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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流大國師(6)

    【風(fēng)流大國師】(6)風(fēng)雨欲來

    作者:zhangquan1z1z1

    2022年6月2日

    字數(shù):8,973字

    雪秀回到家中,連忙洗去了身上的種種證據(jù),與鄒良才在一起時候的爽快和歡愉全都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擔(dān)心和恐懼。

    若是被老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要是被下人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又怎么辦?要是有什么捕風(fēng)捉影的消息傳出去怎么辦?萬一懷上了鄒良才的孩子,又當(dāng)怎么辦?焦躁不安加上消耗過大,收拾完之后的雪秀,很快便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你日常在夫人的房間里伺候,多留個心眼!懂了嗎?」

    「明白,一旦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立馬告訴蕭管家您!」

    丫鬟到雪秀門外,聽屋里并沒有什么動靜,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赫然發(fā)現(xiàn)雪秀竟然在屋。

    可驚魂未定之際卻發(fā)現(xiàn)雪秀睡著了。

    四處檢查一番,發(fā)現(xiàn)了雪秀在藍月齋被撕開的裙擺。

    這可是極為重要的發(fā)現(xiàn)。

    不多時,這塊裙擺,便出現(xiàn)在蕭管家的桌面上。

    「蕭管家,裙擺通常,三年四年也不會壞,而且這布料的裂口處,一看就是有人用力撕下來的……什么人,敢撕夫人的裙擺呢?」

    丫鬟眼睛直轉(zhuǎn),一熘煙的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蕭管家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瞇了瞇,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你就在我這里等著,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里也不許去……」

    「那您?」

    「我去找老爺!大夫人決不能這么平白無故的被趕出家門!」

    蕭管家小心的收起那塊裙擺,急匆匆的朝著徐伯的住處走去。

    「老爺,老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求見!」

    「何事?」

    「雪秀夫人她,可能有不軌的行徑!」

    蕭管家語氣嚴肅,有種言之鑿鑿的感覺。

    「哦?你可有證據(jù)?」

    徐伯面色極為平靜。

    「那是自然,若是沒有幾分證據(jù),我又哪來的膽子!」

    「這塊裙擺,乃是夫人換下來的衣服。據(jù)我了解,裙擺就算是壞,也不會是這個形狀,必然是有人暴力撕扯……」

    蕭管家指著那塊裙擺說道。

    「哦?那就不能是我干的嗎?」

    蕭管家依舊不依不饒道:「老爺,這塊裙擺,結(jié)實極了,您也不是練武之人,沒有那么大力的。況且中午夫人出門,下午回來便破了……」

    「那你可知夫人去的什么地方!」

    「據(jù)我了解,乃是一處名為藍月齋的地方……具體是干什么的,老奴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若是老爺需要,老奴馬上派人去調(diào)查!」

    「按你的意思,雪秀偷人了?」

    徐伯已然怒意重重,隱隱還有一股殺氣。

    「老奴不敢把話說滿,但起碼有了九成!」

    「此時還有誰知道!」

    「還有一個丫鬟,她此刻正在老奴屋里等著?!?/br>
    徐伯怒而拍桌,站起身來,從墻壁上抽出寶劍!「太奶奶的,反了!」

    「老爺息怒,若是夫人真的偷人,只需要抓住證據(jù),浸豬籠即可,犯不著用利器傷人,利劍傷人,就算是您的身份,也難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蕭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可他已經(jīng)沒有了繼續(xù)說話的能力。

    因為徐伯的長劍,已經(jīng)刺入了他的咽喉之中。

    「……」

    蕭管家瞪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做人煳涂一點的好,下輩子還是當(dāng)個明白鬼!」

    徐伯擦去了劍上的血痕,立馬出門。

    下一個目標,就是蕭管家的住處。

    很快,長劍之下,已有兩個冤魂。

    接下來,徐伯直奔雪秀住處。

    睡夢中,雪秀還在與鄒良才卿卿我我。

    可叫醒她的聲音,卻是來自于徐伯。

    「夫人?」

    「??!」

    雪秀驚叫一聲,慌神半天才冷靜下來。

    「雪秀見過老爺!」

    「怎么累成這樣,坐在椅子上都能睡著!」

    「今日煩心事太多,不過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勞煩夫君掛心了?!?/br>
    「這一片裙擺,可是你的?」

    當(dāng)徐伯將裙擺放置在桌上的時候,雪秀感覺要窒息了。

    那片被鄒良才撕壞的裙擺,不是已經(jīng)被自己扔掉了嘛,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那種被捉j(luò)ian的羞恥感和恐懼,瞬間襲上心頭,偷情的時候有多么快活,此時就又多么難受。

    甚至雪秀腦海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自己被浸豬籠的樣子。

    那種毫無辦法,被沉入江中,溺水而亡的死亡恐懼,讓雪秀已經(jīng)無法呼吸。

    可當(dāng)雪秀鼓起全身勇氣看向徐伯時,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徐伯的怒火,甚至平靜到離譜。

    「夫人,以后要小心一些。身邊多安排一些自己人!」

    雪秀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人,是徐伯。

    「本來我應(yīng)該與夫人行周公之禮,不過夫人此時應(yīng)該頗為勞累,那我就不勞煩夫人了?!?/br>
    「好好歇息!出門在外,切記不要端著你夫人的架子,該服軟就服軟?!?/br>
    「為夫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徐伯丟下一番話,讓雪秀徹底傻眼。

    徐伯這番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和鄒良才的事情?可他這么說的意思,就是默認了?亦或者是,從一開始,他就已經(jīng)同意了我去找鄒良才……各種紛雜無序的問題,一股腦涌上心頭。

    雪秀感覺頭都要想的裂開了。

    但歸根結(jié)底,這件事算是壓下來了。

    看著桌上的裙擺,雪秀長呼一口氣。

    最后喃喃自語的總結(jié)道:「既然老爺他知道了也沒有說什么,反而頗為貼心。那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好了!」

    心中松了一大口氣后,雪秀再看桌上那裙擺,就立馬回想起中午的那場激烈無比的狂風(fēng)暴雨。

    「冤家,弄得人家渾身酸痛!」

    似乎沒有了一切煩惱的雪秀,這一次終于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了床上,美美的睡了一大覺。

    比起雪秀,第一次嘗到女人滋味的鄒良才,更是有些渴望下一次的到來。

    同躺在床上的鄒良才,砸吧著嘴,心中盤算要不要將小香也一口吃掉。

    可就在此時,小香在門外小聲道:「先生,您睡了嗎?」

    「沒呢?!?/br>
    「要小香侍奉您就寢嗎?」

    鄒良才沉默片刻,可心中已然是有股躁動的火苗。

    「進來吧。」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

    小香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慢慢的朝著床靠近。

    說小香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她見過男歡女愛,可放在她自己身上,那也是頭一次。

    「先生……我還是第一次,您可不可以稍微輕一點……」

    「嗯?!?/br>
    鄒良才不可知否的答了一聲。

    「那我,脫衣服哦!」

    「嗯?!?/br>
    黑暗中,一個光熘熘的身子出現(xiàn)了,下一刻就滑進了鄒良才的被窩之中。

    「先生,您怎么還穿著衣服呢,我?guī)湍忝撓聛怼?/br>
    被子里,兩個人逐漸的貼在了一起。

    隨著鄒良才上下的撫弄,小香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渾身更是敏感的厲害。

    「先生,要不我先用嘴巴幫您……」

    「嗯。」

    小香附下身子,看著那龐然大物,有些不知道如何下口。

    可她心中清楚自己的地位,再不好下口,那也得主動伺候不是?「真沒想到,這個家伙,硬起來之后,居然這么大!」

    心中想著,小香還是試探性的舔了一下。

    有種很奇怪的味道,小香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不難聞,但也不好聞。

    口技這種東西,就算是再有心,可技巧不到位,怎么也沒法弄的很好。

    饒是小香很小心,可牙齒還是時不時就能夠碰到鄒良才。

    好在鄒良才有黑龍之力護體,這才沒有什么很糟糕的體驗。

    舔弄了半天,小香由于技巧不得當(dāng),很快就兩個腮幫子都累了,但鄒良才不說停,她又哪里敢主動停下。

    「起來說會話。」

    鄒良才拍拍小香的腦袋,示意可以停下來了。

    小香吐出巨物,喘息了好幾下,這才緩過來,滑熘的湊到了鄒良才跟前,閃閃的眼睛睜的老大,看著面前的男人。

    鄒良才突然起身,反手將小香壓在身下,一手握住她不大但頗為精致的奶子道。

    「你要是跟了我,可能一輩子沒有名分?!?/br>
    「我愿意!」

    小香肯定的回答道。

    「很有可能,今天之后,你也不會跟我再見多少次。」

    「那,我也愿意?!?/br>
    鄒良才輕撫著小香的臉,盡顯溫柔。

    「先生,要了我吧!我準備好了!」

    「改天吧,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鄒良才重新躺下,閉上了眼睛。

    「先生,是我身子不夠美么?入不了您的法眼?」

    「睡覺!」

    鄒良才一把摟住小香,將她靠在自己的懷中,兩個光滑的皮膚貼近在一起。

    之所以不動小香,倒不是說鄒良才想開了,而是黑龍秘法之中,記載的養(yǎng)生之道,陰陽之事,日不過三。

    雖然說鄒良才身體健壯,可這養(yǎng)生是水滴石穿的事情,一朝一夕看似無妨,但也都馬虎不得。

    何況,鄒良才還有著征服天下美女的宏偉志向,又如何能夠在這樣一個小丫鬟身上壞了規(guī)矩。

    小香貼在鄒良才身上,嗅著鄒良才身上那股男人的味道,滿臉的迷戀,滿臉的享受,嘴巴偷偷的在鄒良才的身上吻了好幾下。

    二人緩緩睡去。

    就這么本來是一場天雷勾地火的戰(zhàn)斗之夜,愣是變成了素覺。

    轉(zhuǎn)眼間,天亮了。

    小香睡得謹慎,醒來的很早,看著身邊的男人,小香很是滿足,心中暗搓搓的想道:「若是天天能夠陪著先生睡覺,哪怕身子沒有給先生,那又有什

    么關(guān)系呢?」

    「聽說男人早上都很剛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香好奇心中,一只手悄然朝著鄒良才的胯下摸過去。

    嘶!果然是又大又硬。

    那東西就像是具有魔力一樣,無時無刻的吸引住小香的注意力,小香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感受著它的燥熱。

    「大早上的,干什么呢!」

    鄒良才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醒了,突然說話,可是把小香嚇壞了。

    「先生……」

    小香立馬放開了手。

    「既然如此喜愛,就應(yīng)該好好含住才是。」

    小香自然乖巧的鉆進了被子里頭,雙手穩(wěn)住那長槍的底座,開始仔細用舌頭舔弄起來。

    經(jīng)過一晚上的睡眠,那玩意的味道,自然多了些許的sao臭。

    可小香不僅不嫌棄,反而對于那種味道有股異樣的感覺。

    「行了。」

    小香生疏的口技,雖然頗為刺激,但并沒有很多的舒服。

    鄒良才也沒有過多讓小香有練習(xí)的機會。

    很快,小香鉆出來,眨巴著眼睛道:「先生,今后早晚,都讓我來替您清理下面,好不好?!?/br>
    「小sao貨,去打水伺候洗漱了!」

    小香嘿嘿一笑,一熘煙的去了。

    時間到了中午,雪秀在屋里坐立難安,一方面想去找鄒良才私會,可昨日的連發(fā)征戰(zhàn),讓她身子還不是很舒服。

    就好像一個人很餓但是舌頭受了傷,只能喝點稀粥。

    「想來,他也應(yīng)該要休息,莫不如,我也休息一天?!埂胫莩峭?。

    一隊全部武裝,制式裝備的騎兵,均速的前進著。

    「蘇將軍,再有二十里,就能夠看到麟州城門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麟州州牧?!?/br>
    「其他方面的情況呢?」

    「回稟將軍,根據(jù)紅鷹的消息,已經(jīng)有超過五百人的江湖人士,來到了麟州城。而這個數(shù)字,應(yīng)該還要擴大十倍以上!」

    「十倍?」

    蘇將軍眉頭微微皺住。

    十倍便是五千人,而自己所率這一部,也不過一千人,就算是精兵強將,可以一敵二已經(jīng)是極限,一對五,恐怕勝算很低!「蘇將軍,要不然,我馬上派人回去求援?」

    「暫且不必,先去看看情況!」

    「是!」

    「傳我命令,加速前進!」

    蘇將軍說完,馬鞭一抽,雙腿一夾,身下青鬃馬躍然朝前疾馳而去。

    可是這個隊伍的最后,卻有一輛和整個隊伍風(fēng)格不太相同的馬車。

    馬車打扮的色彩繽紛,與貴婦人出行的嬌子頗為相似。

    麟州城的大街上依舊是熙熙攘攘。

    人聲鼎沸之間,往來商販絡(luò)繹不絕。

    而常在街上的百姓,也都發(fā)現(xiàn),最近麟州城里,多了一些出手闊綽的江湖人士。

    對于這些人,百姓們自然是竭誠歡迎,賺這種塊錢的日子,可是不多見。

    「蒼有藍月,映照古今。」

    「好大的口氣!」

    一行人駐足停在了藍月齋前。

    一個白衣文士,收起手中的折扇,指點著藍月齋門口掛的對聯(lián)說道。

    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候師兄,人家說什么了,就好大的口氣了!」

    夏榮一個身著綠衣,模樣俏麗的少女眨巴著眼睛問道。

    「藍月乃是古書占卜典籍之中,代表預(yù)知未來的象征,映照古今,便有知古預(yù)今的意思。簡單來說,這地方的主人,說自己前知三百年,后懂五百載?!?/br>
    白衣文士笑笑,對這種口氣極大的人,略帶不屑。

    「那如此說來,我們不如進去,讓他幫我們算算!萬一是個一方高人呢?」

    夏榮倒也沒想那么多,單純道。

    「世間高人,哪有在這鬧市上開門算卦的,若是他真的算無遺策,這門檻還不被人踏破?恐怕也就是些幫人生男生女的江湖把戲罷了。」

    「什么生男生女的江湖把戲?」

    夏榮算是第一次下山門,對于一切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夏榮的發(fā)問,引得一行人哈哈笑了起來。

    「什么嘛,快告訴我!」

    夏榮著急的直跺腳。

    「榮師妹,你若是將來給候師兄,候師兄倘若想要個兒子,這時候有個人找到你,說保證給你生個男孩,不是男孩不收分文。你可愿意花錢?」

    「什么我就嫁給他了。說重點!」

    夏榮嘟嘴,顯然對于這種玩笑,表示不太高興。

    「生男生女,本是上天注定,有人給你打包票生兒子,若是真的生了兒子,他拿錢走人,若是生了女兒,他直接把銀子退給你,豈不是無本生意?甚至還能贏得不少人感激呢!」

    候冠馬上笑著解釋。

    「哦……這么說,那就是純純的江湖騙子?」

    幾人紛紛點頭。

    的確,江湖 之上,這種騙子,冒充方士的江湖小人,非常之多,可偏偏就有無數(shù)多的人,非要上當(dāng)受騙。

    可幾人見得多了,夏榮卻還是第一次見。

    好奇心加上正義感,讓她直接沖了進去。

    「我倒要看看,什么騙子,敢在大街上開這么大的鋪子行騙!」

    幾人沒有預(yù)料到夏榮如此著急,也來不及阻攔,只能全都跟了進去。

    小月見到這么些人進來,立馬笑著詢問道:「幾位是約了時間,還是有何貴干?。俊?/br>
    「聽說,你們這里有人能前知三百年,后知五百載?我進來瞧瞧,順便詢問點事!」

    夏榮可毫不客氣的說著,畢竟從小在山門之中,被寵溺慣了,自然有些趾高氣揚。

    「這么說來,這位小姐可是要算卦占卜?那我上去詢問先生,幾位請坐!」

    小月有禮貌的回答完,招呼小藍沏茶倒水,自己朝樓上走去。

    「先生,有客人來了。好像是一般江湖人士?!?/br>
    小月嘀咕著。

    「管他什么人士,照例營業(yè)?!?/br>
    「是。先生?!?/br>
    小月很快下樓,朝著夏榮道。

    「咱們先生的卦術(shù)神妙。卦金也頗為昂貴,七天之內(nèi),先生只動手三次,第一次是三百三十三兩銀子,第二次是六百六十六兩銀子,第三次是九百九十九兩銀子?!?/br>
    「昨日已有客人來過,那么今日之卦金,便是六百六十六兩。哪位客觀付錢啊?」

    小藍小月一唱一和,配合的相當(dāng)之默契。

    「六百兩!?你怎么不去搶!」

    夏榮嚇了一跳,原本以為有個三十二十兩的,玩玩也就算了,六百兩可著實不是小數(shù)額。

    他們山門雖然各個本領(lǐng)高強,可論錢財,還真的算不上富貴。

    一行人此次出門的盤纏,也不過千余兩銀子。

    「這位小姐,我們這里開門做生意,你若是付不起錢,那就喝口茶歇歇腳,然后輕便,莫要大聲喧嘩。來咱們這里的,非富即貴,若是嚇著別的客人,恐怕……「小月欠了欠身子,略顯不耐煩。江湖中人,最是麻煩,又窮事又多。小月只想快點打發(fā)了幾人?!负问鲁臭[?」

    小香從里面走出,衣著華貴,氣質(zhì)不凡,一看便是主事的。

    夏榮立馬來到小香面前道:「你這地方,算一卦就要六百兩?」

    小香上下打量夏榮一眼,笑道:「的確,若是小姐覺得貴,大可去找其他人,

    天下算命的可太多了?!?/br>
    「榮兒,走吧,感謝茶水寬帶,我們走!」

    一位長者率先發(fā)話。

    可看著與自己年紀相彷的三個姑娘,都帶著不屑和嘲笑,那種委屈,是夏榮一輩子也沒有經(jīng)受過的!「不行!必須要找他算上一算!我倒要看他算的準不準,要是不準。這銀子,也不是這么好得的!」

    「師叔,取銀票!」

    夏榮口氣硬朗。

    「榮兒,別鬧了,趕緊找地方歇歇腳才是正事……」

    「不行!你若是不給我銀子,那我就去當(dāng)了這寶劍去!」

    一聽夏榮說要當(dāng)了寶劍,幾人都慌了,這寶劍可是他們芙蓉山莊的寶貝,已經(jīng)傳了五代,若是在他們手上給弄丟了,那可麻煩了!「師叔,小師妹脾氣上來了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再說,六百兩也不是付不起,大不了之后咱們省著點花銷……」

    「就是,再說了,這六百兩,真的就這么好賺?」

    師兄弟幾人紛紛低聲勸阻。

    無奈,在夏榮的強硬之下,終于還是拿出了銀票和一些散碎銀子,總算是湊夠了六百六十六兩。

    小香吩咐小月查點銀錢之后,便伸手指向樓梯。

    「小姐請跟我來,其他人在此休息就好,若是還有人想問什么事情,那便是第二份卦金了!」

    這第二份卦金,可著實將幾人勸退了。

    只能叮囑夏榮小心一些。

    夏榮自是滿口答應(yīng),然后跟著小香上了樓。

    小香將夏榮送到座位上之后,自然就退下去,守在了樓梯中間,隨時等著吩咐。

    「不知小姐要問什么事情?!?/br>
    鄒良才掃過夏榮,已然將她看了個通透,語氣更是透露出幾股自信。

    而夏榮本來的怒火,卻因為鄒良才的吞顏,有些不好發(fā)作,可銀子也不是小事,夏榮只能是咄咄逼人道:「算一件大事,近日,麟州附近有天才地寶現(xiàn)身!請算算具體的方位!」

    「天才地寶?」

    「怎么,算不出?那我可要退錢了!」

    夏榮要挾道。

    「莫要著急?!?/br>
    鄒良才從一邊的案頭摸出數(shù)枚銅錢,合于手中,閉上了雙眼,開始搖晃個不停。

    「習(xí)武之人,修為尚可,突然道麟州來,要尋寶,莫非真的有什么天才地寶降臨麟州?」

    鄒良才心中盤算著,手中也有了動作。

    銅錢落桌,四散開花。

    而鄒良才也是暗暗用起尋龍?zhí)浇鸬闹浞ā?/br>
    數(shù)個呼吸之后,鄒良才心中一驚,根據(jù)咒法所顯示,麟州城外,真的有異象!「城西偏北,三十里外,天地有異?!?/br>
    鄒良才緩緩?fù)鲁鰩讉€字來。

    「有何證據(jù),能證明你所言屬實?」

    夏榮記下鄒良才說的內(nèi)吞之后,一口反駁道。

    鄒良才也是感覺到好笑,算卦還要證據(jù)?那還是算卦?但鄒良才上下打量夏榮,感覺夏榮身材模樣俱佳,長期練武之下,肌rou結(jié)實有力,淡淡的起了一點色心。

    便也沒有計較,反而解釋道:「此物,非金非銀,雖然屬于前人所留,可也非古玩字畫。」

    「甚至可以說是,一寶出,百寶相隨!」

    鄒良才這話,可全都是從咒法之中得來的。

    可卻讓夏榮倒吸一口涼氣。

    夏榮仔細打量著面前俊朗的男人,深邃的眼神,讓她有些看不透。

    在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身上,她看到了自己那些師兄弟完全沒有的一種氣質(zhì)和感覺。

    一時間,夏榮沉默,只是眨巴著眼睛,思考著鄒良才所言種種。

    「若是姑娘對我鄒某人的卦術(shù)有疑,那鄒某便送你一卦!」

    「姑娘不妨將令尊八字寫下,看鄒某算的如何。」

    「好!」

    夏榮起身,走到桌前,提筆寫下自己生母的生辰八字。

    鄒良才端起字,又仔細的看了夏榮的面相。

    搖頭道:「若是鄒某所看不錯,令尊應(yīng)該仙逝多年?!?/br>
    「你胡說什么!我娘好好的在家里,你再敢咒我娘,別怪我手下無情!」

    若是尋常的算命先生,恐怕夏榮的暴脾氣,桌子已經(jīng)掀翻,但怪就怪鄒良才模樣著實好看。

    讓夏榮實在沒法當(dāng)場翻臉。

    一聽自己說的不對,鄒良才也是淡淡皺眉。

    重新拿起紙,仔細端詳起上面的生辰八字。

    又仔細看了看夏榮的面相。

    嚴肅又謹慎的說道:「若是生辰八字無誤,令尊的確已經(jīng)不在人世。」

    「唰!」

    夏榮聽聞此言,怒火無法壓制,已然是抽出了半把劍,露出寒芒三寸。

    那意思便是,若是再敢胡說,刀劍無眼!「姑娘,生辰八字若是不錯,那鄒某所言,絕不會錯。此生辰八字,命中有桃花劫,所以極為短命,殞命于二十出頭的年紀。死因,多半是難產(chǎn)。」

    嘩!這一次,夏榮的劍已經(jīng)完全出竅,而且已經(jīng)舉起,對準了鄒良才。

    「一派胡言,我娘現(xiàn)在還好好的,姑奶奶我也十七了!」

    「你可以不信,不過卦象如此?!?/br>
    鄒良才也有些無奈,不知道問題出在了何處,可也不能當(dāng)場承認自己算的不對不是。

    「哼,果然是江湖騙子?!?/br>
    夏榮沒多想,一劍噼開了一把椅子,這才收了寶劍。

    「這就是你剛剛咒我娘的代價。若不是本姑娘有禮貌,這劍便落在你頭上了!狗屁不通的東西!」

    轉(zhuǎn)眼間,夏榮已經(jīng)下樓,下樓過程中,一把推開樓梯上的小香。

    「算的狗屁不通,拿錢,咱們走!」

    幾個同門師兄弟,一聽夏榮這話,立馬將放在桌子上的錢搶了回去。

    「我就說是江湖騙子嘛!你們非要耽誤這一會功夫!」

    「就是,這天底下要是真的算命就能算出來什么東西在哪,那衙門豈不是最需要這種人?殺人兇手還有抓不住的?」

    幾人嘰嘰喳喳,很快就離開了。

    「豈有此理!你們站??!」

    小月想出去攔住幾人。

    小香卻率先上了樓,見到一把椅子被噼開,嚇了一跳。

    「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讓小月別喊了,那幾人走了便走了,終究還會回來的!」

    小香見鄒良才表情嚴肅,也不敢多問,馬上收拾了椅子殘局之后,就下樓了。

    留在二樓的鄒良才,開始盤算起城西那件寶貝來。

    「麟州前后百年,也不聽說過這種天降祥瑞的事情,我神功大成,便天降異寶。這分明就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啊,我沒有理由放給其他人!」

    可鄒良才不知道的是,上天對于他降世的表現(xiàn)是無盡的流淚,在那個雷雨天,已經(jīng)表示完了!知道這件事情之后,鄒良才也立馬意識到,自己對于這件事情的了解,還少之又少,雖然知道位置可以去探秘,但江湖乃至官府的其他人動向如何,卻沒法一一算清楚。

    這事情,還得讓徐伯去打探一番。

    給寫了一張紙條之后,鄒良才立馬安排小月去找徐伯。

    話分兩頭。

    夏榮一行人從藍月齋離開之后,很快就找到一家酒店落腳。

    飯桌上,有人閑聊,問起剛剛夏榮算卦的經(jīng)過。

    「那家伙,先說地方有寶,在城西三十里開外的地方。」

    「我又問他,有什么證據(jù),他讓我寫個生辰八字,我寫了我娘的八字,他竟然開口就說我娘死了!這真的是人話都不會說,要是說我娘美若天仙,長命百歲,也許我還信了呢!」

    夏榮這話說完,周圍幾人都笑了,還罵罵咧咧的。

    可唯有夏榮的師叔梁振峰,表情一滯,雖然隨后迅速調(diào)整也是笑了,可他心中卻已經(jīng)開始凌亂。

    幾人胡亂說了一起之后,回到

    了樓上房間之中,開始商討如何尋寶的事情。

    「候師兄,我以為這件事情,乃是江湖上百年難遇的大事,恐怕有很多人都是打著這種主意,我們還是按照師父的教誨,以增長見識為主,奪寶的話,隨機應(yīng)變?!?/br>
    「沒錯,若是能夠抓住幾個江湖宵小之輩,也算是積累點名望,替我們山莊長長臉。」

    「師叔,你怎么看?」

    梁振峰還沉浸在剛剛夏榮說她娘已經(jīng)死掉的消息。

    「?。颗叮∥乙话涯昙o了,沒有了那些銳意進取的想法,你們商量就好,不過,以安全為重,切不可傷了性命。」

    梁振峰說完,又別有深意的看了夏榮一眼。

    心中對于城西三十里開外這句話,又加深了印象。

    幾個師兄弟再次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夏榮也樂在其中,完全沒有再去想鄒良才的事情。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麟州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官家肯定是知道的。

    而在蘇慕將軍進城之后,有級別的官,就全都被召集了起來,其中也包括徐伯。

    「事情就是這么樣子,希望大家全力配合。不要弄出什么亂子來,到時候,沒人好交代!」

    蘇慕將軍沉聲說著,臉上有著一分與年紀不相符的嚴肅和沉穩(wěn)。

    比起作風(fēng)硬朗的軍方將領(lǐng),麟州城的城主,自然多了些官場上的虛假套話。

    這些東西,跟徐伯的尋常任務(wù)完全不沾邊,可有了鄒良才的意思,他聽的極其認真,生怕錯過哪怕一個字。

    不多時,徐伯出現(xiàn)在了鄒良才的院子里。

    「聽那蘇將軍的意思,很強硬,有些看不上那些江湖上的人士?!?/br>
    「不過,根據(jù)我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江湖人士,三教九流繁雜萬千,雖然說是不靠譜的人占據(jù)了九成九,可終究還是有真的高人!早年間,我真的見過一個高手,眨眼睛,便取了十步之外三人性命。」

    「那你有什么任務(wù)安排?」

    「暫時,沒有具體的事情,到時候可能會有,不過禮撫司本來事就不多,估計輪不到我們,要是真的輪到我們,恐怕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徐伯多年官場混跡,對于官家的情況,很是了解,直接點破道。

    「知道了,你有任何情況,隨時派人通知我?!?/br>
    「是!先生!」

    徐伯悄然離去,鄒良才借著微微暗下來的天色,看起了天象。

    確認了城西有天地異寶之后,鄒良才謹慎的替自己算了一卦。

    「這卦象顯示……干卦!」

    「困龍得水,喜上眉梢,謀皆如意,時運漸高!」

    大吉大利之象!鄒良才心中安定了不少,可算這一卦,鄒良才竟然感覺到頗為勞累,看來,這寶物,必然不是什么凡品??!感覺身子有些乏累,鄒良才自然不會讓手下的丫鬟們閑著。

    很快,鄒良才便在小藍小月的十指關(guān)下,緩緩進入了夢鄉(xiāng)。

    睡著之后,鄒良才不知道的是,小藍和小月這二人,開始對鄒良才的胯下之物,產(chǎn)生了濃重的好奇心。

    各種隔著衣服比劃,就差脫下褲子上手了!最后,二人得出一個結(jié)論。

    「先生胯下之物,猶如巨龍,好似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