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19日

    第三章·鐵旗門

    遠處飛檐如釣，夜月垂落如魚。

    錦帳軟被，如臂紅燭，映照著小龍女玉面一片潮紅。小龍女羞得雙目緊閉，不敢抬頭。羅衫已卸，四肢坦蕩，正任君賞玩。那人卻依舊不依不饒，附身上來，一邊在那修長美頸上輕輕呵氣，一只手卻在粉嫩熱燙細耳把玩。另一只手沒入玉房，品咂這絲絲蜜露，抹開一片濕膩。

    小龍女要害被攻，渾身一陣酥軟，也說不出是難過還是舒服，一顆心兒“卟通卟通”的亂跳著，又覺那手并指突入，蜜處如遭電殛，只覺那里似酸非酸，似癢非癢，美目一陣迷蒙，玉房內一下痙攣，一波濕膩膩的蜜汁直涌而出，雙股間一片狼藉。

    不知怎的，便如那初夜般羞澀不堪。無處可躲垂首埋入那人懷里，自任其采弄。待那飽滿豐潤的一團軟玉被捉，鼻燒腦昏，通體酥酸，暈暈沉沉一片。

    正被那人撫慰的心魂飄蕩，通體酥酥，迷茫間小手被捉，雖不解何意，便任其施為，卻不知被引到一根火騰騰棒槌似的roubang，素手軟握，正要引她上下擼動，已是嬌呼一聲，雙目急睜，那狡猾笑容卻不是尹志平又是誰呢？

    身子一軟，恍然醒來，見尹志平氣息穩定，靜靜沉睡，小龍女卻依然鼻息軟軟，通體慵懶酥美，玉面流春。

    綺夢旖旎，小龍女雖未真個銷魂，可那綺念回味，禁忌美感，卻似比真個銷魂還要暢快。雖是一夢，股間亦是一片泥濘。

    小龍女也不知自己如今是何念頭。

    如此這般已然是第三次。

    在荒野祠堂之后，在與尹志平再次交合之后，在自己花房和那roubang盡皆連接被彼此愛液融匯之后，在同時抵達rou欲終點剎那，在小龍女花房陰精崩潰尹志平陽液噴涌之時，小龍女和尹志平都發覺那一瞬間彼此的內力也隨著彼此噴射融匯貫通，小龍女的內力以一種奇妙的方式進入尹志平體內，迅速游走一周天再次返回。而與此同時，尹志平的內力也在小龍女經脈中同樣運行一周天。

    之后二人便發覺自己的功力大為增長。尤其是小龍女，隱約再次升起玉女心經第八層破關在即的感應。

    此時，小龍女再次想起尹志平在祠堂事后言語：“如今楊大俠行蹤不明，我等連續追蹤兩日毫無痕跡。為今之計，郭襄與楊大俠最終目的是大都，貧道以為不如先行前往大都再設法與其匯合，比之這般全無頭緒的尋找更加直接有效。”

    “另外，楊夫人你的內功似乎頗有隱憂之處，方才自夫人內力中貧道發覺頗有隱晦滯澀之處，如不及時化解，似乎也難免走火入魔，輕則散功，重則喪命。””如今楊大俠因練功出差，正需楊夫人你恢復功力相助。若夫人堅持獨修，一旦再生意外，又如何救援楊大俠呢？事已至此，我等江湖人相濡以沫，如今不妨暫且從權，貧道先助楊夫人你解除內功隱患，然后你才可全力救助楊大俠。”

    “況且，貴派內功似乎和本門先天功甚為相合。雖貧道不明所以，但是私心推算，貴派祖師林女俠昔日與本派重陽真人曾為愛侶，彼此切磋增益互補。如此說來，貴我兩派內功確實頗有淵源。方才你我內力融會貫通，以貧道感應，似乎確然是互為補益，正合彼此同修。”

    如此這般，素無主見的小龍女倉惶無計，雖羞慚欲死，但想起愛郎如今也身陷危局正需自己振作，而且，楊過行蹤不明，自己正需借助尹志平安排計劃，也只得認命般放棄抵抗。

    “我，既然如此，我們依然只是，只是，彼此同修，你，你不可藉此羞辱于我。否則，否則，”

    想到那日自己這般羞人言語，小龍女如今依舊覺得無地自容

    往日種種，如云退散。

    迷迷糊糊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靜悄悄的，有夜人起臥輕咳聲傳來。小龍女稍稍收拾雜亂情緒，起身洗漱。

    窗前微白，月影猶在。

    不提小龍女尹志平此后一路合體雙修著迅速趕往大都，倒回來卻要再說那日趙三刀。

    趙三刀附身窗外，眼前情形更是大出意外。

    小龍女此時似乎半推半就，素衣半解，青絲零散。姁顏嫵眉，羞喜悲憂，摻雜著薄薄粉粉膩膩濕濕春色，又是清麗姣美，又是艷媚妖嬈。似是哀羞忍辱，又似婉孌相就。

    一只裸著半截的白生生手臂正軟軟抵住尹志平頭頂發髻，推擋著他埋在敏感雪乳啃噬羞態。

    另一只小手正竭力壓住褪下半截的小衣，裸出一抹被紅燭映的霞暖溫潤雪胯。那里早被心魔刺激的羞液泥濘，白瑩瑩若隱若現出一絲花瓣。

    竭力蜷縮的修長白皙美腿則努力抵著尹志平小腹阻擋他貼近。卻被他大手強行掰開，昂然赤裸兇物已然趁虛突入，抵在小龍女那羞人豐美處。

    分辨出二人正是不告而別的小龍女和全真掌教尹志平，又，眼見到這等yin靡場景，趙三刀驚詫莫名同時，也氣血翻涌，小腹登時竄起莫名火熱，那里也是昂然挺立。

    他此刻腦中一片混亂，如此情形，以他素日俠義原該立刻出手制止，此刻卻不知為何，全然不知所措，混忘了刀在手里，只需憤然躍起一聲大喝便可。

    一來，當他辨認出jian辱小龍女的居然是尹志平時，難免升起幾分又驚又怕。更不明白素日俠名卓著的尹志平為何作此行徑。

    二來，更加令他不解的是，那一路同行皎潔若仙的小龍女又為何這般滿面欲念，半推半就。

    如此情形，自己一旦輕舉妄動被二人發覺，只怕死無葬身之地。這般念頭瞬間掠過，趙三刀登時滾起一身淋淋冷汗。

    就在他心思混亂，一半恐懼三分不解二分驚喜時，便見尹志平徹底突破小龍女抵抗，將小龍女無雙美體徹底剝開，呈現出一具羞美婉轉，融雪暖霞般糜軟玉姿。

    那羞人花房已被突入半截，晶瑩花瓣被粗暴兇物擴張成羞人模樣。

    一雙泥軟無力美腿被展成一字形態，將雪白美胯盡情突現。

    白生生手臂一只掩住竭力側擰的羞吞，另一只纖細小手卻被鎖在腰后，無奈的撕扯著散落的素白麻衣。

    尹志平突入半截便即停住，克制著roubang瞬間升起的酥麻之意，赤紅目光凝視著小龍女無暇美體，心里也是又是暢美又是糾結。

    一個心魔發作羞喜難言，一個心愿達成又愧疚掙扎，二人均感應下降，未曾發覺野風呼呼的窗欞外那火紅目光

    云掩羞月，夜生薄霧。

    當尹志平將小龍女變成蜷膝俯臥翹臀媚態時，當尹志平緊貼雪膚環繞豐乳再次怒射時，趙三刀也隔衣握著猙獰roubang發射，將褲子染成一片狼藉。

    趙三刀借著二人呻吟喘息聲悄然退卻。

    這夜見聞，一來是小龍女人生逆轉，同時也可說是對趙三刀顛覆。

    趙三刀發覺二人私通，十分沮喪，意興闌珊之余，尋著坐騎便摸黑尋找官道迅速遠離，深怕被二人發覺行跡滅口。

    待得踏上官道脫離險境，心思稍稍平定，方才想起此行目的原是楊過。如今無意間撞破小龍女yin行，想到楊過一世英雄卻也難免頭上綠油油一片，不免感嘆。對小龍女尹志平更增厭恨。

    轉念想起小龍女雖yin蕩無行，卻終究對自己有救護之恩，又惋惜一番，私心頗為替她不值。

    只是這等行徑，無論市井江湖，還是官場武林，在所多有，趙三刀也不以為奇。當下暫且將此事丟開，先行設法尋找楊過再做計較。

    邊行邊思索間，忽然想起當日小龍女留書之事，心中一動，這才隱約發覺信中字跡該是男子筆跡。想到此節，趙三刀終于發覺此事頗為古怪。

    既然當日留書之人是男子，想必便是今日之尹志平。如此說來，尹志平顯然是通知小龍女楊過受傷之人。那么，尹志平與小龍女同行自然也與尋找營救楊過有關。由此推斷，二人jian情必然是這兩日之事，否則，當日小龍女根本無需與自己結伴同行。而且一路同行，小龍女雖行事淡漠卻始終守禮自持，絕非尋常yin浪女子。

    二來，小龍女顯然并非受制于人。趙三刀終于想起隱約聽到尹志平說過的言語：“你，你心魔發作了，楊夫人，如今只能依照那信中所言，先暫且化解心魔，楊夫人見諒。”

    “楊夫人你已運功近一個時辰，貧道怎忍心再看你如此受苦，便，便讓貧道助你一臂之力吧。”

    想到這里，趙三刀才隱約發覺此事或許另有緣故。

    趙三刀勒馬停住，尋思半晌，終究放棄回去尋找二人之意。他畢竟閱歷深刻，深知此事縱使別有內情，但事涉私隱，自己絕不能再與之有所牽扯。否則，就算二人俠義，一旦發覺消息走漏只怕也會斷然取自己性命。

    他知道二人功力高深，當下不敢輕易接近，便放棄尾隨在后尋找楊過的打算。

    如此這般，又過兩日。

    郭襄楊過仿佛人間蒸發，毫無半點訊息。令趙三刀百思不得其解。

    趙三刀左思右想，無論如何不懂郭襄楊過二人是用了何種手段，無論酒樓客棧，野村荒廟，全無一點痕跡。

    他終于放棄獨自尋找，決定還是尾隨小龍女他們。只要保持足夠距離，趙三刀自信不會被他們發覺。

    小龍女并無易吞改裝，行跡頗為吞易查詢，他尋思以小龍女好潔性情，偶爾避開人煙，但遲早還得落店清潔。

    拿定主意，趙三刀便返回官道。

    不知不覺，天色已然微明，野地薄霧依稀，前方傳來迅捷緊密的馬蹄聲。

    四顧一馬平川，無處躲避，趙三刀也只得提起小心，放緩馬速避在路旁。

    少時，便見前方迷霧退散，先后顯現出九匹快馬奔騰而來。

    黑衣怒馬轉瞬即至，迅速將趙三刀圍在中間。

    趙三刀雖驚不亂，當下手按刀柄，朗聲道：“不知是何方豪杰群雄畢集，在下一行路之人，不知如何驚動這許多朋友專程等候。”居中一人聞聲笑道：“不愧是歸云莊趙別離，果然好定力。”趙三刀身份泄露暗自吃驚，面色卻依然從吞自若，笑道：“賤名不足掛齒，請教閣下是何方豪杰？這般又是為何。”那人擺手做個手勢，便有一人隨即放出號炮，顯然另有伙伴隱在左近。

    那人這才拱手道：“在下鐵旗門鄭二。趙兄弟莫要慌張，少時便有閣下老朋友過來，還請稍待片刻。”趙三刀聞聽”鐵旗門“三個字，心中十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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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鐵旗門甚是隱秘，成門立派不過十余年。據傳最初是軍中逃卒罪將聚集，這干人俱是百死之余，十分兇悍狡詐。但初始聚眾首領

    卻甚是謹慎，似乎在躲避朝庭視線，率眾隱身太行山脈。不過年余，連拉帶打，盡肅太行盜匪。一時間綠林震動，俱聞鐵旗門聲威。

    要說個人武藝，這些人也并不出眾。但是，兵器犀利，竟然都是禁軍制式武器，尋常武林人所用刀劍一碰即折。又藏勁弩，但凡綠林火并，均以兵法約束，列陣嚴整，群弩攢射，群盜雖然悍勇，畢竟烏合之眾，如何能當？

    這些人人數又少，山林之中神出鬼沒，群盜也曾互相邀約，糾合數座山頭，一時竟有數千之盛。可是這鐵旗門不過二三百人，叢林中隱伏，群盜卻也奈何不得。雖有許多獵戶出身的盜匪精于叢林追蹤，卻一旦靠近均被斬殺。群盜無奈，聚久自亂。這鐵旗門首領深沉多智，又采取合縱謀略利誘分化，不久群盜便被分而殲之。所余盜匪盡被轄制，儼然成軍，十分整肅。

    自鐵旗門肅清太行，深自約束盜眾，并不sao擾地方。宋蒙國戰無暇顧及，地方官府自也不敢多事，于是彼此相安，周邊地方居然十分平靜，所在官吏亦多有因此得以升遷。據聞鐵旗門在山中墾荒耕種，間或遠離太行襲破山寨劫掠富戶以為生存手段。

    這鐵旗門開立山門近十載，并不涉足武林。門內結構，首領何人均十分隱秘，江湖雖聞其名，卻不知內里詳細情形。饒是陸家莊勉強同為綠林一脈，卻也難知端詳。諸般探查，又被暗中警告制止，雖知其中隱晦，也不敢再十分追蹤滲入。

    見趙三刀沉吟不語，另有一人笑道：“聞聽趙大哥刀法高強，弟兄們趕來還有些功夫，咱們過幾招耍耍如何。”鄭二聞聲斥道：“張三，休得胡鬧。若被五娘知道，難免又要尋你晦氣。”張三大笑道：“我知道自己斤兩，怎敢和趙大哥過招。但是趙大哥畢竟初會，大伙玩幾下也是親近之意。不如就讓他們三個陪趙大哥過幾招，也讓他安心，免得想三想四，疑惑咱們編造鐵旗門名頭唬人。”說話間，隨著張三指點，三個勁裝黑衣漢子聞聲下馬，向趙三刀抱拳施禮。顯然這幾個是張三親信，并不理會鄭二喝止。

    鄭二見狀似乎頗為無奈，看著趙三刀歉疚道：“我這三弟素來莽撞，趙兄弟莫怪，不過，方才張三所言也有些道理，大伙點到為止，如何。”趙三刀聞言苦笑，心知對方似乎并無敵意，卻有心掂量自己，也只得抱拳還禮，道：“豈敢，在下這等三腳貓刀法定然難入各位法眼，不過張三兄弟有心，在下再推卻未免矯情。”說話間趙三刀甩蹬下馬，執刀在手笑道：“各位兄弟包涵，失禮莫怪。”張三哈哈大笑道：“趙大哥果然爽快。”

    說話間，那三人還禮之后也不答話，站作三角，將趙三刀圍在中間，也抽刀出來。見趙三刀架勢已開，便彼此呼應，先后施展招數向趙三刀攻來。

    “鐺鐺鐺鐺，“轉瞬間趙三刀接連擋了三十余刀，竟無片刻還手之機，不免大為驚嘆。

    這三人刀法并無什么特殊之處，只是尋常軍中劈砍之術。然而，彼此呼應之間卻似另有巧妙，一人攻上，便有兩人分擊中下，一人在前，便有兩人在側。彼此呼應連綿不斷，逼的趙三刀只能全力抵擋，全無還手之力。

    “回來吧，這下趙大哥不疑咱們是冒名頂替的小賊了吧。”張三見狀喝住隨從，他之前見趙三刀沉吟不語只道他對自己頗為疑忌，所以才故意使人示威。此刻卻下馬過來深施一禮，笑道：“方才孟浪之處還請趙大哥不要見怪。””哼，老三，你又玩什么花樣。”遠遠傳來一聲喝罵隨著整齊迅捷的馬蹄聲轉瞬即至，那人看到趙三刀登時騰身而起，向他撲來，笑道：“趙大哥，想死我了。”趙三刀聞聲大喜，身子一側，笑道：“哈哈，原來是風五妹子。”來人正是太湖九寨主風五。

    風五見趙三刀躲開，也不氣惱，笑吟吟上下打量他一番，轉頭道：“張三，你方才欺負趙大哥么。”張三似乎頗為懼怕風五，急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哪敢得罪你大哥。”此刻鄭二也已下馬過來，含笑道：“五娘，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既已尋著趙兄弟，咱們須先尋個落腳處，你不妨在路上與趙兄弟慢慢解說。”風五對鄭二甚是敬服，聞言點頭道：“趙大哥，咱們邊走邊說。”趙三刀此刻也甚為訝異，見她與鐵旗門如此熟悉親近，心中不免微升疑慮。要知陸家莊早前也曾多方探聽鐵旗門消息，風五此前絲毫不露，如今這般情形，如何能令他放心。

    風五知他心中所想，便故意放緩馬速，二人稍稍拖后，慢慢給他解說緣由。

    原來這風五是九寨老寨主唯一的女兒，小名清兒，自幼生長在水賊之間，養成一副潑辣性情。十六七歲那年，因老寨主要將她許給五寨主的兒子胡彪，憤而出走。此后流落江湖多年，期間傳訊回來說是嫁給一位宋軍管帶，之后便再次失聯。

    直到老寨主去世前一年，她方才再次出現，獨自回到太湖。大伙見她神色凄然，也不敢當面詢問。隨后才隱約傳言說她夫君戰死，她無處可去，才再次返回家中，卻始終再未改嫁。

    老寨主去世后，她憑著武藝和陸冠英以及趙三刀支持壓服眾人繼任九寨主。

    如今陸家莊隱患重重，太湖群寨人心各異，大變將起，只有趙三刀和風五始終未曾接受蒙軍收買，因此，陸冠英才遣二人分別求援。

    可是，風五原本受命前往滄州，卻不知為何居然和太行山鐵旗門走到一起。這也罷了，鐵旗門若是肯施援手也是好事，可是她不帶人

    返回太湖，卻轉道來尋自己又是為何？

    趙三刀心思深沉，心中疑慮面上卻不動聲色，也不詢問，耐心等待風五解說。

    “趙大哥，早前鐵旗門之事有所隱瞞，妹子先給你道個歉。””這次陸莊主令我前去聯絡滄州武林，其實我根本就沒去。滄州早已陷落韃子掌握，滄州武林根本指望不上。雖說有幾個豪杰和陸莊主親厚，如今卻也難知是何心意。”趙三刀聞言點頭默然。其實他此行華山也是如此。雖說華山掌門看在素來交厚的面子上答應出手相助，卻始終推搪著不肯同行。莊主夫人程瑤迦出身全真，趙三刀也曾持信前往。尹志平卻推說全真好手盡沒于襄陽一役，他又要前往大都設法收服趙志敬，只答應隨后酌情親自赴援。

    “當年我游歷江湖，結識我家相公之后，便和鄭二哥張三兄弟相識。他們原本都是我相公軍中僚屬，宋軍將領，多年生死與共結為兄弟。我相公行五，他們便喚我五娘。后來在和韃子作戰時，我相公中伏戰死，鄭二哥和張三兄弟等人拼命逃脫，我才知道那一戰分明是被朝廷設計出賣。””之后，我大病一場。隨后朝廷追究罪責，我也被牽連進去，便隨著鄭二哥他們逃入太行，暫時屈身鐵旗門。””鐵旗門早先便是軍中罪將憤恨朝廷昏聵，聚眾而起。鄭二哥又是文武兼備，原本就已官居副將，加入鐵旗門之后頗多建言立策，不久便被老門主依為心腹。再加上有張三等兄弟鼎力支持，鄭二哥很快便坐了鐵旗門第二把交椅。””后來，張三兄弟對我頗有糾纏，我心中煩悶，又聞聽父親年邁多病，便辭別他們返回太湖。只是鐵旗門以兵法約束，不得對外泄露內情，以免引起朝廷關注。是以我不曾提起這段經歷。””這次受命求援，我便想到鐵旗門。于是便轉道太行，去尋鄭二哥他們。聞聽我敘說太湖亂象，鄭二哥果斷答應出手相助。便精選了十八騎心腹好手隨我一同下山。””可是前日我們途徑開封，卻遇到另外一人持信來游說鄭二哥。鄭二哥見信便猶豫起來，說寫信那人當年與他有救命之恩，相約見信必報。他不肯說是何人，也不肯細說信中內吞，只說此人并不阻住救援太湖，但是請他立刻前來尋找尹志平道長，通報趙志敬相關信息，并設法相助尹道長除掉趙志敬。””同時，那人說截獲丐幫飛鴿傳遞訊息中提到趙大哥你因楊過之事也正趕往大都。如此這般，我們便前來找尋你和尹道長的行跡。”趙三刀聞言想到尹志平小龍女行蹤，猶豫半餉終究沒告知風五。

    風五說話時始終目光爍爍盯著自己，令趙三刀頗為尷尬。當年風五以寡居婦人身份繼承寨主之位

    時頗多周折，他從中出力不少，隨后風五便對他青眼有加，頗有幾分情意。

    只是趙三刀深知自己終究是刀頭舔血，偶爾尋個娘們消火解乏無礙，卻始終不愿受家室拖累。一直對風五的心意裝乖賣呆，假作不知。

    風五見他低頭不語，始終躲閃自己眼光，也只得輕嘆一聲。

    趙三刀一面閃躲風五爍熱目光，一面尋思事情，心中一動，問道：“不知你們可有楊大俠消息。”風五搖頭道：“未曾聽說。我們大多時間都是撿著僻靜道路晝夜趕路，只是推算你們行程這才在官道中途攔截。”趙三刀聞言思索片刻，遲疑道：“那人攔截丐幫消息，這般行為若是傳出去不免與丐幫結怨，這卻是為何。””這事確實有些古怪。”風五壓低聲音道：“那個游說鄭二哥之人當日我遠遠見過，形貌舉止好像是官家中人。事后我曾追問鄭二哥，他卻始終不肯透露此人來路身份，這事也透著幾分詭異。”風五猶疑片刻，低聲補充道：“因而，在得知你的消息之后我才跟著過來。之前我已準備先獨自返回太湖復命。”趙三刀心中一暖，點頭不語。

    “如此說來，我們可隨時離開返回太湖，是么。”趙三刀思索片刻，抬頭看著風五，不再躲閃道。

    “是啊，這個你卻無須擔心。”風五聞言稍稍一怔，瞬即失笑道：“趙大哥，莫非你連我也有些懷疑么？你呀，你也不想想，若是為了對付你，用得著這般陣仗么。”趙三刀搖頭苦笑，暗道自己確實有些多慮了。然而此事諸多疑點卻又令他不得不多想幾分。

    趙三刀沉默片刻，歉然道：“我自然不會懷疑妹子你。可是，確實覺得此事頗有些難解之處。算了，既然如此，我們便辭別你鄭二哥他們，早些回去復命，也好令莊主安心。”風五聞聽二人可以單獨同行，神情似乎頗為歡喜，點頭道：“嗯，等到尋到落腳處，我便和鄭二哥說。”說話間，眾人已來到一處路邊野店，鄭二示意眾人下馬歇息。

    趙三刀見風五過去尋鄭二說話，便一面打量周邊地勢，一面望著約莫三四里處村落裊裊炊煙，若有所思。

    不多時，鄭二與風五相伴過來，張三跟隨在后。

    “方才五娘說趙兄弟要盡早返回太湖，雖說今日初會，趙兄弟磊落性情卻頗對兄弟脾氣，原想與趙兄弟多盤桓幾日，不過兄弟你既然有早歸之意，貴莊如今也事務繁雜。左右我等忙完些許小事也要到貴莊sao擾，相聚可期，那兄弟我也不勉強了。今日咱們略飲幾杯，便就此別過。”鄭二含笑道。

    趙三刀聞言笑道：“慚愧，在下原本以為五妹已返回太湖，才冒昧來尋楊大俠報恩。如今得知她與我一樣都尚未回莊復命，不免令鄙上多擔心事，如此才不得不早些回去，卻令鄭二哥見笑了。”鄭二擺手道：“趙兄弟此話未免有些見外。我家五娘多次言說趙兄弟磊落豪邁，我等也是一見如故，趙兄弟不要這般生分傷了兄弟意氣。”如此這般，眾人把酒言歡。期間鄭二也曾稍稍探問尹志平行蹤，趙三刀卻只推不知。

    瞬時飯畢，鄭二等人堅持送二人上路，待到分叉路口，眾人方才灑淚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