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丑惡
26 丑惡
“你乖點,”男人把她壓在身下,盡管心底里完全沒有傷害她的想法,“想問什么就說,別一直憋著。要怪就怪我。” 可是掌下的力度好像怎么收也收不住,明知她食指有傷,為什么總要痛才能記得更深? “帶我去了解你的一切,就像你知道我的一切那樣。” 所有,所有。 再也不想毫無生氣地等他打開一個電話,事實上自己也知道比臆想中的更沉迷于他。 他就像是屬于自己腳下的那個小圓,圈地為牢。不要逃脫,我需要你給的安全感,我服從于你,是因為相信你能把我掌控于一個安全地帶之中,護我周全。 有時陷入掌控被掌控的角色之中時,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別的情緒,可以暫時忘掉過去。無論是他隱瞞過自己的還是家人的強詞奪理。 言芩不再逃避,咬了咬唇,還是說:“何深已經第五次回來勸我回去了,現在你和小姑姑已經和解,我沒可能不回去和他們好好談談,即使見一面,也要說聲我過得好不好。” 又是保險金的問題……男人臉色漸漸沉下,說好不會再提為什么每次那個男人回來都要提起,每次她狀態不對幾乎都是因為這件舊事。也不再壓著她,起身往文件袋找出一個綠色的登記本,掃去上面的指模印,遞在她面前。 這東西本不該在現在拿出來,然而鄺恒并不想讓誤會加深,他揭開登記本的最后一面,“陵園那邊的維護費提高了,我去補了十年的費用。不然之前你交的還不夠快用完了。” 自從拉鋸戰結束之后,言芩是選擇避而不談,為了麻醉自己甚至會忘記這些細節。 他寵溺地擁她入懷,“我昨天只是去了陵園幫老師擦了擦墓碑,留了扎師母喜歡的白百何,打算明早沒課和你去。” 言芩想,這種程度應該是他能忍耐的最大限度了吧。 沉睡不起的灰塵,壓著潘多拉盒子。 毋庸置疑的是鄺恒對自己的感情,這兩年他學會諒解,作為一個家人,他體貼入微。作為一個S,他節制。 可是,作為男朋友,這種重復的壓抑,處處的控制,不可以。 言芩畏懼地縮了縮,把自己卷成一團,那場對峙慢慢浮現。 “言芩有你這樣的姑姑也是不幸,居然私吞老師的保險金。還想硬塞給他這種人渣。你們這副偽善的嘴臉真惡心。”鄺恒怒目圓睜地甩開那張照片在餐桌上--言芩正被一個男人公主抱在懷里,另一只手在刷房卡。 餐桌上散落的還有一份份的遺產轉讓聲明、保險賠償確認單。 言怡不停哭著說對不起,聲線沙啞,跪在地上求鄺恒不要讓她們斷絕關系,頭頂埋在地面上,卑微至極。可是,當時言芩已經按他說的時間回到舊宅,手里還拿著剛打包好的蜜汁叉燒,熱氣騰騰。愣在門外,看著這場鬧劇。看著鄺恒忽而一督,對著她笑。 “芩芩,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