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庭(1)
作者:見呂思齊(老紫蜀道山) 2023年3月3日 字數(shù):23,192字 【第一章:杯中之酒,手中之劍】 烈日當空,毒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 沒有人敢抬頭看一眼太陽,只覺得到處都耀眼,空中、屋頂、地上,都是白亮亮的一片,白里透著點紅,由上到下整個像一面極大的火鏡,每條都是火鏡的焦點,彷佛一切東西就要燃燒起來。 地里螞蚱多得像草葉,它們在岸邊的蘆葦叢中,發(fā)出微弱而嘈雜的鳴聲。 而在這田間,就有一個漢子在彎腰奮力的鋤地。 他吐了口唾液在粗糙的掌心搓了搓,伸手握住鋤把,將那鋤頭高高舉起,直到舉過頭頂,再大力的重重落下。 鋤頭的鋒銳之處與被太陽曬得裂開的堅硬土塊相擊,竟是發(fā)出了清脆的撞擊聲,那漢子奮力的拉動鋤頭,將那堅硬的土塊翻轉(zhuǎn)過來。 漢子看著翻轉(zhuǎn)過來的土塊同樣堅硬的表面,忍不住啐了一口,但是他此刻干渴的不行,哪里還有口水,只能是呸了兩聲,暗罵道。 「日他滴娘……這鬼天氣……還讓人活了不?」 那漢子停下了手,他的身后是大片被翻轉(zhuǎn)過來的土地,顯然是在地里待了不短的時間了。 漢子起了個大早,天蒙蒙亮就吃了早飯來到地里鋤地。 這大旱天,土地堅硬無比,挖上去就像是一鋤頭鋤到了石塊上面,震得他手生疼。 早晨還好,涼絲絲的,有點風吹過挺涼快,但是隨著太陽出來,唯一的那點清涼也沒了,只剩下一塊塊砸下來的太陽光。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太陽也越來越毒辣,直直的沖擊在漢子身上,直考得漢子汗流浹背,嘴唇干裂。 帶來的白開水也是喝了又喝,實在是不能再喝了,喝多了曹心。 那漢子抬頭看了下亮得他睜不開眼的大日,又是大罵了一聲,他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鋤頭,覺得挖壞了鋤頭不值當,再加上現(xiàn)在已是中午,他早就饑腸轆轆。 于是收上農(nóng)具,回家去了。 地里離家不遠,漢子沿著熟悉的干涸開裂小路很快就走到了村落。 這個村叫牛家村。 這個名字的由來是有原因的,之前村里面養(yǎng)的牛極好,個個壯實肥碩,皮更是黑亮油滑,犁田更是勁兒足,根本不需要人如何揮鞭抽打,就走的飛快,那牛也更是聰明,每到拐角處也不需要人如何吆喝,它自己就轉(zhuǎn)過身來了,因此犁田效率極高,一頭牛頂人家兩三條,而且犁田犁得好看,不需要復犁,自然是口碑極佳。 不少人來這里借牛,這個村里面借牛也很有規(guī)矩,在他們眼里,牛不是畜生,是極重要的生產(chǎn)力,可以說牛就相當于另外一個家人了。 于是想要在這里借牛,不僅需要不菲的錢財,而且還需要管足牛的嫩草,干活時候的牛,不許喂它干草,不中。 或者說是有的人來學習養(yǎng)牛之道,對于此道,村子里面更是嚴防死守,必須是村子里面的人才能學習,娶了村子里姑娘也不會教,除非是外村姑娘嫁入本村,或者說是入贅村里,這才會讓他們接觸一些,但大多沒有小時候的口口相傳,都不得要領(lǐng)。 學習此道所需的時間可不短,哪怕是偶爾回娘家那點時間也根本學不到什么東西,你讓一個半吊子去教別人,那屬實是為難了些。 久而久之,村里漸漸出名了,在十里八鄉(xiāng)也有了些許名氣,這個村干脆取名牛家村了,因為是靠養(yǎng)牛而出名。 只不過那是大旱沒來之前。 現(xiàn)在大旱年間,糧食幾乎顆粒無收,農(nóng)作物更是活不下去,人都食不果腹,哪里還能顧得上牛呢?村里面的牛自然是死的死,賣的賣,只留下幾頭老牛作為種了,但是也是個個消瘦,不復之前的壯實健碩。 漢子家就是現(xiàn)在村里面少有擁有老牛的人家了,不過漢子家情況不是多好,純粹是不舍得這親手養(yǎng)育的老牛罷了。 漢子心里嘀咕著這事,心里也在衡量著,畢竟家里糧食都快沒了,這老牛又該何去何從呢?總不能把人的口糧讓給它吧?漢子只覺得心情有些沉甸甸的,一步一步的朝著村口走去,他很快就到了村口,漢子一眼就看到了那熟悉的人。 在村口的一顆石塊陰影下,正站著一個婦人,她眉眼間和漢子有些相像,顯然是漢子的娘。 但是她的皮膚卻和漢子粗糙黝黑的皮膚大有不同,竟然有些白,這種白嫩在什么名門貴族可能還比不上那些丫鬟侍女,但是在這個村子里面卻顯得格外稀有了。 畢竟村里面的婦人哪個不是長年耕種田間,五大三粗,跟個男人一般,干起活來毫不含煳,要不是她們都留著長發(fā),別人還真難以分辨她們的性別。 在這樣的村子里面,有這樣的婦人,指定是會被人戳嵴梁骨的,長得這么白嫩,是勾引哪個漢子去了?不會干活留著干嘛,當花瓶嗎?皮膚白有什么用,屁股蛋子大才是正道,又能生養(yǎng),又能干活。 只不過這個婦人顯然是兩者都占了,穿著有些破舊的衣服但是還是能看那屁股不是一般的大,將那跨間布料撐得起來,那布料上面縫縫補補,顯然是被改了又改,才改到合適的尺寸。 那婦人胸前也掛了一對碩果,上面鼓鼓脹脹的,被那灰色衣服包裹住,但還是顯出了那碩大圓潤的弧度,隨著婦人的不斷招手,不斷的上下?lián)u晃著。 漢子看著自家的娘,快步走了上去。 「娘……俺不是和你說過嗎?這么大太陽就不要出來。」 那漢子看著村口的婦人,眉頭一皺,語氣不悅道。 「娘又不是什么活都不能干……今天天氣太烈了,太陽都能壓死個人,我擔心不過,都過晌午了,你還不回來。」 那婦人抬起了臉,露出了一張有些蒼白的臉,婦人長著一雙水眸,小鼻子玲瓏,厚嘴唇豐潤,一頭的頭發(fā)被一根帶子束了起來。 她眸子關(guān)切的樣子實在俊俏,讓人感慨她生錯了地方,生到了這個小村莊,要是生到某個大戶人家,絕對是大家閨秀一般的存在。 「快回去罷……」 那漢子接過婦人手中的稀粥,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全部喝完,這才拉著婦人的手,準備回去。 「干什么……你不活啦……你不要這臉,娘還要!」 那婦人掙脫開漢子的手,打了漢子那手一巴掌,同時罵了漢子一句。 「嘿嘿……」 那漢子也沒說什么,只是肩上扛著鋤頭,就往家里面走去。 沒走幾步,漢子家就到了。 這是一個土房子,下面用大石頭做底,上面磚塊用泥巴粘合起來,做成了墻,房梁上幾根實木搭建木塊,上面蓋的土瓦,這些鑄成了一個不大的房子。 在房子的旁邊,用幾個木頭豎起,上面搭建了些木塊,再添加了些許干枯野草,這就是牛棚了。 漢子先是進牛棚看了看那日漸消瘦的老牛,摸了摸它的腦袋,嘀咕了幾句,隨后走了出來,到了堂屋,坐在板凳上。 那婦人去鍋里舀來飯,遞給那漢子,桌子上擺了幾個盤子,里面也就是一些干菜咸菜之類的,不見半點葷腥。 那漢子也不嫌棄,端著大碗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吃了起來,不管好壞,在一頓胡吃海喝之后,最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放下了碗筷,也算是喂飽了自己的五臟六腑。 那婦人上前將碗筷收了,用抹布擦了擦桌子,隨后走進灶房,將那碗筷放進鍋里洗。 漢子站了起來,跟著婦人進了灶房,婦人依舊洗著鍋里的碗,后背對著漢子。 婦人那大屁股蛋子隨著她的動作也是不斷的搖晃,那漢子看在自己的眼里感覺心里面直癢癢,他忍不住走上前去,大手也是撫上了婦人的肥臀。 「啊……虎子……黃虎子!」 那婦人被漢子的大膽動作弄得一驚,直叫叫出了漢子的全名,伸出手就給了漢子一巴掌,但是那手卻被漢子握在手里,動彈不得,那婦人另一只只能是掐著漢子的腰,她想反抗,但是被漢子固定住,根本就轉(zhuǎn)不過身來,只能是更加用力的掐著虎子的腰。 那被稱為虎子的漢子則是一手握住婦人的手,感受著那完全不同于男人的嫩手,雖然婦人也不是什么十指不沾春陽水的嬌貴婦人,但是她的手和虎子常年勞作生起了厚厚繭子的手比起來還是顯得格外的細嫩,讓漢子愛不釋手的揉捏著。 虎子的另外一只手則是放在了娘的大屁股蛋子上,不斷地揉捏著,感受著那肥碩腚兒驚人的柔軟觸感,那大屁股軟綿綿的,男子黝黑粗糙的手握上顯得格外的柔軟,他不斷的拍打揉捏著,將婦人弄得驚叫連連。 「虎子……你個畜生……放開娘!你知道你在作甚嗎?」 那婦人此刻原本有些蒼白的臉上此刻更是通紅一片,紅紅的臉蛋子彷佛能滴出血來,她開口罵道。 虎子根本就不管她,他顯然早就習慣了婦人這般叫罵,他是不指望自己能從自家娘口中聽到自己半句好話了,于是仍舊揉搓著娘親那碩大的臀兒,肆意的享受著婦人那如同桃子一般的臀兒驚人的柔軟觸感。 漢子同時上前一步,直接用自己跨間勃起的roubang抵住了婦人的肥碩臀部。 「啊!」 感受著身后自己兒子的不孝頂撞,婦人也是忍不住叫出了一聲,她轉(zhuǎn)過頭,張開嘴唇,就要一口咬在漢子的身上。 虎子卻也是避之不避,反而是用他的大嘴迎上了自家娘親的嘴唇,婦人正在氣頭上,直接是咬在了虎子的嘴唇上,一股甜腥味在兩人的嘴中蕩開。 那婦人也是一驚,意識到自己傷了兒子,于是也是收回了力道,虎子感受著娘親的反抗力道不是那么足了,于是更加放肆,也不顧嘴唇被咬破了,伸出大舌頭就鉆進了婦人的最里面舔吃唾液。 那婦人一時間被漢子的動作搞得腦袋發(fā)昏,完全不知道該干什么,只能是張開豐潤的唇,氣喘吁吁的任由漢子吸弄,在虎子的不斷挑弄之下,她也是有意無意的伸出了舌頭回應(yīng)。 「漬漬漬」 虎子舔的津津有味,不斷地從娘親的口中奪得更多的津液,大片拉絲的津液從兩者的嘴角處滴落,延伸了好長好長。 虎子抱著自家娘親一頓猛啃猛吸,就像是在吃一個汁水飽滿的水果,他一只手環(huán)著自家娘親的腰部,將她的身子轉(zhuǎn)了過來,一只手直接捏上了婦人那沉甸甸的奶子,極致柔嫩的觸感讓漢子更是舍得不得放開,褻玩?zhèn)€不停。 那婦人只能是癱倒在兒子懷里,渾身就像一 談爛泥,她兩只手只能是不斷地推搡著虎子,可是這點微末的力量壓根就是徒勞,不過是給男子徒增性趣罷了。 虎子的吻兇猛且熾熱,親得婦人近乎不能呼吸,婦人雙腿發(fā)軟,雙眼無神,要不是虎子環(huán)著她的腰,她估計早就軟倒在了地上了。 虎子大口的吞咽著自家婦人的唾液,彷佛是什么珍饈美味一般,直到婦人快要昏厥過去,他這才放開了她。 「娘的口水真解渴……嘿嘿……」 那漢子一手攬著婦人婦人豐腴的腰肢,一手隔著衣物揉著婦人的大奶子,嘿嘿的笑道。 婦人只是將頭埋在漢子的脖頸間,有些無力的大口喘息著,貪婪呼吸著新鮮空氣,一身美rou任由漢子把玩。 「咳咳……畜生!你想憋死娘嗎?」 那婦人干咳了兩聲,對著虎子罵道,伸手一巴掌就朝著漢子打去。 虎子一手握住婦人打來的手,干脆連著另外一只手一齊握在他的一只手中,婦人兩只小手根本沒辦法掙脫。 「你想咬死老子啊……」 虎子罵道。 他舔了舔嘴角,上面被婦人咬了一個口子,正傳來絲絲疼痛的感覺,他氣不過,朝著婦人的臀部就是打了一巴掌。 粗糙的大手打在娘的屁股蛋子上面發(fā)出清脆的啪的一聲,將那婦人飽滿肥嫩的大屁股打得顫顫巍巍的抖動個不停,虎子這一下可沒留情,直打得婦人一個趔趄,站立不穩(wěn),好不吞易撐起來的身子又是倒在漢子身上。 「放開娘……你個畜生……還要不要臉了!你還做不做人了?」 婦人羞怒道,她雙手被制住,只能是張嘴罵道,不過此刻的她面色紅暈,嘴唇被兒子親的紅腫,顯然對于虎子沒有什么威懾力。 虎子嘿嘿笑道,顯然根本沒聽進去,他開口道:「要不是我有個死鬼爹和你這個病娘,我還會像現(xiàn)在這畜生樣子嗎?我要什么臉,我就是沒皮沒臉的,我就是畜生,也是你倆生下來的畜生種,你倆也是畜生!」 說罷直接是放開了婦人,回里屋午睡去了。 只留下原地有些無助的捂著胸部的婦人,聽到到男子這般語言,她張著嘴巴,眼睛中閃爍著淚光,站在原地呆住,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什么。 婦人收拾好了灶房的雜事,坐在堂屋的板凳上,捏著衣角,看著里屋,想進去但是又不敢進去,她一時間糾結(jié)無比。 「娘……娘呢?!快進來,這天熱死個人捏……」 沒過多久,一個瞌睡過去被熱醒的男人看著空蕩蕩的床榻,放聲叫了起來,呼喚著婦人,示意婦人趕緊上床。 婦人聽著自家兒子的聲音,還是猶豫不決,不太敢進去,畢竟剛剛才和兒子吵架。 「媽的……人呢……非得老子老找你……你娘的……」 一個渾身冒汗的男子自里屋里面走了出來,看到了坐在堂屋猶猶豫豫的娘親,伸手就將她拉入了懷中。 一邊道:「媽的……老子就說了你一次,你裝什么清高,你天天罵我我都懶得理你,快滾進來……」 婦人只能是低著頭,任由自家兒子擺弄,虎子領(lǐng)了自家娘親進內(nèi)屋,他抱著婦人豐腴的身子就睡在了床榻上,他拍了拍婦人的大屁股,開口道:「這種天氣……中午不睡覺待著干嘛?外面能熱死個人……這個天是不打算叫我們百姓過活了……睡覺就是了……睡覺中要是被熱死了,那也是睡夢中死的,感受不到什么痛苦,倒是一樁美事……哈哈。」 虎子抱著婦人,感受著娘身上傳來的淡淡清涼的感覺,也是將婦人摟的更緊了些。 婦人被親兒子摟著腰肢躺在同一個大床上,也沒有反抗,只是將腦袋埋在虎子的胸膛中,顯然這樣的情況早就經(jīng)歷過了很多次了,婦人早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 「你別老把死不死的掛在嘴邊……衙役不都來人說過了嗎?很快就有山上的仙師來求雨了……到時候法師開壇做法請龍王下雨,那時候雨一下,咱們的日子不就好起來了么?」 婦人在虎子懷中開口道,寬慰著漢子。 「呸……什么狗屁仙師!這幾年來了多少所謂的狗屁仙師了?哪個不是口花花的江湖坡腳術(shù)士……呵呵……他們還開壇做法呢……拿著個破紙就在那里神神叨叨的念叨……一些個江湖老騙子,能求到雨才是怪哉!」 漢子聞著婦人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將腦袋埋進了婦人的脖頸間,像狗那樣嗅著。 婦人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虎子說不出是什么味道,但是就是聞起來特別舒服,難道這就是體香嗎?這種味道在村里面其他婦女身上是根本就聞不到的,在村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婦人身上,虎子能夠聞到各種味道,有或新鮮或陳舊的牛糞味道,也有一股nongnong的汗臭味,亦或是其它奇怪的婦人味道,這些味道都不好聞,每次和他們交談虎子都直皺眉頭,還是自家娘好,又白又嫩,又香,除了不能干重活,其他方面虎子都感覺很好。 「這才可不一樣捏……據(jù)說這次的仙師來頭大得很呢……聽那些人說,是真正的仙師呢,駕馭著五色的霞光來的呢……可氣派了。」 婦人反駁道,不知道是在安慰漢子,還是在安慰著她自己。 漢子捏了捏娘的臉,這弄得婦人眉頭緊蹙,這才停了下來,他開口道:「我才不甚稀罕他 駕馭著什么來的,就算是他是騎著老母豬來的,只要能降下雨,那他就是我的親爹,要是沒那個本事,讓龍王下雨,那對于我而言,就算他踩著什么玩意來的,也只不過是披著一層皮的狗雜種罷了……」 那漢子懷中的婦人卻是不說話了,只是抿嘴。 虎子看了看懷中婦人的樣子,拍了拍娘的碩大屁股蛋子,咧嘴一笑道:「怎么了?我還不能說我那個死鬼爹了?那個混蛋玩意我說兩句怎么了?整天喝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拿把破劍就在空地上撒瘋,還真以為他自己是那酒劍仙了哈哈?就是一個老雜毛罷了……」 婦人在虎子懷中扭了扭身子,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反駁道:「你個沒良心的……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只有爹教育兒子,哪有兒子教育爹的!」 虎子呵呵一笑,毫不在意,不斷的撫摸著婦人極其圓實的臀,就像是在摸地里的大白蘿卜那般,他又開口道:「你這個病秧子也是一樣的,真不知道老子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攤上了一個死鬼爹還有病鬼娘,媽的,要不是你兩個老雜毛,老子早就不呆在這里了,老子早就取了媳婦自成一家了,還用得著待在這個破爛房子?」 婦人被虎子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將頭埋在漢子的胸中,身體不斷的抽動,竟是啜泣了起來。 虎子也并不覺得解氣,冷笑一聲,繼續(xù)開口道:「要不是我怕我那老畜生爹耍酒瘋的時候被人打死,我早就他娘的跑了……還有你這個病秧子,一點伙計都是做不了,我看你什么病都沒有,只是得了那城里面少爺公主的病,可惜沒那個命,嫁給我那死鬼老爹。」 說罷他看了一眼懷中的婦人,又是繼續(xù)開口道:「要是老子狠心一點,早就將你這個病秧子賣到那群芳院去了,你還真別說,就你這個大屁股蛋子和大奶子,皮膚也白,只要打扮一番,說不定還真能搖身一變變成那落難的富家小姐,將你這身rou賣個好價錢,我也逍遙自在,你也有了個歸宿,你說這樣如何?」 那婦人再也聽不下去了,在虎子懷中抬起了淚眼朦朧的眼睛,她大叫了一聲道:「虎子!再說不要了,你又何苦作踐我這個婦人和你那死去的爹來,你要是想把娘賣到那腌臜之地你就賣吧,娘答應(yīng)了。我這一身rou我早就想割了去,恨不得丟鍋里倒油炸了拿去喂狗。」 虎子見娘的這個樣子,也是沒有再出言相逼,這才笑呵呵的道:「別啊……娘這身美rou我還沒吃夠呢,再說了,就以你這剛烈的性格,說不得剛賣給那青樓第二天你就吊死了,那時候別人 還不得找我算賬啊?我吃糠咽菜的,哪能跑得過他們啊?」 「我?我性子可不烈,不然被你這個畜生糟蹋的時候我早就找塊白布吊死了……哪還能茍活到現(xiàn)在?」 婦人冷笑道。 「別啊……我現(xiàn)在媳婦都娶不上,還不是爹娘造成的,在我有錢娶媳婦之前,娘還是先做我媳婦吧,我這一身本領(lǐng)正愁無處施展呢,sao貨……等晚上老子不把你cao得死去活來的,也不算我白瞎長了這么大根鳥來……」 說罷虎子還故意挺了挺腰來,頂了頂胯。 婦人被兒子的話搞得有些羞憤,不過確實是支支吾吾半天,嘴唇動了又動,沒說出什么話來,她兒子虎子的本錢到底怎么樣,她早就領(lǐng)教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她就怕自己再出言不遜,得罪了這個牲口,就要被這個畜生按在床上白日宣yin一番。 「呵呵……」 虎子看著婦人有些懼怕的樣子也只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說話,又將婦人摟緊了些,讓婦人枕著自己的一只胳膊,他這才靠著婦人的脖頸,閉上了眼睛。 虎子靠著娘有些冰涼的身子,很快就睡了過去,他又做了個夢。 這個又字說明他已經(jīng)做了不止一次了,事實上,他基本上每次入睡都會做夢,他的做的夢特別奇怪,他身處在一個奇怪的地方,這里什么都沒有,就只有無數(shù)橫七豎八的尸體,他就在這片空間飄來飄去,他想要蘇醒過來,但是確實做不到,他被困在這個夢里面四處飄蕩,感受著這股洪荒荒涼肅殺的氣息,不知為何他的心底里面總是很快會涌起一股巨大的悲慟,他忍不住想要哭泣,可是卻沒有眼淚。 他在這片空間就像是一個幽靈一般的飄蕩,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突然有所感應(yīng),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這片空間的上方,只見一道極致刺眼的光芒向著他斬過來。 虎子顯然是經(jīng)歷過不止一次了,他只是雙眼死死盯著那道亮起的光芒,那道光芒切割這片天地,甚至將這片空間分為兩片。 他知道這肯定是所謂的劍意,雖然他并沒有真正見到過,但是他覺得,書本上的大劍俠的劍氣就是這般吧。 在那書本當中,大劍俠信手拈來一道劍光,直接隨手一扔,就是將那天地劃分為兩半,只是一聲輕叱,方圓數(shù)公里的劍都會聽從他的號令。 虎子雙眼死死瞪著那道連接天地的劍光,他在即將被這股劍光斬中的時候竟是直接是伸出了手,對著那道毀天滅地劍光虛握,似乎是想握住它,握住那道劍光,握住那把劍,斬開這片天地!可是他依舊沒有成功,那股劍氣毫不猶豫的揮過了他的身子,將他的意識完全搗碎,抽離出了這片天地。 *********「呼……」 已經(jīng)是臨近傍晚,躺在床榻上面的虎子睜開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旁邊仍舊傳來的熟悉冰涼感覺和好聞的味道——這被他稱為娘味,表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在夢中了。 「這娘們……還真是能睡。」 虎子看了一眼在自己懷中仍呼吸均勻的婦人,感嘆了一聲好睡眠,真是大白豬啊。 但是還是沒打擾她,只是抱著娘換了個姿勢,舒緩被壓得有些發(fā)麻的手臂。 那婦人隨著虎子的動作也是在睡夢中嘟囔了幾句,但是沒有睜開眼睛,只是一雙手胡亂的摸了摸,直到確認了身邊漢子還在,這才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是睡了過去。 漢子抱著婦人,坐在床榻上,盯著外面,心里在盤算著今天出去的活計。 大旱年間,村民的作息早就改了,晚出早歸,不然誰經(jīng)受得住那大日的烘烤啊?時間不斷流逝,此時已經(jīng)不斷有村民出去了。 漢子看著自己懷中的娘睡得恬靜的樣子,終究還是沒有舍得將她叫醒,畢竟她睡得這么香的時候真的很少。 這個婦人,他的娘,叫碧霜月,當初虎子還嘲笑她上哪去偷了這么一個文藝的名字,在這個人均女的叫阿花啊草的村子,她的這個名字倒是顯得不倫不類。 據(jù)說是什么勞什子游走天下的書塾先生,見那時候的小女娃出生,他正好經(jīng)過,他嘆了口氣,說是這個小女孩之后的命運多舛,之后還親自賜名為霜月,說是此女之后會得機遇一飛沖天,普通的名字只會束縛住了她,于是親自賜名。 那家人自然是高興不已,將那小女娃嬌生慣養(yǎng),誰家來提親都不答應(yīng)。 只不過隨著小女娃逐漸長大,她的機遇卻遲遲沒來,反倒是命運多舛來了,她很早就出現(xiàn)了一種怪病,是一種怪異的體寒。 這種病十分奇怪,讓碧霜月從小的體溫就低于常人,就算是在三伏天,手腳也是冰涼的。 村里面的人都說這個姑娘活不過十六歲,但是由于先前有那云游天下的老先生說了那么一句話,倒是讓村里面仍抱有希望,因此倒是沒有人對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姑娘怎么樣。 可是直到她十八歲的錦瑟年華也沒等到所謂的機遇,這讓那家人對她失望至極,這么多年的隱忍也是爆發(fā)了,畢竟就在那個村子里面,十幾歲結(jié)婚都是很常見的事情,像碧霜月這樣的僅此一例,她在村子里面就像是一個異類一般,走到哪里都會迎來別人異樣的目光。 不少人明里或暗里都在詆毀罵道這個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這是要被送去青樓嗎?整日在村子里面晃悠游手好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啥也不會,誰家娶了估計倒霉一輩子。 再加上碧霜月身上時不時爆發(fā)的的怪病,更是不少人將她視為災(zāi)星,建議早點將她送出去任由她自生自滅算了。 隨著這些言論的不斷增加,那家人也是對這個女兒厭煩至極,于是就想隨便找個人家將這女兒嫁了算了,可是找不到。 在這個村子,碧霜月的美遠超常人,這不是一種幸運,這是一種異類,村里面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五大三粗,女人覺得妒忌,男人覺得惶恐,再加上她那時不時爆發(fā)的怪病,一時間竟然是沒人敢娶。 那家人最后實在沒辦法,這么大的姑娘自然是不能留在家里面,于是還想將碧霜月送到別的村子里面去,就在這時,虎子他爹出現(xiàn)了。 那時候他爹就是一個渾渾噩噩的形象,明明極其年輕,卻像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事情一般,整個人死氣沉沉。 他剛開始出現(xiàn)在村子里面的時候,村子里面的人就要將這個滿身酒氣的酒鬼給趕出去,但是這個男子卻出手極其闊綽,隨便甩出的就是村里面最大的面值的銀票。 一時間眾人就將他好生的迎到了村子里面,好生供奉著。 他爹村里面也沒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因為他從來不說,他只是不停的喝酒,喝酒。 他說他想在這里隱居,找個媳婦就行。 村里面看著俊美的虎子他爹一下子就想到了村里面的碧霜月,于是就將她領(lǐng)了過來,那個男子看了之后也沒有多說什么,既沒有表現(xiàn)得多么高興,也沒有表現(xiàn)出嫌棄,只是依舊不斷地喝酒,喝酒,算是默認了。 那個男子甩出一大張銀票,村里面也是給他包辦了婚姻,由于男子給的錢實在是太多,村里面的人依舊還記得那場結(jié)婚是多么的華麗,那是村里人窮盡想象才能造就的一場婚姻,他們還記得那時候的碧霜月是多么的美麗,就像是在污濁的泥巴里面開了一朵白蓮花。 至于碧霜月,自然是沒有她能選擇的權(quán)利,面對著全村人的高興,她個人的情緒又算的什么呢?從小便逆來順受的她從來也不相信她能得到拿什么所謂的機遇,在遇到這樣的一個男子之后,她只想安心的過日子算了。 可是婚后的男子依舊整日酗酒,似乎是遭遇到了什么沉重的打擊,他從來不務(wù)正業(yè),只是沒酒了就拿錢讓碧霜月去買酒喝,久而久之甚至酒館的老板都認識了這樣的一個女子,甚至還好奇的問道你家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每次都買這么多酒回去,碧霜月也只是苦笑。 到后來碧霜月有了孩子之后,村里面人在取名的時候才知道那個男子姓黃,但是問他叫什么,他還是閉口不提。 虎子的爹也不為虎子取名,就讓碧霜月自己取,那時候剛生下的虎子的碧霜月哪有時間思考這些,再加上她本就是土生土長的村里姑娘,根本就沒有上過私塾,哪里認識幾個字,就給她的兒子取了這么一個叫虎子的名字,畢竟這個名字接地氣,好養(yǎng)活。 虎子他爹自然是也沒有什么反對的言語,只是瞬間就答應(yīng)了下來……也不留下來照顧碧霜月,就回家繼續(xù)喝酒去了,村里面的人倒是早就見怪不怪了,畢竟這樣的人對他們來說就太遠了,他們一直在私下猜測這是碧霜月的機遇來了,虎子他爹一看就像是眸子富貴人家的大公子離家出走了,等到家族的人找到他們母子倆,那不指定飛黃騰達啊。 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根本就不能再出遠門,重活也不能干,只能在家,虎子他爹之后就給錢讓村里面的人代勞買酒,花錢給碧霜月看病,但是完全都沒用,碧霜月的病情就算是方圓幾公里有名的老郎中看了都是搖頭說完全不知情,這種怪病聞所未聞,或許只有那傳說中的仙師才有辦法,但是仙師哪里能遇到呢?于是乎,碧沐清和虎子他爹成為了村里面的奇觀,成為了村子里面唯一一家什么活都不干卻有飯吃的人家,虎子他爹的銀兩彷佛是無窮無盡一般,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多么有錢,他什么東西都是憑借著買,碧霜月好歹還會收拾家里面,為虎子他爹和她做飯。 但是虎子他爹好像除了喝酒以外什么都不會了,一般是醒了之后就隨便扒拉點飯,就開始喝酒,喝酒之后就拿著木劍開始亂甩發(fā)酒瘋,似乎喝醉了之后他就真的成為了大劍仙一般,在耍完酒瘋之后就又倒在地上睡著了,這時候碧霜月就會費勁將他抬回屋子里面放在床上。 碧霜月也曾經(jīng)勸過他但是沒用,他不會聽任何人的話,他的一生彷佛就剩下了兩個字:喝酒。 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酒囊袋子一般,從頭到腳都散發(fā)著酒味,他與碧霜月除了有了一個虎子以外,幾乎談不上什么感情,倒是像搭伙過日子的兩個人。 一個有病,一個也有病,總之,他們兩個人都有病。 但是虎子沒有,虎子很小就被他爹送去了私塾讀書,他也是村子里面為數(shù)不多一直讀書到十幾歲的孩子,他基本上教書先生認識的字他都能夠認識,教書先生所有的山水游記他都看看過。 虎子從小就展現(xiàn)了極高的讀書天賦,甚至教書先生都想以個人的名義將他舉薦出去,去城里進修,將來考取功名他們家也算是飛黃騰達了。 但是虎子拒絕了,原因無他,就因為他的爹要死了。 他爹常年酗酒到他十幾歲才要死這已經(jīng)很讓村里面的人驚訝了,他爹早已經(jīng)被酒精腌制入味,中了酒毒了,誰也不會再勸他不喝酒,因為他不喝酒就會完全沒力氣,就像是死了一般,只有喝酒才能讓他吊住一口性命。 最后,虎子他爹走了,他爹走得安安靜靜,就是在一次喝完酒之后睡在床上就再也沒有醒來過。 他爹走得十分安靜,是虎子用涼席卷著他到山上就地挖了個坑埋了的,虎子的爹走了,再走之前他也是花完了所有的錢,喝完了所有的酒。 在虎子眼里他爹的一生彷佛就是泡在酒里面,除了喝酒,就再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來,他自然是和虎子沒什么感情,甚至于虎子很早就看不起這個爹了,但是在他爹死的那天他還是一天都沒怎么說話,只是沉默,碧霜月也沒有說什么,也是流淚沉默。 不管在外面虎子他爹是怎么樣的一個人物,但是他死了卻只有兩個為他傷心過,為他流過淚。 隨后虎子自然是更不能離家了,畢竟要是他走了,他這個病娘指不定被怎么樣的吃干抹凈呢。 于是乎才十幾歲的他就挑起了家里的大梁,成為了一個踏實種地的農(nóng)民,他也不知道怎樣生養(yǎng)的,長得極高大壯實,再加上常年在田間勞作風吹日曬雨淋,竟然是完全一副漢子的模樣,完全沒有二十歲成年男子模樣,雖然在這個村子里面大多數(shù)的男子都是這般模樣,但是像他這樣長得像個像個三十歲的漢子的還是少之又少。 他平日和他娘站在一起,不認識的以為還是一對夫妻呢。 再加上村子里面有些傳聞,說是他們母子干那腌臜之事。 虎子自然是呵呵一笑,從來不否認,因為他的拳頭在村子里面是出了名的硬,這一點在他才十幾歲的時候全村就知道了。 在一個晚上,一個渾身是血的漢子從虎子家逃出來的時候,后面跟著一個如狼的身影,那就是剛失去爹不久的虎子,他雙拳捏緊,直打得那個漢子哭爹喊娘,一個幾十歲的中年人竟然向著一個十幾歲的虎子磕頭求饒,要不是后來碧霜月制止住了他,估計那漢子就能夠被活生生打死。 就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就再也沒有心懷不軌的男人趁著夜色想要進入到虎子的家里面了,因為他們知道,那里面住的不僅有羊,還有一頭狼。 隨著虎子的不斷的長大,他似乎也和他的名字一樣,真正成為了一頭猛虎,村里面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干活比牲口還猛捏。 只是他們他們不知道,他下面也像牲口那樣猛,能夠?qū)⑺哪锔傻盟廊セ顏恚薜澳铩?/br>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之后村里面才有了虎子和碧霜月母子luanlun的傳言,但是都是只敢在暗地里面說上一說,誰也不敢指著碧霜月的鼻子罵 她娼婦,因為虎子一回來準把他們打得找不著北。 于是乎村里面的人都開始羨慕起來,說碧霜月真是有個好命,先是撿到一個便宜夫君,有錢事還少,醒了就和酒,喝完了就睡,后來那便宜夫君死了后,又多了個虎子,將碧霜月都護成啥樣了,簡直是十指不沾春陽水啊……一時間村里面的無數(shù)女人都羨慕起碧霜月起來,開始相信那游歷天下的說書先生所言極是,這個女人的運氣是真的好,一時間村里的婦女都是想到,若是她們也生那個怪病,是不是也會遇到這樣的好事?虎子開始的時候也只是想著賺錢,踏實種地,好不吞易生活有點起色就遇到了天下大旱,這下好了,所有人都只能吃老本了。 虎子家里面哪有什么老本?窮得叮當響,這種年頭,哪里有人愿意嫁給他?于是在大旱的第一年,虎子就找到了他娘親,后面發(fā)生的事情自然是不用多贅述,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再加上虎子從小身處在這個環(huán)境當中,絲毫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他踏踏實實的跟著村里面的漢子學干活,他一個人力氣能頂幾個村里的漢子,也學著那村里面的婦人罵人,罵起人來甚至連一些有名尖酸刻薄的婦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動起手來村子里面更是沒人打得過他,他在村里面早就可以說是無法無天了。 要不是早些年跟著私塾的先生學了幾年的大道理,他現(xiàn)在早就偷雞摸狗無惡不作了,誰也管不了,要是碧霜月像管他,他自然會用下面那大鳥兒堵住她的上下兩個洞,干到他親娘不能下床為止。 于是這些年,碧霜月的日子可以說是過的十分滋潤,當然,除了有些苦屄以外,但是這也說不準,碧霜月不也挺享受嗎?想到這里,陷入思考的虎子嘿嘿一笑。 看著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