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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拉住他,說道:「少爺,你 別過去了,雪兒好害怕。」 廉馳回頭笑了笑,拍著楊雪的手道:「沒關(guān)系,少爺就是過去看一看,也許 能想起些什么也說不定。」 楊雪不再說話,小手卻緊緊抓住了廉馳的腰帶,生怕他再跌下去。 廉馳來到崖邊,見這四周景物十分熟悉,忽然想起那晚自己被推下懸崖的噩 夢,現(xiàn)在自己站在這里,竟然與那夢中的情形一模一樣。一股寒意爬上后背,仿 佛那恐怖的黑影就站在自己身后,隨時準(zhǔn)備把自己推下山崖。 廉馳猛地一回頭,身后只有單燕楊雪兩女擔(dān)心的看著自己,哪有其它人的身 影,心中不禁鄙視自己的膽小,竟然被那噩夢嚇得疑神疑鬼。又轉(zhuǎn)過頭,俯身看 向崖底,山崖壁上掛著幾條蔓藤,想必就是它們救了自己性命,崖底光禿禿的沒 有一根雜草,奇形怪狀的石頭布滿地面。 廉馳在山崖頂上站了好一會,卻絲毫沒有任何事情回憶起來,只得沮喪的放 棄。 三個人下了山,廉馳問道:「走了這一圈,我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然后我 們該去哪里?」 單燕說道:「少爺別急,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午時,我們先回去休息一下,吃過了 飯,下午我們?nèi)ド贍敓捤幍牡胤娇纯矗蛟S能記起一些關(guān)于逍遙丹解藥的事情。」 廉馳聽了又來了精神,說道:「啊,我還有專門煉藥的地方嗎?對呀,那么 多解藥,是要有個專門的煉藥房。是了!我們下午便去找找,有沒有藏起來多余 的解藥,這下我可有救啦!哈哈……」 單燕卻又打擊他道:「少爺,那逍遙丹的解藥根據(jù)天干地支,每一年都是不 同的,即使有去年剩下的解藥,今年也不管用啦。不然你想,那么多人被逍遙丹 控制,光是我爹的飛魚幫就有一百多人服了逍遙丹,他們又不能親自來島上領(lǐng)取 解藥,都是我爹來島上帶回去分給他們,如果那解藥每年都一樣,我爹只要帶著 解藥躲起來,就可一生無憂了,又怎么會把我送給你?」 廉馳被單燕一說,很不好意思,輕輕拉住單燕的手,溫柔的說道:「燕子, 從前逼迫你來服侍我真是委屈你了,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如果我 再欺負(fù)你,就讓我天打雷劈……」 單燕搖頭道:「少爺你不要說這種話,單燕是少爺?shù)难绢^,自然要照顧好少 爺,事事順著少爺?shù)囊猓凑@一年來我也習(xí)慣了,少爺對從前的事不必再放在 心上。單燕只求少爺以后不要再為難我爹爹了。」 廉馳連忙點頭道:「那是當(dāng)然,單老爺子是你的爹爹,我怎么會為難他?」 單燕卻只是嘆氣不語。 三人回去逍遙山莊,休息了一下,吃過午飯,又來到了廉馳的煉藥房。 這煉藥房就在那后山的下邊,為了保持藥物的新鮮藥效,所以那煉藥房修建 得距離后山種藥的地方很近,下了山路不過一刻鐘的路程,就到了煉藥房。還沒 看見煉藥房,廉馳就聽見前邊的樹林里傳來一片「吱吱」的猴子叫聲,聽那聲音 竟好像有上百只猴子在前邊開會一般。 廉馳奇怪,問道:「前邊那是什么聲音?好像是很多猴子啊。」 楊雪笑道:「是呀,少爺在煉藥房養(yǎng)了很多猴子,是專門用來試藥的。」 三人來到了煉藥房,那是一個極大的院子,院子一大半被一個巨大的鐵籠罩 住,鐵籠中還有一棵大榕樹,一群猴子就在榕樹上跳躍嬉鬧。院子的另一邊,是 一間小房子,房子里兩面都是藥柜。 房子中間有三個爐鼎,應(yīng)該就是廉馳平時煉藥所用。廉馳在房子里翻找了一 通,被他發(fā)現(xiàn)了極多的藥丸,五顏六色,大小不一,不知道都做些什么用,想來 便是毒藥,自然不敢亂試。 廉馳又問楊雪道:「雪兒以前你看過我配藥是吧?那你記不記得逍遙丹的解 藥我是怎么配的?」 楊雪搖頭道:「雪兒也不知道,我記得少爺都是做毒藥多一些的。對了,少 爺,你從前配藥的時候,經(jīng)常看一本書,還會記筆記的,我們找找看,也許那上 邊會有解藥的配方。」 廉馳知道那逍遙丹解藥的配方至關(guān)重要,自己應(yīng)該不會用文字記錄,但這時 候便是有一線希望也不能放過,說道:「好,我們再找找,對了,雪兒注意提醒 我們一下,這里都是毒藥,別不小心中毒就不好了。」 三人又仔細(xì)的把這煉藥房了一遍,也沒找到楊雪所說的「筆記」,廉馳 站在屋子中間發(fā)呆,忽然靈光一閃,急急跑了出去,叫道:「我知道了,肯定是 在書房里,我們回家!」 書房之中,廉馳把書架上所有的書都搬了下來,亂糟糟的擺了一地,翻看了 一遍,基本都是逍遙山莊的人員名冊和賬本,剩下的就是、《金瓶 梅》這些,哪里有什么「毒藥筆記」。 廉馳希望再次落空,癱坐在椅子里,單燕見了,安慰他道:「少爺別急,逍 遙山莊這樣大,也許是放在了其它地方,時間還很充裕,我們以后慢慢找便是。」 廉馳「恩」了一聲,打起精神,三個人開始收拾書房,這里邊很多機密文書, 他自然不放心交給其它下人來做。 收拾好了書房,三人又到逍遙山莊里廉馳常去的地方走了一遍,看能不能讓 廉馳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順便找一下那本「毒藥筆記」。 一下午過去了,卻是毫無收獲,晚飯過后,那群名醫(yī)被護院押送到了廉馳的 小樓,來為廉馳針灸。 這群名醫(yī)聽說廉馳肯配合他們治療,自然是歡天喜地,雖然希望渺茫,但也 總好過呆著等死,一個老者又開始啰嗦道:「這位少爺肯讓老朽來施針,自然是 再好不過,這人啊,最怕的就是諱疾忌醫(yī),古時候的蔡桓公就是因為不肯讓神醫(yī) 扁鵲來醫(yī)病,最后病入膏肓……」 廉馳這一天都在煩躁中度過,待見到這群糟老頭又開始胡說八道,更是氣不 打一處來,一拍桌子大喝道:「針灸就針灸,哪那么多廢話,是不是想我把你們 舌頭割了?反正沒了舌頭也可以來給我醫(yī)病,什么都不耽誤。」 一群名醫(yī)立刻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廉馳忽然又看到一個老者躲在 眾人身后,都不敢抬頭看他,認(rèn)出這就是那天想用鋸子鋸開他腦袋的人,心中一 跳,想道:「不好,這老鬼如果再胡說八道,說什么要鋸開少爺我的腦袋來刮淤 血,被張總管聽到,搞不好他真會狗急跳墻,想要來試一試,那我的小命可就玩 完啦!」 廉馳沉著臉,撥開眾人,一把拉住那老者,陰笑道:「嘿嘿,老鬼,那天你 不是說要鋸開少爺我的腦袋來看一看嗎?現(xiàn)在考慮的怎么樣了?」 那老者被嚇得面無血色,忙搖頭道:「不敢,不敢,小老兒怎么敢來鋸這位 少爺?shù)念^呢?」 廉馳冷哼了一聲,摸了摸鼻子,說道:「告訴你們,我這些手下都忠心耿耿, 而且脾氣暴躁,聽說你們這些老不死的想鋸開少爺我的腦袋,一定會活剝了你們 的皮,再大卸八塊去喂王八。你們想活命的話,就放聰明點,不許再出那些餿主 意!」 這群名醫(yī)已經(jīng)見識過了廉馳手下的「脾氣暴躁」,果然一個個都是兇神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