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月16日

    第二十一章下面

    看到程緣欲怒還羞的樣子，楚修南卻是失笑道：“當然是開玩笑的了，我怎么可能跟自己的meimei去約會？只不過，咱倆相識這么久，我好像從沒有盡到一個兄長的職責。所以現在心血來潮，想送你一件禮物以表心意。”

    “禮物？”程緣不禁挑起了柳眉，一臉好奇地發問道：“什么禮物？”

    看到meimei一臉心動都寫在臉上了，楚修南故弄玄虛，一臉神秘地說道：“秘密，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現在先吃午飯吧。雪姨早上說有事外出，讓我們自己解決。咱們先去吃飯，想吃什么？”

    “那我要你下面給我吃。”程緣欣喜的挽著楚修南的手臂，凝脂白玉一般的臉頰隱隱透出一片淡淡的桃紅，親昵地說道。

    楚修南此刻卻是有些心潮蕩漾，看著meimei一臉單純的樣子，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而后，他又趕忙甩了甩頭，將那不對勁的念頭打消，應聲說道：“沒問題，都依你。”

    楚修南的廚藝雖說比不上那些頂級大廚，但也算是有一番自己獨特的手藝，對于下面這種入門活，自然是手到擒來。

    “緣緣啊，你是不是摟得太緊了？”楚修南看著下鍋的面條，盯著面條在水中翻滾的姿態，注意力卻放到了仍被程緣摟住的胳膊上。

    明明楚修南已經盡量克制住心中不自覺生起的邪念，卻還是被環繞在身邊的旖旎氣氛所觸動。

    真是太奇怪了，明明自家meimei從外部看上去雖說不是一馬平川，但也稱得上是小巧玲瓏，而正是這種不起眼的規模，居然偏偏能帶給他心弛神怡的享受。

    難道這就是《外表看似很小，質地卻異常柔軟》.jpg？

    從胳膊處清楚地傳來的柔軟，直達大腦，大腦的混亂又造成小腦的平衡系統出現偏差，竟一時讓他有些恍惚。你就拿這個來考驗哥哥？這誰頂得住啊？

    “不是你說要和我約會嗎？約會不就是這樣的嗎？”程緣眼里閃過一絲玩味，嘟起嘴，以甜美的聲線說道。

    而后，她又踮起腳尖，湊到楚修南耳邊，帶著一股曖昧的口吻輕聲說道：“還是說，明明已經成年的哥哥，居然會因為沒有血緣關系的meimei的親密接觸就感到害羞了？”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這是對他這個處男哥哥最大的蔑視。

    但是，她怎么一下子這么會了？舉手投足之間竟是充滿了成熟女人該有的魅力。維爾薇老師，你都教了緣緣些什么啊？！

    “我有什么可害羞的，只是覺得咱倆這么緊挨在一個狹小的空間會有點熱而已，”楚修南扭過頭來，微微抖動自己的胳膊，忍受那種美妙的感覺，憐憫地看著程緣的旺仔小饅頭，“緣緣，你這些年確實長高了不少，可有的地方卻是依然如故啊”

    “你”程緣當然知道楚修南在說什么，她瞬間變得面紅耳赤，氣的別過頭去，嗔怒道：“臭哥哥！要你管！”

    【明明剛才氛圍那么好，居然對meimei妄加評論，臭哥哥就是臭哥哥！笨蛋笨蛋笨蛋，最討厭你了！】

    楚修南卻做作般的一本正經道：“作為你的哥哥，我當然有義務關心你的成長，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從生理上。”

    聽到這句話后，程緣卻是立刻轉過頭，將哥哥的手臂摟得更緊了，仰著頭跟楚修南對視，羞澀的大眼睛中閃爍著得意的神色，翹起圓潤白凈的下巴，氣哼哼地說道：

    “你以為這樣就能掩飾自己害羞的事實了？維爾薇老師說的沒錯，處男哥哥就是遜啦！”

    第二十二章試探

    這個“處男哥哥”的稱謂一下子擊穿了楚修南的身體，他感覺自己被meimei狠狠地蔑視了。

    這死丫頭，懂不懂玩火自焚的道理，說來也得虧他楚修南是個正經人，面對沒有血緣的漂亮女孩能克制住自己。

    要是換作其他人，近距離聞著程緣身上散發著的處子清香，恐怕早已化身為狼，將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楚修南最終還是沒有反駁什么，默默認下了“處男哥哥”的帽子，訕訕一笑，并暗下決心，一定要趕緊找個可愛的女朋友，早日脫單，看這臭丫頭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當兩碗熱氣騰騰的牛rou面上桌后，楚修南和程緣來到桌旁。

    碗里赤紅色的湯汁浮著淡黃色的面條，旁邊點綴著幾大塊褐色牛rou和青翠欲滴的菜葉，簡直讓人垂涎欲滴。

    “我說，緣緣，你抱也抱這么久了，可以松手了吧？”楚修南有點無奈地說道。

    “要我松手也行，你得喂我。”程緣把螓首湊到楚修南胸前，瞪大眼睛，檀口微張。

    然而，看著突然把臉龐湊到自己胸前的程緣，楚修南卻感覺自己的心突然狠狠的觸動了一下。

    【糟了糟了，我剛才是心動了？這死丫頭今天怎么回事，竟然像個小妖精一樣這么磨人？！】特別是在看著程緣微嘟的小嘴上面竟然散發著誘人的光澤時，楚修南竟然發現自己有些想入非非。

    【該死，趕緊給我收住啊！】楚修南心里瘋狂地吶喊到。

    “差不多結束了，這種行為只限于情侶之間，以咱倆的關系要是真的約會起來，雪姨不得把我腿打斷啊。趕緊吃面去，小孩子家家的。”楚修南盡量讓自己顯得正經起來，把meimei的小手從胳膊處拿下。

    有一說一，這小丫頭的手還挺軟的，摸起來還真舒服。

    程緣卻是沒有抗拒，仿佛早有預料般，眼中閃過狡黠的神色，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得意地想：“沒想到臭哥哥還挺純情，難怪那個女人這么喜歡調戲哥哥，換誰都想來逗一逗的吧？”

    當然，等日后她再來回想這件事，就一定會對這種想法嗤之以鼻了。

    畢竟楚修南現在是作為一個兄長的身份，自然不能對她怎么樣。

    這番插曲過后，程緣倒是沒有再玩鬧，津津有味地享受起了眼前的美食。那勁道的面條，濃郁的湯味，美妙的口感，以及湯中飄著的誘人香氣，無不讓程緣愜意地瞇起眼睛。

    明明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牛rou面罷了，卻讓她心里忍不住給楚修南的形象加分。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嘗到臭哥哥的手藝呢，該說不愧是哥哥嗎，味道真的很不錯。

    沒想到臭哥哥還真是深藏不露呀。或者說，她這些年有意避著臭哥哥導致她并不了解哥哥的變化。

    而看著程緣吃得津津有味，楚修南不禁莞爾一笑，隨口問道：“味道如何？”

    程緣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俏臉微微一紅，有意不與楚修南對視，口是心非地評價道：“還好吧，勉強算你及格。”

    【哼，可不能讓臭哥哥得意忘形了，不能讓他看出自己很滿意，否則，他拿這門手藝去追別的女孩怎么辦？】程緣心中警鈴打響，充斥著滿滿的危機感。

    【對，就讓哥哥認為自己手藝還沒達到可以讓我滿意的程度。這樣哥哥以后每一次下廚都會請我來體驗一番。

    但是又不能太打擊哥哥信心，那就每次都說勉強及格，但都比上一次有進步。這樣就能在看住哥哥的同時又不讓他對自己喪失信心。】程緣美滋滋的想到——“pua哥哥”這門學科算是被她給玩明白了。

    “能及格也不錯。”楚修南哪看不出緣緣那一臉違心的表情，這妮子，恐怕是面子薄，不好意思夸他吧。

    【嘿嘿，拿捏住了~。】也不枉他之前偷偷“修煉”，可算是體現出成效了。

    第二十三章禮物

    兩人迅速解決完午飯后，楚修南就領著她前往目的地。

    一路上，也不知道自家meimei抽風了還是怎么地，蹦蹦跳跳的，時不時傻笑幾聲，讓來往的行人都感到奇怪，那么漂亮一姑娘，可惜腦子好像不太正常。

    感受著周圍人那種古怪的視線，楚修南自然是不好意思，拉住跳脫的程緣，快步前趨，這才讓程緣從剛才那種傻里傻氣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當來到電子城的時候，程緣滿臉驚喜，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

    “緣緣，想要哪種款式的筆記本？”楚修南拍了拍程緣的小腦瓜，輕聲問道。

    進門后，琳瑯滿目的品牌讓人眼花繚亂，程緣激動地說道：

    “你、你真的要給我買電腦？”

    “不然我們現在是吃飽飯沒事干，才大老遠跑來這里干瞪眼嗎？”楚修南失笑道。

    程緣的眼睛飄到了電腦的各種價位上，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企圖拉著楚修南往外走，“算了吧，太貴了。”

    楚修南卻是心中一暖，他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沒趁機痛豐他一頓。

    “你哥我這點錢還是有的，放心挑。”

    這個世界上的貨幣單位分別是魔石、魔晶、魔源。修煉者除了可以用這些貨幣交易以外，還可以吸收它們體內蘊含的魔力，作為一種修煉資源。三者內部蘊含的魔力總量逐次遞增，一塊魔源等于一千塊魔晶等于一千萬塊魔石。

    這自然導致它們之間的貨幣價值也是如此。楚修南這些年雖然中規中矩的跟著師尊修煉，但也沒有把實戰課程落下。

    在宙天珠中，他已經殺了不計其數的魔獸，手上自然累積了不少的魔石，甚至連魔晶都有幾百塊，用這些貨幣，買一臺筆記本，自然是綽綽有余。

    楚修南開口對年輕的導購員說道：“小姐，筆記本有什么好的款式嗎？”

    還沒等那女孩回話，程緣卻是搶先說道：“我不要筆記本，要臺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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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臺式的？”楚修南怔住了，疑惑不解道：

    “筆記本更方便吧？”

    “我就是要臺式的！”

    楚修南掃了一眼周邊名牌上標的價格，猜測應該是筆記本價位要明顯高于臺式機，所以程緣才這么執拗。

    “你不用為我省錢，這些都是我的老婆本，你還怕以哥哥這樣的條件找不到好老婆嗎？”

    不知是不是那句“老婆本”觸動了程緣，她最后居然沒有再堅持，依了下來。

    楚修南見meimei不再堅持，就轉頭對一旁含笑靜候的導購員說道：“小姐，麻煩您，我們想買一臺筆記本。”

    但筆記本種類多樣，不同款式也有不同的價位，楚修南本著便宜沒好貨的原則，給meimei選了一臺最高配置

    的筆記本，抹去零頭后需要八塊魔晶。

    楚修南自然毫不猶豫地付了全款。而在等待取貨的過程中，程緣的手機響了，小丫頭掃了眼來電信息，又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楚修南，并沒有回避，接通了電話，“喂，九伶。”

    楚修南雖然不知道九伶這丫頭在說什么，卻能聽清楚程緣的話，只見meimei看著他，小臉一紅，然后轉過頭輕聲細語道：“我和哥哥在一起”

    楚修南卻是犯迷糊了，跟他在一起有什么不對嗎？你這丫頭臉紅啥呢，還搞得跟見不得光一樣，說話聲音那么小。

    “我哥想送我一臺筆記本，所以現在在電子城呢。”小丫頭口吻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些許驕傲，好似在跟自己的閨蜜炫耀——楚修南卻是少有地見到meimei這靈動的一面。

    沒想到自家meimei跟朋友們相處時還挺自然的嘛，如果排除她身上存在的異性恐懼癥，跟正常的少女也沒什么區別。

    “誒？你也要過來？”程緣一下子提高了八個音階，偷偷扭頭瞄了哥哥一眼，迅速起身走遠了幾步。

    后面meimei在說什么，楚修南已經不想關心了，畢竟程緣此舉明顯不想讓他知道。既然meimei不情愿，那他這個當哥哥的自然要尊重meimei的隱私。

    雖然只要他想，憑他目前的靈宗水平，自然就能輕易聽到，但確實是沒有必要這么做，他的品格也不允許他做出這種事情。

    很快，小丫頭一臉不滿地掛了電話，悶悶不樂地坐回靠椅上，一言不發的摟住楚修南的胳膊，欲言又止，坐立不安。

    見到這樣心神不寧的程緣，楚修南關心道：“九伶那丫頭跟你說了什么？”

    “她說，她想過來和我碰個面，順便聊會兒天，還想確認一下你給我買筆記本這事是否屬實。”

    “那有什么關系，她想來就來唄，咱倆又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不就是你這丫頭跟自己英俊瀟灑的哥哥出來約會嘛？”楚修南玩味地說道。

    “自戀！”程緣立刻嬌嗔道。

    其實，程緣之所以這么不開心，是因為她覺得這是兩人第一次約會，并不想被其他人打擾，哪怕是自己的好朋友。更何況，她隱隱預感到，九伶這番反常的舉動應該是別有用心的。

    很快，九伶便來到了現場，像是貓咪見到了狗尾巴草一樣，直接撲在了程緣身上（沒有觸碰到敏感部位），讓程緣被迫松開了挽著楚修南胳膊的手。

    沒等楚修南開口問好，九伶倒是先開口道：“南哥哥~，好巧啊，沒想到你也在這里呢。”

    楚修南自然也懶得揪出她話里的漏洞，有蕭可兒這個壞妮子在前，他甚至看著眼前這個一股子綠茶味的meimei閨蜜，都感覺順眼了幾分。

    只是，順眼歸順眼，楚修南還是不甘示弱地跟九伶進行著眼神上的碰撞。

    程緣這時才注意到自家哥哥跟自己好朋友的異常，“你們”

    “哦，沒事，”九伶隱晦地瞥了一眼楚修南的身后，淺淺一笑，拉住程緣的小手，“我們走吧。”

    “噗~”楚修南出于本能的猛然轉身，一股高溫的火球已然撲到眼前，他立刻抬起右手，“滅！”

    只見，那股高速旋轉的火球竟是在楚修南手中越變越小，最后竟然憑空消失。

    這種魔力等階，是靈師初期。

    楚修南瞬間判斷出來偷襲者的實力。

    一名長的白凈帥氣卻不遠及楚修南的少年見火攻失效，便立刻轉換攻勢，手持唐刀，作勢要向楚修南劈過來。

    楚修南見這家伙還想出手，怒喝道：“你想干什么？！”

    第二十四章底線

    “干什么？干你！”這家伙冒火的眼睛狠狠地瞪著楚修南。

    【嘿呀，給你臉了？區區靈師初期這么囂張？你當自己是氣運之子？我可不是什么給你當墊腳石的小嘍啰！】

    楚修南看這家伙桀驁不馴、蠻橫無理的樣子，自然懶得廢話，驅動“圣炎”覆蓋滿右掌，以在外人眼里不可思議的速度，仿佛是瞬移到那家伙眼前，直接給他胸口來了一手“火云掌”，猛地把他擊倒在地上。

    一掌秒了，有什么好說的？果然，只有實力，才能讓傻子心平氣和地跟你說話。

    這一切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當程緣和九伶回過神來時，那個突然暴起發難的家伙就已經倒在地上了，胸口處的通紅掌印似在嘲笑這家伙的不堪一擊。

    這時，楚修南看著同樣驚愕的兩個丫頭，卻發現九伶的眼神更為復雜，帶著幾絲訝異，幾絲愧疚，幾絲慶幸。

    愧疚？我沒看錯吧？這家伙不就是她找來的嗎？

    頃刻間，程緣掙脫九伶的手，徑直走向仍躺在地上的林墨，冷冰冰地說道：“林墨，你在干什么？”

    林墨掙扎著起身，艱難地說道：“我在保護你，這個流氓不是在欺負你嗎？”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著楚修南。

    “夠了！你不要再自以為是了，他是我最親密的人！另外，請你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我看見你就煩！”程緣怒道。

    林墨和楚修南同時不可置信地看著程緣。

    前者，自然是認為自己本應該在做保護女神的事情，卻不想反而被女神狠狠訓斥一番，還被警告以后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

    后

    者，自然是沒想到自家meimei居然把他倆的關系說得這么曖昧。

    林墨顫抖著說道：“他是你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程緣偷偷瞥了一眼自家哥哥，見他沒有拆穿自己的打算，當即冷聲道：“你有什么資格知道我的事情？你少自作多情了！”

    林墨頓時無言了，求證似的望向程緣身邊的九伶。

    九伶謹慎地瞄了一眼程緣的臉色，然后才聳聳肩地對林墨說道：“你看我做什么？我也是才知道。”

    林墨聞言，表情復雜地看著程緣，“程緣，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旋即，不甘心地瞪了一眼楚修南，“我以后不會再sao擾你了。”

    林墨又走向九伶，咬著后槽牙低聲說道：“九伶，這事兒沒完！”

    九伶卻是不屑地哼了一聲，不以為意的笑道：“好啊，我很期待。”

    而后，林墨便很快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楚修南和程緣回到了家中，九伶則像只甩也甩不掉的貓，黏在程緣身后。

    幫緣緣安置好筆記本后，楚修南就從她房間里出來了，卻不想一關門，就聽到了房內傳來的自家meimei的質問聲。

    “九伶，林墨是你叫來的，對嗎？”

    雖然是問，但語氣異常肯定，看來緣緣也已經意識到這件事了。

    九伶卻沒有出聲，雖然楚修南看不懂她現在的表情，但他相信一定相當精彩。

    程緣沒有得到九伶的回復，最終也沒有追問下去。

    “九伶，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還想做我的朋友，就不要觸碰我的底線。”

    “你的哥哥是你的底線？”

    程緣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是！”

    九伶的聲音低沉的可怕，“那我呢？”

    “朋友，”程緣幽幽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許，“九伶，我很珍惜咱倆的友情，否則，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原諒你的。”

    九伶激動道：“我只不過跟他開了個玩笑，你非要這么絕情？緣緣，我們的友情只有這種程度嗎？”

    “那還能算玩笑嗎？且不說林墨那家伙直接偷襲我哥，最后偷襲不成甚至還要拿唐刀砍人，要不是我哥實力過硬，躺在地上的就不是他而是我的哥哥！九伶，你能明白嗎？！”程緣的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但很快又盡可能地控制住自己的語氣，柔聲道：

    “九伶，我不傻。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們已經認識三年了，我很了

    解你，就像你同樣了解我。所以，你應該知道，有些底線，是不能觸碰的。”

    說實話，聽到這里，楚修南感覺自己深受觸動，沒想到他居然是meimei心中不能觸碰的底線。

    但話說回來，程緣又何嘗不是他心中的底線呢？如果有人要傷害緣緣，他第一個不放過那個家伙。

    第二十五章道歉

    九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你哥會不會記恨我？他早就看出我的伎倆了吧？以后會不會反對你跟我來往？”

    “不會。”

    程緣這肯定的語氣讓楚修南有種忍不住闖進去，狠狠揉捏她那張自以為是的小臉的沖動——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但他很不喜歡這種被拿捏的感覺。

    九伶這種小把戲跟蕭可兒那種惡毒的做法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他自然不會真的追究，但肯定也不會對她有任何好感。

    但至于蕭可兒嘛，這家伙在緣緣身邊，意圖不明，還對自己施下了“狐魅印”，妥妥的危險人物，必須劃入重點關注對象的范圍。

    要不是自己擁有“圣炎”，現在指不定會變成什么樣的badend。如有必要，恐怕只有啟封魔戒，才能控制住她了——至于控制住她后會發生什么事情，哼！

    “他是個聰明的傻瓜，傻慣了你沒看到嗎？他明明知道我的秘密，還去給我買電腦”程緣好像是覺得自己的這點事羞人，說話的聲音瞬間小了下來。

    楚修南卻是有點吃驚，他沒想到九伶居然也知道程緣的秘密，該不會，這九伶就是程緣之前提到的那個“同學”吧？是她把女同雜志送給緣緣的？

    難道，她才是有女同傾向的那個？

    “呵呵，有這樣的哥哥，對你來說，不知是福還是禍”九伶語重心長的感嘆了一句，而后嚴肅道：“今天是我不對，玩笑開過了火，不過緣緣，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想到林墨居然脾氣這么暴躁，上來就跟南哥哥動手了。

    我答應你，以后絕對不會再整你哥哥了。”

    “九伶，你不用委屈自己”程緣的話讓楚修南頓時怔住了，她委屈？那他豈不是比竇娥還冤？

    但她接下來的話卻讓楚修南幡然醒悟，“我知道你不是單純的惡作劇，而是想借我哥哥之手，趕走那個老是糾纏我的蒼蠅似的林墨，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哥真的因為你的自作聰明而受傷，我心里會有多難受？”

    楚修南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不是對自己被當成工具人利用而生氣，而是對那個屢次糾纏meimei的混蛋感到憤怒。

    沒想到那個長得還算可以的小子，居然這么不知好歹。糾纏自己meimei不說，居然還敢以護花使者的身份來偷襲他，當時就應該把他腿打斷！楚修南懊悔不已的想到。

    “對不起”九伶的愧疚相當于承認了程緣的話，楚修南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這九伶雖然說不上是個好女孩，但起碼對自家meimei倒是真心的。

    “你不用道歉，你真正該道歉的對象也不應該是我。”

    程緣突然又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今天的做法雖然過分，但確實幫我趕走了那只煩人的蒼蠅，算是勉強扯平吧。”

    九伶微垂螓首，也不知是不是默認了程緣的話語。但沒過多久，她又瞬間轉換了語調。

    “嘻嘻，緣緣，我真沒想到，小古板的你居然會想到用你哥冒充男朋友這種辦法，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呢。”頓了頓，九伶又收起那副漫不經心的調笑態度，口吻中又多了幾分堅決，“緣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也不能失去你的，再見。”

    此時，門外偷聽的楚修南卻來不及去聽程緣的回答，趕忙竄回自己房間，迅速將房門掩上，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開始在房間里裝模作樣。

    “咚咚。”楚修南的房間被敲響了。

    “誰啊？”楚修南揣著明白裝糊涂地一邊發問，一邊打開房門。

    門外，自然是俏生生站在那的九伶了，她的臉上顯然掛著有些不自然的紅暈。

    “南哥哥，對不起，今天是我攛掇林墨來找你麻煩的。”九伶真誠的向楚修南道歉，幾欲彎腰，向前鞠躬。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楚修南自然不會斤斤計較，早就原諒了她的擅作主張，他的心眼子可沒那么小，強行責難這個丫頭只會顯得他氣量狹小——雖然他確實不喜歡九伶就是了。

    所以，楚修南趕緊扶住九伶的肩膀，抑制住了她要彎下的趨勢。

    “我接受你的道歉，只要你誠心悔改，我肯定是會原諒你的。我還不至于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更何況，我也沒受傷不是嗎，還趕走了一個覬覦我meimei的家伙。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呢。”

    就是這方法有點偏激罷了，這句話埋在了楚修南的心里，沒有說出口。

    “你猜到了？”聞言，九伶倒是有些訝然，因為她認為楚修南是不可能知道的。

    “嗯”楚修南不是很有底氣地應道。

    這下倒是讓九伶有些高看楚修南了，她這才認真端詳起眼前的少年，對他的印象開始改觀。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南哥哥，再見~。”九伶揮手跟楚修南道別，而后轉身離去。

    看著這位古靈精怪的少女，楚修南感覺自己好像面對著另一個程緣，眼里閃過些許復雜之色。

    說來也是奇怪，九伶身上的氣息和程緣竟有幾分相似，讓他隱隱有股熟悉的感覺，雖然似有若無，卻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