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內(nèi)褲

    “帶了就好。”陳知把家門關上的時候聽陳意好像隱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掛電話的手又收了回來：“今天外面降溫了，你穿的夠不夠啊，你現(xiàn)在堵在哪兒呢，這天氣真要命……”

    本來這座城市的道路擁堵現(xiàn)象就嚴重，又碰到這樣的雨天，事故概率還大，陳知想想都覺得夠嗆。

    然后這一回電話那頭的陳意的回答來得顯然有些遲，語氣還有些綿軟無力：“我穿了外套，放心吧，待會兒就回去了。”

    陳知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多想，又叮囑了她兩句路上小心就掛了電話，陳意也顧不上再接jiejie的話，陷入高潮的余韻中幾乎回不過神來。

    “你還是要走？”

    等到半晌后陳意回過神來，撐著少年的上半身坐起身，手腕就順勢被他抓住。

    “我現(xiàn)在住我jiejie那，我不可能真的夜不歸宿。”別說，就這么兩次陳意已經(jīng)有點兒舍不得江霽這根粗壯的roubang了。她抬腰戀戀不舍地將它吐出來，然后又伸手準備去夠旁邊的襯衣，“好了，你早點休息，我得先回去了。”

    江霽就那么坐在床上看著陳意把內(nèi)衣和襯衣一點點穿好，然后站在床邊整理魚尾裙的時候才再一次從身后抱住她。

    “jiejie……”

    他還以為可以和她廝磨一整晚，結(jié)果夢還沒醒她已經(jīng)要走了，此刻簡直失落得無以復加。

    “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陳意下了床那股情潮就退了下去，她撥開少年禁錮在她腰間的手，回頭在江霽的臉頰上啄了一下：“有緣的話，會的。”

    “那我……那至少……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到現(xiàn)在就連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陳意看著少年裝滿失落的雙眸就像是知道自己即將要被拋棄的小狗，心頭微軟。

    “我叫陳意，耳東陳，意思的意。”

    “陳意…”

    他下意識地跟著念了出來，陳意便又在他嘴角碰了一下：“好好學習，以后你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女孩，她們都會比我更優(yōu)秀，更適合你，所以不用覺得可惜或者失望，知道嗎？”

    她說完便轉(zhuǎn)身出了房間，直到房門再次關門落鎖的時候江霽才緩緩回過神來。

    他有些脫力地跌坐回床上，然后直挺挺地后仰倒了下去。

    陳意。

    陳意。

    陳意。

    他默念了三遍，每念一遍就煩躁地開始撓頭，一點也不想承認他現(xiàn)在就又開始想她了。

    江霽，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他從床上坐起來，把剛才兩個人吃剩的飯盒收拾了一下全都裝進垃圾桶，把剛才用完的兩個套給蓋住，然后又轉(zhuǎn)身想去把辦公桌旁的椅子歸位的時候就看見窗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有一件陳意落下來的東西。

    不，興許不是落下來的。

    她的內(nèi)褲。

    江霽剛清醒了不到三秒立刻又跟著了魔似的過去把陳意的內(nèi)褲拿了起來，那上面一道細細的水痕已經(jīng)半干，散發(fā)著屬于成熟女人的隱隱幽香。

    那一瞬間江霽是真的要抓狂，他甚至懷疑陳意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搞得自己好像很灑脫一樣把他給丟下，還說什么“你以后會遇到更好的”這種類似于結(jié)束一樣的話，最后把內(nèi)褲留在這里再給他一個念想，就像是在告訴他不可能忘得了她！

    江霽捏著陳意的內(nèi)褲三兩步走到垃圾桶邊，利索地抬起手之后整個動作又僵了三秒，最后還是緩緩地放下了。

    他攤開掌心，女人的內(nèi)褲小得不可思議，上面的蕾絲花紋就像是一件精致的藝術品，而那一道半干的暗色水痕就是所謂的點睛之筆。

    在垃圾桶前站著和這條內(nèi)褲生了一會兒悶氣，江霽最后還是倒回床上，又抬手端詳起了手上的小玩意兒。

    不，不會就這樣結(jié)束的。

    他一定還要再見到陳意，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