想著。 “我…我站不住了,別讓人進來,幫幫我好嗎?”他抬頭,額頭上冒著汗,劉海都有些濕,“之后你要再叫人抓我都行,別是現在,可以嗎?” 錦繡心想憑什么不能是現在?抓偷拍狂不就講究一個人贓俱獲嗎?難道還要等之后再抓? 是不想理他的,可錦繡見他跪在面前,自己的雙腿仿佛也被釘在地上了,動也動不了。 “怎么幫你?”錦繡氣呼呼地問。 到底怎么回事,錦繡覺得自己腦袋可能有點混亂,居然會答應一個變態偷拍狂的請求,可是……錦繡想仰天長嘯,她真的沒辦法拒絕這樣一個長得那么好看的“女的”的請求啊。 “我衣服口袋里有把鑰匙,麻煩你拿出來,替我打開手銬。”他說。 手銬?錦繡不由看向他的手,風衣確實是穿在身上的,只是袖口空空蕩蕩。 “你手呢?”錦繡脫口問出。 “背后反銬著……”他解釋,“我沒有偷拍。” 他的雙手既然在背后被手銬反銬著,那當然也不可能偷拍了,錦繡松了一口氣,旋即又升騰出無數個問號,不偷拍,那他在女廁干嘛?還有為什么雙手會被銬著? 錦繡疑惑了一會會,想著還是盡快去吃飯吧,老呆在廁所也不是回事,于是靠近他,從衣兜里拿出了一把小巧的鑰匙,只是要怎么解開? 錦繡繞到他身后蹲下,洗手間燈光昏暗,錦繡又著急,拿著鑰匙卻怎么也對不準手銬上的鎖眼。 “出去幫你開。”錦繡被洗手間的味道沖得心煩,說,“這里太難聞了。” 他應了聲好,錦繡便順手攙了他一把,將他扶了起來。 錦繡帶著他,堪稱做賊一般,偷偷摸摸溜到通往天臺的樓道里,天臺的門是鎖著的,進不去,通常大家也不會往天臺去,所以這個樓道也幾乎沒人來。 “你衣服擋著手,我看不到手銬鎖眼在哪,可以先脫了吧?”錦繡剛剛就想說,他風衣的衣擺完全遮住了手腕,要替他開鎖就得把衣擺折上去,然而衣服材質有點硬,真的很難折。 這個男人張了張嘴,沒說出話,只是看似略微有些屈辱地點了點頭。 錦繡看不懂他古古怪怪的表情,也沒有多想,伸手就解了他風衣的腰帶,風衣敞開以后,錦繡登時愣住了。 他里面竟然什么也沒穿?不是,如果這一圈圈捆縛在他身上的麻繩也算是有穿衣服的話,還有那個……他的rutou上為什么還夾了夾子…… 錦繡向下瞟了一眼,黑絲的襠部有點怪怪的,當然,她當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為什么他那個地方,還要用rou色的絲襪綁成蝴蝶結捆住啊?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他臉上泛紅,眼睛半閉著。 “對不起。”他無從解釋,語塞,“我……這些是……” “我懂。”作為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就是摸手機的網上沖浪少女,錦繡很快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故作淡然地說,“這些是主人的任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