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花開(4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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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19日 第47-48章 我躺在床上整理了一下思路,表弟住進我家半個月之后終于有時間一個人心無旁騖的將整件事情復盤一遍,表弟逐漸表現出的玩世不恭,以及妻子半推半就的個性仍然是我最為擔心的,說實話我到這個時候仍然不相信兩人會在這個過程中擦出不該有的火花,特別是因為有了周明這個前車之鑒之后,妻子會在這個問題上比之以前慎重很多,我相信她對我的感情,以及自制力。 雖說有些好奇,但我直到此時并沒有將明天奶奶要找我談的事情太放在心上,我想的是無非奶奶又對我這個孫子吃的暗虧打抱不平而已,我并不知道那將會是一件幾乎改變我人生走向的終極大事件。 第二天一早在酒店吃了早餐,我便早早抵達縣醫院的大門口,因為持續不斷的疫情的關系,探視人員必須有陪護證才能入內,而我家唯一一張陪護證便是父親辦理的,沒等多久,父母兩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按理說陪護證持有人最多只能帶一名親屬入院探視,可是小地方終究是人情大于規矩,在醫院有熟人的父親只是稍微打了招呼就把妻子兒子都帶了進去。 母親的臉色不太好看,以我的觀察兩人似乎就在不久之前發生過爭吵,不過這種情形對我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我也懶得理會,甚至在電梯緩慢上升的過程中我選擇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 奶奶的病房在住院樓的八樓,在我們這座十八線小縣城已經是少有的高層建筑,站在走廊的窗前能一覽無遺的看到縣城的大部分景色,可是我的心情卻沒有因此暢然起來。 “錦彥啊,你奶奶最近有點老糊涂,她要是和你說什么你千萬記得要告訴我啊,別到時候有的說成沒的,沒的說成有的,你媽我可沒地兒說理去啊。”老媽把自己說的可憐巴巴的,臨了還不忘瞪了老爸一眼,“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你說是就是。”老爸沒精打采的回了一句。 老媽見狀還要開口數落他,這時候我看不下去了。 “行啦行啦你們倆。”我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他們,心里的疑惑卻是更甚,但是嘴上還是裝作云淡風輕,“你們倆是我爸媽,不管說什么我都尊重你們,十萬塊那么大一筆錢你們叫我讓我也就讓了,奶奶那兒還能有什么事?一會兒進去別大眼瞪小眼的讓奶奶糟心。” 兩人對視了一眼,老媽真的如同變臉一般放緩了顏色,我在他們指定的那間病房門前站定,輕輕推開了房門。 病房是一間標準的雙人間,房間寬敞明亮,在我們這種地方屬于罕見,以前是作為干部病房使用,但是最近幾年隨著反腐建設的推進逐漸開放給了普通民眾,只是每天的房費在醫保基礎上高了不少,這也是我給父母提的要求,給奶奶治病一定要最好的條件,錢不夠我來出。 奶奶睡在靠窗的那張病床之上,靠坐在床頭,鼻梁上架著一副精巧的老花鏡正在看報紙,而靠外的一張病床疊得整整齊齊,看樣子還沒有人入住,這里實際上成了奶奶的專屬病房。 “奶奶,我又來了。”我笑著走進房間,將路上買的水果營養品放在了一邊,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奶奶的床前。 奶奶轉過頭來看著我,臉上露著慈祥的笑意,一笑起來皺紋浮現的臉上竟然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配上一口不是很潔白但是卻很整齊的牙齒,竟然有些迷人的感覺,一頭未加燙染的天然微卷中短發讓我想起一個形容詞——奶奶灰。 奶奶用發自內心的笑意看著眼前也就闊別大半個月的孫子,一雙已然微顯粗糙不再如記憶中那般絲滑的手溫暖著我的掌心。 “錦彥啊,也沒什么大事,奶奶只是太想你了才想叫你回來看看。”奶奶笑著說道。 我一愣,但是再看向她卻發現她眼中那一閃而逝的一絲戲謔和頑皮,不禁感嘆我怎么忘了村里老人評價奶奶是個人精。 “媽,你也真是的,錦彥平時多忙啊,你也不能老是讓他說來就來啊。”老媽嘴上說著埋怨的話,但是語氣與神情卻是裝得盡可能的平和,這和她在老爸面前的強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奶奶上翹的嘴角一收,臉上的神情冷了下來,“知道你疼你兒子,難道我疼我孫子比你么差哪兒了?” 老媽還想說些什么卻是被老爸扯了一下只能閉嘴。 “要不你們忙去吧,我和錦彥說會兒話。”沒想到奶奶就此對兒子兒媳下了逐客令。 老媽沒說什么,板著臉轉身就往外走,老爸只能怏怏地跟在她的身邊。 “偉松你先過來。”奶奶忽然對老爸招了招手。 老爸聞言愣了一愣,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媽,轉身走了回來,只剩老媽一人氣鼓鼓地摔門而出。 奶奶冷眼看著兒媳婦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轉眼冷冷看著老爸,“你說你這一家之主當的什么窩囊勁兒?” 也許是因為在兒子面前被自己的母親訓斥,老爸有些尷尬,“媽,你這說的……” “我來問你。”奶奶打斷老爸的話,“錦彥那十萬塊錢憑什么就得給順子了?” 老爸面露為難之色,“媽,這事兒吧……其實錦彥也是同意了的,不信你問他。” “哼,是你們先斬后奏逼他同意的吧,你老婆胳膊肘往娘家拐也不是一兩年的事 2023年3月19日 第47-48章 我躺在床上整理了一下思路,表弟住進我家半個月之后終于有時間一個人心無旁騖的將整件事情復盤一遍,表弟逐漸表現出的玩世不恭,以及妻子半推半就的個性仍然是我最為擔心的,說實話我到這個時候仍然不相信兩人會在這個過程中擦出不該有的火花,特別是因為有了周明這個前車之鑒之后,妻子會在這個問題上比之以前慎重很多,我相信她對我的感情,以及自制力。 雖說有些好奇,但我直到此時并沒有將明天奶奶要找我談的事情太放在心上,我想的是無非奶奶又對我這個孫子吃的暗虧打抱不平而已,我并不知道那將會是一件幾乎改變我人生走向的終極大事件。 第二天一早在酒店吃了早餐,我便早早抵達縣醫院的大門口,因為持續不斷的疫情的關系,探視人員必須有陪護證才能入內,而我家唯一一張陪護證便是父親辦理的,沒等多久,父母兩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按理說陪護證持有人最多只能帶一名親屬入院探視,可是小地方終究是人情大于規矩,在醫院有熟人的父親只是稍微打了招呼就把妻子兒子都帶了進去。 母親的臉色不太好看,以我的觀察兩人似乎就在不久之前發生過爭吵,不過這種情形對我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我也懶得理會,甚至在電梯緩慢上升的過程中我選擇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 奶奶的病房在住院樓的八樓,在我們這座十八線小縣城已經是少有的高層建筑,站在走廊的窗前能一覽無遺的看到縣城的大部分景色,可是我的心情卻沒有因此暢然起來。 “錦彥啊,你奶奶最近有點老糊涂,她要是和你說什么你千萬記得要告訴我啊,別到時候有的說成沒的,沒的說成有的,你媽我可沒地兒說理去啊。”老媽把自己說的可憐巴巴的,臨了還不忘瞪了老爸一眼,“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你說是就是。”老爸沒精打采的回了一句。 老媽見狀還要開口數落他,這時候我看不下去了。 “行啦行啦你們倆。”我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他們,心里的疑惑卻是更甚,但是嘴上還是裝作云淡風輕,“你們倆是我爸媽,不管說什么我都尊重你們,十萬塊那么大一筆錢你們叫我讓我也就讓了,奶奶那兒還能有什么事?一會兒進去別大眼瞪小眼的讓奶奶糟心。” 兩人對視了一眼,老媽真的如同變臉一般放緩了顏色,我在他們指定的那間病房門前站定,輕輕推開了房門。 病房是一間標準的雙人間,房間寬敞明亮,在我們這種地方屬于罕見,以前是作為干部病房使用,但是最近幾年隨著反腐建設的推進逐漸開放給了普通民眾,只是每天的房費在醫保基礎上高了不少,這也是我給父母提的要求,給奶奶治病一定要最好的條件,錢不夠我來出。 奶奶睡在靠窗的那張病床之上,靠坐在床頭,鼻梁上架著一副精巧的老花鏡正在看報紙,而靠外的一張病床疊得整整齊齊,看樣子還沒有人入住,這里實際上成了奶奶的專屬病房。 “奶奶,我又來了。”我笑著走進房間,將路上買的水果營養品放在了一邊,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奶奶的床前。 奶奶轉過頭來看著我,臉上露著慈祥的笑意,一笑起來皺紋浮現的臉上竟然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配上一口不是很潔白但是卻很整齊的牙齒,竟然有些迷人的感覺,一頭未加燙染的天然微卷中短發讓我想起一個形容詞——奶奶灰。 奶奶用發自內心的笑意看著眼前也就闊別大半個月的孫子,一雙已然微顯粗糙不再如記憶中那般絲滑的手溫暖著我的掌心。 “錦彥啊,也沒什么大事,奶奶只是太想你了才想叫你回來看看。”奶奶笑著說道。 我一愣,但是再看向她卻發現她眼中那一閃而逝的一絲戲謔和頑皮,不禁感嘆我怎么忘了村里老人評價奶奶是個人精。 “媽,你也真是的,錦彥平時多忙啊,你也不能老是讓他說來就來啊。”老媽嘴上說著埋怨的話,但是語氣與神情卻是裝得盡可能的平和,這和她在老爸面前的強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奶奶上翹的嘴角一收,臉上的神情冷了下來,“知道你疼你兒子,難道我疼我孫子比你么差哪兒了?” 老媽還想說些什么卻是被老爸扯了一下只能閉嘴。 “要不你們忙去吧,我和錦彥說會兒話。”沒想到奶奶就此對兒子兒媳下了逐客令。 老媽沒說什么,板著臉轉身就往外走,老爸只能怏怏地跟在她的身邊。 “偉松你先過來。”奶奶忽然對老爸招了招手。 老爸聞言愣了一愣,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媽,轉身走了回來,只剩老媽一人氣鼓鼓地摔門而出。 奶奶冷眼看著兒媳婦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轉眼冷冷看著老爸,“你說你這一家之主當的什么窩囊勁兒?” 也許是因為在兒子面前被自己的母親訓斥,老爸有些尷尬,“媽,你這說的……” “我來問你。”奶奶打斷老爸的話,“錦彥那十萬塊錢憑什么就得給順子了?” 老爸面露為難之色,“媽,這事兒吧……其實錦彥也是同意了的,不信你問他。” “哼,是你們先斬后奏逼他同意的吧,你老婆胳膊肘往娘家拐也不是一兩年的事了,平時都是些小事我也不計較,這么大的事你也就順她的意思同意了?你事先問過我問過錦彥嗎?” 老爸吞吞吐吐扭捏了起來。 “未偉松,我當年和你爹給你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是指望你能像個參天大樹一樣撐起這個家,可是你現在呢?年紀也一大把了,越長越像個歪脖子樹。” 奶奶說得氣不打一處來,我在一旁聽得是想笑又不敢笑。 “我告訴你,要是你們以后再敢自說自話把我孫子的東西給別人,看我不收拾你們兩個!好了,我跟錦彥說會兒話,你先出去。” “哦哦,媽,那我先出去了,一會兒你要啥了讓錦彥出來跟我說。”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 奶奶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眼里說不出的悵然,轉眼看向我時,一抹欣慰卻又回到了眼里。 “錦彥啊,奶奶呢還沒老糊涂,之前你忙著上學工作娶媳婦,奶奶心里想你,卻也不好意思讓你來陪我這老太婆,這回特地把你叫來你不怪我吧。” “奶奶你說什么呢,之前是我忙得把您冷落了,這不現在也沒那么忙了,以后你要看我提前幾天和我說就行,下次我把娜娜一起帶回來看你。” “要是能再帶上我們的小錦彥那就更好嘍。” 我的臉皮抽搐了一下,但是我強行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那當然,保證滿足奶奶的愿望。” 奶奶拍了拍我的臉,嘴角盡是忍不住的笑意,不過隨即笑臉一收,臉上現出一絲憂慮。 “錦彥,本來呢奶奶也沒想過這次要叫你回來,不過呢,上次病了之后我算是明白歲月不饒人的道理,我就怕和你叫一面少一面,再加上前兩個星期,你爸有一次在我面前把那十萬塊錢的事說漏了嘴,把我給氣的呀。” 我連忙給奶奶拍了拍背,“奶奶別生氣,十萬塊錢我還真沒太在乎,順子這些年替我照顧二老也算是幫了我的忙,掙錢給他就給他了。” “照顧,是啊,照顧的好啊。”奶奶的嘴角竟然浮上一絲冷笑,“你覺得順子這人怎么樣?” “還行啊,除了身上有點小毛病之外還算不錯啊。”我很自然地回答道。 奶奶點了點頭,“行,那就隨他去吧,總之這人你以后盡量少打交道,奶奶看人眼光不會錯的。” 我剛想開口詢問奶奶為什么對他如此評價,奶奶又開口了。 “這次叫你回來主要是有件事必須和你說了。” “奶奶什么事兒啊?” “不瞞你說,以前村里關于奶奶的說法其實很多都是真的。” “哪些事兒?” “以前呢環境不好,有些事兒說多了只會給自己招來災禍,可是再不說呢,有些事就得帶到棺材里去了,奶奶是在解放前的上海出生的,當時家里也算是名門望族,后來眼看上海要解放了,家里不少人跟著國民黨逃去了臺灣,我的父親猶豫了那么一下就來不及走了,后來新中國成立了,政府一查我們家,發現還算是有良心的資本家,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于是就給了我父親個愛國資本家的名頭,他也就打定主意好好經商報效國家了,好日子過了十幾年,可是在我二十歲那年形勢卻變了,我爸的資本家身份忽然成了我們一家的夢魘,他一次又一次地被拉出來批斗,被折磨的體無完膚,我和我母親看在眼里痛在心頭,終于她受不了了,在我父親死后的第三天也服毒自殺了。” 聽奶奶說到這里我的內心是無比震驚的,沒想到以往只是聽說的故事居然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的親人身上,這絕對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奶奶敘述自己的過往。 “我在度過二十歲生日后的不到一個星期內成了孤兒,當時家里的保姆為了保護我把我過繼成了她的女兒,帶著我離開上海來到了這里,長相上我可以把自己打扮的土氣一點讓自己不那么出眾,可是一言一行藏不住一個人的內在,我很快就被有心人盯上了,當時我的保姆,也就是我的繼母提醒我說農村里哪有姑娘二十多歲還不嫁人的,讓我早點出嫁好斷了那些壞人的念想,于是我選了個最不起眼的男人嫁了,也就是你的爺爺,后來結婚生了你爸爸也算是在這里徹底扎下根來了。” 我靜靜地聽著奶奶回憶過往沒有打斷她,想著這些事也算是奶奶時隔多年之后的徹底傾訴,這也算是一直以來的一個心結,單就這些也完全值得讓我回來一次,于是認真聽著不忍打斷。 “后來在你爸爸十八歲那年,我的繼母去世了,那時候已經改革開放了,我父親也被平反了,繼母在臨死前給了我一張地契,告訴我說我們家的祖宅已經被政府征收改建了,但是另一處住宅卻被保留了下來,而且把產權還給了我們家,說實話我小時候除了一直居住的祖宅之外對家里別的房子沒啥印象,也不知道那房子多大,也不知道現在的具體地理位置,更不知道值多少錢,反正肯定不只那十萬塊錢。” “這事我前幾年和你爸說起過,我那天突然想起就問他有沒有告訴過你,結果他吞吞吐吐的我就知道他們還瞞著你,于是我一氣之下把你叫了回來就為了當面告訴你這事,這房子絕對有你的份,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誰都不許搶!當年你爺爺家對我有恩,我就生了你爸一個 孩子,你爸就生了你這一個孩子,你作為未家的后人也該繼承我的房子,我不許它落到外人手里,你記住了嗎?” 我看奶奶說得慎重,于是連忙點了點頭。 “那地契現在在哪兒?” “在你爸那兒,幾年前就給了他,唉,我都不知道這么做是對是錯。” “放心吧奶奶,我爸是窩囊了點,不過既然有這么貴重的東西在手里,那腰桿子只會越來越直,我媽早晚對他服服帖帖。”說著哈哈笑了起來。 奶奶噗嗤一笑,“奶奶年紀大了見的世面也少,還真不知道那房子現在值多少錢,你要不回去之后有空去打聽一下,也好讓我開開眼。” “行啊,我一會兒就問我爸要個地址,回去就查查。” 奶奶沉思了一下,擺了擺手,“不行不行。” “怎么了?” “我對你媽還是不太放心,畢竟她對這個外甥太好了點,比對兒子都好,你暫時先別告訴他們你知道這事了,我怕你媽又動啥腦筋。” “嗯,也行,反正我現在不缺房子住,奶奶你肯定長命百歲,過一陣子等你身體好些了我接你去上海住一段日子,到時候我帶你去那里親自看看。” 奶奶仰著頭望著天花板,似乎是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哎呀,好多年沒回去過了,還真有點怕回到那個地方。” “奶奶,今時不同往日了,我們就這么說定了,我爭取今年里就帶你回去看看。” 奶奶看著我,眼里分明閃動著淚光,含笑點了點頭。 我們的對話持續了兩個小時,等到奶奶的眼皮開始耷拉,我知道她累了,于是我扶她躺下替她蓋好了被子就走出了病房。 剛走出病房我就被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母親嚇了一跳,她一把抓住我的手,“錦彥,奶奶都和你說什么了?” 望著她緊張的眼神以及抓著我手臂的力道,我感嘆著奶奶的料事如神,心里不禁懷疑起老媽難道真有別的心思?我的心里轉著想法,臉上卻是一片平靜之色。 “沒說什么,跟我說了些年輕時候的事兒,這會兒累了睡了我就出來了。” “真的沒說什么?”老媽滿臉狐疑之色。 “哦,還真有。” “什么事?” “她對你們倆處理那十萬塊錢的事很不滿意,還當著我的面把我爸說了一頓,然后爸走了就接著跟我念叨這事兒,我還勸她來著。” “哦……那,除了這個就沒別的事兒了?”老媽不放心的問道。 “我說老媽你到底想說什么呀?要不你來告訴我我還應該知道什么事兒。”我的嗓門大了起來。 “哦哦,沒什么沒什么,我就是問問,哎呀,主要是你奶奶最近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還是怎么回事,老是說些有的沒的,我怕你聽了有啥想法。” 我看了她一眼,把老媽和奶奶的話兩相印證了一下,愈發覺得這事透著一絲詭異,但我最近心事實在是太多了,實在沒法把這件事的重要性排在很靠前,于是又隨意敷衍了幾句離開醫院回了酒店。 我所住的酒店可以算是整個縣城里最好的酒店了,在訂房網站上的評價是四鉆,五百塊錢一晚的房價結合酒店自身的條件絕對談不上便宜,但是好在是距離縣醫院最近的且條件算是最好的。 酒店并非品牌連鎖,據說是當地一個有名的地產商開的,從俗氣的名字中也可見一斑,房間設施還算不錯,只是透著一股nongnong的土豪氣息,大魚缸和太湖石堂而皇之地擺在了大堂最醒目的地方,都快三月份了,大廳中央居然還豎著一棵圣誕樹,整個感覺就是不倫不類。 酒店的二樓是個酒吧,其實更像是個KTV加歌舞廳的結合,一邊聽著駐唱歌手還算能入耳的演唱,一邊卻要忍受周圍隔音并不好的包房內傳來的鬼哭狼嚎,舞池內還有男男女女扭著各具特色的舞步,旁邊還有一桌小年輕玩著骰子,發出陣陣夸張的叫聲,吵得我頭皮發麻怎一個亂字了得,這讓我這個喜歡清靜的人頓時覺得杯中的啤酒苦得發澀。 我快速喝完杯中的啤酒,想著離開這個喧囂的鬼地方去街上走走,那里至少會比這里清凈不少,結完賬我朝著衛生間走去,想著盡量釋放身體的負擔輕裝簡從。 接連問了兩個服務員才找到了標識不明的衛生間,讓我意外的是這里居然是個無性別衛生間,也就是不提供男衛生間常見的小便池,卻是一整排的隔間,不管男女,見有空的進去就是,衛生間里人不多,大部分的隔間都是綠燈,于是我隨便推開一間走了進去,就在我反身準備關門時,薄薄的隔間門卻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就在我愣神的一瞬間,隔間門被來人啪的一聲從內關上了,小小的隔間內就剩我們兩人四目相對。 我這才稍稍平靜下來看著這位奇怪的不速之客,只見來人是個女孩,個頭矮我一頭,大概一米六左右,此時她正抬頭看著我,臉上的表情窘迫中帶著一絲驚恐,看眉眼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長相很是清秀,算是個小美女。 “你……這是干什么?” 我畢竟是個大男人,面對突然闖入的女孩,而且是個挺可愛的女孩,心中好氣又好笑,于是疑惑地問道。 “我……” 女孩面對我的詢問吞 吞吐吐的。 “這里隔間那么多,你進來這間干嘛?”我又問道。 女孩漲紅著臉,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你用吧,我去別的地方。”我說著就要開門出去。 “誒你等一下!” 女孩一把擋住了隔間門把我擋在了隔間內,那樣子居然把我氣得笑出聲來。 “這位小meimei,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商量事?在這兒?”我說著特意指了指馬桶,“那你說吧,什么事?” 我干脆打定主意想要看她搞些什么花頭。 “這位大哥哥,我想求你幫個忙。”女孩怯生生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和幾個朋友在這兒玩,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 聽到這里我不禁啞然失笑,沒想到我上學時候玩的游戲現在還有人樂此不疲呢,只聽她繼續說道。 “這把我輸了,我選的是大冒險,他們讓我……讓我……”女孩說著又囁嚅了起來,小臉唰的一下紅得像塊大紅布。 “讓你干嘛?”這下輪到我好奇了。 “讓我……”女孩說著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讓我找個男人幫他打飛機,然后……然后射在紙巾里拿給他們看。” 吞吐吐的。 “這里隔間那么多,你進來這間干嘛?”我又問道。 女孩漲紅著臉,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你用吧,我去別的地方。”我說著就要開門出去。 “誒你等一下!” 女孩一把擋住了隔間門把我擋在了隔間內,那樣子居然把我氣得笑出聲來。 “這位小meimei,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商量事?在這兒?”我說著特意指了指馬桶,“那你說吧,什么事?” 我干脆打定主意想要看她搞些什么花頭。 “這位大哥哥,我想求你幫個忙。”女孩怯生生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和幾個朋友在這兒玩,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 聽到這里我不禁啞然失笑,沒想到我上學時候玩的游戲現在還有人樂此不疲呢,只聽她繼續說道。 “這把我輸了,我選的是大冒險,他們讓我……讓我……”女孩說著又囁嚅了起來,小臉唰的一下紅得像塊大紅布。 “讓你干嘛?”這下輪到我好奇了。 “讓我……”女孩說著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讓我找個男人幫他打飛機,然后……然后射在紙巾里拿給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