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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鳳奇緣之鳳舞江湖】(15)

    2023年2月21日

    (十五)

    夜幕降臨,繁星閃耀,向來清靜的如意樓,今晚難得有了幾分熱鬧,此前的馬車方才停當(dāng)穩(wěn)妥,另一輛已轆轆駛來,尚未停前,話聲已至,「老夫?qū)5戎鴷r辰著緊前來,想不到還是被程掌柜趕了先,真是后生可畏啊。」

    那位堪堪從馬車上下來的肥胖男子聞言哈哈一笑,拱手道:「呂掌柜謬贊了,我這也是得了地利之便,可不敢在你老面前放肆。」

    候在門廊處的周瑾莞兒一笑,偷聲道:「這程宏倒有些手段,竟真從呂老手里搶了茶場的生意。」

    吳掌柜點(diǎn)頭道:「看來那位馬大人官場得意啊。」

    說著迎將出去,施禮朗聲道:「二位大掌柜,別來無恙啊,還請里邊敘舊。」

    「吳掌柜有禮、有禮。」

    眾人寒暄一番,將目光投向身旁的周瑾,中年模樣的程掌柜嘖了一聲,贊道:「多日未見,周姑娘這豐姿神韻,越發(fā)的有大俠氣度啦,難怪我在汴京都聽到了你的名聲。」

    已過花甲的呂掌柜也是雙目一亮,頷首撫須道:「不錯,與上次見面,的確多了幾分韻味。」

    周瑾心中一嘆,看著身前這兩位不少在自己身上折騰的男人,也不知這所謂的名聲是好是壞,只得抱拳微笑道:「瑾兒能有今日風(fēng)光,全仗各位的抬愛。」

    兩人開懷大笑,進(jìn)樓而去自是不提。

    不一刻,又有兩輛馬車陸續(xù)而至,那袁衙內(nèi)果在其中,他下得車來,不等吳掌柜客套,擺著手徑自入內(nèi)而去,便是連周大美人都懶得瞧上一眼。

    吳掌柜搖頭無奈道:「我先進(jìn)去,你等劉大人吧。」

    周瑾打趣道:「要是老家伙怪罪,我可不幫你說好話。」

    吳掌柜笑道:「那老東西眼里只有女人,要是哪天讓我作陪,我可就慘嘍。」

    周瑾咯咯一笑,見他難得說笑,不禁也是舒展了眉頭。

    星光籠夜,清風(fēng)暖人,也就等了盞茶光景,周瑾便見有輛牛車緩緩駛來,未及停穩(wěn),她就已迎身上前,膩聲發(fā)姣道:「我的好大人,你總算舍得出門了啦,奴家見你不著,都快想你想得要瘋了哩。」

    「呵呵,你這小浪蹄子,平時干你的人也不少啦,怎么還盡想著來榨老夫身子。」

    車廂里的人尚未露面便已笑言調(diào)侃,話語雖然輕柔,嗓音卻帶了幾分嘶啞,想來是個年事已高的慈祥老者。

    車簾挑動,不見正主,當(dāng)先下來兩名女子,一人束發(fā)綰髻婦人打扮,容顏端莊姿色秀麗,卻身著緊衣勁裝,襯出一副豐腴起伏的風(fēng)韻身段,另一人及笄之年,杏臉桃腮,眉目間隱隱與那婦人幾分相似,一襲粉裙俏生生立在當(dāng)中,猶如剛承雨露的花朵含苞待放。

    周瑾趕忙對二人行禮道:「瑾兒見過蘭姨,青兒meimei也來啦。」

    那小姑娘俏臉一紅,怯生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婦人心中暗嘆,輕聲道:「老爺疼她,怕她呆在家里悶出病來,就帶過來讓她散散心。」

    說完轉(zhuǎn)身又朝車上道:「老爺,您可以下來了。」

    車?yán)锏娜丝人砸宦暎懒寺暫茫@才慢慢鉆出身來。

    只見此人須發(fā)皆白,老態(tài)龍鐘,竟是已至耄耋之年,他身形枯瘦如柴,扶著勾欄搖搖欲墜,彷佛隨時都要栽落下來,兩女搶手上前,一人托著他手臂,一人扶住他腰身,小心翼翼地將他攙扶下來。

    「哎,老嘍,出來趟不容易啊。」

    老人搭住兩女肩膀,夾在當(dāng)中左依右靠,他瞇眼喘息,也不知是累還是舒服,「要不是得知那袁小子又來胡鬧,我都不想出來啦。」

    周瑾含笑道:「老爺子來對了哩,這次的貨色堪稱絕品,保證不會讓您老失望就是。」

    老者聞言雙目一亮,拍了拍婦人肩膀,抖擻精神道:「那老夫是得見識見識,走吧,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樣的佳人,能讓袁小子這渾人都改了脾性。」

    周瑾躬身相請,伸手為引,那兩女便開始攙著老者往大門而去。

    剛行幾步,就見那老者的雙手忽地垂放下來,落到兩女的后臀上撫摸起來,竟也是個為老不尊色膽包天的老yin棍,那少女到底面熱,不自然地扭了扭身,連走路都僵直起來,倒是那婦人,好似沒事人一樣,不僅行色如常,反把腰身扭得如水蛇一般,那臀兒搖擺,更覺肥大,只手撫在上面,彷佛在主動來回奉迎一般。

    老人摸著兩女屁股,一大一小,一肥一翹,手感各有不同,滋味各有妙趣,當(dāng)真是愜意非常舒服不已,直看得門外候車的小廝眼熱手饞,恨不能親替上陣。

    進(jìn)得門廳,并不去往二樓,周瑾帶著三人穿廊過道,老者熟門熟路,只顧肆意揉捏兩女屁股,行將一段,終到了地方,周瑾推門進(jìn)去,里面眾人早已就坐,見著老者,都紛紛站起來施禮問候,便是向來桀驁的袁衙內(nèi),也一同站起來打了個招呼。

    老者這才松了雙手客套回禮,留下兩女在門外聽候,自己獨(dú)自一人進(jìn)了房中。

    等周瑾返身出來關(guān)了房門,那婦人忽地拉住她道:「周姑娘留步,在下有事相請。」

    周瑾見她似有難言之隱,便道:「若是有用得著瑾兒的地方,蘭姨盡可吩咐。」

    婦人略作沉吟,這才道:「外面龍蛇混雜,我出面多有不便,還請煩勞周姑娘帶青兒出去逛逛可好?」

    見她遲疑,婦人又道:「放心吧,這里有我。」

    周瑾猜她怕在外面遇著江湖故人不好脫身,又知她武功遠(yuǎn)勝自己,料來無事,便點(diǎn)頭道:「蘭姨吩咐,瑾兒自當(dāng)照辦,再說青兒meimei乖巧討喜,我也是極樂意和她相處的。」

    說著牽起那小姑娘的手,招呼一聲,歡笑而去。

    且不說周瑾二人外出會惹出什么事端來,但說此刻的黃蓉,正癱坐在椅上心煩意亂愀然不樂,自打醒來伊始,她就被那女子牽著又是沐浴又是更衣,如今被帶到這間房中,也不知那周瑾還要玩什么花樣,一想到自己又被她弄得渾身綿軟起身無力,不由得著惱萬分,「難不成又將我賣啦?」

    黃蓉下意識環(huán)眼四顧,但見屋里陳設(shè)雖然雅致,卻并不見擺放床寢,不免又遲疑起來,「連床也沒有,怕并不是要做那事。」

    她心下稍安,不禁開口乏力道:「把我關(guān)在這,又是要做什?」

    侍立在旁的大奶女子倒是面露喜色,回道:「這是讓你見客啦,待會兒過來的可都是貴客,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隨便哪個相中你,就是跟他做妾也是福份。」

    她不明真相,只道以前被賣走的女子縱然過的不快樂也不至于吃苦,哪里會想到她們其實(shí)大都是淪為了性奴,此刻見黃蓉不甘不愿,反又勸道:「你要是還不愿,也得先離開了這兒再說,要知道,以前那些個小娘子可沒你這般幸運(yùn),那是受了多少的苦才被允許來見客的,你可得好好把握機(jī)會。」

    黃蓉暗自點(diǎn)頭,如今她是rou在砧板,只能任人豐割,的確先想法子出去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不對,要是那姓周的天天給我下藥,我豈不是一輩子都逃不了?」

    黃蓉心中陡地生出一股寒意,絞盡腦汁,卻想不出一點(diǎn)辦法,「難道我將來,真的只能被人關(guān)在屋里給人當(dāng)小妾了嗎?」

    她一時有些惘然,有悔恨,有無助,后悔自己偷跑出來,恨自己父親不來找她,心中是越想越亂,盯著眼前的竹筒不覺間已是開始漸漸失神。

    那竹筒隨意地擺在桌上,內(nèi)里插著幾支竹簽,五顏六色,也不知有何用處。

    黃蓉正自恍惚出神,就聽房門外腳步聲響,不刻便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出一個人來,抬眼看去,卻是一個陌生男子,長得肥頭大耳滿身富態(tài),料來是那女子口中的貴客,她心下不屑,當(dāng)即別過臉去不再理睬。

    來人正是那名程姓掌柜,陡見黃蓉,甫一照面之下不由愣住,但見眼前這位女子,蛾眉斂黛,粉頰嬌腮,肌膚白嫩細(xì)膩如脂,秀發(fā)烏黑飛瀑如云,當(dāng)真是嬌美無匹,傾世的絕色,就好似剛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讓人不敢逼視。

    程掌柜忍不住嘖了聲,道:「好漂亮的娘子,果真不似人間所有。」

    他走近黃蓉,上下打量,左右端詳,彷佛是在欣賞一件絕世珍品。

    黃蓉迎著他侵人的目光,眉頭直皺,惱怒不已,不由反笑道:「好看么?」

    見男人不自主點(diǎn)頭,她瞇了瞇眼,又嬌聲道,「好看你就俯過來再看近點(diǎn)嘛。」

    程掌柜聽了她的話,不覺心中一酥,竟鬼使神差真的湊了過去,黃蓉眼見那張肥臉靠將過來,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抬手伸指就往他雙眼戳去。

    程掌柜嚇了一跳,好在對方出手不快,尚能急忙躲開,他倒也不生氣,笑呵呵道:「想不到還是匹沒馴服的野馬,夠勁。」

    黃蓉一下軟倒在椅上,眼神凌厲,冷哼道:「再不滾,姑奶奶遲早挖了你這對豬眼。」

    程掌柜哈哈一笑也不回話,隨手在桌上的竹筒里抽了支簽子,竟然真就大步而去。

    黃蓉正自著惱,轉(zhuǎn)眼又進(jìn)來一人,此人亦是當(dāng)先一愣,但立時便恢復(fù)如常,他看了看黃蓉,又看了看桌上的竹筒,神色為難,彷佛有什么事猶豫難決,黃蓉正莫名其妙,就見那人再次看了眼自己,似乎這才下定了決心,走上前未置一詞,卻也從竹筒里拿了一支竹簽后轉(zhuǎn)身離開。

    「他們這是干么?抽簽算卦么?」

    黃蓉見兩人都拿了竹簽,雖不知有何作用,但顯然不是真的算卦,不免好奇問道。

    大奶女子支支吾吾,眼見對方神色不愉,最后還是狠了心回答道:「這個、這個就是你賣身的標(biāo)簽,他們拿了,就表示他們愿意買你。」

    黃蓉聽了自然羞怒至極,氣得就欲伸手去砸,卻被那女子搶先奪在手里,「你怎么還不把它扔了?」

    黃蓉見她只是將那竹筒抱在懷里,不由責(zé)怪道。

    女子有些不舍,怯聲道:「還有三支呢,說不定這三人中就有你中意的呢。」

    黃蓉聽得直惱火,剛要斥責(zé),門外忽地傳來幾聲咳嗽,當(dāng)即又有人進(jìn)來。

    只是這次與前兩次不同,進(jìn)來的并非一人,而是一男一女兩人。

    男的歲數(shù)極大,白發(fā)蒼顏已是暮景殘年,女的半老徐娘,云鬢斜簪亦是雍吞高貴極有風(fēng)韻,正是周瑾口中的劉老爺與蘭姨。

    「好、好、果然是絕品,瑾丫頭沒騙人,老夫這趟沒白來。」

    劉老爺雙目泛著yin光,只顧盯著黃蓉細(xì)瞧,自打一進(jìn)來就贊不絕口,口中更是嘖聲不斷,便是那婦人,也是目中一亮,對黃蓉的樣貌暗贊不已。

    此次反倒是黃蓉愕然怔住了,「這、這人也是

    來買小妾的?」

    她滿臉不可思議,看著跟前這個行將就木,連走路都費(fèi)勁的老頭,一時難以想像他趴在自己身上聳動的怪異畫面,「呸,瞎想什么呢,這模樣還能聳得動么?人家指不定就是來買個使喚的丫鬟。」

    黃蓉暗啐一口,驅(qū)散腦中的荒唐想法,開口道:「老人家,你是缺個端茶送水的丫環(huán)么,你看看,我行么?」

    劉老爺忙點(diǎn)頭道:「行、行,站起來,讓老夫看看你身段如何。」

    黃蓉只道他擔(dān)心自己身體有恙做不了活,一邊在大奶女子攙扶下站起來,一邊口中解釋道:「我現(xiàn)下被人喂了藥行動不便,等你買了我討回解藥就好啦。」

    劉老爺圍住黃蓉一邊轉(zhuǎn)圈打量,一邊不住撫須點(diǎn)頭,「好、好、這才是江湖俠士該有的打扮,利落颯爽,看著讓人生敬。」

    他嘆了聲,感慨道:「瑾丫頭到底是學(xué)聰明啦,沒像以前盡弄些花里胡哨的東西,顯得庸俗不堪。」

    身旁的婦人佯裝不快,膩聲埋怨道:「老爺,您對奴家有什么不滿直說就是,用不著指桑罵槐哩。」

    劉老爺趕忙轉(zhuǎn)身哄道:「我的心肝,老爺可不是說你,老爺就喜歡你穿成這樣。」

    婦人不依道:「老爺剛才還說這樣庸俗哩。」

    劉老爺賠笑道:「我說的是穿在別人身上庸俗,穿在你身上那可就不一樣啦,老爺看著你這樣,愛都愛死啦。」

    說著顫巍巍伸出手,一把又撫住了婦人的后臀揉搓起來。

    黃蓉聽著他倆說話,本就心中膩歪渾身起雞皮疙瘩,又見這老頭當(dāng)著人面摸人家屁股,更是瞠目結(jié)舌,原先就覺這婦人的衣服看著怪異,窄小緊繃又鼓胸凸臀好不別扭,乍看似乎是不太合身,此時才恍然明白,人家那是故意這般穿著。

    就在黃蓉失措無當(dāng),尋思自己是否猜錯老頭意圖之時,門外終于想起了熟悉的聲音,「我說老爺子,你看了半天該不會是一口氣上不來,沒魂了吧?」

    黃蓉聽著這聲音,沒來由心中一喜,抬頭看時,果然是那位袁公子施然而入。

    劉老爺也不介意,呵呵笑道:「老夫的魂兒,在見到這位美人兒時就丟啦,難怪你小子流連忘返,想要故地重游啦。」

    袁衙內(nèi)拱手道:「老爺子既然明白我這片癡心,不知能否成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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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老爺疑惑道:「哦?莫非你這次真想收她入房?」

    袁衙內(nèi)道:「不錯,正有此意。」

    劉老爺一時有些意外,看了眼怔在一旁的黃蓉,這才搖頭道:「只怕吳掌柜不會同意吧,難得撿到這么件絕世珍寶,他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

    袁衙內(nèi)笑道:「只要您老肯放手,吳掌柜那邊總能商量。」

    劉老爺擺手道:「難得你肯收心,想必你爹也是樂意,我這老頭兒又豈會掠人之美。」

    見對方要行禮致謝,他又?jǐn)r手道,「先別急著謝,咱們丑話說在前頭,若是那掌柜不答應(yīng),還是要以競價得標(biāo),老夫可也不會故意放水。」

    說完拍了拍那婦人的肥臀,婦人倒也會意,扭著腰肢徑自走到大奶女子面前,伸手從她懷中的竹筒里取了支簽,這才扶著老人離開。

    黃蓉此時也已看明白了一切,氣憤之余又是羞惱無比,想到連這樣的老不死都來打自己的主意,不由又覺一陣惡心,她抬眼看向面前的袁姓男子,相比余眾,的確要順眼許多,又聽他剛才所言,誤以為是要娶她為妻,想到自身處境和兩人上次的歡好,不覺就有了幾分意動。

    「你來干嘛,是來看我笑話的么?」

    黃蓉自覺委屈,美目一翻,俏臉一別,竟跟他賭氣起來。

    袁衙內(nèi)見她這份嬌態(tài),不禁上前握住她雙手,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他們休想得逞。」

    黃蓉可不是什么都無知的少女,此前見他對那老者似有忌憚,便問道:「那老頭兒是誰?你是怕他么?」

    袁衙內(nèi)道:「那老兒以前曾權(quán)六曹尚書,雖落職奉祠,但依舊深得皇帝寵信,加上他朝中黨羽不少,便是我爹也要避讓他三分。」

    黃蓉道:「你爹是誰,很厲害么?」

    袁衙內(nèi)哈哈一笑,道:「現(xiàn)下告訴你也無妨,我爹爹便是這臨安城的府尹,你說厲不厲害?」

    黃蓉嬌媚地白了他一眼,心下稍安,嘴上仍嗤聲道:「有什么了不起,我還以為是多大的官。」

    袁衙內(nèi)笑道:「別拿你家那點(diǎn)彈丸小國與咱大宋比,這兒的府尹可比你爹的草頭王厲害多啦。」

    黃蓉經(jīng)他一說,這才想起自己先前胡說的身份,正不知是否要告訴他真名實(shí)姓,卻聽袁衙內(nèi)嘖了聲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穿得這么齊整,不錯,有幾分俠女的風(fēng)范,比那周瑾不知強(qiáng)了多少倍。」

    黃蓉想到自己從初見他伊始還真多是坦裎赤裸鮮有穿衣,不免也有些羞赧,聽他這般夸贊,不但不惱,反覺有些得意,不由俏臉一揚(yáng),顯露出幾分倨傲,道:「我本來就是俠女,功夫也比那姓周的厲害,自然比她強(qiáng)多啦。」

    袁衙內(nèi)忽地目露yin光,嘻笑道:「你的功夫我日后再慢慢領(lǐng)教,現(xiàn)在就讓我先過過手癮。」

    說著一把抱將上去,上下其手

    ,又是揉胸又是掐臀。

    「呀,你干么,怎么又來亂摸。」

    黃蓉本就渾身無力反抗不得,如今又是早已被他摸慣了的,此時倒也不甚抵觸,埋怨一句便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了。

    「你這身打扮,可真叫人手癢。」

    袁衙內(nèi)一邊摸一邊說道,穿著如此一本正經(jīng)的俠女,能隨意褻瀆一番,這種征服感如何能不暢快。

    袁衙內(nèi)走了,走之前答應(yīng)黃蓉一定會帶她離開這兒,當(dāng)然也不忘拿走了一支簽。

    黃蓉坐回椅上,想著先前的溫存一時有些茫然,也不知到時離開此地后,自己是否還真的愿意嫁于他,身上那雙大手的余溫尚在,那種酥麻的感覺仍在到處游走,她心中七上八下亂作一團(tuán),以至于對后面進(jìn)來的另一名老者她都懶得看上一眼,任他審視挑看,任他取走最后一根竹簽。

    不說黃蓉在那邊患得患失最終花落誰家,卻說周瑾帶著那名青兒姑娘在城中游玩閑逛,胭脂女飾自然是不少買,狂蜂浪蝶亦是多來糾纏,好在周瑾的名氣也大,認(rèn)識她的不敢造次,無非就是打個招呼獻(xiàn)個殷勤,若是遇到實(shí)在不開眼出口調(diào)戲,甚至想要伸手揩油的,自然是被她狠狠教訓(xùn)一頓打得滿地找牙了,兩人逛到此時也是不覺腳乏,便找了家酒樓暫且休憩。

    進(jìn)得門來,里面已坐著不少食客,周瑾揀了個好位置與那青兒一起坐了,叫了些點(diǎn)心小吃兩人便閑談起來,那少女雙頰通紅顯然興奮之極,向來羞怯無話的她此時倒如同出谷的黃鶯,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便是街頭的尋常事兒在她嘴里都能說得有趣非常,周瑾聽在一旁,心中暗嘆:「莫不是她從小就被圈養(yǎng)在府中都不曾出過門?」

    想起自己每次應(yīng)召進(jìn)劉府,和蘭姨倒不少共侍,卻還從未同這少女一起服侍過,依那老頭兒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放過三女同戲的機(jī)會?「莫非她并不是侍妾?可這又怎么會?」

    那老頭在周瑾面前毫不避忌,少女被輕薄早已落入她眼中,「看她長得倒與蘭姨有幾分相像,難不成這是她女兒?」

    念頭乍然而起,便是周瑾自己都覺震驚不已,「不、不會,老頭雖然好色,但不至于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那豈不是禽獸不如,除非不是他親生的。」

    「不對,即便蘭姨是再醮之婦,也不可能和女兒去共侍一夫,憑她本事,怎么可能受如此奇辱,難道她也是受人脅制迫不得已?」

    周瑾胡思亂想,一時又對那婦人的身份好奇起來。

    就在二人說笑間,對面不遠(yuǎn)處

    的另一桌上,有一男一女正抬頭相看,兩人年齡相彷,都是約莫二十來歲的模樣,男的面如冠玉,甚為俊逸瀟灑,女的溫婉秀麗,姿色亦是不同凡響,坐在一起,當(dāng)真是郎才女貌,說不出的般配。

    此時那名女子拿眼示意道:「玨哥,你看那女子像誰?」

    男子沉吟點(diǎn)頭,道:「我也看著眼熟,你看像不像師父收起來的那幅畫中的女子?」

    女子驚道:「你也這般覺得?難不成她是師姑的后人?」

    男子遲疑道:「師父不是說師姑當(dāng)年云英未嫁便已身故了么?或許是人有相似吧。」

    女子莞爾一笑,起身道:「去問問便知。」

    說著走到周瑾那旁,抱拳拱手道:「在下司馬如琬,敢問兩位姑娘如何稱呼?」

    周瑾聽聞心中一驚,忙站起來恭敬還禮道:「可是青城派『松溪雙俠』的溪水劍司馬姑娘?」

    女子笑道:「不敢當(dāng),正是區(qū)區(qū)在下。」

    周瑾下意識望了眼對面男子,想到近兩年這夫妻二人行走江湖懲jian除惡,早已是聲名鵲起,如今忽然在此遭遇,也不知意欲何為,她自知自己的底細(xì),不由得心中忐忑,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在下周瑾,不知司馬姑娘有何見教?」

    那喚做司馬如琬的女子一怔,驚喜道:「原來竟是周姑娘,失敬、失敬,我夫婦從川地進(jìn)浙,一路上可沒少聽說你的俠名,本欲拜見,想不到能在此相遇,當(dāng)真是緣分使然。」

    她喚過那名男子,作了引見通報姓名,果然是『松溪雙俠』中的松風(fēng)劍孟玨,周瑾心下赧然,自己不過是「浪得虛名」,如何能與這些正派武林人士相提并論,不禁心虛道:「愧不敢當(dāng),徒有虛名而已。」

    司馬如琬只道她謙虛,客套一番后轉(zhuǎn)而問向那少女道:「不知這位姑娘又是甚名?」

    那少女雖在周瑾面前言談甚多,但她本性終是內(nèi)向,此時見陌生女子來問,一時膽怯竟是不知適從,周瑾替她解圍,接口道:「這位是劉府的——青兒小娘,年紀(jì)還小有些怕生,讓你見笑了。」

    她猜不透少女在府中到底是什么名份,只愿隨口一說搪塞過去。

    「哦,姓劉?不知是哪個劉府?」

    司馬如琬狀若隨意道。

    周瑾心中暗驚:「莫不是沖她而來?」

    她心下急轉(zhuǎn),想到蘭姨此前的顧忌和她的神秘身份,有心欺瞞又怕對方追查不打自招,當(dāng)下盈盈一笑,嘆道:「還能是哪個劉府,自然是劉大尚書的劉府啦,想不到這位老尚書九十多的人了,還能娶這么一位嬌滴滴的如夫人。」

    「小妾?」

    那夫妻倆對視一眼,心中俱都愕然,各自暗暗搖頭,師姑的女兒決計不會去給一個老頭做小妾。

    正當(dāng)幾人言談間,忽地從大門外闖進(jìn)一群人來,為首之人身材矮小卻是虬眉闊口,長得甚是兇惡,站在門廳上覷眼看著眾人,冷聲道:「剛才是哪位傷了我兄弟?還揚(yáng)言要滅了我惡虎幫?」

    孟玨站起身從吞道:「欺善行惡,為非作歹,自然要受懲罰,何況是在這天子腳下。」

    司馬如琬一拍桌子,亦是提劍起身道:「來的正好,打了小的來大的,正沒處找你呢。」

    說著便欲拔劍而出,她雖長得嬌柔秀雅,卻不想是個火暴性子,孟玨伸手?jǐn)r住她,對那漢子道:「聽聞惡虎幫有四虎,不知來的是哪一位?」

    那兇漢哈哈一笑,道:「好讓你們死個明白,爺爺就是鉆山虎張大魁,等會兒下了陰曹地府,跟閻王爺可別報錯了俺的名號。」

    他說完,目光轉(zhuǎn)向周瑾道:「姓周的,你跟咱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難道今天打算趟這次渾水?」

    周瑾心中一凜,不覺頭大起來,若依以往,自己大可說些場面話就離開,可如今有武林同道在旁,若是此時不站出來,雖不至名聲受損,至少在這對夫婦眼里自己就得被小瞧了去,想到此處,她只得站起來,聲色凜然道:「笑話,我周瑾處事向來隨心,你惡虎幫不來惹我還則罷了,今日膽敢冒犯我的朋友,我非得找姓楊的討教討教不可。」

    那張大魁聽了氣極,罵道:「臭婆娘,別給臉不要臉,難道我惡虎幫還會怕了你不成,莫說是找我大哥,老子今天就能打得你叫爺爺。」

    他掃了眼自家眾人,yin笑道:「小的們,吃慣了青樓里的婊子,爺今日讓你們嘗嘗江湖女俠的滋味。」

    說著揮手一喝,群人立時呼啦一聲,舉著單刀便沖了上去。

    司馬如琬本就不耐,又聽得他污言戲語更是羞怒已極,未等那些嘍啰近身,早自袖里扣了兩枚飛針,此時甩手一揚(yáng),暗器應(yīng)聲而出,分射最前面的兩人,那倆嘍啰如何躲得過去,立時撲倒在地,一人當(dāng)場斃命,一人飛針入胸疼得在地上直打滾,這惡虎幫倒也不全是烏合之眾,見此情景不但沒有嚇退,反而哇哇大叫著揮刀來砍。

    司馬如琬自嘆一聲,暗惱自己這手『雙尾釘』總是練得不成,見敵人已奔近身前噼刀砍來,卻也不慌,只拿劍橫身一格,那刀便噼在了劍鞘上,眼見又有人從旁側(cè)砍來,她順勢拔劍在手,劍尖一蕩,后發(fā)先制,已削向那人手腕,轉(zhuǎn)眼間,她就纏斗上了三人,以一敵三,神色倒也輕松,劍招信手拈來綿綿不絕,時緩時急堪稱行云流水,不愧有『溪水劍』之名。

    此時幾人已被這群惡虎幫的成員團(tuán)團(tuán)圍住,這些人常年打架斗毆,個個心狠手辣身手敏捷,此刻一擁而上,轉(zhuǎn)眼便已是斗了幾輪,孟玨見此攻勢,有心想要下重手殺傷幾人,偏偏這些人又是噼之即退,油滑異常,不免有些擔(dān)憂起來,他使了一招『撥云見日』揮劍退開敵人,見妻子無礙心中稍安,又見周瑾護(hù)著那位少女左支右擋出不得全力,當(dāng)下提勁縱身一躍,喝聲道:「那就讓我來會會你這只鉆山虎。」

    張大魁看著劍尖指來,也不心怯,哈哈一笑道了聲「來得好。」

    隨即后撤一步,側(cè)轉(zhuǎn)身子躲開他這一刺,同時前腳一弓后腿一蹬,揮拳便往孟玨面門打去。

    孟玨本是虛晃一招,見他直臂打來,彷若街頭潑皮打架一般,不由心生輕視,抖了個劍花轉(zhuǎn)刺為削,徑往他手臂切去。

    張大魁不驚反喜,前腳順勢一曲,讓上身撲倒在地,后腿反踢孟玨手腕,這一招角度刁鉆,動作詭異,雖看著有幾分狼狽滑稽,此時倒也不失為一式險中求勝的奇招。

    孟玨心下一驚,他自下山游歷,這幾年拼殺不計其數(shù),便是生死之間也是走了幾個來回,夫妻倆這才闖下「松溪雙俠」

    的名號,但盡管如此,他也從未碰到過這種古怪的打法,看著搶占先機(jī)處處壓著對方,稍有不慎,卻要吃了暗著敗下陣去。

    這張大魁從小沒了父母,幼時靠偷,待長大了些便跟著街頭的潑皮無賴打架搶食,直至入了這惡虎幫,歷經(jīng)幾番血腥的爭殺,嶄露頭角,最終坐上了這三當(dāng)家的位置,他這一身本事,是從小在挨打和打人之時練就的,招招用在實(shí)處,哪里會管招式的好看,只要實(shí)用就行。

    兩人你來我往走了百余招,竟是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此刻俱都暗暗吃驚,神情凝重。

    再說如意樓中,黃蓉左等右等不見袁衙內(nèi)回來,心中焦急,正想讓身旁的女子出去打探消息,忽地從門外走進(jìn)兩個女人來,不由分說,架起黃蓉便要往外走,黃蓉大驚,雖知此事怕是已塵埃落定,但自己究竟落到了誰的手中仍是不得而知,當(dāng)下不由急喝道:「你們干么?你們要帶我去哪?那姓袁的怎么不來?」

    無奈那兩女子彷佛聾啞一般,對黃蓉的喝問置若罔聞,正在情急之中,倒是那名大奶女子心中一軟,攔住去路問道:「兩位jiejie,不知這次是誰得了標(biāo)簽?」

    黃蓉頓住身子凝神細(xì)聽,面上不覺露出幾分期望,此刻她是多么希望能從兩人口中聽到那姓袁的名字來。

    兩女卻是同時搖頭,其中一人道:「這等事我們豈會知道,也不敢知道,我們只是奉命將她送上馬車,便是要去哪里,我們也是不知。」

    后院房內(nèi),插標(biāo)會早已結(jié)束,眾人也自離開,吳掌柜坐在椅上,面露喜色,掩不住心中的快意,便是他也想不到今次出價會超出預(yù)

    期如此之多,看著眼前這位大金主,吳掌柜不由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道:「老爺子,接她回府真的妥當(dāng)?」

    原來房中還另有兩人,正是那耄耋老者與他的美婦侍妾,也不知黃蓉到時得知竟是這老頭得了標(biāo),會要如何自處。

    此時這位劉大人也是喜不自勝,手里攥著一支鑲金嵌玉的寶簽,笑呵呵道:「有何不妥,老夫的御春閣又不比你的如意窟差。」

    吳掌柜奉迎道:「是、是、是,您老在那座樓閣里不知雌伏了多少女子,這次難得珍品,自當(dāng)也要留畫裱掛起來。」

    吳掌柜知道,那御春閣里可是掛滿了這老兒睡過女子的春宮,不禁心中暗嘆,這癖好當(dāng)真是一言難盡,他皺了皺眉,神色有些猶豫道:「老爺子,那丫頭可是個練家子,您就不怕……」

    候在一旁的美婦,本來面上有些焦急,一聽這話,不由嗤笑道:「有我在,難道還怕她傷著老爺?」

    劉大人點(diǎn)點(diǎn)頭,站起身道:「不等啦,青兒那丫頭只怕還沒玩夠。」

    他拍了拍婦人攙扶過來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有瑾丫頭在,出不了事。」

    吳掌柜也笑道:「別的地不敢說,但要說在這臨安城,周瑾這名號還是有用的。」

    婦人這才安心下來,微微欠了欠身,道:「那就有勞掌柜的費(fèi)心,到時跟瑾丫頭說一聲,讓她把青兒送回來。」

    劉老爺呵呵一笑,拍了拍她后聳的肥臀,道:「走啦,老夫還急著賞玩剛得的寶貝呢。」

    夜色漸濃,星光閃爍,隨著牛車緩緩駛離如意樓,外面逐漸變得熱鬧起來,劉老爺坐在車?yán)铮瑥膽阎腥〕鲆还扌〈善浚Φ溃骸敢f殺人的藥,也許萬毒教厲害點(diǎn),可要說這催情的藥,那就非歡喜教的莫屬啦。」

    說著隨手拋了瓷瓶,伸手到婦人跟前。

    婦人領(lǐng)會,嬌笑著也從懷里取了一瓶藥出來,膩聲道:「老爺這次要大展神威,自然得用歡喜教的藥啦。」

    說著倒出一粒托在掌中,卻不拿給他,反而將藥放進(jìn)口里含了,這才湊首過去,吻住老人的嘴巴,香舌一遞,把藥送入老人口里。

    兩人四唇交接卻不分開,長吻一陣,待得婦人渡過不少口液,老人這才和著香津吞藥入腹。

    這一陣濕吻,直吻得老人有些氣喘,看著面前風(fēng)情妖艷,發(fā)sao發(fā)喘的婦人,老人不覺張開了雙腿。

    婦人掩嘴咯咯一笑,會意地蹲下身去,螓首微仰,一邊嫵媚含情,擠眼賣sao,一邊伸出素手,替老人解帶寬衣。

    褲子脫落,垂掉出一團(tuán)黑黝黝的rou球,那陽莖軟耷在rou袋上死氣沉沉,一如老人的暮景殘光,婦人后蹲一步跪爬下去,湊上頭卻并不急著含入,她趴低身,扭轉(zhuǎn)脖子露出那張美艷的臉龐,這才從底下伸出香舌舔舐那團(tuán)皺巴巴的rou袋,老人又把兩腿張開了些,低頭凝看,看著底下的美婦是如何一點(diǎn)點(diǎn)舔著自己的卵袋,不由心中快意。

    rou袋漸濕,舌尖已掃過每一寸皮膚,婦人這才張嘴一吸,松弛下垂的rou卵立時就被她吸入口中,她含著他,在啜吸,在攪動,如此吮吸一陣,又換另一顆。

    老人的陽根經(jīng)她一番挑撥,竟微微抖了抖,婦人見此,終于舍了rou袋,輕啟未唇,啜住那根起死回生的陽莖頂端,隨后稍力一嘬,那陽莖便如面條一般立時被她整根嘬進(jìn)了嘴里,陽莖尚且綿軟,婦人吃在嘴里猶如一團(tuán)無味的軟rou,她咂咂又吸吸,吮吮又嘬嘬,一刻都不愿吐出。

    盡管老人身體已經(jīng)枯朽,快感也已消退麻木,但眼見美婦這般專心侍弄,依舊是舒服無比,不由愜意笑道:「蕙蘭啊,你這張嘴喲,遲早要把老爺我這命也吃嘍。」

    婦人抬眼媚笑,吃得更使勁了。

    車已駛進(jìn)繁華路段,外面喧鬧不休,街上人來人往,可任誰也想不到,車中之人竟是在干這等羞恥的勾當(dāng),何況還是這樣一個身懷武功的美艷婦人,更不用說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