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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跟頭。沒一會兒,兩盤汁水淋漓的大肘子晃晃悠悠的上來了,跟著擺上桌的還有蛋炒合菜,醬油土豆絲和一大盤薄得透亮的春餅。許博拿起筷子,輕松的插入面前的肘子里,扭頭對莫黎說:“他們家的肘子是脫骨的,你看。”說著,已經把整個的肘子剝開。只見外皮勁道,肥瘦分層,顫巍巍的酥軟彈滑,卻未失原形,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流口水。莫黎由著他獻殷勤,卻似不為所動,掃了一眼桌面問:“這可都是管飽的,說好的酒呢?”許博一聽話音兒,加深了剛剛的疑慮。雖然面兒上看不出什么,卻老惦記著喝酒,是何道理?“別著急啊,馬上就來!”邊說邊給莫黎夾了塊彈性十足的肘子皮兒。這時,老板娘給每個人上了一大盤醬骨頭,順便擺了十幾瓶二兩裝的紅星二鍋頭。莫黎接過許博遞過來的小瓶子,撇著嘴掂了掂分量,“你們幾個爺們兒就整天喝這個?”說著,往旁邊的于曉晴面前一遞,“meimei也來一個?”二東慌忙接過,“姐,她不能喝酒。”“呦呵,改暖男模式了,沒看出來啊二東!”莫黎裝作拉臉嗔怪。二東笑得美滋滋的煩人,“姐你不知道,嘿嘿!”胳膊搭上于曉晴的肩膀,一抬下巴,“懷孕了,不能喝酒。”于曉晴的腦袋都快鉆到二東咯吱窩里去了,胳膊肘猛懟未婚夫的肋骨。“沃去,二東哥,大招沒你這么放的吧,也得讓我們喘口氣兒啊!”沉默半晌的大春終于插話了,“沒說的,這酒你得替嫂子喝!”“美的他!”莫黎一把把酒瓶奪了回來,擰開了瓶蓋兒,“嬌妻抱著,兒子懷著,還想喝酒?meimei,今兒咱們初次見面,姐替你喝!”說完,一仰脖兒,掫了一大口。這第一口酒就下去小半瓶兒,許博心里越發犯了嘀咕。只見莫黎一抿紅唇,神態自若,抄起筷子,把肘子吃了,又拿起餐巾紙擦著唇邊的油脂,才瞥了一眼許博,似乎在回應他關切的目光。許博連忙舉起手里的酒瓶,“既然好事兒都讓二東攤上了,咱們必須得祝賀,大春跟上,你可落后了啊!”哥仨剛放下酒瓶,莫黎說話了,“大春,海棠怎么沒跟你一塊兒來啊?”許博心說,哪壺不開你提哪壺。一想大春是東北漢子好面兒,海棠的事除了自己和祁婧怕是還沒有別人知道。也不好替他打掩護,只能坐一邊兒看著。不想大春笑著望過來,“你問許哥,被她老婆拐跑了,說是遇到個賊牛逼的健身教練。”“沒數了吧,大春!你不是號稱健身達人嗎,還用去外邊找教練?”二東大呼小叫的挑毛病。大春笑著去夾菜,還沒說話,于曉晴搭茬了:“怎么就不能找教練了,楊過從小守著兩個武林高手還不是拜小龍女為師了,非得圍著你們爺們兒轉呀?女人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懂不懂?”“哪跟哪兒啊,你這……”二東剛想反駁,就被一個眼神兒給堵了回去。“就拿你釣魚來說吧,我都不嫌悶了,你都不肯帶我,還不是想要有自個兒的空間嗎?我練跆拳道也不想讓你這個弱雞當陪練不是?”于曉晴小嘴兒巴巴的,把幾個人都說愣了。莫黎又掫了一口酒,笑得煙波蕩漾,斜眼掃過許博的臉,見他只用夸張的口形說:“跆拳道,沃cao!”為了表示贊同,莫黎把酒瓶伸過去,碰了一下,又是一口,扭頭就問:“二東,你動作這么利落,肯定沒少當陪練吧?”“姐,你是沒看著啊!”二東的表情仿佛時光倒流,“用東北話說,那老TM掉鏈子了,我就想上去要個微信,手剛搭她肩膀上,一個過肩摔就把我拍馬路牙子上了。”“沃去——”許博莫黎大春異口同聲。“三天啊!”二東舉著仨手指頭,“三天我尾巴尖兒還疼得下不來床呢!”于曉晴一改豪放,忸怩的撞了二東肩膀一下,“誰讓你從我背后上來的,位置還給得那么好!不摔都覺得有點兒對不起你~!”“還是曉晴這規矩立的扎實,你覺得呢大春?”許博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故意拉他助攻。發現他的酒下得比莫黎還兇,這還沒怎么動筷子呢,已經兩瓶見底了。大春熱酒下肚,有些上臉,剛想幫腔,于曉晴又說話了:“嗨,立啥規矩啊?別看我還沒結婚,夫妻之間那點兒事兒早想明白了。兩個人搭伙過日子,那老爺們兒就不能天天盯得跟取保候審似的。他心里有家,有你,有孩子,就算是抱著別的女人,心里也會惦記家里的窗戶關沒關,孩子下月奶粉夠不夠。要是他心里沒有,哼!誰也不是離開誰就活不下去不是?”我滴媽!不管是吃驚還是贊許,許博都已經對于曉晴這個沒過門兒的小少婦刮目相看了。如果不是擔著幾分替老公找補面子的嫌疑,一定給她敬個禮。問世間能有幾個女子有如此世事洞明的強大神經,光明磊落的寬廣胸懷。莫黎完美的脖頸再次仰起,第二瓶酒也干了。許博一邊為于曉晴叫好,一邊給莫黎夾菜。試問這些粗中有細的道理,莫黎不用任何人演講。從WM湖畔識得她開始,許博就知道,這絕對是個卓爾不群,超脫了俗世紛繁的女子。可是,今天她究竟是怎么了?許博猜不透。或許,在跟她相處的每一天里,他就從來沒猜透過,明朗過,懂得過。實惠的家常吃食不僅可以果腹,更能佐酒。除了悶悶的大春,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就把rou菜全都卷進了談資里,把一晚上的暢快或者心事就著二鍋頭喝下了肚。將近十點,大春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了。莫黎仍坐得筆直,笑吟吟的數著面前的酒瓶,卻美目迷離,怎么也對不上焦。許博跟二東對了下眼神兒,于曉晴看了看兩個人,笑著不說話。于曉晴要開自己的車,其他人都喝了酒。許博拿起手機叫了兩個代駕。大春這情況,全交給代駕也不放心,由二東夫婦負責送到家,而自己則責無旁貸的擔任護花使者。莫黎優雅的穿起貂絨斗篷,不肯讓人攙扶。許博跟在后面,頭一次發現貓步也未必一定要走成直線。代駕小哥歡呼著啟動了悍馬,畢竟北京豪車無數,這家伙還是不太多見。莫黎的身子已經軟得像一塊酥酪,香噴噴的滾進許博懷里。為了避免顛簸,許博用胳膊護住莫黎的頭頸,默默的擁著她,想起了那個美國小鎮上無名湖邊的秋夜。那是兩個人相識的十幾年間少有的片刻交集,沒有慰問,也沒有傾訴,只是并肩閑話,輕松的聊天,直到月上梢頭,嬋影凌波,相擁著安然睡去。這些年,許博漸漸明白,兩人之間,有些話怕是一輩子也說不出口,有些事,永遠都只能靠猜。但是,他一點兒也不焦慮,不迷惑。不說就不說吧,不說也未必就不懂,即便不懂,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