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腦(二)
豆腐腦(二)
暑氣在空氣里漸濃,回到老宅,阿容熱得滿頭大汗,打開冰箱想找點水喝,一開門,就瞥見了冷藏室里放著搪瓷碗豆腐腦,應該是林音昱留給她的吧。 阿容端出來抿了抿,“唔,不用加糖了。” 她抿出一抹笑,兩個酒窩若隱若現。 老家這邊好久沒人做這個了,不知道他怎么碰上的。小時候阿容最貪吃,常常追著賣零嘴的販子跑,姆媽要是不給她買,她能追著攤販跑好長一段路,到終于追不上了,就故技重施,在地上撒潑耍賴,非要吃到嘴。 豆腐腦是為數不多不需要苦rou計的零嘴。 夏天熱氣還未蒸騰出來的時候,一個結實的婦人就挑著兩桶開始走街串巷,扁擔的前頭掛著白砂糖,后頭掛著一個大湯勺,桶上有蓋子,卻還要搭兩塊白色的濕毛巾,阿容到現在也不明白,這毛巾是做什么用的,遮灰?還是純粹做個顯眼的點綴?也許什么都不是,只是那婦人的特殊習慣而已。 不過阿容將那標志性的白毛巾記得清清楚楚,遠遠地就望見兩個白點從家門前的小路經過,她一溜煙地跑進院子,沖樓上大聲喊:“姆媽!姆媽!賣豆腐腦的來啦!?” 婦人用自家的碗量了再倒進客人的碗里,新出來的豆腐腦還是溫熱的,姆媽總是說;“豆腐腦要熱的才好吃。” 阿容是個愛唱反調的,她不信,可是等不到放涼,豆腐腦就全進了她的肚子。一碗熱的豆腐腦咕嚕咕嚕下肚,逼出一身薄汗,感覺夏天都涼爽不少。 院子里的車響了一聲,是林音昱回來了,阿容沒有起身,繼續專心喝著碗里的白色果凍。 “你又喝了我的?” 身后傳來林音昱陰惻惻的聲音。 阿容被嚇一跳,手突然不穩,一勺豆腐腦倒歪了,順著唇角往下流,打濕了白色T恤。 她忸怩地放下勺子,沒想到他還記著那件事。 阿容最初看不慣這個突然的哥哥,覺得他又悶又煩人,總是使各種小絆子,這其中也包括搶把他的豆腐腦喝。 “我以為是留給我的……”她吶吶出聲。 林音昱放下手中的食材,走到阿容面前,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張巨網籠罩著,定定地看著她 即使林音昱看著溫文爾雅的,阿容依然懼怕他,因為這個人總是暗地里使壞。 湖南人愛吃檳榔,而這種熱愛大概是從小培養的,小孩吃那種芝麻檳榔,味道不沖,帶著獨特的桂油香氣。阿容也愛吃這種,有一次吃了,醉倒在一個角落,睡了半天,怎么被人找到的她也記不清了。 后來林音昱在第一次和她zuoai的時候告訴她,那天的芝麻檳榔是他換成了普通檳榔,沒想到她能醉成那樣。 “小白眼狼,都不給我留點……”話音未落,林音昱的唇就觸到了阿容的唇,舔舐著流下的乳白色的?豆腐腦,霸道地撬開她的貝齒,掠奪口中濃郁的豆香。 “甜?!?/br> 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分不清是夸剛才的那個吻還是那碗豆腐腦。 白色的T恤被流下的甜水打濕,印出圓潤rufang的飽滿形狀,林音昱低頭一看,張嘴就噙住了,隔著沾滿甜水的棉質衣服輕玩舔弄,時間久了,終于不耐煩那層阻礙,反手掀起下擺,T恤就被脫到一邊,露出文胸盛著的一汪乳波來。 “豆腐腦好吃嗎?” 阿容呆呆點頭,林音昱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我嘗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