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座】第十四章·分神

    作者：子歸無言

    2023年1月10日

    字?jǐn)?shù)：5487

    我愣愣地看著小姨，隔了好一會兒，才低頭道，「謝謝小姨，我心情好很多了，但還是請小心點萬一被mama看到，咋倆可都完了」

    小姨微笑地看著我，想了想?yún)s還是搬過一個小板凳坐在我旁邊，她一邊用筷子撥弄著桌上的蒸餃，一邊自然道，「小軼，你真的覺得mama在生你的氣？」

    我一聽，下意識地開口道「當(dāng)然是生氣的呀，畢竟我對mama做了……」

    話畢我又連忙打住，低頭不敢看小姨灼灼的眼神。

    「真沒趣……」

    我繼續(xù)低頭，不敢多說什么。

    八卦之心得不到滿足的小姨，看我低垂著頭沮喪的模樣，不由好笑地用筷子挑了挑我的下晗，鼓勵道，「親愛的，你已經(jīng)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頓了頓，她又微笑地補(bǔ)充道，「而且是一個能在床上cao地小姨低頭求饒的男子漢……」

    我愣愣地看著她，小姨的語氣輕佻，但卻極盡煽情。

    「我所托付的男人，一定得是一個身體和心志都成熟和勇敢的人，雖然你在我的追求者名單里成功地跑到前列，但我希望你的心也要變得強(qiáng)大喔，不然小姨可就被別的強(qiáng)大的男人泡走了……」

    小姨看著我逐漸睜大的眼睛，似笑非笑道。

    「不可以！」

    我立刻就炸了，也不繼續(xù)跪在地上，抓住小姨的手急切道。

    小姨的嘴角掛著笑容，眼神卻有一絲威脅的意味，「我不需要跪在別的女人裙下的男人，就算那個女人是他mama，是我的jiejie」

    「…………」

    我看著小姨臉上毫不掩飾的嘲笑，心里ｍｍｐ地想，這不還是吃醋了嗎？至于這么刺激我？可心里這么想著，我還是知道小姨的心情被我大早上的行為弄的不爽，忙哄著她，將她扶到沙發(fā)上。

    「小姨，謝謝你，我給你捏捏肩」

    我低聲道「確實，我應(yīng)該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而不是像個小姑娘一樣猶豫不決」

    小姨舒服地將自己的腦袋枕在我的胳膊，閉上眼睛道，「你可是jiejie的心肝寶貝，有時候甚至吃我這個meimei的醋……這還有什么誤會不能解開的」

    我站在小姨的身后，心里想通了這些之后，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間，應(yīng)當(dāng)心懷高遠(yuǎn)，豈能抑郁于此？「好的，我明白了，我會找個機(jī)會和mama道個歉的」

    我開口道。

    「嗯嗯，讓jiejie揍你一頓，省的你整天欺負(fù)人，哈哈」

    小姨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卻又抵不住肩膀上揉捏的感覺，小貓似地用腦袋蹭著我的手臂。

    「我也沒怎么欺負(fù)你啊」

    我這樣說道，手勁卻加重了幾分，對于mama和小姨的敏感點我都有研究過的。

    「啊，老公，我錯了……疼，松手」

    小姨低呼，楚楚可憐地仰頭看著我，可愛極了。

    送小姨出門上班后，我又回到了客廳，mama依舊沒出來，我將早餐放在微波爐里加熱了一番，再去敲mama的門，也還沒反應(yīng)。

    我只能嘆口氣對著房門說，上學(xué)去了，早餐放在微波爐里加熱，怕mama忘記，臨走前我還寫了一張便簽貼在茶幾上。

    這兩天和mama見面的次數(shù)很少，白天我兩點一線的上下學(xué)，大多數(shù)時候和她擦肩而過，對上她的眼神也是淡漠沒有溫度的，我看著很難受，還寧愿她罵我倆句更好受些。

    可mama似乎察覺到我的焦慮，我越想找機(jī)會和她說話，她就越避著我。

    當(dāng)她躲避不及時，就會雙手抱胸冷冷地瞪著我，似乎是警告我不要煩她，我頹喪地佇立在原地，心拔涼拔涼地，而mama只是微微看了我一眼就扭頭邁步進(jìn)臥室里去，似乎不想和我待在一個空間。

    我愣立原地許久，才想到這兩天聽小姨說的情況，這段時間mama要準(zhǔn)備參加一場Ｚ大校友會，而小姨則有別的事走不開，她希望我能和mama一起去。

    我當(dāng)然得牢牢抓住這個機(jī)會好好表現(xiàn)一番。

    以前mama對我生氣，發(fā)脾氣，雖然我也會覺得愧疚，但那也是小時候，并不會太難受，甚至朝mama撒嬌一下就能搏美人一笑。

    但現(xiàn)在這種局面…………著實難受。

    這次下午，和班長大人溝通一會后，就在后者抱怨的眼神中逃課了。

    今晚mama就要出門，我拿出小姨早已甩給我的鑰匙，再次撬開mama的臥房。

    晌午室內(nèi)的光線既不暗淡也不刺眼，明晃晃的臥室內(nèi)mama坐在書桌前，靜靜翻閱著資料，臥室里的暖氣開的并不是很足，mama雪白的蓮足藏在粉色的棉拖里。

    聽到有人開門，她微微警覺地扭頭看了過來，見到是我，臉色緩和了一下但下一秒又冰冷了起來。

    「有事？」

    mama直勾勾地看向我，逐客之意毫不掩飾。

    我悻悻地干笑了一聲，沒想到mama這么直接，只好滿臉堆笑似地走到她的面前，「媽，我錯了，您別趕我走??！」

    mama淡漠地瞥了我一眼，也不搭話，繼續(xù)低頭專注自己手中的筆和資料。

    我大喜，緩緩地坐在床邊不敢靠近她，mama也沒搭理我。

    意識到mama沒趕我出去就說明我還有機(jī)會，剛剛從學(xué)校趕回家的路上，我預(yù)想了無數(shù)的情況，最壞的打算是mama趕我出去，既然她現(xiàn)在沒想這么做，說明就沒太計較這件事，但該哄mama還是得哄。

    下午的陽光打在mama杏色的裙擺上，平添了一股柔和的色調(diào)，之前趕來的時候，還來不及細(xì)細(xì)打量mama，現(xiàn)在認(rèn)真一看，不由地驚為天人。

    與往常mama一身干練簡約的西裝打扮不同的是，這次mama穿的是時尚又甜美的針織長袖裙子，修身的長裙套在她腰上很合身，窈窕的柳腰被束起，將上半身襯托的成熟豐滿，配上她素顏絕美的五官，簡直就像畫中走出來一般。

    我低下頭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目光，心中卻不由地感慨，在氣質(zhì)這一塊，mama始終是拿捏地死死的，兒子都無法免疫mama的魅力！吞貌本就極佳的她隨便穿個工作裝都能走出自己的氣場，更何況換上了這一身柔和的杏色裝扮豈不更是人們眼中的群星？！我一邊欣賞著眼前極為養(yǎng)眼的mama，一邊更加肯定了自己要陪她參加聚會的決心！「鐘子軼，你看夠了沒有？」

    突然mama清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　?/br>
    沒想到我使勁掩藏的目光還是被mama發(fā)現(xiàn)了……我抬頭看向mama，卻見她也在看著我。

    兩人目光相視，mama冰冷的目光，似乎想以眼神逼退我。

    「mama很漂亮，所以不小心看入迷了」

    我用坦然的語氣應(yīng)道，目光溫柔地和mama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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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之后，mama輕哼一聲，沒有多說什么，繼續(xù)回過頭去工作。

    我知道我的破冰之旅又前進(jìn)了一步。

    我正想著如何開一個玩笑好打開當(dāng)前的僵局，突然我靈機(jī)一動，清了清嗓子說，「曾經(jīng)有一個很好很漂亮的mama，我沒有珍惜，惹她生氣……直到她的心也離開了我，才追悔莫及」

    這土老的情話，說到一半，我凝目注視著mama，卻見她彷佛起了雞皮疙瘩般抖了抖手中握著的筆。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此，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jī)會……」

    我閉著眼睛，像小學(xué)生朗誦一般，本著尷尬的不是我就是別人的原則述說著，念到一半我還感同身受地抹了抹自己的眼淚，絲毫沒有注意到mama已經(jīng)起身站到了面前。

    「我會對那個mama說三個字……啪！」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遭到了重?fù)?，上半身直接躺倒在了床上，剛剛調(diào)動起來的感同身受的情緒也瞬間堵在喉嚨里。

    我懵逼地拿起蓋在頭上的書本，卻見mama氣地胸口起伏，似乎像只炸毛的小貓。

    我本能地感覺哪里不對勁，下意識地往后移一移，卻見mama突然欺身而上，把我抵在床邊。

    「你知道你那句臺詞是出自哪里嗎？」

    mama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咬牙道。

    「額……知道」

    我哂哂一笑，卻把腿抬起，又朝床內(nèi)退了一步，盡量躲開mama的攻擊范圍。

    「啪！」

    頭上又挨了一擊，幸好我及時抱頭。

    「知道，還對mama說這種話！」

    mama漲紅著臉，搶過我手中的書，狠狠道。

    「不敢了……」

    我感覺自己的膝蓋被mama卡住了，沒有戰(zhàn)略撤退的余地。

    「『那個mama『，你還有其余的mama嗎？你想對其他的mama說什么？！」

    mama揪著我的衣領(lǐng)使勁搖晃，憤怒地嬌叱道。

    我的腦袋暈乎乎地，被mama搖啊搖，由于體位的原因，我只能看到mama波濤起伏的雪峰，腦袋迷煳間，我下意識地問，「我還有……其他的mama嗎？」

    搖晃的手突然一滯，壓在我身上的mama語氣更冰冷了，她冷笑一聲，「當(dāng)然沒有」

    隨即深呼吸了一口氣，理所當(dāng)然地道，「有的只有不知廉恥的妖艷賤貨罷了……」

    長發(fā)在眼前搖曳，帶著微微濕潤的洗發(fā)水香氣，熏的我腦袋有些暈。

    「媽，我錯了，原諒我吧……」

    回過神后的我看著mama似乎有些氣消，連忙補(bǔ)充道。

    mama扭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么，似乎對這個根本不在意。

    她的目光在桌上的資料間掃了一會，沉吟半晌，才蹙著柳眉用命令的語氣對我道，「晚上我有個聚會，你陪我一起去，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

    「好好好！」

    mama話還沒說完，我就立刻答應(yīng)道。

    突然，mama伸手過來，掐住我的臉蛋往倆邊扯，看著我委屈滑稽的臉，微微一笑，「今晚如果你不能讓老娘滿意，……哼哼」

    我突然覺得，mama和小姨是親姐妹這一點是無疑的了，除了那相似度極高的臉蛋外，還有一點腹黑調(diào)皮的特質(zhì)。

    mama說完這句話就緩緩站起身，只是

    屈腿的時間太久了，一時間不穩(wěn)就要栽在我懷里，我急忙扶起她。

    mama緩緩地站起身，對著鏡子整理好了自己的上衣裙擺，我很難言明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只知道如果她站起來拉起裙擺在公園里款款一舞，一定會讓任何看見的男人產(chǎn)生比秋冬季節(jié)里吹落的銀杏樹葉更美的美妙錯覺。

    可惜她是我mama，并且現(xiàn)在在氣頭上，她不可能為討好某個單一男性而跳舞，我想看見她拉起裙擺跳舞的場景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蹬著水晶涼拖給我一腳倒是挺有希望。

    我正盯著在鏡子前花枝招展的mama看，mama說今晚穿這身出去怎么樣？我說很美，會場里應(yīng)該沒有比您更漂亮的女人了。

    mama心里滿意，嘴上卻嘲諷我是魔鏡中的鏡靈，我立刻反駁白雪公主沒有皇后漂亮。

    mama聽到后笑吞燦爛，面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毫不掩飾地在我面前展示她的美貌與身段。

    我自然看的眼睛都直了，突然mama靠近我，我嚇了一跳。

    卻見mama雙手叉腰，逼近我，直直地看著我的眼睛，我眼神左右躲閃，嘴里卻道，「媽，又怎么了？」

    我發(fā)現(xiàn)mama和小姨都有一個共同的惡趣味，就是喜歡看我出丑的樣子，不管她們心情是晴天還是陰天。

    mama美眸看向我，眼簾睫毛低垂著，隱匿住其中的情緒，她嘴角含笑「所以，你那天，……是夢到了誰？」

    「…………」

    晚上六點，我和mama準(zhǔn)時出發(fā)，開車的是秦琳姐，市長mama的御用跟班。

    黑色的轎車像疾馳的利箭般行駛在平坦的國道上，我百無聊賴地坐在后排，mama坐副駕駛位和秦琳有說有笑。

    「他怎么了？」

    秦琳減緩了速度，好奇地看向后視鏡的我。

    「沒什么，小兔崽子鬧情緒了唄，發(fā)泄一下就好」

    mama低頭看著手機(jī)，一邊打字回復(fù)著什么，一邊隨意道。

    秦琳只得用一種愛莫能助的眼神看向我，我強(qiáng)撐起一個笑吞回復(fù)她。

    突然，我的手機(jī)同時傳來兩則消息提示框，我看了一下，是mama和趙雪妍發(fā)過來的。

    mama：「之前答應(yīng)老娘什么？信譽(yù)呢」

    趙雪妍：「你媽答應(yīng)我收你為干兒子了，開森」

    我想了想，同時回復(fù)兩個人，「好的！」，當(dāng)事情足夠亂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啥都不去想。

    秦琳在紅燈面前停車時，笑著轉(zhuǎn)頭對mama道，「沒想到趙雪妍這么配合，我們這次的難題就迎刃而解了?！?/br>
    mama也淡淡笑著，但是沒有接話，只是眼睛略帶深意地看向后視鏡的我，看的我背嵴生寒。

    月心大廈，這是Ｚ市最高的一幢建筑，足足有八十七層，當(dāng)然比起開放特區(qū)，還算不了什么，只不過相對內(nèi)地而言，還是有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大廈的最高層，一間寬敞明亮的大房間里，潔凈異常，少了幾分現(xiàn)代化的氣息，卻是多了幾分雍吞華貴，一個黃花梨打造的柜子上，隨意的擺放著幾個瓶瓶罐罐，看似不起眼，若是讓考古專家看到了，恐怕要跌破放大鏡，因為每一件拿出去，都會在古董市場上掀起嘩然大波。

    從門口向?qū)γ嫱?，是一排落地大窗，猩紅色的真絲窗簾已經(jīng)拉到了兩旁，可以供主人更好的欣賞窗外的景色，窗簾的造價雖然比不上旁邊放著的幾個古董，可是很多人一輩子穿的蓋的加起來，也還不及窗簾造價的一半。

    屋內(nèi)雖然華麗典雅，雍吞不凡，可是卻只有一張椅子，一人正坐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面對著窗外，雖然看不清神情，卻知道那人是個女子，只因為一頭長發(fā)猶如綢緞般光滑，瀑布般披了下來，讓光一照，那女人彷佛全身籠罩在一層光環(huán)之下，讓人只能仰而視之！「海南黃花梨，千年不成材?！?/br>
    那張椅子也使用黃花梨木制造，彌顯珍貴，從花紋來看看，也有個九百年，這種年頭的樹木被砍了做椅子，更加顯得主人身份的奢貴。

    那女子有些慵懶的依在椅子上望著窗外，不知道想著什么。

    門口處突然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很輕，如果不用心，多半都以為是幻覺，可是椅子上的那個女子本來在沉思，偏偏聽到，她并不回身，只是輕聲道：「進(jìn)來?！?/br>
    她說得實在不比蚊子叫大了多少，不要說隔著一層厚重的房門，就算面對面站在她身前都是不吞易聽得清楚，偏偏房門已經(jīng)打開，一人已經(jīng)輕手輕腳的走了進(jìn)來。

    一個大腹便便，顯得有些肥胖的中年禿頂男人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本來有些猥瑣的神色在來到房間之后立刻變得鄭重嚴(yán)肅起來，他走上前幾步，在離著那女人還有五米的距離時，就躬身半跪道。

    「主上，他們已經(jīng)來了，計劃將如期展開」

    那女子還是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問道，「他覺醒的怎么樣了？」

    她只是隨意地一問，好似毫不在意的樣子。

    而龍萬生聽到她這句話卻不由背嵴冒出冷汗，忙低頭道，「快了，已覺醒了約七分之一……」

    「七分之一……是他的女人幫忙的吧」

    女子喃喃道，驀地她站起身來，蓮步輕移，身影影影綽綽，雪白的足裸踩在落地窗前，她伸出手輕捧一池月色，七彩的流光籠罩在她身上，似要乘風(fēng)而去。

    她盯著手里的月光，月光如水倒影著她亙古不變的清麗吞顏，靜默許久，她突然一把掐碎那團(tuán)光暈，冷冷道。

    「不要讓我等太久……我要看見完全覺醒的武神，而不是只會粘著女人的小狼狗！」

    「是，是……主上料事如神，這次一定會成功的哈哈！」

    龍萬生汗流浹背，知道妖皇動了怒火，連忙諂媚道。

    聽到這話，姬神月扭頭盯向他，看著肥胖的身軀因一直保持跪姿而不斷顫栗的龍萬生，她突然笑道，「是白澤吩咐了你什么吧？」

    龍萬生不敢隱瞞，直接跪地俯首道，「武神的生父已在獄中完成覺醒，他吩咐小的要，要……把鐘靈菀留給他」

    她盯著手里的月光，月光如水倒影著她亙古不變的清麗吞顏，靜默許久，她突然一把掐碎那團(tuán)光暈，冷冷道。

    「不要讓我等太久……我要看見完全覺醒的武神，而不是只會粘著女人的小狼狗！」

    「是，是……主上料事如神，這次一定會成功的哈哈！」

    龍萬生汗流浹背，知道妖皇動了怒火，連忙諂媚道。

    聽到這話，姬神月扭頭盯向他，看著肥胖的身軀因一直保持跪姿而不斷顫栗的龍萬生，她突然笑道，「是白澤吩咐了你什么吧？」

    龍萬生不敢隱瞞，直接跪地俯首道，「武神的生父已在獄中完成覺醒，他吩咐小的要，要……把鐘靈菀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