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62)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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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姐,以后還能cao你嗎?” ================= 作者:十三妖 2020年11月30日 字?jǐn)?shù):12789 第六十二章·歡喜 李曼楨沒急著搭小毛的茬兒,把塑料袋兒放下,只對著祁婧說話。 「你們沒吃過揚(yáng)州的趴燒豬頭吧?我早就跟農(nóng)貿(mào)市場賣rou的老王打過招呼了, 今天給留了半個,挺新鮮的。你現(xiàn)在是哺乳期,吃豬頭也蠻適合的。」 祁婧雙臂抱在胸前聽著,有些心不在焉。 說實(shí)話,豬頭rou對于一個純rou食動物的吸引力是生理本能級別的。 然而,許太太剛剛急中生智替人化解了危機(jī),此刻自己卻正穿著真空的絲質(zhì) 睡衣,乳浪跌宕,激凸暗藏,稍不留神就要出丑。 眼下最緊迫的是回房間去穿文胸,哪有心思閑聊,總不能顧著豬臉忘了人臉 吧?一聽李曼楨提到哺乳,終于抓住了救命稻草,陪著笑臉兒說:「那太好了, 我正饞這一口呢!幸虧剛剛羊rou沒吃太飽,就等您的手藝?yán)玻∧恰蚁热タ纯?/br> 淘淘醒了沒,回頭再跟您學(xué)學(xué)揚(yáng)州菜哈!」說著話,轉(zhuǎn)身直奔臥室,臨進(jìn)門的一 刻聽小毛小聲的解釋:「剛子被他女朋友叫走了,我就是……上來跟婧姐道個別 ……」 剛才還被上上下下的揉搓得渾身發(fā)熱,聽了這話,明顯是那小子心虛,在主 動跟老媽解釋,更覺得耳根子像烤著了似的,趕緊躲進(jìn)臥室,關(guān)上房門。 看來,李曼楨這個媽當(dāng)?shù)倪€是挺有威嚴(yán)的。 顯然,她對兒子跟別人老婆偷情這件事一直繃著跟弦。會不會昨天回家又發(fā) 現(xiàn)了什么蛛絲馬跡? 也幸虧她來得夠及時,如果再晚來兩三分鐘,都是根本無法收拾的局面。真 到那時,恐怕要強(qiáng)拉她入伙才能了事了…… 你妹的山東二大爺!這滿腦子烏七八糟琢磨的啥呀?不要個B臉!都是那個 不著調(diào)的家伙害的! 祁婧背倚著房門,仰頭舒了口氣,驅(qū)趕著腦子里的荒唐念頭,居然忍不住自 嘲的笑了。往窗前的小床上一瞥,正好看見兩只舞舞扎扎的小手伸了出來。 淘淘醒了。 祁婧無法判斷他是什么時候醒的,因?yàn)檫@孩子并不會醒來看不見人就哭。 李曼楨也好幾次提起,說淘淘醒了就自己玩兒,只要周圍有人說話,他就不 哭。如果哭了,要么是餓了,要么是拉了。 也許這跟懷孕時參加了羅翰的那個項(xiàng)目有關(guān)系吧,從能感受這個世界開始, 就跟身邊的人有了交流,并不那么缺乏安全感。 那時候許博每天早晚除了例行按摩之外,都要趴在肚子上嘮叨個沒完。 想到這些,祁婧完全切換到賢妻良母模式,解開衣扣,坐到床邊,把寶貝兒 子抱了起來。 嬰兒來到母親懷里,當(dāng)然先找吃的。淘淘的吃奶業(yè)務(wù)特別熟練,這幾天還學(xué) 會用手抱住吮吸了。而且,祁婧明顯發(fā)覺,他的食量越來越大。 哺育,該是一個女人最神圣無私的使命了。 每到這時,祁婧都覺得自己格外幸福。而讓她更覺得自豪的是,自己這兩只 強(qiáng)悍的大奶子,有充足的實(shí)力把兒子喂飽。 「阿楨姐的……貌似也不小,別看她塊頭不大……」 這個奇怪的念頭一經(jīng)閃現(xiàn),祁婧的思緒就跑了起來。按年齡推算,她二十出 頭就生了小毛,好像還跟家里鬧了矛盾,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 小毛的父親是誰呢?為什么沒跟他們一起生活? 聽小毛說,跟那個男人有聯(lián)絡(luò)的反而是芳姐,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芳姐跟阿楨是有親緣關(guān)系的好姐妹,似乎產(chǎn)生過什么嫌隙,同在一個城市生 活,也不見怎么走動,透著一股不尋常。 不過,似乎是阿楨不主動,芳姐還是挺開明的,至少跟小毛足夠親熱,事事 上心。估計昨天喝的香噴噴的龍井茶都是芳姐送的。 該不會是姐妹倆搶一個男人吧?不對,芳姐的丈夫姓谷,不姓毛啊!許太太 腦子里的八卦回路沒產(chǎn)生閉環(huán),直接跳轉(zhuǎn)到香艷橋段。 這個阿楨啊,如果知道自己昔日的好姐妹已經(jīng)把侄子當(dāng)小鮮rou吃了,還會不 會死盯著女雇主不放呢? 也不知道這位jiejie究竟緊張什么。是害怕兒子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幸福? 可按理說,別人的幸福不是應(yīng)該由別人自己負(fù)責(zé)么,什么時候輪到她蟄蟄蝎 蝎的了?淘淘將來要是去勾引良家婦女,咱保證不攔著。 真是cao心不見老,沒準(zhǔn)兒也是個妖精,要不然怎么主動給男主人擼呢? 許太太清奇的思路又把自己帶進(jìn)了一個坑里。昨天許博交代這一段的時候, 她可是按住男人從五感到心理活動問了個仔細(xì)的。 按道理,自個 兒男人跟家政嫂來了這么一場實(shí)打?qū)嵉膭幼鲬颍迨鍕饗鸲既?/br> 不了啊。可許太太根本沒往安定團(tuán)結(jié),防微杜漸,居安思危的大局觀上考慮,光 盯著見不得人的激情戲碼使勁了。 現(xiàn)在想來,其實(shí)很簡單,阿楨就算上了男主人的床,也根本對夫妻恩愛的大 局構(gòu)不成威脅嘛! 許太太不想說這是愛情的強(qiáng)大魔力,可內(nèi)心的感覺告訴她,是這個不著調(diào)的 男人給了她這份寬容和底氣。 換做以前的任何時候,包括跟許博第一次領(lǐng)到結(jié)婚證那天,祁婧都不敢有這 樣的想法。 而今天,她親眼目睹并且積極配合了自個兒男人跟另一個女人zuoai,還一次 又一次的射進(jìn)那個女人的sao屄里。 雖然最初有些不適,但后來在那無言的對望中,她收獲了一份直抵靈魂的安 然,也終于徹底明白了許博看視頻時候的心情——從愛的視角去詮釋這場性的嬉 戲,真的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快樂著你的快樂,幸福著你的幸福。 這種感覺太神奇了,也太沒羞沒臊,有恃無恐了,就像手里端著機(jī)關(guān)槍,可 以完全無視任何武林秘籍一樣。 如果不是被李曼楨踩了一腳急剎車,此時此刻,這所房子里將會出現(xiàn)何等yin 亂的場面啊!一對恩愛夫妻碰上一對偷情男女,互惠互利,共爽共贏,你方唱罷 我登場……噫——許太太被滿腦子的yin亂腐朽思想攪和得臉紅心跳,忽然懷中 「嘎嘎」兩聲,淘淘吐出奶頭,張著小嘴兒笑出了聲。 「你個小王八蛋,笑話mama啦!啊?你笑啥呀你,懂個屁屁啊你,光會笑? mama開心你就笑啊?咯咯……木——啊,mama的乖兒子,咯咯咯……」 忍不住在淘淘臉蛋兒上親了一口,發(fā)現(xiàn)小家伙忽然不笑了,皺著小眉頭發(fā)愣。 根據(jù)淘淘媽的經(jīng)驗(yàn)判斷,這表情不是拉了就是尿了。 果然,兜住小屁股的手臂上傳來一陣暖呼呼的溫度變化,祁婧等淘淘尿完, 才把他放回小床,拎起兩只腳丫換紙尿褲。 淘淘的牛牛只有小拇指粗細(xì),兩顆卵蛋顯得格外大。每次看見兒子的丁丁錘 錘,許太太都會想起許博問過的那句話:「將來這小王八蛋會不會也長個驢jiba?」 當(dāng)時祁婧還罵這個男人太沒溜了,后來漸漸體會到他的自嘲與豁達(dá),越發(fā)覺 得是個有趣兒的玩笑。 如今,那個被大jiba干得嗷嗷叫的祁紅杏不見了,已經(jīng)變身成了sao貨許太太, 一次次的勾搭野小子不說,還野心勃勃的玩兒起了換妻游戲。 雖說yin亂未遂,可那濃烈的腥味兒已經(jīng)刺激了躁動不安的神經(jīng)…… 這一系列的激情體驗(yàn),無論在rou體上,還是在精神上帶來的快感,都遠(yuǎn)遠(yuǎn)超 過了跟那個粗黑驢rou的偷偷摸摸。 而那個被某人引以為傲的器官,即便在基因上得到傳承,也只會被夫妻倆當(dāng) 做一個機(jī)緣湊巧的小禮物,不時拿來開開玩笑。 相比之下,今天許博憑著一根只有中上之姿的家伙滿足了兩個蕩婦嬌娃,才 是讓許太太刮目相看的存在。 雖然每次被他搞得要死要活的,可從沒想過能強(qiáng)到這種程度。 看著朵朵被cao得哆哆嗦嗦直告饒的小表情,不知為啥,祁婧覺得無比滿足和 痛快,在心理上,比自己挨cao還要爽。 這是分享的快樂么?或許有,但如果換成小毛,一定不會這樣的。 那么,更重要的原因必須是:那是屬于她的男人,是她成全了他的雙飛大愿。 雖說,他從未主動要求過。 這種為了愛人而突破禁忌,掃清障礙,欣然成就的幸福是那么的濃烈而持久。 讓祁婧自然而然又迫不及待的配合了許博那些火鍋周邊的荒唐路數(shù)。 她好像忽然明白為什么有一個愛做羞羞的事的佛叫歡喜佛。這歡喜兩個字格 外稱了泡在yin汁浪水中的女人心。 雖然理解得未必正宗,但在那蕩漾著色欲與迷情,輕松與不羈的氛圍中,急 需被狠狠滿足的某種純粹的愿望,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歡喜吧? 求什么海誓山盟,許什么一生一世?都是畫大餅! 被滿足,就是歡喜的。這難道不是每個女人心底的渴望么? 曾經(jīng)的祁紅杏就是這樣的。 她對自己婚姻的諸多不滿被一根大jiba給滿足了,歡喜得以為重新收獲了愛 情。雖然竹籃打水一場空,但被cao過的sao屄比誰都知道,至少在當(dāng)時,那份歡喜 是多么的真實(shí)。 曾經(jīng)在辦公室自慰被侄子逮住的芳姐是這樣的。 她身體里的黑洞被一段不倫的激情之戀填滿了,歡喜之余,欣然成為他的女 人,還不忘顧念著自己的家庭。那份歡喜是多么的真誠! 曾經(jīng)在別人家跟親媽的老公吃西瓜的海棠是這樣的。 雖然那個男人沒什 么可取之處,舌頭上的功夫卻實(shí)實(shí)在在的弄爽了她。即使 是懷著某些不無惡意的初衷,爽了就是爽了。那份歡喜是多么的任性! 曾經(jīng)在一次次的換妻游戲中尋覓高潮的朵朵是這樣的。 她獻(xiàn)身給拯救自己的英雄,給他生了孩子,為了在一起,他們定了計劃,結(jié) 了同盟,彼此理解,相互信任。那份歡喜是多么的勇敢! 今天,這對歡喜冤家來到家里,緣于某個路人丁的不著調(diào),也虧了某瘋婆子 的突然襲擊,最終促成的將是一個沒羞沒臊的大歡喜。 然而,這個大歡喜被一個叫李曼楨的女人給叫停了。注意,問題的關(guān)鍵不是 「李曼楨」,而是「女人」! 作為一個守了二十幾年活寡的女人,她不渴望天天歡喜么? 作為一個紅顏未老,風(fēng)韻不減的美麗女人,她不值得天天歡喜么? 作為一個每天守著一對恩愛夫妻,整天面對你儂我儂,甚至白日宣yin的各種 場景,并且主動給男主人擼jiba的紅塵女人,她不歡喜,天理難容好么? 淘淘終于睡了,祁婧理順了滿腦子幾近瘋癲的念頭,穿上文胸,系好扣子, 噙著一絲狠笑拉開了臥室的門。 許博跟小毛在客廳喝著茶聊天,朵朵跟著李曼楨在廚房忙活,聽著明顯是在 請教趴燒豬頭的做法。 祁婧沒理兩個男人,徑直走向廚房。 「阿楨姐,聽小毛說明天就去培訓(xùn)了,要去三個月呢,家里就剩你一個人, 不如干脆搬過來住吧!」祁婧故意說的很大聲,讓客廳里的兩個人也聽見。 李曼楨抬頭一笑,「不太方便吧?」說話時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客廳,也不 知道顧忌的是兒子還是浪子。但很明顯,只是客氣一下,并未斷然拒絕。 「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沒房間?再說了,你一個人早來晚走的,家里沒 個人,小毛也不放心不是?是不是啊小毛!」最后一句是提高聲音跟小毛說的。 「嘿嘿,媽!婧姐說的對,您一個人我是真挺擔(dān)心的,在北京不像咱老家, 很多事兒您還不熟……」說著人已經(jīng)走了過來,后邊跟著許博。 「萬一遇到小流氓找你麻煩……」后邊的話被李曼楨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 小毛笑嘻嘻的朝一旁的徐薇朵看了一眼,「你說是不,朵……呃……得躲著點(diǎn)兒, 徐姐?」 徐薇朵不動聲色,不緊不慢的說:「其實(shí)我昨天就覺得奇怪了,您那么晚了 還要回家。誰家阿姨不是包吃住的呀?許副總,你到底是憋著什么資本家的壞心 眼兒呢,大冷天的讓阿姨走夜路啊?」 她這兩個阿姨叫得巧妙,既給李曼楨撐腰,又沒怠慢了未來婆婆的身份。 許博站在廚房門口被點(diǎn)名發(fā)言,自然一百二十個愿意,舉雙手雙腳支持。不 過,還是先跟祁婧對了個眼神才說:「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怕阿楨姐見外,不 給我面子。今兒個反倒被許太太搶先了。既然家里領(lǐng)導(dǎo)都主動邀請了,您啊,就 別推辭了。」 李曼楨聽完這么有誠意的表態(tài),卻沒看許博一眼,朝著祁婧很自然的一笑說: 「那好吧,明天我收拾收拾就搬過來。」 「嗨,還等明天干嘛呀,您那點(diǎn)兒家當(dāng)都裝不滿兩只皮箱,等著,我這就回 去給您收拾過來。」說著話,小毛就走去門口換鞋。 李曼楨本來云淡風(fēng)輕,一聽兒子說干就干,明顯急了。手上有活,不好阻攔, 卻也顧不上矜持,一臉不快的說:「這孩子,你急什么呀,就盼著我早點(diǎn)兒搬走 呢?」賭氣說完也覺得不妥,看了看左右,眼圈兒都紅了。 「阿楨姐,看您說的,小毛他……」祁婧沒料到小毛這么愣,一時也不知怎 么勸好。聽李曼楨的話音兒,明顯是帶著情緒的。 小毛一聽老媽惱了,連忙折了回來,卻不怎么驚慌,眼睛里星星般閃動著溫 柔的光亮,嘿嘿一笑,忽然間,像個撐門立戶的男人一樣走到李曼楨跟前。 「媽,您看您想哪兒去了?許哥和婧姐明天都上班兒。我不是怕您一個人拿 東西費(fèi)勁兒嘛!我知道您舍不得我走,放心,等我培訓(xùn)回來,也搬過來跟你們一 起住,咱連房租都省了,好不好?」 隨著最后一個字出口,小毛的大手捧住了李曼楨的臉,像哄女兒一樣望著母 親,忽然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乖——聽話啊,就仨月,很快我就回來了。」 且不說「一起住」這樣不著邊兒的話,光這一口就把李曼楨親了個大紅臉, 氣也不是,笑也不是,萬般忸怩的躲著罵:「混小子,一天天沒個人樣兒,就知 道氣我!滾,不回來才好呢!」話雖說的狠,卻拗不過兒子的嬉皮笑臉,還是忍 不住「嗤」的一下笑了出來。 小毛被老媽一瞪,瞬間變回了那個大男孩兒,身形一晃,再 次朝門口走去, 邊走邊說:「這就對了嘛,我辦事兒您就放心吧,等我啊!」 祁婧總算松了口氣,跟著送到門口,一時間覺得眼前的小毛空前高大起來, 儼然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模樣。 不經(jīng)意間,一眼看見客廳沙發(fā)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卻是小毛的絨線帽。 老天保佑,這頂破帽子連番充當(dāng)捉j(luò)ian罪證,行yin道具,劣跡斑斑,罪不可赦, 趕緊物歸原主吧!連忙竄過去抓了過來,「小毛,你帽子忘了,外邊冷。」說著, 遞到小毛手里。 昨天澎湃的激情,和今天蓄謀未遂的曖昧全都濃縮進(jìn)這一遞一接的動作里。 小毛背對著廚房朝她做鬼臉兒,賢良淑德的許太太死命管住臉上的肌rou,眼 睛里差點(diǎn)兒笑出浪花兒來。 關(guān)上門,剛轉(zhuǎn)身往回走,就聽廚房里的朵朵說:「啊?要四個小時啊!那我 可等不起了。唉,命中沒這份兒口福啊!您跟他們兩口子享受吧,我先走了。」 說著話,人已經(jīng)走了出來。 祁婧見許博跟在后邊,一臉心領(lǐng)神會的笑,立馬明白了朵朵的用心,故意打 趣兒著說:「呦呵,這是猴兒急的干什么去,豬頭rou都留不住你呀?」 徐薇朵抽冷子在許太太的奶子上狠狠摸了一把,擋開她還擊的手,「真有事 兒,要不然我可舍不得,要是剩了明兒去愛都記得給我?guī)蓧K兒嘗嘗哈!」 最后一句雖是說給祁婧聽的,目光卻瞟向了許博,伸出四根指頭擺了擺手。 祁婧把兩人眉來眼去,明sao暗撩盡收眼底,笑瞇瞇的不動聲色,目送著心急 火燎的朵朵出了門,一回身,就被許博抱住了。 熱乎乎的偎在男人懷里,之前醞釀的sao浪情緒被有力的臂膀揉了出來,祁婧 忽然覺得渾身無力,只剩下明顯加快的心跳震撼著周身的血脈神經(jīng)。勉強(qiáng)舉起四 根手指,輕聲的問:「這是什么意思啊?」 許博抿嘴一笑,趴在愛妻耳邊悄悄的說:「我告訴她,那天小毛射給你七次, 她非要我射回去,還剩四次。」 祁婧「咭」的一聲輕笑,捶著男人肩膀,壓著氣聲說:「那你還不追上去還 債?」誰知,這話一出口,先把自個兒說喘了。 「我才不去,把香香的媳婦兒扔家里,我可舍不得!」許博的嘴巴越湊越低, 熱燙的呼吸噴了祁婧一臉,直奔唇瓣吻去。 一句甜言蜜語把祁婧的心都哄化了,要是被他吻上,怕是全身都會化成一灘 yin水,下意識的躲閃著,本來想說「算你有良心」,沒想到一張嘴卻是:「那… …射給我唄,你今天都沒射過我呢——」莫名的委屈從胸中漫開,大眼睛里滾動 著亮晶晶的露珠,小嘴兒剛一撇,已經(jīng)被深深吻住。 祁婧只覺得自己的脖子快要仰斷了,身子被一根硬邦邦的家伙頂起,騰云駕 霧的飄到半空,天花板在旋轉(zhuǎn)著移動。 最后一絲清醒支撐著她勉強(qiáng)吐出幾個字:「阿楨姐……」 「怕什么?你讓她……住過來不就是……給我cao的么?早晚我也要當(dāng)著你的 面兒……cao她!」 癲狂迷亂的低語在祁婧耳邊咒語般念動著,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被按趴在了床邊上。 屁股上一涼,褲子被扒至腿彎。 幾根粗壯的手指在腿間臀縫里一撩,祁婧才發(fā)覺自己的sao水流了一腿。來不 及害羞,更忘了任何人的存在,只覺得雙腿被霸道的一分,下意識的撅起了屁股 …… 「嗯——」 一根無比粗大的家伙連個預(yù)備動作都沒有,像跟燒紅的鋼梁一般捅了進(jìn)來, 發(fā)出「咕嘰」一聲震撼而yin靡的液響。 一下被干到底的強(qiáng)烈快感把祁婧逼成了一條案板上的活魚,身子猛的挺了幾 挺才勉強(qiáng)壓住了嗓子眼兒里的嘶吼。 什么都顧不上了,先拼了老命拽過一個枕頭,一頭扎了進(jìn)去,還沒來得及喘 口氣,第二下,第三下已經(jīng)流星趕月似的夯了進(jìn)來。 原本想要留出喘息的空隙也拿捏不穩(wěn)了,整個頭臉都埋在了枕頭里。 文胸被輕而易舉的解開了,許博的一只胳膊連奶子帶rou的摟住,上半身實(shí)實(shí) 在在的壓上來,全憑腰腿使力。 按說動作幅度并不大,可那極致的硬度,嚇人的溫度,一下接一下干進(jìn)來的 力度都是空前的。 祁婧被cao得整個身子往前直竄,沒命的抱著枕頭「嗚嗚」叫喚。如果此刻親 愛的阿楨姐推門進(jìn)來,恐怕要直接撥打110也說不定。這兩口子親熱,整得跟家 暴現(xiàn)場似的。 聲勢駭人,可誰也無法體會她身子里經(jīng)歷的驚濤駭浪般的激爽,好像整個人 只剩下了那個正在挨cao的器官,越是承載不住那洶涌的快美,越是把那根大jiba 的形狀感知得清清楚楚,虬勁歷歷。 哪里是菇頭鈍尖,哪里是傘蓋邊緣,哪里是jiba桿子,甚至留在外面跟著擂 鼓助威不停撞擊的兩顆銅錘也分外清晰。 「他上來就使了全力,這是要一心一意的干死我了!」 祁婧幾乎是心驚膽戰(zhàn)的想著,沒兩下就覺得腔管里一陣哆嗦,忍也忍不住, 淅淅瀝瀝的淌出一股水來。 |最|新|網(wǎng)|址|找|回|-丶2∪2∪2∪丶℃○㎡ 也許是身子緊密貼合的緣故,「啪啪」的rou響并不清脆,伴隨著許博低低的 悶哼,最清晰可聞的反而是yin汁浪水在猛烈的抽送過程中被擠壓研磨,噴灑迸流 時發(fā)出的yin靡液響。 這些聲響的每一下細(xì)微變化,都把身體里兇悍的挺刺刨刮還原得足夠立體真 實(shí),逼命的快感就這樣被成倍的放大,讓祁婧越來越清晰的感到,自己就是全世 界最yin蕩的欲望野獸,正在被執(zhí)行最恐怖的jian刑…… 堵著枕頭,越來越喘不過氣,可酒太烈,花太香,jiba下面心太慌,她知道 嗓門兒是控制不住的,不敢有一點(diǎn)兒放松的捫著頭。 全身的力氣幾乎都用來撅起屁股,好像被干得越受不了,就越離不開那大雞 巴似的,而所有能做的,也就只要拼命的撐住身體,勉力迎合。 sao屄里的一切已經(jīng)基本不受她控制了,每被干上十來下,就有一股浪水噴薄 而出,被拍碎在花瓣腿股之間。 不知是跟小毛偷了師還是又有了新的領(lǐng)悟,許博從第一下干進(jìn)去就沒讓她喘 過一口氣,爽得她每一秒鐘都撐持得格外艱難。那是怎樣不堪享受的煎熬啊! 不知是挨過了幾十秒還是幾小時,時間已經(jīng)被夸張的拉長,簡直像是在經(jīng)歷 絕望。 花徑里的收縮完全影響不了jiba堅(jiān)挺的節(jié)奏,只會一浪一浪的把快美堆高, 再堆高。 高到祁婧心驚rou跳的發(fā)現(xiàn),放在平時,這么猛烈的感覺早就該爽得她大噴特 噴,高潮迭起了,可這次,那個爆發(fā)的時點(diǎn)好像被那根鐵jiba越頂越高,每次捅 進(jìn)去好像都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可祁婧卻越cao越怕。 「這個傻男人瘋了么,他……他真的想cao死我呀!不,不對,是我真的會被 他cao死……」 荒謬的念頭在祁婧腦子里剛一出現(xiàn),身體已然到了被壓碎的邊緣,一股極樂 的顫栗滾過全身,她瞬間被某種最純粹的渴望攫住,捫在枕頭里大喊:「老公— —」 一直不發(fā)一語的許大jiba收到感應(yīng),奮起余力狠狠cao了五六下。 就這五六下,好像把身體最深處的門撞開了,也仿佛開鑿了天河傾瀉人間的 通道。 祁婧只覺得小肚子下面一陣奇異的收縮,整個sao屄里的rou褶全都在痙攣,正 好被許博直挺挺的頂進(jìn)了最里面,巖漿一樣的熱流把一切都融化了。包括許太太 引以為傲的女高音,大奶子,深腰美腿小腳丫,渾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都不受控 制的哆嗦起來。 這次的高潮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了,許太太覺得再被干上十秒鐘,自己鐵定定 就香消玉殞了。 勉強(qiáng)把臉從枕頭里轉(zhuǎn)出來,頭還是暈乎乎的,不管是喊的還是悶的,反正是 缺氧了。 身上的男人和身下的被子都是濕的,可她連動動小拇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只 能認(rèn)命般被男人壓著,盡量維持生命的喘息。 許博伸手撩開祁婧濕漉漉的發(fā)絲,露出春花般的臉蛋兒,「射給你了……」 「嗯……收到……」祁婧的精神還集中在喘氣上。 「有點(diǎn)兒……大勁了吧?」 「你家老婆是不是都一次性的,整碎了算啊?」這估計是許太太頭一回埋怨 cao得太狠了。 許博趴在愛妻耳朵上,用鼻子輕笑著,「誰叫你動不動就要哭鼻子,最怕看 見你的眼淚了。」 「所以,你就寧肯把我cao哭哈?人家就想跟你撒個嬌來著,差點(diǎn)兒把小命兒 弄丟了……」調(diào)笑嬌嗔化不開女人浪丟丟的一縷柔情,祁婧試著扭了下身子。 許博趕緊撐起身子,沒怎么消軟的rou塞子「啵兒」的一拔,濃精sao水唏哩呼 嚕流了一床沿兒。 這下許太太不干了,一把搬住了男人胳膊,「嗯哼,流了流了……誰叫你拔 出來的,不許起來,壓著我嘛——好舒服……」 許博苦笑搖頭,撈住愛妻的上半身,一兜屁股,兩人便換了個方向,前胸貼 后背的摟住。原來趴著的地方露出個人形濕跡。 身上的睡衣大半濕透,祁婧還是不管不顧的依偎在男人懷里,筋酸骨軟的享 受著激情過后的甜蜜。 「老公,我以后要當(dāng)你的小老婆……」 「啊?」許博忍俊不禁,「為啥呀?」 「因?yàn)樾±掀诺脤櫍腥颂郏】?/br> 咯……」許太太笑起來才發(fā)現(xiàn),下巴都咧僵 了,胸腹間的肌rou被抻得有點(diǎn)兒疼,卻礙不著渾身的美rou直打顫兒。 許博揉捏著唾手可得的大奶子接茬兒往下問,「那——誰來當(dāng)大老婆啊?」 「大老婆要大度、懂事、賢惠、能干、會持家,外頭那個最合適了……」說 著眼珠兒一轉(zhuǎn),悄聲說:「最重要的,還喜歡被強(qiáng)jian!咯咯……」 一聽這話,許博沉默了。 祁婧立馬感受到了男人的遲疑。剛剛抱著老婆求歡,說的都是瘋話,真要把 李曼楨拿下,他雖說不著調(diào),可畢竟不是色欲熏心的人,即便有那個想法,也不 可能無所顧忌的胡來。 果然,只聽許博輕笑著說:「你什么時候?qū)W這么壞啦?假扮強(qiáng)jian和真強(qiáng)jian可 不混一堆兒說,那次顧成武……」 「膽小鬼!」話沒說完,許太太就打斷了,「有的沒的扯什么顧成武啊?要 我說你呀,絕對不是怕坐牢!」 「坐牢我都不怕,我怕啥呀?」許博故意往亂了說。 祁婧回頭勾了男人一眼,眼睛里滿是溫柔,「我的男人我能不知道么?剛剛 你也說了,你是怕女人的眼淚,總覺得那是欺負(fù)了她。」 許博沉默片刻,似乎端正了態(tài)度,「要說怕,我還怕一樣兒……」 「什么呀?」祁婧眨巴著大眼睛。 「你的小狼狗啊!」 許博握住愛妻的小手,「在那方面,他的確是挺開放的,可那也是在咱們年 輕人之間,怎么折騰都不過是個游戲,大家開心而已。外頭這位,那可是他親媽 誒!我可沒本事跟特種兵單挑,還不如上吊算了!」 祁婧給逗的「咯咯」直樂,想起那次交通意外,幾個混混被小毛打得連滾帶 爬,乖乖認(rèn)栽的狼狽相兒就更憋不住笑了。 「放心吧老公,那小子不渾,今天你也看見了,對他媽多孝順啊!只要你把 她伺候舒服了,說不定會收到感謝信呢!咯咯……」 「誒我說,你今天怎么了,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啊?」許博忽然憋著壞笑反問: 「不會是被揪住小辮子不爽,拐著彎兒的非要把她也拉下水吧?」 誰知許太太一聽這話小臉兒一拉,撲楞一下坐了起來,噘嘴斜眼賊著許博冷 笑:「是啊,我就是不爽了,我就是個小肚雞腸的女人怎么了?我今兒還就睚眥 必報了,怎么了?給你當(dāng)上了還是給你虧吃了?」 一連三個反問頃刻間把許博整毛了,愣怔了一瞬,好像明白了什么,上前一 把把祁婧摟在了懷里。 四肢本就發(fā)軟的祁婧掙扎兩下,還是被緊緊抱住了,眼淚不爭氣的滾落,洇 濕了男人的肩膀。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抽動了哪根神經(jīng),究竟是哪個字眼兒戳中了心底的隱痛, 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直到聽見許博喃喃的說:「寶貝,那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也是我的錯,我們 都已經(jīng)和好了,和好了寶貝……」她才仿佛被忽然點(diǎn)醒了,緊緊的摟住男人的腰 背,摟住那踏實(shí)的溫暖,寬厚的擔(dān)當(dāng)…… 抱了好久,許太太還是不好意思起來,畢竟剛剛像頭酸臉子小狗似的,即使 小老婆也不敢作得那么顧頭不顧腚的。 身上潮乎乎的有些難受,床上濃烈的荷爾蒙氣息直鉆鼻子,男人的肩膀上也 一股汗味兒。其實(shí),這些氣味許太太并不討厭,可還是推開了男人,扭頭下床。 「誒,干嘛去?」許博的聲音還有些不安。 「誒呀,渾身是汗,臭死了,我去洗澡啦!」實(shí)在沒臉跟男人道歉,盡量把 尾音拉長,最后還是羞羞的給了許博一個繃著笑的白眼兒。 「等等我!」許博一躍而起,沖到衣柜前找衣服,「你一洗上,沒半小時出 不來,為了節(jié)約地球上極為有限的淡水資源,咱們還是一起吧!」說著緊緊跟上 隊(duì)伍。 一時的別扭被許博的一頓貧嘴徹底化解,祁婧抱著衣服「咯咯」笑著拉開門, 跑在前面占領(lǐng)有利地形。 李曼楨正端著一盤子煮熟的豬骨頭從廚房出來,一看見兩人沒羞沒臊的作妖, 含而不露的微微一笑,引著奧巴馬走開了。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和女人銀鈴般的笑語。 離太陽下山還早著呢,沒到上床的時候,洗的什么澡呢?剛剛不是在臥室里 洗過了么?還一邊洗一邊唱歌! 我嗓子不好,可愛聽著呢!蹲在門口跟李阿姨一起聽的。可能覺得不好聽吧, 沒一會兒她就走了。我是直到rou骨頭出鍋才退的場。 說實(shí)話,唱得不怎么樣,節(jié)奏太亂,嗓子還啞了,可能感冒了吧,每天不這 樣兒。 嗯,真香!還是別瞎捉摸了,忙活我的rou骨頭吧!這豬臉可真大,根本沒地 方下嘴,還剩這么多rou呢,直粘舌頭。李阿 姨人真好…… 奧巴馬搖著尖尾巴,抬頭看了李阿姨一眼,表達(dá)著感謝。 李曼楨廚房里的活計告一段落,并沒有習(xí)慣性的整理打掃客廳,只是把茶幾 上的殘茶倒掉,抹干水跡,便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電視機(jī)黑亮的鏡面兒屏幕里,映出一個溫良沉靜的女人輪廓,看不清眼角的 細(xì)紋,更照不出一絲繚亂的愁緒。 那腰身還是緊窄的,脊背還是挺直的,一頭濃密的齊耳短發(fā),烏黑亮澤。 要是身子往后再靠一靠,雙腿斜向錯開,那曲線必將暴露無遺,任是哪個男 人看了都要心動的。 可她偏偏坐得拘束,目不斜視,只是偶爾把視線投在身邊的小狼狗身上。即 便這樣,那微微扭轉(zhuǎn)的頎長脖頸也是極美的,甚至有幾分誘人的嫵媚。 而那健壯的小狼狗根本不懂,究竟是什么讓她顧影自憐,空懷辜負(fù)。 許博先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頭發(fā)濕著,衣著還算整齊。 「阿楨姐!」他也換了這個怪好聽的稱呼,「你看還有什么需要的,我去給 您準(zhǔn)備?」 李曼楨禮貌的一笑,站起身來,「不用,家里什么都是現(xiàn)成的,我這個人平 時簡單的很,等阿良過來就都齊全了,不用麻煩的。」 許博聽她說得客氣,想到剛剛背地里的探討,不由覺得有些尷尬,想找點(diǎn)兒 什么話說,一時間像是斷了wiFi,光剩下傻笑。 李曼楨似乎看出他的不自然,臉上一緩,「許博,別這么客氣,這屋子里里 外外的,我可比你還熟悉……對了,明前的龍井,我已經(jīng)跟家里的親戚說過了, 最晚清明一過就寄過來。我看你真挺愛喝茶的。」 「嘿,我也是瞎喝,算不上懂茶,」許博陪李曼楨坐下,暗罵自己滿腦子男 盜女娼,卻越發(fā)覺得阿楨姐的臉上透著清幽恬淡的好看。 「不過,明前龍井可不是一般的好茶,太貴重了,您可得告訴我價錢,千萬 別自己破費(fèi)。」 李曼楨仍是平靜的一笑,眼神少有的銳利一閃,淡淡的說:「貴不貴重,不 過是個喝的東西,能值什么?我要些來送人,他們還跟我要錢不成?」 許博只覺得那清冷的神色一閃即逝,卻把一層從未見過的光華留在李曼楨的 臉上,剎那間怦然神往,不由一怔。 只聽李曼楨的語氣再次轉(zhuǎn)暖,繼續(xù)說:「只是這茶依著時令,要喝新鮮的。 你要是喜歡,每年喝一次又有什么難的?」 一番話語里值得品咂的東西太多,許博不及細(xì)想,得先接住這份體貼又大氣 的心意,錢不錢的,再提就顯得過分計較了。 「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先謝謝您。說實(shí)話,能把您請回家里來,我跟祁婧 被窩里都偷著樂呢!那個吃貨比我還有福氣……」 李曼楨聽許先生說得形象,忍不住抿嘴兒一笑,輕輕白了他一眼,并未搭茬, 起身拿起抹布走向廚房。 許博目光追著她的背影,轉(zhuǎn)過頭時,正好看見祁婧開門從衛(wèi)生間出來,一邊 包著頭發(fā)一邊嚷嚷:「又在背后說我壞話,你哪頓也沒少吃啊!嗯——嗯嗯!真 香……」光聽這話音兒,也能猜到原本鋒利的矛頭已然轉(zhuǎn)向趕往廚房。 直到趴燒豬頭端上桌,小毛才拎著兩只皮箱進(jìn)了門。祁婧一看表,已經(jīng)快七 點(diǎn)了。 那兩只箱子,還真是皮箱。形制考究,裝幀精美,一看就是有年頭的高檔稀 罕物。反正現(xiàn)在的世面兒上根本不可能買得到。 李曼楨也沒打開看,就吩咐小毛拎進(jìn)了客房,招呼大家吃飯。 一大盤去骨的豬頭紅得透亮,油脂鮮香,另外還配了幾個素色小菜。四個人 圍坐一桌,也不喝酒,光盯著美味大快朵頤,吃得熱熱鬧鬧。 小毛這會兒才來,明顯是已經(jīng)跟朵朵進(jìn)行過特別的踐行儀式,估計體力消耗 不小,食欲大增,吃得狼吞虎咽,大有跟祁吃貨分庭抗禮之勢。惹得祁婧的筷子 幾乎耍出了雙節(jié)棍的境界。 李曼楨看著兒子吃相不時出言提醒,卻始終帶著溫暖慈愛的笑容。 這頓飯,本不是一家人的組合,竟吃出了一家人的和諧氛圍。許博看看愛妻, 又瞅瞅母子倆,油然而生一番感慨。 食色性也,多少人從這句話里憋出路數(shù)清奇的思考,又有幾人細(xì)細(xì)體會過小 小屋檐下,熱氣騰騰的人間煙火,和沒臉沒皮的暢爽激情呢? 吃過晚飯,李曼楨把小毛拉近客房說了好一會兒話,才依依不舍的送出門來。 許博和祁婧也送到門口,讓他盡管放心。 三個人又聊了會兒天就先后洗漱,回房休息了。 許博伺候完許太太喂奶,親口把奶頭上殘留的乳汁卷進(jìn)嘴里,哄著嬌妻鉆進(jìn) 了被窩。 「你的小狼狗走啦,三個月哦,舍不舍得啊?」 祁婧早號準(zhǔn)了男人的脈,鼻子里一哼,媚眼如絲的說:「當(dāng)然不舍得了,要 不,你去把他替回來?」 「你這叫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啊!」 「呦呦呦~你這理工男還跟我拽上七律了,他去覓封侯了,正好成全了 你這邊楊柳色是吧?看把你嘚瑟的。咯咯……」 「你看又來了,媳婦兒,咱能正經(jīng)嘮會磕兒么?」 「變態(tài)老公——你呀,就不是一正經(jīng)人,哪有正經(jīng)嗑兒啊,嘻嘻……」 「我是想說啊,這母子倆背景可都不簡單哦!」 「嗯……你是想說小毛他爸吧?」祁婧把頭靠得更舒服一點(diǎn),漫不經(jīng)心的說: 「能把一個背著處分的退伍兵安排進(jìn)國家機(jī)關(guān),得是個不小的人物……」 「而且,」許博接過話頭,「這次小毛參加的培訓(xùn),實(shí)際上是區(qū)黨校的一個 說不清名目的培訓(xùn)班,那可不似一般人能踩上去的進(jìn)身之階哦!」 「怎么,你也對覓封侯感興趣啊?咯咯……」 「我?我可不是那塊料……」 「嗯哼——不行,是那塊料也不讓你去,你就得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在家打地基蓋 高樓!你是我的頂梁柱,一天也不許偷懶!」 「嘿嘿,打地洞我最在行!嘿嘿嘿……」 「唔……不來了,今天太累了……你要是精力過剩,那屋有個無底洞……」 「得了,我還是先消停兒的歇著吧,說不定那個無底洞啊,更有來頭呢!」 「哦?你是說阿楨姐?」 「說不好,就是感覺,瞎猜的,瞎猜的……」 「看看,招供了吧?還跟我裝,沒事兒你咋不猜猜大樂透呢?」 「嘿嘿,大樂透,我先讓你樂個透透的……」 「咯咯……咯咯咯……老公……好老公……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治不了你了還……再叫聲好老公來聽聽!」 「嗯——好老公!傻老公!臭老公!壞老公!奇葩老公!變態(tài)老公……」 ………… 鬧夠了,也笑累了,直到懷中的許太太鼾聲輕起,許博也終于感受到了rou體 的疲憊,這一天折騰下來,是他生平最耗的一次。 然而精神上,卻也是格外舒爽輕松的,迷迷糊糊的瞥見窗簾縫里透進(jìn)來的清 光,猜想著外面該是個月朗星稀的夜世界,漸漸進(jìn)入了夢境。 月亮又圓又大,是占了半個夜空的那種大,像個大蛋糕似的,橙黃色的奶油 抹在上面直晃悠。 婧婧最愛吃奶油蛋糕了,許博剛想著把媳婦兒叫醒,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在 蛋糕背后念叨著什么。 忽然之間,天上下起雨來,一團(tuán)團(tuán)的奶油被雨水一淋,變成黏糊糊的流體泥 石流一樣淹過來。 許博忽悠一下醒了。 大月亮不見了,念經(jīng)似的語聲仍在,好像來自門外的客廳。 許博躡手躡腳的來到門邊,拉開一道縫,向外望去。 只見在陽臺上一盆盆花草前,月亮的清輝下,李曼楨穿著潔白的睡衣褲在澆 花,一邊澆,還一邊說話:「不是叫你別來了么?回去吧,我好著呢!」 「已經(jīng)有好些年不想你了,你怎么還來?想你的時候,你又去哪兒了?」 「半輩子都過去了,我老了,也不干凈了,就不等你了。一個人也挺好的, 有兒子陪我挺好的……真的……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