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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見他慘死,心神大亂,抱住齊德臣的尸身痛哭不已。 突然聽到身后一身狂叫:“我去給大師兄報仇,殺了那見死不救的畜生!” 張天雄回頭一看,方百良卻已經飛身上馬,向廉馳的方向奔去。 張天雄大喊他回來,方百良卻是聽而不聞,飛奔而去。張天雄本想去追,卻 又怕大弟子的尸身被野獸損壞,只得強忍悲痛,急急搬了幾塊石頭,做了一個簡 陋的墳墓,這才拍馬追過來,阻止了方百良。 廉馳聽說那藍衣男子死得如此凄慘,心中也微微有些難過,一時不知道該說 些什么好,畢竟自己的作為也確實是見死不救。 張天雄說完了事情的經過,繼續說道:“老夫管教徒弟不嚴,這才讓他得罪 了這位……” 張天雄拖長了聲音,按著江湖上的規矩,廉馳就該接口過來,報出自己的名 號,但是他對這些江湖規矩完全不了解,單燕雖然明白這規矩,卻因為方百良斥 罵廉馳,對這師徒二人沒有好感,也不理會張天雄。 張天雄見廉馳并不接話,只得繼續說道:“這才讓他得罪了這位公子,實在 是抱歉得很。” 又轉頭對方百良說道:“還不快給這位公子道歉!” 廉馳聽張天雄已經改稱自己為“公子”,顯然是暗指自己的作為配不上一個 “俠”字。 廉馳倒也不怪他,滿不在乎的說道:“張前輩不必如此客氣,這位小兄弟也 是悲憤之下失去了理智,而且他也并沒有傷到我,這便算了吧!” 張天雄聽了一抱拳說道:“多謝這位公子大人大量。但是老夫還有一個問題, 請問那圍攻我華山派首徒齊德臣的五個人,都是些什么樣子?” 廉馳想了一下,說到:“嗯,他們都是身穿黑衣,也是用劍的,至于相貌, 我們離得太遠,也沒有看清楚。” 張天雄又追問道:“那他們的武功路數如何?” 廉馳還是說自己只是路過,沒有仔細看,張天雄臉色又是一沉,說到:“這 位公子可否告知高姓大名,仙居何處,以后我華山派可能還有關于那兇手的疑點 前來請教。” 廉馳答道:“我的名字叫廉馳,置于住的地方嘛……現在是四海為家,沒有 固定居所。” 張天雄皺眉道:“那可就有些麻煩了,不知這位公子肯否賞臉,到我華山一 游,以后我們抓到了兇手,還需要三位幫忙指認。” 單燕聽張天雄的意思,竟然是要自己一行人隨他去華山,也不知到了華山還 會生出什么變故,說道:“小女子名叫單燕,張前輩如果想找我們,只管去太湖 飛魚幫打聲招呼,我們自會前去相見。” 張天雄聽了眼睛一亮,驚道:“這位是‘太湖飛燕’單姑娘?難怪劍法如此 高明!去年聽聞單姑娘被鐵馬幫的人所害,如今能夠平安無事,實在是可喜可賀!” 單燕的武功在年輕一代中也算得上是較為出色的了,加之她孤傲冷艷,更是 被年輕一代的少俠們所追捧,得了一個“太湖飛燕”的美名,在江湖上的名氣比 起她父親單天進來還要響亮幾分。 單天進把單燕送去了逍遙島,但單燕如此有名氣的一個大活人,就此在江湖 上消聲滅跡,實在是不好解釋。那時候廉馳就給單天進出了一個計策,誣陷說單 燕被鐵馬幫的幫主鐵南天打下了山崖,這樣一來,就解釋了單燕失蹤的問題,還 順便給鐵馬幫添了一個大麻煩。 太湖一帶,除了單天進的飛魚幫外,還有兩個勢力頗強的幫派,一個是黑云 會,另一個就是鐵馬幫。三股勢力之間明爭暗斗,鐵馬幫本來已經是略占優勢, 但這單燕被鐵馬幫所害的消息傳出后,在江湖上掀起了軒然大波,那些江湖少俠 有許多人愛慕單燕的美艷,得到了消息自然是要為心上人報仇,從此以后鐵馬幫 就被這些少俠們攪得雞犬不寧。 偏偏少俠們身后還有許多得罪不起的勢力,鐵馬幫又不敢殺人立威,不然在 江湖上又會多出讓人頭痛的仇家,只得被動的守住幫中總堂。全幫上下恨不得把 單天進碎尸萬段,卻只能徒呼奈何,全力守住總堂已經不易,更沒有實力去打進 太湖了。單燕如今再次現身江湖,可說是幫了鐵馬幫的大忙,總算不用再被人整 日sao擾了。 單燕點頭說道:“多謝張前輩關心,小女子摔下山崖后,被這位廉公子所救, 但卻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上個月才得以痊愈,就立刻動身趕回太湖,由于著急趕 路,這才沒有顧及那位華山派的仁兄。如今那位仁兄被別人害死,單燕也有不可 推卸的責任,晚輩任憑張前輩處置,決不敢有半句怨言。” 單燕這一番說辭離開逍遙島時便與廉馳商量好了,即解釋了單燕失蹤的一年 時間,又解釋了單燕與廉馳間的親密關系。又說急著趕路,連沒有去救那位華山 派大弟子的事情也找到了理由。還強調“那位仁兄被別人害死”、“晚輩任憑張 前輩處置”,意思是說,你華山派的大弟子是被別人害死的,不關我們事,你張 天雄是前輩高人,自然不應該來與我們這些后輩為難。 張天雄見單燕楚楚動人的向自己賠罪,也不好怪她,想到自己華山派大弟子 齊德臣的尸體還要帶回華山,只得嘆了口氣抱拳告辭。方百良跟在他身后離開, 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狠狠瞪視了廉馳一眼。 被他們這一攪,廉馳飯也沒有吃好,收拾了一下繼續上路。 之后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過其它變故,廉馳也不著急趕路,遇到小鎮就停下 休息,還可以在小鎮中游玩一番。 這段日子廉馳和楊雪卻迷上了看戲,凡是大一些的鎮子中,都建有戲園子。 那戲園子里極為熱鬧,人們坐在戲臺下邊的椅子里,一邊喝茶吃瓜子一邊看 著臺上的戲子咿咿呀呀的唱個不停。那些戲子面上都畫著油彩,相貌十分夸張, 戲曲的內容多是從改編而成,五花八門無所不包,有講江湖豪杰的《水滸傳 》有講王朝爭霸的有講男女情事的這些故事被臺上的戲 子演繹出來,更比紙上的文字精彩了幾十倍。 更有一出戲極受歡迎,名字叫做那拌鬼的戲子涂得滿面慘白, 七竅又以朱砂描出流出的鮮血,伏在宋定伯身后,說話的聲音尖細凄厲,恐怖至 極,偏偏卻讓人看得欲罷不能。 廉馳這大男人看了都背后直冒涼氣,單燕楊雪兩女自然更是害怕,不住的掩 口嬌呼,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盯著臺上的那只鬼。只是看完了戲后,連晚上去茅房 都不敢獨自走了,還要廉馳一路相陪。 如此走走停停,路過大些的城鎮更要好好游玩一番,尤其是那廣州府那乃是 南國最為繁華之地,三人更是在此盤桓了足足五天才繼續動身北上,卻在半路被 一群人攔住,只見十幾個腰懸刀劍的青年男子站在路中間,把整條路都完全封死。 廉馳三人勒馬停下,單燕一看那些攔路之人,臉上登時布滿了寒霜。 原來這幾日單燕平安歸來的消息早已傳遍江湖,那些一直在鐵馬幫鬧事的少 俠們,得知心上人歸來,全都紛紛南下來迎單燕。在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