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劫(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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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6日 第21章·蟾宮折桂雪成殤 葉臨川揮動長劍,火焰騰空,身前一輪金色的日曜光芒四射。遠遠望去,宛如烈日凌空。 顧庭軒不敢輕敵,玄力集于劍身,以劍畫圓,憑空架起一道無形的屏障。 轟——轟——轟—— 玄力撞擊,熱焰炸裂,片片火花飛濺,如同繽紛的焰火。 兩人一觸即分,各自退后,這一回合竟然平分秋色。 顧庭軒勝在玄力更強,而葉臨川以元素之力相輔,威勢已不在對手之下。 “再來。” 葉臨川一躍而起,劍上熱炎激射,形如一條火龍。顧庭軒揮劍抵擋,身前玄光涌動,裹住噴射而來的焰火。 轉眼間兩人已交手上百回合,葉臨川以筑基初期之力對抗半步金丹的強手,卻絲毫不落下風。 看臺上的修士和長老們?nèi)勘谎矍耙荒惑@呆,無人能想到葉臨川能支撐這么久,甚至還有機會取勝。 柳冰柔美眸盯著兩個男子的身影,紅唇微張,半天無法合攏。葉臨川展現(xiàn)出的實力刷新了她的認知,就在一刻鐘前,她還以為葉臨川能支撐三四個回合已屬萬幸。 她自幼生長在青牛宮,除了青牛宮弟子,幾乎未接觸過其他男子。以致她向來以為師弟顧庭軒就是天下罕有的天才,同一輩中,無人可以與其匹敵。 直到葉臨川光芒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她才明白,原來楚國很大,還有比顧師弟更優(yōu)秀的天才。 她歪頭瞥了一眼南宮淺雪,見她嬌顏帶笑,一眨不眨地盯著葉臨川,心頭竟然微有妒意。 兩百多回合已過,爭斗仍在持續(xù)。顧庭軒額頭冒汗,腳步略顯紊亂。 他完全未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內(nèi)心先虛了幾分。 而越是持久爭斗,葉臨川幻靈根的優(yōu)勢就越發(fā)明顯。他的玄力雖然稍弱,但持久綿長,恢復神速,幾百回合之后竟然略占上風。 顧庭軒連連后退,突然生出力不從心之感。 “撥云見日!” 葉臨川再次祭出殺招,劍上熱炎首次沖破層層玄幕,攻到對方身前。 烈焰灼身,顧庭軒胸口火燙,急忙翻身后退,他的身體還未站穩(wěn),葉臨川緊隨而至。 一陣勁風拂面,顧庭軒側身躲閃,胸口卻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 “砰——” 他心口劇痛,仰面摔倒在地。 看臺上掀起狂潮,眾人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筑基初期勝半步金丹,在此之前聞所未聞。 荀掌院和馬甄感覺像是在做夢,同時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唯有田恒眼中露出絕望的神情,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小師弟戰(zhàn)斗力如此恐怖。自己不敵顧庭軒,顧庭軒又不是他的對手,那么自己在他手下豈不是不堪一擊。 而后果不用再說,那就是再也沒有機會得到南宮淺雪。 他的眼中充滿怨毒的怒火,雙拳緊握,骨節(jié)嘎嘣作響,幾欲碎裂。 負責比賽的長老握住葉臨川一條胳膊,當場宣布:“本屆春闈大賽的魁首——” “不,我還沒認輸!” 未等長老把話說完,顧庭軒突然一躍而起,雙掌擊向葉臨川后背。 葉臨川未作防備,想要反擊卻為時已晚。他唯有提氣運功,硬抗對方這一掌。 只聽“咚”的一聲,葉臨川身體飛出三丈,口噴鮮血,不醒人事。 顧庭軒望著雙手發(fā)呆,忽覺一股大力襲向胸前,他舉手攔截,但那股勁力穿透掌心,重重拍在肩頭。 他身體發(fā)軟,再次仰面跌到。 麒麟院弟子和各大宗門長老齊聲怒喝。所有人都沒想到,顧庭軒竟會偷襲,做出遭人唾棄的無恥舉動。 青牛宮的弟子一個個低著頭顱,全都羞得面孔發(fā)紅。 最難受的自然是柳冰柔,她完全無法想象,平日以正人君子自居的師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而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未婚夫,春闈之后兩人還要成親。 顧庭軒肩頭疼痛,雙臂撐地,卻半天無法起身。聽著全場怒罵聲,他的頭腦轟鳴,面皮發(fā)紫,幾乎想一頭鉆入地底。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突然動手,簡直如鬼使神差一般。或許他自己也無法理解,這次失敗對他造成了何等沉重的打擊。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里,他的路太順了,所有想要達成的目標從未失手過。這次春闈,他原本要以第一人的身份作為迎娶柳師姐的聘禮,然而葉臨川的出現(xiàn),將這一切無情打碎。 在長老正在宣布大賽結果時,他掃見臺下柳冰柔的神情。在她眼中,顧庭軒看到了無奈和失落,更看到對葉臨川的驚詫和贊許。 在那一刻,他的理智崩潰,陷入瘋狂。 馬甄飛入化神臺,拿出一枚丹藥噻到葉臨川口中。南宮淺雪也沖來過來,一把握住他的手掌。 半晌后,葉臨川睜開雙眼,對著二人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顧庭軒被人拉下化神臺。荀修滿臉怒容,大聲宣布:“顧庭軒不講cao守,行為惡劣,剝奪進入洛水學宮資格。”他怒視著顧庭軒,“若不是看在青牛宮同僚的面子上,今日你的修行之路就已終止,望你今后好好自省。” 他強忍著憤怒宣布了處理結果,好在葉臨川并無大礙,否則他已出手廢了顧庭軒的玄功。 柳冰柔羞愧難當,眼神幽怨地望著師弟,怒道:“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來。” 顧庭軒滿臉通紅,半天后才小聲嘟囔道:“我曾夸下海口,春闈奪魁后迎娶師姐。可是,我……一時頭腦糊涂,完全忘了規(guī)矩。” “你……” 柳冰柔嘆息一聲,“這就回去吧,你我還有何臉面留在此處。” 大賽以眾人都沒想到的結局告終。 凌長老走到賀正章身前,施禮道:“恭喜洛水學宮又收一位天才。我代宗主做個決定,這位葉臨川天衍宗收了,請你們務必用心教導。” 賀正章連忙回禮:“這是我那葉賢侄的福氣。請凌長老放心,洛水學宮會像對待姜離那樣待他。” 其他宗門見天衍宗發(fā)話,完全打消了收攬的念頭。畢竟能進天下第一宗門是修行者最大的夢想。 除了南宮淺雪,麒麟院最高興的當屬兩位掌院。若是沒有葉臨川挺身而出,本屆春闈將是白鹿宮少有的慘敗。 大賽已畢,各大宗門長老紛紛散去。 南宮淺雪不顧眾人的眼光,親手扶著行走困難的葉臨川,一步步向他的住處走去。 眾弟子嘀嘀咕咕,滿臉羨慕的神情。 有人低聲道:“師姐這都不避嫌了嗎?這是向眾人宣布兩人的關系?” “你就別嫉妒了,麒麟院也確實只有葉師弟配得上師姐。” 此戰(zhàn)過后,葉臨川固然名聲大振,南宮淺雪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也到了高不可攀的地步。 在此之前,大家都知道她的玄功僅次于田恒。而今日,師姐大放異彩,比田恒更加耀眼。 幾位修士貪婪地望著她的背影,呼吸聲漸顯粗重。易大心和林承澤也在其中,兩人渾身燥熱,自知今晚又將在意yin中射得精疲力竭。 易大心臉上浮著yin賤的笑吞,突然想起田恒對他講起的一件事,頓時產(chǎn)生了一個惡毒的想法。 隱秘的角落中,田恒惡狠狠地望著二人的身影,滿眼都是心碎的絕望。他苦追師姐多年,如今只能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安頓葉臨川躺下之后,師姐起身離去。她倒不很擔心師弟的傷,葉臨川傷勢雖重,但并未傷及要害,只要多靜養(yǎng)些時日就能恢復。 只是有一事她想不明白,師弟硬抗筑基后期修士一掌,卻未當場斃命,不知是顧庭軒未用全力,還是他天賦異稟,比其他修士更能經(jīng)受打擊。 她正走在路上,一道雪影攔住去路。 “南宮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南宮淺雪嬌軀輕顫,急忙躬身施禮,因為前方不是別人,正是瓊華宗長老姬秋雨。 “本尊見你資質(zhì)上佳,不知有無興趣進我瓊華宗?” 姬秋雨依然面無表情,但眼神凌厲,不吞置疑。 南宮淺雪眸光閃動,芳心亂跳,幾乎脫口答應對方的要求。進入瓊華宗,也就成了清河郡主的同門。無數(shù)女修士夢寐以求的機會就這樣擺在眼前。 可是她并未立即答應,而是弱弱地問道:“聽說進了瓊華宗,就只能潛心修行,再也不能嫁人,不知是否真有這樣的戒律?” “不錯,莫非你已有了心上人?其實無妨。告訴他,你與他緣分已絕,從此再無瓜葛。比起至高無上的功法,男女之情又算得了什么?” 南宮淺雪再次鞠躬,但神情堅定,“淺雪辜負長老一片好意了,恕我不能從命。” “你要拒絕本尊?” 姬秋雨像是看著怪物一樣望著南宮淺雪,不敢相信她竟然會拒絕自己,那可是所有女修士做夢都想得到的機會。 “本尊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考慮嗎?” “淺雪資質(zhì)粗陋,胸無大志,姬長老錯愛了。”南宮淺雪的回答毫無遲疑。 姬秋雨冷哼一聲:“也罷,像你這樣貪戀紅塵的修士,卻非瓊華宗所需。” 瓊華宗長老冷然離去,只留下南宮淺雪獨自立在風中。 她的心很亂,但絕不后悔。 而下一刻,柳冰柔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在姬秋雨提出請求之后,柳冰柔猶豫良久,輕聲道:“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我……還沒有想好。” “今晚之前給我答復,過時不候。” 姬秋雨拂袖而去,四周冰寒的氣息也隨之消散。 如果是春闈之前,柳冰柔大概會做出與南宮淺雪同樣的決定。可現(xiàn)在,她感到一片茫然。真的要嫁給顧師弟嗎?喪失了進入洛水學宮的機會倒不是大事,可他做出如此不光彩的舉動,這叫人怎能相信他的人品?如果這一生都和他綁在一起,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柳冰柔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葉臨川的身影,他那么年輕,可在玄道上卻能碾壓顧庭軒,將來的成就無法限量。而他偏偏還那么英俊,顧師弟長得不算難看,但與他相比就成了平庸的路人。 “哎!” 她嘆了口氣,自嘆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卻與自己無緣。 想到此,她的臉有些發(fā)燙,暗暗有些奇怪:自己并非水 性楊花之人,為什么總會想起這個男人? 直到夜色降臨,她依然無法下定決心。 想必姬長老會很失望吧?她看了看院外的沙漏,意識到已經(jīng)誤了時間,總算為自己找到一個不必繼續(xù)糾結的借口。 翌日清晨。葉臨川剛剛睜開眼,一位負責傳遞信息的雜役告訴他,兩位掌院一早下山了,估計三到五日才能返回。荀掌院囑咐他好好養(yǎng)傷,等傷好之后會贈給他一份大禮。 至于兩位掌院為何匆匆下山,雜役并不知情,只是聽到什么極樂教作亂,朝廷希望麒麟院派人相助。 除此外,他還聽到兩位皇子的人抱怨山上吃食太素,非要拉著二位掌院到州府議事。 葉臨川點頭道:“知道了,等三五日也好,那時我的傷就好得差不多了。” 又過一日,他的傷勢快速好轉,雖說骨骼還隱隱作痛,但已可以動用六到七成的玄力。 南宮淺雪依舊一早過來,喂他喝下治傷的湯藥。 按照以往規(guī)矩,男女修士不能隨意進入對方房間,但葉臨川有傷在身,又是為麒麟院立下大功之人,看門人也就破例不加阻攔。 南宮淺雪把昨日遇到姬凝霜的事講給他聽,嬌嗔道:“人家為了你可是連瓊華宗都拒了,你要怎么報答我?” 葉臨川摟住師姐,嘴巴湊道她的耳邊,“姑娘大恩,小生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去,小色狼。傷還沒好,就開始動歪心思。” 兩人布下結界,縱情擁吻,相互撫摸了一番,但終是不敢過于放肆。 等到撤掉結界時,南宮師姐早已被他撩撥得俏臉粉紅,眼中全是化不開的春意。 師姐走后不久,葉臨川正坐在床邊默默練功,忽然看見洛靈送給他的白鴿‘小豆子’飛入房中。 小豆子撲動著翅膀,輕輕落在他的肩頭。 葉臨川握著暗紅色的鴿爪,取出綁在腿上的紙條。 輕輕打開紙卷,幾行清秀的小字映入眼中。 “臨川大哥,見此字時,小妹或已離開白鹿宮。 不知何人告密,父親大人突然親臨此地,定要帶我回京。秦家業(yè)已送上聘禮,試圖逼我與那紈绔成婚。 小妹無力逃脫,但定會以死相爭。 曾經(jīng)滄海,哪會在意細流。既見川郎,其他男兒在妹眼中皆為浮云。此前未敢表白,如今只得厚顏傾訴,望大哥莫嫌小妹輕浮。 若大哥心中也有小妹,希望在京城相見。一載為期,若無緣相會,小妹自會斬斷這段情緣。 ——妹洛靈含淚頓首。” 字字摧心,紙上有墨暈散開,顯然沾著洛靈的眼淚。 葉臨川一陣心痛,眼眶泛紅,眼角晶瑩閃亮。他也喜歡這位清純可愛的小meimei,卻沒想到她對自己用情如此之深。 “用不了一載,大哥很快就會去京城與你相見。”他默默下定決心。 “見此字時,小妹或已離開白鹿宮。” 他一字一句細讀洛靈的留言,忽然身軀一振。信中的‘或’字讓他生出幾分僥幸,說不定洛靈還沒來得及走,自己依舊有機會把她攔下來。他匆匆下床,飛速向榆林院方向趕去。 剛剛跑出去三里地,身后忽聞腳步聲響,還未來得及回頭,田恒飛身而至,反而落在他的前方。 “葉師弟,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 田恒面帶獰笑,右手按住腰間的劍柄。 “與你無關,趕緊讓開!” 葉臨川皺著眉頭,不管不顧地向前沖去。 “停下!”田恒抽出長劍,冷笑一聲:“偷了掌院的寶物,這就想跑?” “什么寶物,不要血口噴人。” 葉臨川警惕地盯著田恒,心中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掌院丟了天衍宗贈送的丹藥,那可是個好寶貝。你讓我搜身,看看是不是藏在身上。易大心和林承澤已經(jīng)去了你的住處,說不定能翻出來。” 田恒攔在前方,一副人贓并獲的表情。葉臨川稍稍鎮(zhèn)靜下來,快速將突發(fā)的變故捋了一遍。 “不要心存僥幸,乖乖就擒,聽候掌院發(fā)落。” 葉臨川冷冷一笑:“怕是偷掌院寶物的就是你吧。兩位掌院還在山下,至今未歸,是誰告訴你寶物失蹤?你這栽贓的手法也太拙劣了。我原本以為田師兄不過是天賦有限,功力不濟,沒想到人傻到這種地步。” 田恒微微一愣,似乎感到栽贓的手段漏洞百出。掌院不傻,肯定很快能查明真相。 他正猶豫,只見易大心從山上跑下來,大聲喊道:“找到了,盛放丹藥的盒子就在葉臨川屋內(nèi),但里面空空,丹藥多半已被他吃掉了。” 說話間,易大新匆匆而至,手中握著一個暗紅色的木頭盒子。 “如今已找到贓物,你還有什么話說?” 田恒狠狠地盯著葉臨川,卻見他哈哈大笑:“兩頭蠢驢。盒子中既然沒有丹藥,你們又怎能認定這就是天衍宗送的寶物?” 田恒臉色突變,遲疑片刻后道:“當日天衍宗長老贈送寶物時我就在旁邊,自然認得這個盒子。” 發(fā)^.^新^.^地^.^址 5m6m7m8m…℃〇M “所以你就偷了它,然后嫁禍與我。掌院從未對我說過此事,此事只有你知道,哪個是賊還不一目了然嗎?” 田恒臉色更加蒼白,然而他突然仰天大笑,“狡辯是沒用的。你剛剛筑基初期,若不是偷偷服用了丹藥,怎么會是顧庭軒的對手?今天你認也要認,不認也要認。” “想跟我玩硬的?” “那又怎樣!” “你不是顧庭軒的對手,卻敢來挑戰(zhàn)我,真是病得不輕。” “我沒病,而你有傷。” 話音未落,兩人同時拔劍。 只聽一聲巨響,劍氣相擊,山路上刮起一陣玄氣風暴…… 午時,南宮淺雪正要去見師弟,還未到男修士們的住處,只見林承澤滿頭大汗地跑到她身前,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不好了,葉師弟和田師兄打起來了。” “什么?” 南宮淺雪心頭巨震,嬌軀晃了幾下,才站穩(wěn)身形。 “他們在哪里,因何爭斗?” “我也不知在哪里,但聽到田師兄說,要去一個山洞內(nèi)比試,生死任憑天命。” 南宮淺雪臉色發(fā)紅,但顧不得許多,顫聲道:“你沒有聽錯,是在山洞中比試?” “絕不會錯。” 林承澤用力地點著頭。 南宮淺雪猛一咬牙,嬌軀幾個起落,人影已到半里之外。 她的芳心亂跳,幾個念頭來回交織,揮之不去。 假如葉臨川不曾受傷,她根本不必擔心,以師弟在春闈中展現(xiàn)出的戰(zhàn)斗力,田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可現(xiàn)實沒有如果,他的傷勢還未痊愈,不知能發(fā)揮幾成功力。 如果不到一半,恐怕還是兇多吉少。如果有六到七成,那么多半能相持一段時間。 “臨川,堅持住。我這就來救你。” 她默念著師弟的名字,身形如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跑完大半路程。 越是接近山洞,她的心就愈發(fā)不安。她仿佛看見葉臨川滿身是血,拖著殘破的身軀爬行,而田恒手持長劍,用力向他背上斬去。 “不要。” 南宮淺雪暗自吶喊,心跳得密如鼓點,幾乎要蹦出體外。 不會的,葉師弟就算受傷,田恒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繼續(xù)向洞口方向沖刺。 終于,那座熟悉的山洞已在眼前。然而外邊空無一人,也沒有打斗過的跡象。 她飛身而起,越過密林,身體落在山洞幾十丈開外。 “葉臨川,你在嗎?” 她喊了一聲,卻沒人回應。 難道兩人已經(jīng)離開,又或者他們從未來過?還有,會不會是林承澤欺騙了自己? 她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手握長劍,一步步向洞口逼近。 四周寂靜得可怕,連風聲都聽不到。每一步的聲音都異常響亮,與她的心跳聲融在一起。 哪怕此刻聽到激烈的爭斗聲,甚至痛苦的叫喊聲,她都不會感到如此心悸。什么都聽不到,不合常理的虛無才最讓人恐懼。 或許他們真的不在這里。 南宮淺雪稍稍心安,繼續(xù)向前挪動了幾步。于是,她看到陰暗的山洞中露出青衫的一角。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南宮師妹,你總算到了。” 聲音冷漠、平靜,似乎只是師兄妹之間在打招呼。然而南宮淺雪瞬間怔住,身體冰冷,體內(nèi)血液似乎都停止流動,化成一座冰凍的玉雕。 她想要吶喊,但是沒有力氣,想要沖上去,但雙腳粘在地面,無法移動。 “你……葉師弟在哪,你對他……做了什么?” 她的聲音發(fā)顫,就像鋼珠碰撞著冰面。 田恒擠出一絲冰冷的笑意,“不要擔心,你的師弟活得好好的。” 南宮淺雪終于‘解凍’,快步?jīng)_了上來。葉臨川的身影終于映入眼中,只不過他躺在地上,身上綁著捆仙索,雙腿用力向前蹬著,但腳掌碰到一層無形的屏障,又將他的雙腿反彈回去。 她當然清楚,葉臨川被困在田恒設下的結界中,一時無法逃離。 田恒擋在她的身前,冷冷道:“但他接下來能活多久,完全取決于你。” “你要做什么?”南宮淺雪滿臉驚恐。 “師妹難道忘了曾在這里做過什么?”田恒滿臉yin笑,“今天讓我好好玩玩,若是玩痛快了,說不定我會饒你師弟一命。” “無恥,去死!” “看來你是不想聽話了。要不我們打個賭,你我二人就在此比試,如果師妹贏了,我就放了葉臨川。如果我贏了。你就脫光了乖乖挨cao,這個條件公平嗎?” 南宮淺雪雙目冒火,厲聲喝道:“你這禽獸,總算露出了真面目。今日,你我不決勝負,只決生死。” 雖然憤怒至極,但南宮淺雪仍保持著清醒。她回想起秘境試煉中的爭斗,自知兩人差距甚微,如果自己以死相拼,未必沒有取勝的機會。 修士間的爭斗就是如此,如果實力差距過大,弱者就毫無機會,但如果境界相差無幾,勇氣和毅力將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田恒眼神放光,搖頭道:“這又何必,我可舍不得你死。” 葉臨川仍在奮力踢著結界,瘋狂地扭動著身軀。南宮淺雪透過結界,看到他凄慘的神情。葉臨川用力搖著頭,大聲呼喊,嘴角不住溢出鮮血。 雖然聲音只能傳入結界,無法傳出,但南宮淺雪當然明白,師弟這是在勸她逃走。 她的心頭酸楚,猛然移開視線。 “師弟,我怎么可能會逃,若不能同生,那就一起死。”她默默念著,將玄力注入長劍。 葉臨川絕望地閉上眼,淚水與臉上的血水混在一起。 南宮淺雪率先出招,一上來就是拼命的打法。她身體縱起一丈,千點劍光同時射向田恒。 “鳳舞九天!” 這招正是春闈時戰(zhàn)勝柳冰柔的招法,南宮淺雪毫無保留,運起十成功力,只求搶占先機。 田恒倒也不敢托大,身體一躍,跳出山洞。 山洞之外,劍氣縱橫。南宮淺雪手中之劍越舞越快,分明只有一把,卻舞出漫天劍影。幾十道劍影似真似幻,讓人分不清她的真身在何處。 然而滿天劍雨并未落到田恒身上,便被他反擊之力消解,向四周飄散而去。 兩人瞬間過了幾十招。南宮淺雪以命相拼,只攻不守,但根本無法攻到對方身前。 南宮淺雪漸感心驚,僅僅幾日之間,田恒的玄力似乎比之前強了許多,生出令人無法撼動的壓迫感。 甚至,她能感到田恒未盡全力,此刻只是故意在戲弄自己。 而田恒也在暗自驚嘆,如果在秘境之中,南宮淺雪就用這種搏命之法與自己比拼,當時很可能會敗在她的手下。 轟—— 二人長劍相擊,發(fā)出刺耳的巨響。 南宮淺雪胸口真氣翻涌,向后飛身而退。剎那間,葉臨川絕望的神情浮現(xiàn)眼前,她暗叫不妙,一股難以遏制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還未落地,田恒身軀電射而至,他的雙臂揮舞,無數(shù)道爆烈的玄氣狂風一般襲來。 她奮力疾閃,七道玄氣擦身而過,然而最后幾道玄氣避無可避,重重襲向她的胸口。 長劍揮舞,與勁烈的玄力撞擊,發(fā)出錚錚的鳴聲。 南宮淺雪只覺虎口發(fā)熱,長劍脫手而飛。幾乎同時,田恒飛身而至,一掌拍在她的肩頭。她的身軀震顫,緩緩向后倒下。田恒伸手摟住她的腰身,一把將她帶入懷中。 田恒這一掌恰似本場爭斗的勝利宣言,勁力透過身軀,將南宮淺雪的功體完全封閉。此時她空有玄力,卻無法運用,氣力還趕不上尋常婦人。 南宮淺雪瞪大雙目,瞳孔收縮,幾乎不敢相信剛剛發(fā)生的事實。因為按照常理,兩人境界相差無幾時,一方很難封住另一方的功體。 田恒當然明白她的疑惑,臉上現(xiàn)出陰惻惻的笑吞。他握住長劍,向十多丈遠的山崖用力虛劈,只聽轟然一聲巨響,磨盤大小的山石碎裂,一塊塊粉碎的石頭墜落山谷,宛如石瀑。 “金丹境?” 南宮淺雪發(fā)出一聲驚呼,眼中只剩絕望。 秘境試煉結束時,田恒還只是筑基后期二境,如今突破金丹境,至少要跨越兩個境界。其中大境界的突破更是無比艱難,這短短幾天,他是如何做到的? “師妹,想不明白吧?其實這一切都是拜你和葉臨川所賜。” 田恒面帶勝利者的笑吞,幾日前的往事在眼前一閃而過。 春闈當日,他灰溜溜地返回住處,險些生出輕生的念頭。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敗,更沒想到葉臨川能夠取勝。 雖說還有機會進入洛水學宮,但他只覺前途灰暗,了無生趣。勝不了葉臨川,意味著與南宮淺雪再無緣分。 他忍不住哭出聲來,身上再無麒麟院大師兄的霸氣。 就在此刻,易大心和林承澤兩個跟班前來探望。看著他悲痛欲絕的面吞,二人輪流勸解,但效果甚微。 葉臨川是他解不開的心結,此人不除,他就永遠難以翻身。 易大心忽然道:“田師兄,小弟記得你曾說過,有一次你在掌院門外聽到天衍宗凌長老送給掌院一粒丹藥。此藥堪稱至寶,可以助修士直升金丹境。若是師兄服用此丹,何愁打不過葉臨川。” 田恒眼神一亮,隨即暗淡下來,搖頭道:“偷掌院的寶物,那可是天大的罪過,你想讓我死嗎?” “怕什么,我們可以想辦法嫁禍給葉臨川,就說是他偷了丹藥。我們只要如此如此……” 田恒聽得心臟砰砰亂跳,眼中放出兇光。或許這正是天意,否則怎么那么巧讓自己聽到天衍宗贈送丹藥的事? 就算到了掌院那里,葉臨川也很難為自己辯解,畢竟贓物是在他房中找到的。 事情意外順利,他偷偷潛入掌院房中,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丹藥。 回到住處,他猶豫再三,做出一個破釜沉舟的決定。 剛剛聽到易大心的計策時,他還覺得有些道理。但仔細一想,卻發(fā)現(xiàn)其中破綻很多。只要葉臨川聰明一點,肯定能找到洗清嫌疑的辦法。那樣的話,掌院首先懷疑的就是自己。 既然栽贓很難奏效,何不動用武力。只要除掉葉臨川,拿下南宮淺雪自是不在話下。到時帶著她逃出白鹿宮,回到王府之后,麒麟院這些人又能 奈我何。 修行的路雖然斷了,但有美人相陪,做個逍遙的世子也是不錯的選擇。 直升金丹境,這樣的誘惑任何一個修士都難以抵抗。他頭腦發(fā)熱,一口服下丹藥。 服下丹藥之后,田恒反而平靜下來,因為面前只有一條路可走,再也無法回頭。 不得不說,天衍宗的靈丹確實稱得上玄天至寶。田恒當晚就突破到金丹境初期,并且是初期二境。 稍稍運功發(fā)力,體內(nèi)玄氣澎湃,玄力比過去強了一倍都不止。 第二天與葉臨川對陣時,他猛然發(fā)力,一劍將對方轟出三丈開外。葉臨川即便以玄火相助,依然難以抗衡,十個回合之后就被田恒擊倒。 獲勝之后,他在躺倒的葉臨川胸口猛擊一掌,封住了他的功力。 雖然取勝,田恒卻心有余悸。 葉臨川的智慧遠超他的想象,幾乎在瞬間就指出了栽贓計劃的漏洞,逼得他只能做出最決絕的選擇。 爭斗中,葉臨川的實力也令他感到恐懼。假如他不是有傷在身,只能發(fā)揮六成的實力,即便自己高出他一個大境界,恐怕也難將他拿下。 好在一切皆成定局,再也不必擔心會出現(xiàn)紕漏。 田恒用簡單的幾句話講了功力暴漲的緣由。南宮淺雪只覺天旋地轉,胃部一陣痙攣,想吐卻什么也吐不出來。 她和葉臨川并未不小心,一直沒有放下提防。二人都知道田恒為人偏執(zhí),心胸狹窄,因此私下交往時都很謹慎,生怕被他抓到把柄。 直到春闈之后,她才放松下來,終于不必為自己和師弟擔心。葉臨川雖然有傷在身,但田恒在他面前依然沒有機會。 然而,事情超出預料,堪稱天降橫禍。 師弟即便再有心機,也無法猜到田恒實力會在一夜間暴漲。而她看到葉臨川躺倒在地時,第一個念頭也是師弟有傷在身,這才敗在田恒劍下。 仿佛天降大幕,將二人死死困住。一切都是無法逃脫的命運。 “你想過沒有,這樣做會有什么后果?即便殺了我們,兩位掌院能饒了你嗎?” 南宮淺雪已經(jīng)無法運用玄力,唯有用言語威脅,只盼田恒能夠有所顧忌。 “我當然想過。”田恒臉色紫紅,厲聲喝道:“如果不是你這樣對我,我又怎會走出這一步?我追你多年,你卻視我如敝履,連手都不讓摸。可是他呢,才山上多久,就能得到你的身體。你這個小蕩婦,今天你們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田……師兄,你冷靜一下。今日放過我們,我和葉臨川保證不會追究。” “哈哈哈,當我是傻瓜嗎?放了你們,絕無可能。如果師妹乖乖聽話,讓我玩爽了,我倒可以只廢去他的玄力,留他一條小命。” 兩行清淚滑下臉頰,南宮淺雪清楚,最可怕的厄運即將降臨。她的心臟收縮,就似被兩只大手死死攥住,拼命擠壓,疼得軀體一陣陣發(fā)抖。而就在今晨,她還在憧憬著與葉臨川一起進入洛水學宮的美妙時光。 在麒麟院,她一直是眾修士心目中的天之驕女,平日見到唯有仰視。春闈大戰(zhàn)時,她一戰(zhàn)挫敗與她齊名的柳冰柔,更是成為全場的焦點。 那一刻,她的紅衣飄飄,英姿傲然,宛然就是謫落人間的天仙。 可是幾天之后,天仙即將墜落塵埃,身上沾滿難以洗去的污垢。 田恒一把摟緊她的嬌軀,挾著她邁向山洞入口。這時,只聽一陣腳步聲響,易大心和林承澤大聲喘息著跑了過來。 “師兄果然威武,我還想著趕來幫忙,師兄已將二人全都拿下了。” 易大心滿臉諂媚,弓著身體,雙手按在肥碩的腰間喘個不停。 “你們二人來得正好,給我在洞外望風,不許任何人出現(xiàn)在一里之內(nèi)。”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有不甘地點了點頭。 南宮淺雪心頭一震,同時感到難言的羞辱。在二人眼中,再也看不到平日的敬畏,反而全都露出饑渴的yuhuo。 他們——這兩個卑微的修士,竟然也敢對自己心生邪念。 還是那座熟悉的山洞,她和葉臨川曾在這里度過最銷魂的時光。而此刻,這里將成為噩夢般的傷心之地。 葉臨川躺在地上掙扎,卻無法擺脫禁錮他的牢籠。 田恒松開摟著南宮淺雪的大手,眼中yin光四射。南宮淺雪步步后退,沒走幾步便被他逼在山洞一角。 曾經(jīng)的田恒在自己面前有多謙恭和克制,此時的他就有多么瘋狂和野蠻。過去的田恒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只殘暴的yin獸。 南宮淺雪穿著火紅的留仙裙,飛仙髻下青絲散亂,豐挺的酥胸劇烈地起伏著。田恒伸手摸向她的纖腰,一把扯開束腰的絲帶。 紅衣飄散,衣裙委地。南宮淺雪雙臂抱在胸前,做著最后的掙扎。 田恒貪婪地望著她的身軀,渾身血脈在體內(nèi)狂野地四處亂竄。 南宮淺雪的玉臂上泛著清輝,白如初雪,嫩似牛乳,與傲挺的雪峰交疊,似是遮羞,反倒更勾人yuhuo。 田恒在她胸口摸了一把,yin笑道:“淺雪師妹,平日不是連手都不讓摸嗎?今天我要摸遍你身上每一片肌膚,讓你永遠無法忘記。” “你……把手拿開。” 僅是被怪手襲胸,南宮淺雪的身體就一陣陣發(fā)麻,仿佛潔白的軀體染上骯臟的毒液。 田恒激動得身體顫栗。他飛快地脫掉衣服,露出精壯的身軀。 身下的怪獸早已昂頭望天,莖身粗長,青筋豎立,一顫一顫地向身前玉體點頭。 南紅淺雪絕望地閉上淚眼,嬌軀因羞恥而略顯僵硬。 “睜眼看著我。”田恒眸光似火,喝道:“就在二十天前,你們在這個山洞茍合。你可知我看到這一幕是什么心情?我苦追你多年,卻眼睜睜地看著你在那小子身下呻吟。 如今,我要在他面前狠狠cao你,還給他一百倍的痛苦。” 說話間,他拉開女子雙臂,一把撤掉她身上最后的遮蓋,除了腳上天蠶絲織成的黑色鴉頭襪,南宮淺雪赤裸的玉體全部暴露眼前。 青絲如瀑,雪頸頎長,酥胸傲挺,纖腰如束,炫目的玉腿并在一起,中間看不到一絲縫隙。 田恒看得雙目發(fā)直,呼吸幾乎驟停。 這具玉體美得使人窒息,難以用筆墨描述。這一刻,田恒才知道,之前用林菲的rou體來意yin南宮淺雪有多么可笑。 他瘋狂地摟住女子,將她壓倒在地,雙手扯開女子死命蹬踏的玉腿,大聲吼道:“你就反抗吧,我就喜歡你掙扎的樣子。” 南宮淺雪無法運用玄力,哪有氣力與田恒抗衡,幾息之后,胯部就被死死壓住,那根火熱的家伙重重地頂住柔嫩的xue口。 “淺雪,我……終于……得到你了。” 田恒屁股高高抬起,奮力壓下,那根堅硬如鐵的粗長大棒擠開玉門,向銷魂蜜洞深處狠狠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