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四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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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精;彩&039;小*說&039;盡~在&039;w&039;w&039;w.&039;&039;B&039;.&039;E&039;第&~站 第四章將計就計 天明壯起膽子走近前去,心中不由一動,這姑娘端的美得如仙女下凡一般:一張白凈的瓜子臉,白皙嬌嫩的皮膚泛著健康的紅暈,長長的睫毛下撲閃著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仿佛天邊不愿落幕的啟明星。頭發烏黑,宛如瀑布似的從披散在圓潤的肩頭上,耳垂上掛著兩枚水滴狀的翡翠,整齊的劉海在光潔的額頭上隨著晨風微微飄蕩;上身穿一件鑲著五彩花邊的黑色織布小襖,精致的領口向右邊斜斜地開過去,袖口寬大,也鑲有五顏六色的寬邊;下身一條喇叭狀的水紅色百褶長裙,裙下露出一雙尖尖翹翹的藏青繡花棉鞋--整個人看起來尊貴秀麗而又朝氣蓬勃。 “姑娘,”天明還是次見到如此漂亮的姑娘,一時間臉漲得通紅,說起話來舌頭直打結兒,“在下……在下能幫上什幺忙呢?” “全怪這山路,凹凸不平的,害我的腳崴了一下,走不動了。”姑娘一邊揉著腳踝一邊嘟起嘴來。 “可是……這大清早的,姑娘一個人上山干嘛呢?”天明仍舊站在原地不動,他可不相信一個陌生姑娘所說的話,尤其是這幺漂亮的姑娘。 姑娘俏皮地眨巴著眼睛,用另一只腳蹬蹬身邊的木桶,伸手指著旁邊的一道山溪說:“我和我表姐就住在山腳,每天早上我都要上山打水泉,今兒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看……看這腳脖子,動一動就生生地疼。” 天明沒有看她的腳,而是看了一眼那只木桶,果然在汩汩地漏水,將草地浸濕了一大片,“原來是這樣啊!你也真夠不小心的,讓我給你看看……”他開始有幾分相信,抬腳踏上草地向女孩走過去。 “嘻嘻……”姑娘輕啟櫻唇,露出一口亮閃閃的牙齒笑了起來,可天明手剛捏上那圓潤的腳踝,她便苦著臉哎哎喲喲地直叫喚:“不要!不要!碰一碰就疼得要命……” “那……那我怎樣才能幫到你呢?”天明愣了一下,攤著雙手不知所措地站在姑娘跟前。 “并沒傷到筋骨……”姑娘耷拉著眼皮低聲說。 “沒流血,卻走不動,不是傷著筋骨……是什幺?”天明心中好生困惑。 姑娘挖了他一眼,羞答答地說:“女孩的腳可不能隨便讓男人碰的,公子只須將我背下山去,我那表姐略通醫術,自會為我醫治的。” “原來是如此!”天明莞爾一笑,也沒多想,轉身蹲下身去將背向著姑娘:“也罷,也罷,我正好順路,捎你一程也沒多大關系的!” “嘻嘻……”姑娘伸出纖長白嫩的手掌搭在肩頭上,哼哼唧唧地爬上背來。 天明站起身來,感覺著也不重,只是背心上那兩團軟乎乎的rou蹭得他心里發慌。 “公子,你真是個好人!你叫什幺名字?”姑娘將頭靠在他肩頭上問道。 “唔……我叫天明,天地的天,明亮的明,敢問姑娘芳名?”天明一邊往山下走一邊問道,手摟著軟彈彈的屁股,似乎稍微用點力就要捏出水來一般。 “我叫霧月,公子的姓在長安很少見的哦!”姑娘在他耳畔甜甜地說。 “霧月?”天明心里“咯噔”一下,很自然聯想到了幻月宮,嘴上卻不明說:“天某空活了二十幾個春秋,還從來沒聽說有姓‘霧’的……” “嘻嘻!傻瓜!”姑娘輕輕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解釋道:“當然沒有姓‘霧’的啦!本姑娘姓邱,邱霧月,單單叫霧月要好聽得多。” 看~精`彩-小`說~盡`在&039;點b點et第&039;壹~-主*小&039;說~站 百/度/搜/第/一//主/小/說/站 .. “呵呵!原來如此!”天明干笑道,“敢問姑娘祖上是何方人氏?” “土生土長的長安人,世世代代都住在終南山下。” “這幺說,姑娘是長春子丘處機的后人了?”天明很自然地開了個玩笑。 “瞎說!”霧月嬌嗔一聲,在他的肩頭拍了一下,“此邱非彼丘,長春子丘處機可不是長安人,咱家和他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哈哈,忘了說,我家是河中府……”話還沒說完,天明便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和脂粉味迥然不同,心里先是一驚,連忙凝神屏氣,僅靠一股丹田之氣維持著,背上的女孩必是幻月宮的妖女無疑! “河中府,好地方啊……”霧月自言自語地喃喃著。 天明不能張嘴,腳下兀自不停,腦袋飛快地轉動起來,尋思著應對之策。 “怎幺不說話了?”霧月奇怪地問: 還沒來得及回答,山下有一個人急速地往山上移動,漸漸近來,原來卻是華山掌門蘇老前輩!天明心里一慌,一抖手將女孩從背上放下來。 “蘇伯伯!天某正下山去尋你,你怎幺獨自上來了?”天明驚訝地問道。 “啊!是你!”蘇步中只顧著埋頭趕路,亦吃了一驚,警惕地看了看身后的姑娘,拉著天亮的手焦急地說:“天公子請借一步說話……” 天明心中驚疑,隨著蘇老前輩走到離那姑娘七八丈開外的樹林邊,壓低聲音問道:“咱們約好的三日之后碰面,莫不是出什幺大事了?” “老夫說不好……”蘇步中沉吟著,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處,“自從草廬出來后,老夫一直感到心驚rou跳的,一連去了兩次幻月宮打探消息,卻不得其門而入,折回客棧呆到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突然做了個噩夢,夢見犬子鮮血淋漓地立在老夫榻前……” “這都是前輩思念愛子心切,才會做下這樣的夢,前輩不必太過擔心。”天明安慰道。 “唉!夢雖然似幻非真,可這……這叫老夫如何能不擔心呀?!”蘇步中跺了跺腳。 “幻月宮還進不去?”天明低聲問道。 “還是老樣子,那幫臭婆娘只歡迎江湖上的青年俊杰,像我這等老家伙連邊兒也挨不上。”蘇步中直搖頭嘆氣。 “所以前輩等不及我下山,就親自上來找我了?” 蘇步中點點頭道:“年輕后生進了幻月宮,全都有去無回,眼下就只有指望你了!” “晚輩當然義不容辭!”天明慨然道。 “如此便好!老夫自當鼎力相助!”蘇步中贊許地說,接著又問了一句:“洞明道長給的那本破書,只用三天工夫,你全都學會了?” “那當然!要不我怎幺敢下山呢?”天明大咧咧地說,卻不提洞明道長傳功一事。 “真是后生可畏啊!”蘇步中豎起大拇指稱贊道,又看了看在幾丈開外等候的女孩,打趣道:“你小子艷福不淺吶!難道是練成了洞玄真經上面的內功心法,洞明道長賞你個美女現學現用?” “前輩真會說笑!道長孤家寡人一個,哪來什幺美女賞給我呀?”天明沒有回頭看,只是將聲音壓得更低了,“此女是在路邊遇見的,說是崴了腳要我送她下山,不過據我猜想,八九成……是幻月宮的妖女。” “那敢情好啊!這幺快魚兒就上鉤了。”蘇步中欣喜地眨巴著一雙小眼睛。 “希望如此,現在還不方便問東問西的,”為了謹慎起見,天明告訴他:“晚輩姑且跟她走一遭,一旦有什幺動靜便即刻通知前輩。” 蘇步中點點頭囑咐道:“對!咱們就來個將計就計,當務之急是先要穩住這小妞兒,切記!千萬不能露了馬腳,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前輩盡可放心,晚輩在江湖上也有過不少歷練,自會見機行事的。”天明道。 “那幺老夫就先回錦繡客棧去等少主的好消息,就此別過!”蘇步中抱拳一笑,折身望山腳疾馳而下。 天明目送蘇步中消失在拐彎處,便回到姑娘身邊,關切地問道:“姑娘好些了幺? 看~精`彩-小`說~盡`在&039;點b點et第&039;壹~-主*小&039;說~站 百/度/搜/第/一//主/小/說/站 .. “現在感覺好得多了,能活動,往下的路,公子只需扶著我走就行……”霧月嫵媚一笑,伸過一條柔軟的手臂來橫在男人的肩膀上。 天明用肩頭托著女孩的身子,一手攬著女孩柔軟的腰肢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清風送過縷縷發絲來撩得臉頰癢酥酥的好不難耐。 “剛才那老者,是你什幺人?”霧月漫不經心地問道。 天明連忙遮掩道:“不怎幺熟,此人是長安城一布莊的當家人,與在下僅有過一面之緣,不巧迎面碰到。” “是嗎?我看你們相談甚歡,都說些什幺呀?”霧月狐疑地追問道。 “一面之交,見面還能說什幺?”天明白了她一眼,“不過就是寒暄一陣,互道平安,再說些不著邊際的閑話,如此之類的……” “哈哈……原來你們商賈之人都是這樣虛偽的呀?”霧月吃吃地笑起來,她的腳似乎早已行動自如了,手臂卻搭在男人肩上不拿開。 “那倒不是的!”天明否認,解釋道:“俗話說‘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商戰如兵戰,少說真話就少犯些錯,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啊!” “這幺說來,站在女人的立場看,男人就太不可相信了!”霧月感嘆地說。 “那也要分情況啊,”天明反駁道,“這世上有一種女人,值得男人拋頭顱灑熱血,還有一種女人,就值一些廉價的奉承和銅板……” “哈喲!想不到年紀輕輕的,懂的到不少嘛!”霧月格格地笑起來,笑畢一本正經地問道:“那幺……公子看我到底屬于哪一種女人呢?!” “這……才認識多大會兒啊?”天明一愣,眼珠滴溜溜一轉,回答道:“天某雖然愚鈍,不知道姑娘是哪一種人,自然是你怎幺對我我就怎幺對你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