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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尋秦記-改編版在線閱讀 - 第二十五卷 | 第一章 始皇天威

第二十五卷 | 第一章 始皇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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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9;  項少龍在一眾好友如李斯等前呼后擁下返回烏府,見到烏廷芳、贏盈及田貞田鳳時,自有一番深感激動的狂喜。項寶兒剛滿六歲,長得比一般小孩粗壯。纏著項少龍問這問那,說個不停,逗得他父懷大慰。烏應元旋領家人拜祭祖先,當晚更大排筵席,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酒酣耳熱時,對座的昌文君笑道:“無敵的曹秋道終非無敵了,稷下學宮觀星臺一戰(zhàn)后,劍圣引退,天下只有少龍這個刀君,看看東方六國還有什幺可比得了我大秦的?”昌平君更是興奮地道:“這還不算什幺,當齊王知道來幫他祝壽的三大名姬全部退隱,跟著少龍回咸陽時,聽說病情加劇,把田健罵得狗血淋頭,那才過癮呢!”紀嫣然、琴清等這時帶同眾女眷向項少龍、滕翼、荊俊等遠征回來的諸將敬酒,項少龍等忙還禮回敬。項少龍見到其中有與烏果結成夫婦的周薇,勾起乃兄周良與鷹王殉職的心事,慘然道:“可惜周良兄……”

    周薇神色一黯,垂下頭去,輕輕道:“先兄一生最大的抱負就是訓練一頭鷹王出來,能在戰(zhàn)場上助大軍爭雄斗勝,現(xiàn)在心愿達成,死應無憾。上將軍不用介懷,他是不會抱憾泉下的。”說到最后,秀目已紅了起來。眾人知項少龍最重感情,忙設法岔開話題。

    已成了荊俊夫人并育有一女的鹿丹兒問道:“上將軍會否留在咸陽,還是要返回牧場去呢?”李斯打趣道:“荊夫人足否太善忘了?別人或可稱少龍作上將軍,可是你卻要喚三哥或是三伯才對。”贏盈聽了,也湊趣插嘴道:“還不快叫聲三嫂來聽聽!”

    眾人哄笑聲中,鹿丹兒卻把氣出在荊俊身上,狠狠瞪他一眼,低罵道:“都是你不好!”這話自是惹來滿堂哄笑,大大沖淡了傷感的氣氛。

    宴后,眾人告辭離去,烏家的一眾領袖則聚在密室商議。紀嫣然于項少龍不在時,烏家一切對外事務實際全由她這智囊負責,而琴清則對秦廷內(nèi)大小事均了如指掌,兩女皆參予會議。陶方首先發(fā)言道:“少龍回來我們就安心了。我曾見過圖先多次,證實呂不韋在少龍遇難消息傳來后,與嫪毐表面裝作不和,其實卻在暗中勾結,勢力膨脹得極快。而且在呂不韋挑撥下,嫪毐長期留在雍都,所住宮苑與日用衣物、出門車馬,處處比照國君;凡須太后蓋璽的詔令,均先經(jīng)他那對賊眼看過才成。但在確定少龍平安無事后,嫪毐反而收斂了不少,這倒令人不解。”

    紀嫣然點頭道:“雍都事實上已落在嫪毐手里。在呂不韋的默許下,他秘密組織死黨,從各國招來大批死士,準備在七月儲君舉行加冕禮時舉事,但太后現(xiàn)在的反應無法推估,此事確令人頭痛。”琴清看了項少龍一眼,幽幽地道:“這我倒知道,因為太后在等著少龍回來。”

    眾人驚訝地看著琴清,又回頭盯著項少龍。后者心頭劇震之下,卻又不明所以,只有求助地望向琴清。琴清嘆口氣道:“太后在少龍的噩耗傳來時,曾召我入宮密談。當時太后以為少龍已死于李牧手中,悲痛異常,卻又無人可以傾訴。這才找我入宮,與我一夜促膝長談。太后說道,她這輩子遇過多少男人,在邯鄲時,貪圖她的美色rou體。回到咸陽后,則是貪圖她的身分權勢,唯獨少龍例外。她曾因嫉妒琴清,而欲藉管中邪置少龍于死地,事后懊悔不已。后來發(fā)覺少龍仍未記恨于她,全心為她著想,這才明白少龍對她所有的付出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不涉半絲利害關系。但她與嫪毐之間已是泥足深陷,無法自拔。及至獲知少龍被李牧突襲,全軍覆沒,生死未卜之際,這才恍然大悟。”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項少龍本人更是大口喘息,不知所措。琴清緩了口氣,深深凝視他一眼,以穩(wěn)定的語氣續(xù)道:“太后覺得少龍之所以會遭不測,皆因她放任嫪毐與呂不韋陷害少龍的關系,自責不已。當夜原欲與琴清長談之后,即引鴆自盡,追隨少龍于黃泉之下。是琴清極力勸慰,說少龍定能順利脫險歸來,不可莽撞行事。如果少龍真的死于戰(zhàn)火,待死訊確認,琴清再陪她一起殉死也不晚。”

    項少龍心情激動不已,待聽到后來,更是被琴清的決定嚇得魂飛魄散!幸好自己及早將訊息傳回中牟,否則稍晚一點,自己將悔恨終生。

    眾人稍回過神來,望向琴清,皆知必有后續(xù)。琴清看看紀嫣然,后者點點頭請她繼續(xù),琴清道:“琴清回到咸陽后,與嫣然商討許久。少龍生還的消息傳回咸陽后,太后又再召琴清入宮,這次卻又有了別的變化。”

    大家心知肚明,顯然是嫪毐趁項少龍生死未明之時,多方挑撥太后與儲君之間的關系,終于套出張力夫婦之事,欲藉此打擊項少龍與儲君的聲望,好一舉奪權。幸好項少龍早有安排,不但抓不到痛腳,還與劍圣曹秋道拚個不相上下,讓他的聲勢更是如日中天。

    琴清低聲地道:“太后見到我后,只對我說了一句話,要我轉(zhuǎn)告少龍。”

    眾人屏氣凝神,項少龍更是大氣都不敢呼一下,等著琴清說出那句話來。只見琴清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道:“質(zhì)子府內(nèi),金蟬脫殼。”

    在場眾人中,除紀嫣然與琴清外,大多有參與當時營救朱姬的行動。一聽之下,盡皆訝然,尤其項少龍更是心中劇震,朱姬竟然決定要項少龍幫她逃離雍都!這不但是絕無可能的任務,更因為嫪毐怎也不會讓項少龍與朱姬有任何獨處的機會。何況當時朱姬是蓄意改扮成郭開的樣子混出質(zhì)子府,現(xiàn)在她貴為太后之尊,要改扮成誰才能安然混出雍都?宮內(nèi)太后不見后,必然全城封鎖,更不可能逃得出去。項少龍心想,這個任務的難度之高,還不如拿著百戰(zhàn)刀直接帶兵殺入雍都,把嫪毐大卸八塊算了!

    琴清見項少龍皺著眉頭,大傷腦筋,不得其法的窘迫模樣,忍不住掩嘴偷笑,說不出的明艷嬌俏,迷人至極。烏應元見琴清如此輕松,必然尚有后情。一拍項少龍肩頭,望向琴清。

    琴清笑著望向項少龍,露出罕有的調(diào)皮神情,把在場的人都看得呆住了。這才道:“你這人哩!沒想到居然要琴清會幫著你去偷香竊玉。太后當時指著一名宮娥,那宮娥的面容體態(tài)與太后有七八分相似,這下你知道該怎幺做了吧!”

    項少龍聞言狂喜,原來朱姬早已有所準備。最妙的是,現(xiàn)在嫪毐忙著擴張勢力,又有玉璽在手,這個西貝貨擺在宮里根本不會有人發(fā)覺。嫪毐就算知道也不敢聲張,反要多方掩飾。如此一來,行動的時間就呼之欲出,必然是選定儲君至雍都加冕之時,那是最佳時機。

    項少龍興奮地道:“現(xiàn)在我們只要透過眼線,將行動的細節(jié)傳給朱姬知道,到時再緊密配合,必然能順利帶走朱姬。儲君在嫪毐的陣營內(nèi)布了茅焦這著厲害棋子,對嫪毐jian黨所有舉動了若指掌,現(xiàn)在正是發(fā)揮功用,與嫪毐展開決戰(zhàn)的時候了。”

    紀嫣然沉思一下,秀目掠過復雜的神色,幽幽嘆了一口氣道:“人心難測,每逢牽涉到王位權力,父子兄弟都沒有人情道理可言。朱姬如果真的醒悟就好,最怕是她跟嫪毐串通來設計夫君。還有儲君,也該提上一份心。夫君最大的問題是得人心,看看夫君這趟回來,人民夾道相迎的盛況,便可見一斑。”

    烏果怒道:“太后跟儲君這天下,可說是姑爺給他掙來及保住的,怎可……”

    烏應元干咳一聲,將他打斷道:“不要再說這種廢話了。烏果你真不長進,經(jīng)歷了趙人忘本的事后,仍有這種天真的想法。少龍現(xiàn)在就等同另一個白起,想想白起是怎樣收場的!”頓了頓續(xù)道:“幸好多年前我們已有決定,要遠奔塞外,建立自己的王國,現(xiàn)在終到了最后階段。儲君即位,呂不韋伏誅后,我們立即離開秦國,此事可由少龍全權處理。”

    陶方也干咳一聲道:“近來不知是誰造的謠,說儲君實非先王之子,也非呂不韋之子,而是項少龍秘密弄回來的,嘿!這些話太荒唐了!”紀嫣然瞥了項少龍一眼,滕翼等是知道內(nèi)情的人,一震道:“聽到這謠言的人是何反應?”

    陶方正容道:“現(xiàn)在秦國上下,除了別有用心者,人人深信儲君乃承天命受水德的真命君主。區(qū)區(qū)謠言,能起什幺作用,問題是怕儲君聽到后心中不舒服吧了!”項少龍道:“這只是呂不韋與嫪毐設計用來打擊我跟儲君聲望的謠言,儲君早已知道,完全不用擔心。就如岳丈剛才所言,我們?yōu)跫业拿\再不能隨別人的好惡喜怒而決定,一切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上。”接著研究了全面撤走的細節(jié)后,眾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紀嫣然卻將項少龍拉到園里散步,這蘭質(zhì)慧心的美女道:“夫君有否要跟嫣然說的話呢?”項少龍正欣賞天上的明月,對這才女的心思了然于胸,低聲道:“儲君實是趙妮的兒子小盤,真正的贏政早已在邯鄲殞命。”接著把事情來龍去脈全盤托出,最后嘆口氣道:“現(xiàn)在我只擔心太后跟儲君兩人,坐在上位的人,能不變得太少了!”

    紀嫣然道:“說得好!絕對的權力,使人絕對的腐化,這不是你的警世明句嗎?,少龍你若仍是坦誠待人,很容易會吃上大虧的。”項少龍心有所感,又嘆了口氣。

    紀嫣然道:“當日聽到你兵敗失蹤的消息,廷芳情急下把儲君的身分說了出來,說儲君定會因此關系全力救你,所以你不可為此怪責她。”項少龍苦笑道:“那還有誰知道此事?”

    紀嫣然道:“沒有別人了。少龍啊!若沒有此一事實,任他謠言滿天飛,仍不能影響你和儲君的關系,但現(xiàn)在又是另一回事了,少龍不可不防。”項少龍點頭道:“多謝嫣然提點,這事我與儲君雖然早已談過,但我自己知自己事,若非妮兒還在塞外,現(xiàn)在我很可能已經(jīng)尸骨無存。晚了!我們回房休息吧!”

    翌日項少龍、滕翼和荊俊三人天未亮便起來趕赴早朝,到了議政殿時,發(fā)覺不但呂不韋來了,嫪毐也從雍都趕來,登時心里有數(shù)。群臣見到項少龍,紛紛過來問好,不過都有點欲言又止,神色古怪。

    嫪毐擠到項少龍旁,把他拉到一角說道:“聽得少龍遇險,我和太后都擔心得要命呢。”項少龍當然知他口不對心,卻不揭破,裝作感激道:“有勞嫪兄和太后關心。”

    嫪毐忽地湊到他耳邊,還要壓低聲音道:“不知是誰造的謠,這幾個月來,不斷流傳儲君非是先王所出,而是少龍弄來的把戲。于是我向太后求證此事,經(jīng)商議后,決定把在邯鄲曾收養(yǎng)儲君的張家夫婦請回咸陽,以去天下之惑。”項少龍裝作若無其事的答道:“結果如何呢?”

    嫪毐雙目一閃,盯著他道:“結果是發(fā)覺該處根本無此夫婦,問遍左鄰右舍也無人知悉,太后對此也十分不解。”項少龍心里好笑,給你找到人,我就不叫項少龍了。嫪毐續(xù)道:“剛才我和仲父談起此事,仲父說少龍曾告訴他,當初張氏夫婦拿到酬金后,就離開邯鄲。少龍當初為何不對太后說明呢?”項少龍早已想好說詞,這時正好鐘聲響起,各大臣忙于歸班,項少龍答了句:“當時兵荒馬亂,我們忙著將太后救出邯鄲,來不及說罷了。”便乘機脫身。

    到小盤高踞龍座,接受了文武百宮朝拜,小盤確是不同了。只看他在龍座上以睥睨天下的姿態(tài)向群臣盛贊他項少龍平定蒲鵠之亂,以作為早朝的開場白,便知他完全把握了作為君主以威德服人的手段。接著是呂不韋作他臨淄之行的冗

    長報告,說到一半時,小盤揮手打斷他的報告,皺起龍眉道:“田健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他上臺后,田單仍可保持他的權勢嗎?”

    呂不韋的長篇大論被小盤硬生生打斷,臉上閃過不悅之色,沉聲道:“田健和田單均不足慮,唯一可慮者,就是齊、楚的結盟,目前田健能穩(wěn)坐王位,楚人在背后出了很多力,所以老臣……”

    小盤有點不耐煩地截斷他道:“田健此人究竟是野心勃勃之輩,還是只屬貪圖茍安的儒夫?”

    項少龍心中感概萬千,小盤確實成熟干練了。變得實事求事,不尚空言。只看他問這幾句話,都予人一矢中的之感。呂不韋楞了半晌,皺眉道:“此事還有待觀察。”小盤的目光落到項少龍?zhí)帲曊{(diào)轉(zhuǎn)作溫和恭敬,柔聲道:“上將軍可否為寡人解此疑難?”

    項少龍心中暗嘆,只要自己幾句話,即可決定齊人的命運,幸好自己深愛的善柔和好朋友解子元已準備辭官離齊。深吸一口氣后,從容道:“田健現(xiàn)時實際上已是齊國的君主,一切事務由他主理,自然是希望能有一番作為。可惜卻受齊國一貫崇尚空談的影響,對國內(nèi)種種迫切的問題視而不見,更力圖與我修好,再無以前‘九合諸侯,一匡天下’之志了。”

    小盤大力一拍龍座的扶手,嘆道:“有上將軍此言足矣,太尉何在?”李斯應聲踏前一步,捧笏叩首道:“儲君賜示!”

    小盤道:“立即給寡人選個說話得體的人,再挑選一團聲、色、藝俱佳的歌舞姬,送往臨淄給田健,賀他榮登太子,并贈之以寡人恭賀之詞。”李斯領命回位。小盤長笑道:“自桓公以來,齊人便和我大秦爭一日之短長,而三晉、楚、燕等不是聯(lián)我抗齊,就是聯(lián)齊攻我。這事遲早要作一個了斷,卻該是我們平定了三晉和楚人后的事了。”

    眾臣在王綰領導下紛紛出言道賀。呂不韋和嫪毐則是臉寒如冰,不言不語。項少龍心中明白,小盤是在向群臣顯示誰才是真正當權的人,同時故意落呂不韋的面子,暗中也有迫他們加速造反之意。這時呂不韋忽向旁邊的嫪毐打了個眼色,而后者則向隔了十多個人的另一位大夫錢直暗施手勢。

    那錢直猶豫了片刻,才踏前叩首道:“微臣有一事稟上儲君。”殿內(nèi)立時靜了下來。位于項少龍上首的昌平君湊到項少龍耳旁低聲道:“他是嫪毐的人,由太后下詔一手從低層提拔上來當大夫的。”

    小盤不動聲息地平靜道:“錢卿有話請說!”錢直口唇微顫兩下,才誠惶誠恐地道:“近日咸陽有很多蜚短流長、風言風語,中傷儲君。微臣經(jīng)調(diào)查后,發(fā)覺這些謠言蠱惑民心,影響很大……為此!微臣奏請儲君,可否任命微臣對此事作出調(diào)……”

    小盤冷冷地打斷他道:“錢大夫究竟聽到什幺風言風話,寡人并不明白。”錢直臉上血色立時退盡,跌跪地上,重重叩頭道:“微臣不敢說。”

    小盤怒喝道:“連幾句話都不敢說出來,如何助寡人處理國家大事?”

    嫪毐見勢色不對,推了呂不韋一記。呂不韋迫于無奈,又恨錢直的不管用,干咳一聲,正要說話,小盤已喝道:“任何人等,均不得代這蠢材求情,快把謠言給寡人從實道來。”錢直早叩得頭破血流,顫聲道:“外面?zhèn)鲀鞘窍韧跛⒊甲镌撊f死。”

    小盤哈哈笑道:“原來是此事。”接著龍顏一沉道:“謠言止于智者,東方六國心怯了,故意散播流言,誣蔑寡人,而錢直你竟將謠言當作一回事,還說什幺影響人心要做調(diào)查?”

    錢直嚇得屁滾尿流,叩首悲叫道:“微臣并沒有誤信謠言,微臣……”小盤暴喝道:“給寡人立即把這奴才推出宮門斬首。族中男的全發(fā)放往邊疆充軍,女的充作官妓。”

    在眾臣噤若寒蟬下,頻呼儲君開恩的錢直就那樣給昌文君和如狼似虎的禁衛(wèi)拖了出去,只余下殿心的一灘因叩破頭顱留下的血跡。呂不韋和嫪毐的臉色有多幺難看就有多幺難看。殿內(nèi)落針可聞,無人不因小盤的天威而驚檁。還有幾個月小盤就正式加冕為秦國一國之君了,誰還敢在這等時刻出言冒犯。

    小盤回復平靜,淡淡道:“現(xiàn)在這無稽的謠言終于傳至殿上,仲父認為該怎樣處理呢?”呂不韋也回復冷靜,沉聲道:“儲君說得好,謠言止于智者,只要我們不作理會,自會止息。”

    小盤微微搖頭,表示了他的不滿意,再向眾人問道:“眾卿可有什幺良策?”昌平君在項少龍耳旁道:“輪到我出場了。”

    這才踏前凜告道:“臣下以為此事必須從速處理,請儲君降下圣諭,賜示萬民,以后不準有人私下談論此事,凡有違論者,罪及全族,告發(fā)者重重有賞,如此謠言自然平息。”項少龍心中恍然,知道小盤早和李斯、昌平君等幾個近臣有了默契,要以雷霆萬鈞的高壓手段,迅速平息這個風波。小盤欣然道:“卿家此言甚合寡人之心,寡人登基在既,凡有人再談此事者,無論官職大小,均是居心叵測之徒,立斬無赦。”接著大喝道:“退廷!”

    眾臣跪倒地上,恭送這威權日盛的儲君。小盤去后,項少龍待要離開,給昌平君扯住道:“儲君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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