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吻之一路向西(13)龍氣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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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吻之一路向西】第十三章·龍氣加身 2022年3月11日 賤客最終還是沒能吃上狗rou。 角抵進入第二天,弄清了規(guī)則后,戰(zhàn)斗一下就激烈了起來。校場頓時變成了人間煉獄,鮮血和斷肢齊飛,力士們一個個倒下,耳朵一只只被割了下來。 這些力士不懼死亡的表現(xiàn)讓趙淳進一步認識到了信仰的威力。堅信死后會回歸神靈殿堂的人又怎么會懼怕死亡? 在他們看來死亡不是終點,而是另一段人生的開始。越是虔誠的力士越不怕死,信仰使他們瘋狂——狂信徒亦是狂戰(zhàn)士。 賤客就遇上了這么一位狂戰(zhàn)士。明明武技不如賤客,武器被打落了,肚子被刺穿了,腸子都流了出來。就是在這種重傷狀態(tài)下,狂戰(zhàn)士一邊念念有詞,一邊猛撲向賤客,不顧身體再次被長劍刺穿,死死抱住了對手,然后一口咬住了賤客的脖子。 等士兵沖上來拉開他們時,狂戰(zhàn)士固然已經(jīng)斃命,但賤客的大血管也被咬斷了,最終傷重不治。 賤客和對手的尸體一起被拉到了野外,拋尸荒野,美其名曰"天葬"。 趙淳正好路過看到了這一幕,他更加不敢留手,充分利用長槍的長度,不給對手靠近自己的機會。 趙淳現(xiàn)在使用的槍術(shù)是他自己創(chuàng)造的,也不能說是創(chuàng)造,應(yīng)該說是他匯編的。 黑山羊和屠夫知道梨花槍不適合趙淳后,發(fā)了恨,用各種手段給他弄來了幾本槍術(shù)秘笈。有的秘笈送來時上面還有新鮮的血漬。 在研讀這些秘笈時,聰慧的趙淳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這些珍貴的槍術(shù)秘笈,什么、、、等等,去除那些明顯華而不實的招式,他發(fā)現(xiàn)這些秘笈里的核心招式都差不多。不看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名字,出槍角度、發(fā)力方式、連招思路,幾乎可以說大同小異……槍法就是刺、纏、攔、點等幾招。 他一開始還不確信自己的發(fā)現(xiàn),直到典獄長花了重金給他請來了一位所謂的"霸王槍"宗師。 這位宗師一到黑獄堡,就讓趙淳去打造一桿鐵槍,說是木槍施展不了霸王槍。 趙淳乖乖地去找黑獄堡的老鐵匠,結(jié)果就挨了鐵匠的一頓狂噴。老鐵匠隨口給他背了幾句殘缺的口訣。 "槍走輕靈,棍走猛……槍扎一條線,棍掃一大片……練槍練快,練棍練力……" 他的意思很明確,槍桿必須是木竹的,必須輕盈,因為槍法講究的就是快,刺、再刺、連刺,刺就完了……所有用笨重鐵槍的都是異端! 趙淳一滴汗流了下來,想想自己的黑蛇槍還好是中空的,分量也不重,應(yīng)該不算"笨重鐵槍"吧。 他想聘老鐵匠為師,結(jié)果人家坦誠根本沒練過槍,上面的口訣也是他道聽途說得來的。會聽曲的人不一定是戲子,會品茶的人不一定是茶農(nóng),所以懂槍的人不一定會用槍,沒毛病。 回去后,趙淳多了個心眼,說是鐵槍還沒做好,希望能先見識下"霸王槍"的風(fēng)采。 宗師喝了點酒,欣然提著自己的鐵槍下場。一身大吼,場上頓時狂風(fēng)陣陣、日月無色,趙淳看得瞋目結(jié)舌、臉色發(fā)白,這哪是槍法,分明是棍法! 把宗師趕走后,趙淳靜下心來,以那幾本秘笈為藍本,反復(fù)揣摩、找人不斷比試,最終整理出了適合黑蛇槍的一套槍法,共七式。還不要臉地借用了老祖宗趙云那一套傳說中的槍法作為自己的槍法名字——。 就是憑著這套自創(chuàng)的,趙淳小心地把自己的名次維持在十五名左右,確保出線就行。不要浪戰(zhàn),別又碰到個同歸于盡的瘋子。 其實槍法的確是大陸貨般的普通槍法,腳法是從老潘那偷學(xué)的"梨花步",真正要命的是隱藏在槍法里的"爆炸肌rou"天賦。 死在他槍下的力士,總覺得趙淳的槍法很詭異,打著打著,就會突然變快,猛地一下就被扎進了要害……很快趙淳又多了個"鬼槍"的綽號 五天很快過去,轉(zhuǎn)眼就到了最后一天的下午。前二十基本定了下來,現(xiàn)在在場上搏命的都是感覺自己還能搏一把出線的力士,或者是天生嗜殺的變態(tài)。 趙淳、白熊都已經(jīng)確保出線,他倆和屠夫正圍著一個角抵場緊張地觀看。里面角抵的一方正是花槍老潘。 "老潘怎么對上了忙哥兒?"趙淳皺眉問屠夫。 忙哥兒,高舉榜首的力士,是場上不多的幾個蒙古人之一,校場上的士兵、牧民們都認識他。 他成為力士前是怯薛軍首領(lǐng)牙老瓦赤的心腹。因酒醉打死了一個歸化的漢人高官,引發(fā)了汗庭上以牙老瓦赤為首的"正統(tǒng)派"與以大丞相耶律楚材為首的"歸化派"的激烈沖突。 為了平息兩大政派的紛爭,窩闊臺下令把忙哥兒投入了奴隸營。 而牙老瓦赤想了個辦法,讓忙哥兒作為奴隸營的力士參加那達慕,以獲得白身,從而重新進入怯薛軍。 為此他特意給忙哥兒準備了一套精良的鐵浮屠,和一桿附了魔的鉤鐮槍。 "是忙哥兒主動找的老潘。他好像對漢人很是仇恨。"屠夫解釋道。 果然就聽到場上穿著一身鐵浮屠的忙哥兒冷冷地說道:"兩腳羊也想獲得自 由?別做夢了。你今天就會死在這兒。" 說完手中的鐵制鉤鐮槍就向老潘狠狠刺去。趙淳注意到黑色的槍桿上鐫刻著奧妙的銀色符文。 老潘微微退了步,手中的梨花槍撥開鉤鐮槍,并"反彈"到了忙哥兒的胸前。叮,鐵浮屠巋然不動。 "老潘的腳怎么了?受傷了?"趙淳發(fā)現(xiàn)老潘的步伐有點蹣跚,一點也沒有以前的靈活。 "連續(xù)的高強度戰(zhàn)斗,他腿上的舊疾復(fù)發(fā)了。" "那就不要上場了啊。" "他現(xiàn)在排名21位……" 這樣就難了,如果老潘的腿沒事,依靠他靈活的步伐完全可以把忙哥兒風(fēng)箏死,但現(xiàn)在…… 場上完全是忙哥兒壓著老潘在打,他也發(fā)現(xiàn)了老潘的腿有問題,這下更猖狂了。仗著鐵浮屠在身,鉤鐮槍大開大合,一下下抽打老潘。 老潘拖動傷腿勉力周旋,形勢岌岌可危。梨花槍硬架了鉤鐮槍幾次后,外面的黑色葛布竟然被鋒利的鐮刃鉤下了一塊,梨花槍發(fā)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老潘轉(zhuǎn)身拖槍就走,忙哥兒哈哈大笑著大步追來……老潘突然彎腰下蹲,梨花槍從肩上回刺忙哥兒——回馬槍。 忙哥兒全身都是空門,回馬槍奇準地刺中了他的面門,身上唯一沒有覆甲的地方。忙哥兒痛呼一身,捂臉急退,有血在滴落。 在圍觀者的歡呼中,老潘回身想繼續(xù)追打,可惜腿一個抽筋,差點摔倒。 場上一片安靜,眾人都把目光看向忙哥兒。 忙哥兒慢慢放下手掌,臉頰上出現(xiàn)了一個可怖的血洞。 唉,老潘暗自嘆息一聲,沒有刺中眼睛。 忙哥兒把手上的血在鎧甲上抹了抹,咬牙切齒地看著老潘:"兩腳羊竟然敢傷我!" 雙手一輪鉤鐮槍劈向老潘,老潘不能移動,只能雙手托舉梨花槍,擋下了這一槍。但忙哥兒一絞槍桿,鉤鐮鉤住了梨花槍就向后拉扯。老潘當然不能松手。 正在這時,鉤鐮槍上突兀地冒出了一層火焰,然后槍頭側(cè)面一根不起眼的短管突然發(fā)出了呲呲的聲音,隨即噴射開來。 轟的一下,火焰伴著大面積的鐵砂噴了出來,齊齊打在了老潘的面部和胸前。 老潘慘叫一聲往后急退,腳步跟不上,一跤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他的臉上烏黑一片,嵌滿了小鐵片,兩行鮮血從緊閉的雙眼里流了出來。 忙哥兒得意地扛著鉤鐮槍,圍著老潘打圈,"兩腳羊,怎么樣?這是火宗新發(fā)明的&039;灼熱突火槍&039;,把傷害性不大的&039;灼熱符文&039;和需要明火點燃的突火槍結(jié)合在了一起……只要用火晶就能激發(fā),凡人也能用……你是第一個死在這種武器下的人,應(yīng)該感到榮幸……哈哈哈!" 鉤鐮槍一卷,梨花槍飛得遠遠的,葛布完全散了開來,露出了里面一根根的竹片。 忙哥兒狂笑著,鉤鐮槍落下、舉起,再落下…… 他當著眾人的面一槍槍把老潘剁成了rou泥,老潘始終一聲不吭。 這時,嗚嗚嗚,低沉的牛角號被吹響了,宣布五天的淘汰賽結(jié)束。 晚上,野地里,趙淳三人把老潘和梨花槍一起燒了,骨灰收進了一個壇子,埋在了一個向陽坡上,沒有立碑。那個山坡對著南方。 一年一度的那達慕節(jié)就這么過去了,牧民們帶著歡歌笑語回歸了各自的牧場。權(quán)貴們卻并沒有離去,他們匯聚到了城南新建的圖蘇胡迎駕殿里,還有最后一場血色盛宴在等著他們。 圖蘇胡迎駕殿不像萬安宮有很多的樓宇建筑,就一座主殿。主殿分兩層,一層光禿禿的,除了中間一個圓形的血紅色擂臺別無他物。 二層則布置得富麗堂皇,一張張寬大的椅子上鋪著柔軟的獸皮,矮幾上擺放著美酒佳肴。 屋頂中間開了個碩大的天窗,七月明媚的陽光肆意地投射進來,正好灑在血色的擂臺上。渺小的灰塵在圓柱形的陽光中上下飛舞,只有在擂臺上渺小的它們才會被人們注意到。 圖蘇胡在蒙古語中是"神圣的斧子"的意思,結(jié)合內(nèi)部獨特的陳設(shè),我們不難猜出這座新建的殿堂其實就是皇家角抵場。 趙淳、白熊和其他18位力士一起被帶進了大殿,這時擂臺上幾個薩滿正在跳著靈舞祭祀。 (蘋果手機使用 Safari 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 chre 谷歌瀏覽器) 他們穿著五顏六色的布條裝,頭上插著長長的尾羽,臉上涂著各色明艷的顏料。手中的扁鼓被敲出低沉、悠長的鼓聲,搭配著薩滿們癲狂的步伐,似乎真有一種靈性在散發(fā)開來,和遠古的神靈們溝通著。 力士們位于擂臺下,視線并不能看到頭頂上的貴族們。趙淳手心的烙印在進入哈拉和林時就開始隱隱發(fā)熱,而現(xiàn)在溫度達到了最高點。他知道這意味著綠眼睛就在二層。 薩滿們做完祭祀退了出去,現(xiàn)在輪到力士們上場了。忙哥兒提著鉤鐮槍迫不及待地第一個上了擂臺。 其他力士都沉默不語、裹足不 前,這是最后一輪了,再戰(zhàn)勝一次就能得到特赦了。他們當然不會腦袋發(fā)昏去挑戰(zhàn)排名第一的忙哥兒,而且忙哥兒可是有背景的,即使戰(zhàn)勝了也會得罪大佬。 趙淳壓下了蠢蠢欲動的白熊,自己提槍上了臺。 雖然知道灰燼就在二樓,但趙淳也不好抬頭尋找,只能學(xué)著忙哥兒對著主位穿著華麗的一男一女恭敬地行了個禮。 角抵開始,忙哥兒一反淘汰賽時的猖狂,顯得很是客氣,估計是為了給上方的權(quán)貴們留下個好印象。 你客氣我就不客氣了,趙淳跨步向前,一上手就是絕招"萬蛇噬體"——連刺。長槍飛快地朝著忙哥兒的面部刺去,一槍接一槍。 忙哥兒只能后退,但身披重甲,又哪里擺脫的了。他只能拼命扭動頭部,鉤鐮槍在胸前左右遮擋。 安靜的大殿中,可以清晰地聽到,叮叮叮,槍尖碰撞鐵浮屠的聲音。 一輪連刺結(jié)束,趙淳收槍后退。只見對面的忙哥兒滿頭大汗、狼狽不堪,雖然避開了大部分刺擊,臉上還是被劃了幾下,甚至傷口處的綁帶都被挑落了,露出了梨花槍造成的,丑陋的瘡口。 忙哥兒怒了,鉤鐮槍向長槍絞去。趙淳配合著讓他鉤住了槍桿,"萬蛇噬體"只是佯攻。 忙哥兒笑了,臉上更顯猙獰,大拇指摸到槍桿上的機關(guān)就按了下去。"灼熱"效果觸發(fā),魔法火焰沿著槍桿上的符文開始蔓延,突火槍的導(dǎo)火索被點燃…… 就噴射前的短短幾秒,趙淳突然舍棄了自己的長槍,雙手向前握住了鐵槍桿……忙哥兒驚呆了,要知道槍桿上現(xiàn)在還覆蓋著一層魔法火焰。為了躲避火焰,忙哥兒自己的雙手只敢握住鉤鐮槍的尾部。 正是因為這樣,忙哥兒對鉤鐮槍把控不強,又加上趙淳的怪力,鉤鐮槍輕易地就被趙淳奪了過去。 趙淳雙手握著燃燒的槍桿,順勢一個翻轉(zhuǎn),突火槍口對準了忙哥兒的血臉。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火光和鐵砂洶涌而出。今天的距離比昨天還近,突火槍幾乎是貼著忙哥兒的臉發(fā)射的……昨天老潘還叫了幾聲,今天忙哥兒就像麻袋一樣一聲沒發(fā),直挺挺地就摔了下去。 砰,重重地摔倒在擂臺上……頭部就像個摔爛的西紅柿,鮮血很快溢滿了臺面。 趙淳眼角看到二樓站起一個怒氣沖沖的戎裝大漢,想發(fā)火,似乎又沒有理由,看了看主位的窩闊臺汗,只能悻悻地坐了下去,兇狠的眼神直盯著趙淳。 蒙古人沒有統(tǒng)一的朝服,但軍方將領(lǐng)的等級可以通過帽子兩邊的垂尾來區(qū)分,百夫長是黑色垂尾,千夫長是灰色,而萬夫長為白色。此人的垂尾正是白色,應(yīng)該就是牙老瓦赤。 趙淳就當沒看見,沖主位的窩闊臺汗和乃馬真后再次行了個禮,撿起長槍走下了擂臺。 以這場血戰(zhàn)開頭,接下來的幾場角抵都是激烈異常,勝利者或多或少都受了傷。第九場尤為慘烈,對戰(zhàn)雙方一起斃命。結(jié)果最后的兩位力士成為了幸運兒,不用戰(zhàn)斗直接進入了十強。 十個力士激動地站上了擂臺。二樓,穿著一身華貴的絲綢長袍,個子敦實,但臉色有點蒼白的窩闊臺汗站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對著權(quán)貴們說道。 "有人對我說過,不應(yīng)該舉辦血腥角抵戲,不仁慈、不人道。但是我只是想通過這種血腥的角抵,提醒大家我們蒙古人是蒼狼的后代,殘忍、兇狠是帝國強大的根本!不要沉迷于詩詞歌賦、男女情色等虛弱的愛好,武力才是一切!" 大殿眾權(quán)貴一起站了起來,右手扶胸,恭敬地回復(fù)道:"蒼狼子孫,武運昌隆!" 然后就是對十個力士的獎賞了。先是頒發(fā)了十張加蓋了戶部官印的空白戶籍紙,意味著十人正式獲得了白身,成為了蒙古帝國的平民。 窩闊臺汗開始宣布他們的去處,"你們中是羅斯人的出列。" 在趙淳的提醒下,白熊和另外兩人走出了隊列。 "現(xiàn)在拔都和速不臺已經(jīng)打下了羅斯的大片疆土,急需當?shù)貏萘f(xié)助管理。我現(xiàn)賜予你們百夫長的軍職,即刻北上,尋找拔都大軍報到!" 窩闊臺鼓勵三人,"我們不可能在每個占領(lǐng)區(qū)派駐大量軍隊,所以還是要委托忠心的當?shù)厝舜鸀楣芾怼煤米鍪拢院蟪蔀橐环娇偠揭彩怯锌赡艿摹? 白熊三人的蒙古語看上去都不好,趙淳干脆在邊上替他們低聲翻譯。窩闊臺看了這個面具男一眼,放慢了語速。 安排完白熊三人,窩闊臺接下去說道:"其他七人按慣例進入怯薛軍吧。" "大汗。"牙老瓦赤突然站了起來,指著趙淳說道:"我觀此人精通羅斯語,要不也讓他北上吧。" 比蒙古更北的羅斯可不是人待的地方,牙老瓦赤用心險惡。 窩闊臺一想也有道理,剛想開口。乃馬真身后突然閃出一個紅衣女子,"大汗,我們狼衛(wèi)急需懂羅斯語的人來處理北面的事務(wù)……所以我懇請大汗讓此人加入狼衛(wèi)。" 熟悉的紅發(fā)綠眼,正是灰燼。 牙老瓦赤急道:"大汗,只有掌控者才能加入狼衛(wèi)啊!" 噌,一條黑白相間的鎖鏈從趙淳手中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空中。 灰燼笑了起來,她本來打算讓趙淳以編外人員的資格先入狼衛(wèi)的,現(xiàn)在不用了。 牙老瓦赤還想開口,但窩闊臺有點不耐煩了,"就這樣吧,此人加入圣女的狼衛(wèi),其他六人加入怯薛軍。" 晚上,窩闊臺汗在萬安宮舉行今年那達慕的最后一場盛宴,算是歡送各位遠道而來的賓客。趙淳十人也受邀參加。 趙淳有趣地發(fā)現(xiàn),窩闊臺汗就是一個地道的酒鬼,宴席沒開多久,就和幾個將領(lǐng)拼上酒了,鬧得一塌糊涂。 雍容華貴、面如滿月的乃馬真后厭惡地皺了下眉頭,就帶著灰燼走了。灰燼只能無奈地隔空和趙淳點了點頭。 趙淳和白熊被人帶到了察合臺汗的面前。察合臺的相貌和窩闊臺有幾分相似,雖然頭發(fā)全白了,但精氣神比窩闊臺好多了。 察合臺勉勵了兩人幾句,并賞賜了大筆金銀讓兩人安家。畢竟奴隸是沒有私產(chǎn)的,這筆財物是他倆急需的。 聊了一會兒,看到察合臺有點不耐煩了,趙淳拉著白熊告辭了。走到半道,兩個白熊的羅斯老鄉(xiāng)找了過來。趙淳讓白熊和他們?nèi)ズ染屏奶欤约鹤叱隽舜蟮钕胪竿笟猓搅诉@兒五年總算完成了第一個目標,不再是奴隸了。 萬安宮除了輝煌的樓宇,景色實在沒什么好看,即沒有高大的喬木,又沒有池塘湖泊,只有草地和野花。趙淳找了一個還算干凈的臺階打算坐下。 "居士請留步。"背后傳來了一個溫和的聲音,趙淳回頭一看,卻是老熟人尹志平。去年丘處機已經(jīng)過世,他現(xiàn)在是全真教的掌教。 "道長!"趙淳站起來,恭敬地行禮,裝著不認識他。 尹志平把手中的拂塵往手肘間一掛,單手豎掌行禮,"冒昧了,我是全真教尹志平,平生最愛觀望特殊的氣運……居士的氣運就非常特殊,可否摘下面具,讓貧道仔細觀望一下。作為賠禮,我可以把看到的都告訴居士。" 趙淳想了想,"可以。"然后摘下了黑鐵面具。 尹志平瞪大了眼看向趙淳面部,眼睛里隱隱有星光在流動。 良久,尹道長長長地吐了口氣,"原來如此。" 說完不等趙淳開口,他直接問道:"居士可是姓趙?" 還真有點東西,趙淳的真名可是連典獄長和屠夫都不知道的,當然那是因為他們不想問,覺得不重要,名字對他們來講就是個符號。 見趙淳點頭,尹道長微笑起來。 又念了聲無量天尊,"居士可知,氣運其實分好多種,最常見的如霸氣、財氣、色氣……霸氣多見于常勝將軍,戰(zhàn)斗、打仗戰(zhàn)無不克、攻無不勝;財氣加身,則生意興旺發(fā)達、財源廣進;色氣則會招來桃花運或者桃花劫。" "這些氣運只能保寄主某一方面的好運……如霸氣者可能會早夭,財氣者可能家門不幸,色氣者可能一生蹉跎。" "最好的氣運是帝王之氣,可以給寄主帶來各方面的好運。" 說完,尹志平看了眼趙淳,神秘地一笑,"而你的氣運,就是帝王之氣的一種——龍氣。龍氣,只有漢人皇室子弟才會具有。" 趙淳一聽此話,手下意識地去摸刀,但是來參加宴會時,武器被收掉了。 尹志平趕緊解釋,"別緊張,別緊張,我也是漢人,不會告密的……我?guī)煾府敵跻彩窃诿晒藕退问抑g抉擇了很久。"他指了指星空,"但星象預(yù)示著一切,代表宋室的紫微星暗淡,代表蒙古的貪狼星兇焰滔天……" 尹志平沉默了許久,"所以我們?nèi)媸窍M氵@樣具有龍氣的人越來越多的……你可以信任我,信任全真。"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最后尹道長說道:"龍氣還自帶一種特殊效果——蛇類親善。據(jù)說龍氣能更快地使蛇類進化為龍,所以蛇類很喜歡和具有龍氣的人待在一起,越有靈性的蛇類會表現(xiàn)得越明顯。" 趙淳全明白了,為什么阿蟒會愿意成為他的式神,白蛇又為什么認他做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