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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 第五章 虛與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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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9;  名單攤在幾上,烏氏倮、烏應元和陶方都神色凝重。上面赫然有連晉、李善和武黑的名字。除陶方外,李善可說在眾武士中與項少龍最相得的了,豈知竟是趙王的jian細。難怪少原君來要素女的時間這幺巧,因為整件事根本是個陰謀。項少龍感到被好友出賣了的痛心。

    烏氏倮沉聲道:“雖說趙雅可信性極高,但我們仍須以種種手法查證名單的真偽,這事交由應元負責。”接著向陶方道:“你立即派人兼程趕往桑林村,把美蠶娘接往我們在咸陽的牧場,再以重金收買那里的人,要他們為少龍說謊,掩飾他乃秦人之后這秘密。”

    項少龍有苦自己知,因為那里根本沒有人認識他,惟有硬著頭皮道:“我一向在深山打獵維生,只是到了最近才到桑林去,還一直住在偏僻的山谷里……”陶方拍胸道:“這個沒有問題,我會使人假扮村民,應付查詢,保證不會被人識破。”項少龍這才放下心來。

    烏氏倮嘆道:“今次全仗少龍,我們才知道形勢險惡到這地步,若非少龍昨晚獲勝,教連晉娶了芳兒就糟了。由現在起,我烏氏倮再不視自己為趙國人,幸好我們和各國的權貴都有交往,逃到那里都有人接納我們,問題是怎樣才可避過趙人的追殺?”項少龍心中奇怪,為何烏氏倮好像很有把握把龐大的家族撤出城外呢?

    烏氏倮顯示他處變不驚的大將之風,冷然道:“秋收結賬的時間已到,趁各地牧場主管來邯鄲時,我會順便布置一下,準備好應變的措施,他不仁我不義,孝成王想對付我,我就順勢把他拖垮。”烏應元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現在看來是召烏卓和他訓練的死士來邯鄲的緊急時刻了。”烏氏倮爽快地答應了,這一向對趙國忠心耿耿的畜牧大王終動了真怒。

    陶方向項少龍解釋道:“烏卓是主人的義子,專在各地收養無父無母的孤兒,再加以嚴格的訓練,作為我們的核心主力,人數在千人間,平時分散在邯鄲附近各牧場,知道此事的人就只我們幾個人。”烏應元道:“有他們來助少龍,更是如虎添翼,就算趙王派人來攻打我們烏家城堡,我們也可以守他十天半月。”

    烏氏倮道:“我們把少龍和芳兒的婚禮推遲到一個月后,那我們就可借籌備婚禮,掩飾各種各樣的行動了。”陶方道:“老仆亦可以藉重組武黑的手下為名,作出調動,把大部分內jian調離這里,不教趙人起疑。”

    烏氏倮斷然道:“就這幺辦。”轉向項少龍道:“少龍要扮作利欲薰心的樣子,接受趙穆的籠絡,更要扮作沉迷于趙雅的美色,教趙人不起疑心。我們會把一些資料讓你泄露給趙人,使他們更信任你。”項少龍誠懇地答應了,也坦白告知素女與舒兒其實都未隕命,被自己偷偷藏在別處,現在應可將她們接回別院同住。眾人聽了均大感驚異,對項少龍更加嘆服。

    烏氏倮伸手抓著他的肩頭,微笑道:“去見芳兒吧!她剛才來過向我們要人。”項少龍很想笑笑,但卻已失去了那心情。在二十一世紀里,每天離家時,都很少想著自己會沒命回家。可是在這戰國時代,不但擔心回不了家,還要擔心禍從天降,累及整個親族的人。為了生存,每一個人都要使自己成為強者,又或依附強者而生存。

    項少龍在練武場找到了正在練習騎射的烏廷芳,和她比射了一輪箭后,返回幽靜的住所,見到門外掛了“隱龍居”的木牌,原來是烏廷芳的杰作。婷芳氏和四婢興致勃勃在修剪花草,哼著小曲,見他回來,欣喜不已,擁著他和烏廷芳進入屋內。還未坐定,大批仆人搬著大大小小百多個箱子家俬來到,項少龍瞠目結舌時,烏廷芳笑語道:“有什幺好奇怪的,廷芳早是你的人了,爹和娘又不反對,我自然要搬來與你同住。”

    項少龍想不到這時代亦有婚前同居的事發生,旋又恍然,對烏家來說:什幺忠孝節義都是不可靠的空言,惟有用烏家最動人的美女來縛住自己的人和心,才最是實在。不過他對烏廷芳確是非常疼愛迷戀,笑道:“有權利亦有義務,每晚我都要你付足床笫稅才準睡覺。”烏廷芳俏臉一紅,嫵媚地橫了他一眼,才去指揮下人如何擺放東西,布置空出來給她的東廂那兩個房間和偏廳。

    婷芳氏來到他旁笑道:“孫小姐說西廂八間房,頭房是我的,其他留給你將來納回來的女人,若不夠用,還可教人加蓋一座。”項少龍摟著她的腰肢道:“現下馬上就有兩位要住進來了,在這開心嗎?”婷芳氏嬌羞地點頭,神情歡悅。

    能夠令所愛的女人快樂,實是男人的最大的成就,他想起一事,問道:“和你一起到邯鄲來的美女,知不知她們到了那里去?”婷芳氏茫然搖頭,然后道:“聽說她們有些被送去了當營妓,除了我外,沒有人留在烏府。”

    項少龍這才解開了心中疑問,難怪要到鄉間搜羅這幺多美女,原來是要用來慰藉離鄉別井,駐守或出征外地的軍旅。不禁大起同情之心。只有統一各國,建立新的國度法制,才可打破這種漠視婦女主權的情況。唉!就算統一了天下,還要再走二千多年的長路,才有希望文明一點。這是多幺遙遠艱難的路途。

    午飯后,他摟著婷芳氏睡了個午覺,申時初才醒過來。這時烏廷芳仍興高采烈布置她的閨房。項少龍梳洗后,來到她的房間,饒有興趣地看著春盈等四女在她指揮下工作。雖名之為房,但比之寸金尺土的現代人的廳子還要大。而最觸目是那寬大的床榻,占了房子的四分之一,七八個人睡上去仍有很多活動的空間,本身就像個房間。床榻的四角有四根雕花縷空的圓木柱,用木格子連接屋頂,懸著寬大的帷帳。

    想到這美人兒每晚都乖乖的在這鋪了幾層褥墊和棉被,放滿角枕的小天地里等他愛拂時,他的心便灼熱起來。房內還有銅鏡臺,盛衣的箱柜及衣架,地上鋪著柔軟的地席,房子一角的小幾上有個銅香爐,燃著了醉人的香料。這種情調,項少龍還是次嘗到。在這寧靜香艷的浪漫天地里,真不愿想起外面虎狼當道的世界。唉!今晚不用去見趙穆就好了。

    四婢有烏廷芳在,都正經起來,不敢和他像平時般調笑。烏廷芳香汗淋漓來到他旁,挽著他的手邀功地道:“芳兒的寢室布置舒服嗎?”項少龍微笑道:“我最欣賞就是那張大床。”

    烏廷芳瞅他一眼,媚笑道:“今晚你宴罷歸來,記得爬上來啊!人家最多不睡覺來等你。”項少龍哈哈一笑,拉著她往外走去,笑道:“來!讓我服侍你這美人出浴。”烏廷芳霞燒玉頰,口說不依,蹬著專在屋內穿的小布鞋那雙纖足卻乖乖地跟著他去了。

    稍晚時分,陶方將素女與舒兒接來隱龍居,倆女死里逃生后一直在城外別館深居簡出,與項少龍許久未曾相聚,如今久別勝新婚,自是一般旑妮風光。項少龍念及晚宴時須打起十二分精神與趙穆周旋,強忍yuhuo,要兩女先安頓好,改日再好生溫存,倆女雖有不舍,但想到以后可長伴情郎左右,也就溫柔順從。

    當日黃昏,趙穆派馬車來把他接到城北的侯府去,出奇地并沒有脂粉盈殿、狂歡熱舞的歡迎場面。趙穆見他的地方是位于后園內的雅軒,一邊全是大窗,卷起的朱簾外是美不勝收的亭園景色。兩人靠在軟墊上,席地而坐,中間隔了一張大方幾,放滿酒菜,氣氛親切,下人退出后,只留下了他們兩人。趙穆一邊殷勤勸飲,隨口問起他的出身。項少龍忙把編好的故事奉上,說到與陶方相遇的經過,想起李善這內jian,更是如實直說,一句話都不瞞他。

    趙穆自然知道他沒有說謊,大感滿意道:“少龍劍法顯得明師指點,不知令師何人?”項少龍本想說是學自隱居山林的隱士,但與他眼神一觸,感覺到對方眼中的期待。心念電轉,暗忖自己以木劍克敵,說不定已暴露了自己與墨門的關系。

    元宗曾說過邯鄲是趙墨的根據地,若趙墨的領袖嚴平要求取功名富貴,自然要投靠趙王,所以說不定趙穆猜到了他與元宗的關系,忙改口把落魄武安,遇上元宗的經過有選擇地說出來,特別強調自己為了求取富貴,不肯加入元宗的組織一事。而自己與元宗只是朋友關系。趙穆聽罷欣然一笑,“當”的一聲敲響身旁喚人的銅鍾。項少龍暗叫好險,心里明知是什幺一回事,卻故作不解地望著他。

    果然一名麻衣赤腳的高瘦漢子走進軒來。項少龍見這人氣度沉凝,臉目陰鷙,兩眼銳利如鷹隼,一派高手風范,亦是心中凜然,暗忖難怪以元宗這種高手,亦要倉皇逃命。那人來到兩人前略一施禮,席地跪坐,腰背挺得筆直,卻沒有絲毫拘束的感覺。趙穆笑道:“這就是現在邯鄲墨者行館的鉅子嚴平先生,亦是我王的客卿,他剛才坐在隔,少龍的話他全聽到了。”

    嚴平冷冷看著項少龍道:“兵衛大人能擊敗連晉,顯已得我墨門叛徒元宗的真傳,只不知他的鉅子令是否一并傳了給你?”項少龍心中一痛,知道元宗已被他們殺死,搜身后找不到鉅子令,才有此問,故作不解道:“什幺鉅子令?”

    嚴平打量了他好一會后,平靜地向趙穆道:“本子亦相信元宗不會把鉅子令交給一個外人。不過對于他為何將劍術傳給兵衛大人,本子仍是想不通。”趙穆訝道:“鉅子憑何認定少龍不是鉅子令的傳人呢?”

    嚴平淡然道:“我們墨者身體力行的是節約和刻苦之道,居室茅茨不剪,用的是土簋土碗,飲的是藜藿之羹,吃的是粗糙高粱飯,穿的是葛布鹿皮。若元宗肯傳他鉅子令,自因他已成了墨者。可是兵衛大人不戒女色飲食,顯然尚非我墨門之人。”項少龍和趙穆一起恍然。

    趙穆對項少龍更無懷疑,欣然道:“本侯非常欣賞少龍這種坦誠無私的態度。”接著壓低聲音道:“假若剛才少龍說的是謊言,現在怕已濺血此軒了。”

    項少龍裝作惶恐道:“多謝侯爺信任。”心中當然連他的祖宗都cao了。嚴平沉默起來。項少龍客氣地問道:“元宗先生對卑職有傳藝之恩,不知他現在去向如何?當日他忽然著我離開武安,又不肯與我同行。卑職便覺得有點不妥,那時我還不知他與墨門有關系。”

    嚴平冷冷道:“不知道就最好,兵衛最好以后都不要過問我們墨者的事。”話完,向趙穆告辭后,起身便走。待他去后,趙穆笑道:“鉅子身分尊崇,手下三百死士,人人劍術高明,可以一當百,鉅子本身更是高手里的高手。連見到大王都不用執君臣之禮,對少龍算是客氣的了。”項少龍當然只有表示不勝崇慕,心中卻想著如何為元宗這大恩人報仇雪恨。

    趙穆微微一笑,牽得斜跨臉頰的劍疤跳動了一下,份外令人覺得他的笑容森冷無情,兩眼掠過精芒,若無其事地道:“少龍的表現令本侯非常滿意,所以本侯亦不見外,坦白和少龍說出心中的想法。”項少龍知道戲rou來了,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不過無可否認,這趙穆確有種充滿了攝人的魅力氣度,難怪趙雅亦迷戀了他多年。

    趙穆盯著他道:“對本侯來說,這世上的人是敵則非友,是友則非敵。假設你是我的人,我可保你金銀美女、權勢地位,享之不盡。但若成了我的敵人,本侯將不擇手段,把你毀掉。”項少龍心想你這人都夠霸道的了,口中卻恭敬道:“少龍明白!”

    趙穆道:“少龍莫怪我看走了眼,揀了連晉,才使出手段對付你。那知仍低估了你。到現在本侯仍不明白為何你被喂了烈性春藥,神智竟不受控制,能反敗為勝?”項少龍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偷聽到他的毒計,故作不好意思地道:“我這人最是好色,加上又甚受女性歡迎,有時應付不了,便借助春藥,開始時一兩粒便見效,用多了,非大量服食不可,所以不大怕這類東西。”

    趙穆拍幾失笑道:“原來如此,不過你確是天賦異稟,如此鬼混仍有這幺好的體魄。”灼灼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項少龍心中叫糟,若給這同性戀看上自己就大大不好了。幸好趙穆很快收回那種目光,語重心長地道:“少龍以前是烏氏家臣,可以不論。但現在成了大王的貼身兵衛,便須公私分明,事事以我大趙為重,少龍明白本侯的意思嗎?”

    項少龍肅容應道:“少龍自然得懂分辨誰才是應該盡忠的對象,侯爺請放心。”趙穆欣然道:“我會找幾件事來試試你,只要證實了你的忠誠,本侯自會向大王竭力推薦,包保你前途無限,建爵封侯,亦非妄想。”

    項少龍裝作大喜,爬了起來,叩頭謝恩。心中卻暗暗叫苦,若他要借烏廷芳去玩兩晚,自己怎辦才好呢?趙穆呵呵笑道:“快起來,今晚的公事至此為止,接著便是享樂的時光了。”

    “當!當!”今次項少龍睜大眼睛,看看進來的會是什幺人。趙穆乃趙國的第二號人物,拿得出來見人的東西都不會太差吧。趙穆看見他的神情,暗想此子既肯為五十個銅元向陶方折腰,又好漁色,在自己名利與女色誘惑下,那會不為我所用。環佩聲響,一對麗人,捧著一個長形錦包,盈盈步入軒內。

    項少龍定睛一看,立即雙目放光。原來兩女不但衣飾相同,都是云狀的發髻高高聳起,薄如蟬翼的裹體輕紗內,雪肌若現若隱,緊身的褻衣束著裂衣欲出的驚心動魄豐滿身材,如花玉容更是一模一樣,竟是對孿生姊妹。她們的眼神秀麗明澈,俏臉沒擦半點粉油,不施些許脂粉,但白里透紅的冰肌玉膚卻比任何化粧更炫人眼目。修長的眉毛下,明亮的眼睛顧盼生妍,頰邊的兩個迷人酒窩,未笑已教人迷醉。姿色絕美,體態婀娜。容貌更勝舒兒,比之烏廷芳和趙雅只略遜半分。

    兩女合力托著長錦囊,蓮步輕移地來到兩人身前跪下,低頭獻上長囊齊道:“越國女子田貞、田鳳拜見項兵衛。”項少龍至此才靈魂歸竅,見到趙穆正盯著自己,不好意思地尷尬一笑。

    趙穆取過長錦囊,任由兩人跪伏身前,解開錦囊,取出一把連鞘古劍,哈哈一笑道:“說到鑄劍,沒有人能勝過越國的劍匠,把鐵劍便是由他們鑄成,經他們淬火后多番煉打而成的劍,性能遠超前代體短質脆的青銅劍。我手上這把越劍名飛虹。本侯因看你那木劍沉重非常,不便帶,所謂寶劍贈俠士,今夜就把此劍送你。”

    項少龍暗叫厲害。看來這趙穆真懂得收買人心,若非自己來自二十一世紀,有著自己的原則和對恩怨的態度,說不定真會向他歸降。扮作感激零涕地恭敬接過長劍。入手雖沉重,但比之重木劍自是輕了很多。兩女仍馴伏地跪著,雪白的粉頸,緊束的纖腰,高起的隆臀,已能教任何人想入非非。她們的順從,更使人覺得可任意攀折,更添遐想。趙穆見他捧劍呆看著兩女,調笑道:“寶劍美人,我看少龍還是鍾意后者居多。但不若先看劍吧!”

    項少龍忙拔劍出鞘。寒氣輝芒隨劍而出,如明月之破云而來。飛虹長達五尺,劍身隱見細密的菱形暗紋,劍脊處用鎏金法嵌了一排七個鳳眼形圖案,劍格還嵌著藍色琉璃,刃沿平直,便于砍劈,鋒口的夾角長而銳,鋒快非常,連項少龍這不大識貨之人,亦知手中握著的是異寶。他正用神看著時,忽聞趙穆道:“少龍揀姊姊還是meimei?”項少龍呆了一呆,望向他道:“不會有什幺分別吧!”暗嘆自己既表明了好色,自然做戲要做到迫真,幸好這并非苦差。

    趙穆眼光落到這對越國姊妹花的嬌體上,嘿嘿yin笑道:“平時一點分別都沒有,但到了榻上,分別就出現了。”低喝道:“給我站起來,脫掉衣服。”

    這對越國的孿生姊妹花,聞言站了起來赧然微泛紅霞,乖乖的脫掉輕紗,卸下內衣,露出全裸的雪白胴體,皮膚像凝脂白玉般柔潤光滑,在墻燈下閃閃生輝。尤其臉上那欲拒還迎,無限sao蕩的神情,那個男人能看得不血液沸騰,胸內的心兒霍霍劇跳。兩女都在偷看軒昂俊偉的項少龍,如此好男兒,她們還是次面對。

    項少龍的感覺便像到了這世上最華麗高貴的妓院,享受著帝皇式的招待。風流陣仗他見得多了,但這樣一對高矮肥瘦、神態相貌完全相同的美女,還是首次遇上,難怪趙穆連雅夫人都無暇理會,因為他實在太多選擇,何況還要應付趙王。而正因如此,才會生出變態行為,想虐殺了他鍾愛的舒兒,現在又以美色籠絡自己,利用他去摧毀烏家。

    趙穆的目光在兩女身上游移著,贊嘆道:“你看,只有越女的身體才會若她們那樣像隨風飄搖的嫩草一樣裊娜多姿,我們的趙女都稍嫌胖了一點,只有烏廷芳和趙雅等幾個是罕有的例外。”項少龍聽他在這種情況下提起烏廷芳和雅夫人,心中大怒。唯有默然不語。趙穆再嘆一口氣,正要說話,項少龍怕他提出對烏廷芳的要求,站了起來道:“嘿!侯爺,卑職想去方便一下。喝得太多酒了。”除了借尿暫遁外,他真想不出其他方法。

    趙穆笑道:“姊姊陪少龍去吧!”田貞答應一聲,領著項少龍往圍著軒內一角的屏風走去。項少龍跟著這全裸的美女,看著她誘人的rou體,既尷尬又好笑,暗忖以前已常給人說自己荒唐任性,但比起古代這些侯爺貴胄,只是小巫見大巫。不過亦只有這時代的女性才肯如此服侍男人。在二十一世紀要初相識的靚女服侍上廁所,不給你一個耳光才怪。若自己能重返廿一世紀的現代去,只要把這情況透露點出來,保證要排隊坐時空機來這里的男人,可以繞上地球幾個轉。

    到了屏風后,這動人的越國美女跪了下來,捧起置于屏風后的夜壸,恭候他放尿。看著紅了俏臉的她,項少龍啼笑皆非,暗忖這樣如何可尿出來呢?屏風外忽然傳來田鳳的嬌吟和喘息聲,不看可知趙穆正侵犯著那美麗的妹子。田貞俏臉更紅了,偷偷瞅了他一眼,咬著唇皮,顯然聞聲心動。項少龍本就沒有方便的意思,只是為了避開趙穆的說話,低聲道:“放下它!”

    田貞微感愕然,但仍依言放下夜壸。項少龍將她拉了起來,暗忖在這里干她,總好過當著趙穆這雙性戀者行事。如此美人兒,放過亦是可惜。何況更會使趙穆懷疑他的誠意,那還遲疑,將她摟入懷里,毫不客氣動起手來。一時屏風內外,盡是女子呻吟嬌喘的誘人聲音。

    項少龍剛將田貞摟住,就感覺她全身發燙,眼神迷離,下身更已是香液淋漓,不禁奇道:“我們才剛接觸,怎幺你已動情至此?”

    田貞滿臉紅暈,嬌聲道:“我們自小姐妹連心,適才侯爺與小鳳云雨初起,小貞已如親身逢迎,不克自制,讓項爺見笑了。”。

    項少龍在廿一世紀已知道雙胞胎之間的心電感應,但雙胞胎姐妹能同時感受到另一人的性興奮卻是次聽到。心想若是與田氏姐妹同赴巫山云雨,必定銷魂不已,難怪趙穆會以她們來誘惑自己。

    此時隔壁屏風,趙穆已大開大闊地猛烈抽送,胯間拍擊的響聲不絕于耳,田鳳嬌吟聲也穿插其中。田貞也隨之輕聲應和,屏風內外地yin聲浪語猶如雙聲道立體音響般一致。項少龍也不禁好奇,待他加入戰圈會時何等光景。

    心念方轉,田貞已yuhuo難耐地跪伏在地,將玉臀高高翹起,纖手一握龍莖,便將偌大個龍頭吞入蜜xue,項少龍按捺不住,猛然一挺,整根盡沒,直頂入zigong口。只聽屏風兩端同時嬌喊一聲:“啊……啊……頂到……了!”,正巧趙穆也猛挺一記深入,聽在耳中以為是因自己之故,感覺分外爽快,更加緊抽送。

    項少龍領略到這對姐妹花的妙處,也隱隱覺得趙穆似有與他較勁之意,想來是因趙雅心向自己,令趙穆嫉妒在心,欲藉此挫他銳氣。項少龍如今大敵當前,實不想跟他爭強斗勝,怕他失了顏面后惱羞成怒。

    心念略轉,頂在田貞yin潮蜜xue中的龍莖開始以螺旋方式緩抽慢送,以龍頭邊緣摩擦膣壁,同時俯身吻住田貞櫻桃小口,舌頭卷住她的香舌纏動不已,雙手握住飽滿圓潤的豐乳不住揉搓,霎時令田貞魂銷魄蕩,高潮不已,卻只能咿唔作聲,但屏風一端的田鳳已狂聲浪叫:“啊……啊……奴家……不行……啦……太……舒服……要……要……死……啦……”。

    趙穆見田鳳這般狂浪sao態,隔鄰卻是風緩浪平,當是自己床第功夫了得,心下得意不已,暗想今晚特意服下的助興藥丸確實有效,改日再整治那趙雅回心轉意,同時胯下繼續如狂蟒般猛烈抽送。

    田貞在項少龍的挑情手段下高潮將至,但小嘴被吻住無法出聲,只得緊緊抓住身下褥墊,全身顫抖地迎合每次插弄,而隔鄰的田鳳已代替她叫出心底的吶喊:“奴家……要……要……出來……啦……不行……啦……啊”。田貞、田鳳兩姐妹花心深處同時涌出yin潮浪水,噴濺散溢在軟墊之上,趙穆因藥物之故,仍舊抽送不已,噗哧之聲響徹滿室。

    項少龍心疼田氏姐妹,心底實不愿兩女成為男人間泄欲爭勝的工具,更不愿想像田鳳這樣的美女被趙穆yin弄的景象,決心提前結束這場并非心甘情愿的性愛游戲。

    項少龍雙手捧起田貞的玉臀,放松心神,全意投入眼前美女迷人的胴體與銷魂的蜜xue,龍莖一陣猛烈抽送,田貞不禁再次泛出愛潮,yindao緊縮收放,令項少龍快感升起不斷。項少龍抬頭急喘出聲,田貞小嘴得空也嬌吟不止,倆人抽插迎合,靈欲交融,陰精與jingye同時在xue中狂噴互濺,只聽田貞一聲狂喊:“啊……啊……項爺……奴家……死……了”,便全身抖顫癱軟在地。

    隔鄰的田鳳感受到相同的狂潮,也同時浪叫吶喊:“啊……啊……奴家……死……了!”,趙穆被他花心滾熱的浪水沖擊下,只覺被藥物麻痹的陽具陣陣酥麻,但仍苦守精關。待聽到項少龍鳴金收兵的喘息,這才腰間一軟,一泄千里,趴倒在田鳳的嬌軀上無法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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