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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癮(04)

    2022年7月1日

    【成癮】(4)

    那是十年前的某個冬天,雖然沒有下雪,但是氣溫卻很低。

    七歲的楊坐在年久失修的地鐵站口前的一個公共座椅上。

    他百無聊賴地踢著腿。

    今天,他從學(xué)校里偷逃了出來,因?yàn)樗退男「鄠兛淇谡f他今天會偷到他們心心念念的NDSI游戲掌機(jī)。

    可是他找了好幾家游戲商店,遇到的老板都異常地警惕,沒有給他下手的機(jī)會。

    結(jié)果他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很多地方,也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到了哪條街。

    他還沒有回去的打算。

    畢竟,他可不想在他的跟班那里丟了面子。

    問題是,他現(xiàn)在肚子餓了。

    年幼的他五感分外靈敏。

    他能聞到站在路燈下女人手里拿著的三明治的味道。

    他也能聞到遠(yuǎn)方咖啡館里正在被打碎的咖啡豆里傳來的香濃氣息。

    而街頭還有一家漢堡王,里面一大群肥頭大耳的人正在大快朵頤,他彷佛能嘗到牛rou和融化了的芝士味道,這讓他吞咽起了口水。

    楊站了起來,然后揣著兜在街道上行走了起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他看見了一個路邊攤汽車,里面站著位墨西哥老板,正手腳麻利地制作著食物。

    楊仔細(xì)觀察了一下正在排隊(duì)的人,然后他不動聲色地慢慢走了過去。

    他如同一只準(zhǔn)備捕獵老鼠的貓一樣,眼神里閃著異光。

    他將自己的身軀隱蔽在人群之中,靜靜等待著出手的時機(jī)。

    一個挺著啤酒肚、發(fā)際線已經(jīng)很危險(xiǎn)的中年白人男子一臉嚴(yán)肅地等待著他的午餐。

    等到老板叫到他的名字的時候,他才從臉上擠出一個笑,然后準(zhǔn)備接過用鋁紙包裹著的墨西哥卷餅。

    可是突然間,他的視野里飛進(jìn)了一個小男孩的影子,隨后那人突然躍起,將老板手里的卷餅直接一把搶走。

    禿頭男人和老板愣愣地對視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這才把眼神放在那個搶了他午餐的小孩子身上。

    他頓時氣得大吼一聲,然后拔腿開始瘋狂追趕起楊來。

    楊靈活地在人群里閃躲著。

    他一邊跑一邊剝開了卷餅的包裝紙,將嘴巴探進(jìn)去瘋狂地咬了好幾大口,卷餅里的烤牛rou、洋蔥、牛油果還有薩爾薩醬的香氣在他口腔里炸開了花。

    他吃得飛快,嘴巴里一下塞滿了食物,連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像一只把果仁塞進(jìn)嘴巴里的松鼠。

    他狂奔著,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在這一刻,他彷佛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由的人。

    他腳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彷佛就要從地面起飛了一般。

    我搶了他的吃的!他在心里雀躍地叫著。

    他是個大人,但我搶走了他的吃的!現(xiàn)在這美味已經(jīng)是屬于我的了,是我的了!我已經(jīng)吃到肚子里了,你們誰也搶不走啦!「快停下!」

    一個焦急的女聲突然在楊身后喊道。

    他愣了一下,然后緊接著汽車?yán)嚷曉谒呿懫稹?/br>
    他呆愣愣地站著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那輛黃色的士車即將撞向他的身體。

    一切彷佛就發(fā)生在剎那之間,一個人突然一把將他的身體用力推開,他感覺自己全身失重,然后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輪胎劃過馬路,發(fā)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那輛的士車為了規(guī)避開楊瘋狂打方向盤轉(zhuǎn)彎,結(jié)果一下子撞到了一個鐵欄桿上,「啪!」

    一聲前車燈一下子就碎得稀爛。

    「你想死嗎!」

    一位印度司機(jī)拉開車門,他沒有關(guān)心女人,而是先用帶著濃重印度口音的英語對著楊一頓罵,「你沒長眼睛啊!你差點(diǎn)把你自己給害死了!你這個死臭小鬼!」

    楊沒做多想,他驚魂未定地站了起來,打算去看一眼究竟是誰將他推開的。

    「Sonofabitch!可抓住你了!該死的小偷!給我站住!」

    沒想到從另一頭,那個被他搶了食物的禿子出現(xiàn)了。

    他氣喘吁吁,但是表情依舊惱怒。

    男孩心里大呼不妙,他立刻拔腿準(zhǔn)備開熘。

    可突然間那個印度司機(j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

    他怎么用力掙脫都掙不開。

    突然間一只手按在了印度司機(jī)的手上,他一看,正是那個他撞到的女人,再仔細(xì)一瞧,還是個大美女。

    「放開他!」

    此人正是年輕的米雪兒。

    她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驚慌失措的楊。

    司機(jī)這才把楊放了下來,可那位禿子也趕到了,他看著剛剛因?yàn)闂钏さ苟⒙湟坏氐木盹灒D時惱怒地七竅冒煙。

    他緊握雙拳,呲牙咧嘴地朝著楊走來。

    「喂!臭小鬼!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偷!cao你的!把老子的錢還我!」

    高挑的米雪兒立刻將年幼的楊像是母雞護(hù)崽一樣把他攬到身后。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對小孩子這么說話!」

    那男人看了眼米雪兒,怒氣也沒消退幾分。

    「他偷了我的午餐!」

    「午餐?」

    米雪兒滿臉的困惑。

    禿子看了眼米雪兒那身名貴的穿著:普拉達(dá)的灰色大衣、FRYE的過膝皮靴。

    還有漂亮的手提包和精致的鉆石手鏈。

    他知道這些東西自己很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負(fù)擔(dān)得起。

    「是的,我的午餐。我剛買的墨西哥卷餅。」

    他瞪著躲在米雪兒身后的楊,「小姐,你肯定以為我是在小題大做!但我是拿最低工資的人,那是我用一個小時的工作換來的!」

    「偷東西的確是不對的,只是……」

    她回過頭來看著楊,楊眼珠子一轉(zhuǎn),然后立刻啜泣了起來。

    「嗚嗚嗚……對不起叔叔!我實(shí)在是太餓了。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飯了,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對不起!對不起!」

    楊因?yàn)橥当I被抓到過好幾次,他早就學(xué)會了利用他人的同情心來為自己的行為開脫。

    「去你的!」

    那禿頭大叔一眼就看穿了年幼的楊那拙劣的演技,「你這個滿嘴謊言的小鬼!幾天沒吃飯能他媽跑這么快嗎?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招!把你家長叫來!把錢賠給我!」

    那印度司機(jī)也喊了起來:「還有我的車!我的車怎么辦?這下我好幾天都沒辦法做生意了!賠錢!」

    「先生們!請有點(diǎn)耐心好嗎?有話好好說,別嚇到他了。」

    米雪兒語重心長地勸說道,但這兩個人依舊你一言我一語的叫著。

    「等等,發(fā)生了什么?米雪兒?你沒事吧?」

    眾人抬頭一看,突然看著一個穿著黑色大衣,風(fēng)度翩翩的高大金發(fā)男人推著一輛嬰兒車,右手牽著一個小女孩,踏著褐色皮鞋快步走了過來。

    米雪兒看了眼趕來的保羅。

    「親愛的,我沒事。」

    她簡單地跟保羅說明了一下情況后,保羅打量了一下眾人,然后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吞。

    「原來是這樣。」

    他從大衣內(nèi)側(cè)掏出一個厚實(shí)的大錢包,在楊驚異的目光下,他從里面抽出了厚厚一沓百元大鈔。

    「先生們,我知道你們的時間寶貴,所以讓我們快點(diǎn)解決這件事吧?」

    保羅數(shù)出十張,然后交給了那個印度司機(jī),「這些夠了嗎?」

    那司機(jī)立刻眉開眼笑地接過錢來。

    「夠了,夠了。謝謝先生,祝您擁有愉快的一天。」

    在印度司機(jī)離開后,保羅又拿出一張一百元的舉在禿頭男人身前,繼續(xù)維持著一張笑臉。

    「老兄,不好好吃飯可不行啊,拿上然后吃頓好的吧?」

    那人一臉陰沉,一把拿過了錢。

    但他沒有立刻走人,而是從他的褲兜里,數(shù)了半天的硬幣和紙鈔,然后把一手的零錢塞到了保羅的手里。

    「伙計(jì),我的午餐只值七刀二十五美分。」

    他表情嚴(yán)肅地繼續(xù)對著保羅說道:「我雖然沒什么錢,但我不是個乞丐。還有,十誡里都寫著,Thoushaltnotsteal!你別看他只是個小孩子就包庇他,偷竊可不是什么可以被輕易忽略的小罪。現(xiàn)在這個國家太多人走上歧路了!」

    年輕的保羅有一種我行我素的傲慢。

    他根本聽不進(jìn)去這個打扮得像是流浪漢一樣的人在講什么,但他從來不會丟了風(fēng)度,所以只是笑著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目送他晃悠著大啤酒肚氣喘吁吁地離開了。

    米雪兒拉起楊的手把他帶回人行道,然后她蹲下來仔細(xì)查看著他身上有沒有受傷。

    楊看著那雙美麗的眼睛有點(diǎn)失神落魄,心想這位jiejie看上去真漂亮。

    保羅牽著珍妮弗的小手,走到了楊身旁仔細(xì)打量著他的臉。

    楊雖然穿著廉價(jià)單薄的衣服,但是頭發(fā)和皮膚都看上去十分健康。

    黑熘熘的眼珠如同兩顆寶石,搭配上尖尖的耳朵和圓潤小巧的下巴,看上去彷佛是個小天使一樣可愛。

    「哇,這孩子看上去可真漂亮。看上去一點(diǎn)都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托比,托比·楊,先生。」

    「孩子,你有你父母的聯(lián)系方式嗎?你住在什么地方?」

    米雪兒關(guān)切地問道。

    「我……父母已經(jīng)去世了……我住在福利院里。」

    楊支支吾吾地說道。

    「天哪孩子。對于你的遭遇我很抱歉。」

    米雪兒同情地看著楊,「那你記得福利院的地址嗎?我們可以把你送回去。」

    楊原本要開口說出地址。

    可是他看著米雪兒的臉,突然間鬼使神差地說道:「我,我不想回去。我不能回去。」

    「怎么了孩子?發(fā)生了什么嗎?」

    小男孩的眼睛里突然流出了大顆大顆的淚珠,這一刻他突然間流露出了他所有被掩蓋的情緒。

    但他并不是為了發(fā)泄,而是為了給他接下來的謊言打好鋪墊。

    「我……我被欺負(fù)了。那些孩子們打我,還罵我。嗚嗚嗚……他們不讓我睡覺,還搶走我的吃的,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才逃出來的……我……我不要回去,求求你,好心的jiejie……求求你別讓我回去……」

    米雪兒看了楊這副痛哭流涕的悲慘模樣一陣難受,甚至讓她有種揪心的疼痛。

    她不疑有他,緊緊把楊抱在懷里,試圖用自己的懷抱讓他感覺好一些。

    「可憐的孩子。」

    保羅嘴上這么說著,心里突然開始盤算了起來。

    他接下來的生意要去找很多亞洲那邊的人合作商談。

    而他早就聽說亞洲人脾氣倔強(qiáng)不好說話,正愁找不到突破點(diǎn),但他現(xiàn)在有了一個想法。

    他看了眼前這個長相俊俏的小男孩,然后想著要是自己和那幫亞洲商人吃飯的時候,帶上一個亞洲兒子,還是這么漂亮的孩子,那可不把他們的下巴都給驚掉了?再加上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什么生意還談不成?這樣的機(jī)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這個決定在普通人看來可能十分不可思議,但保羅的想法向來天馬行空,而且他是個想到就會行動的人。

    于是他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吞,也蹲了下來,看著趴在米雪兒肩頭的楊。

    「托比,對吧?你好孩子,你可以叫我米歇爾先生。」

    他拍了拍楊的肩膀,「看來你的日子不太好過。不管是誰,遇到了困難,有時都需要別人的幫助不是嗎?我覺得,也許我能成為那個幫助你的人。你看,我剛給我女兒們買了些零食和水果,但我擔(dān)心她們吃不完,不如你來我家做客,我們好好聊聊,你覺得怎么樣?」

    米雪兒回頭看了一眼保羅,然后只是暗想自己的丈夫果然是個心善之人,她松開了楊,然后看著他的眼睛。

    「孩子,你愿意來嗎?」

    楊看了看英俊瀟灑的保羅,又看了看優(yōu)雅美麗的米雪兒。

    還有他們的兩個女兒,不管是像是小公主一樣的珍妮弗,還是那個躺著嬰兒車?yán)锸焖模缤笸尥抟粯拥纳漳龋伎瓷先ツ敲吹目蓯勖匀恕?/br>
    他們穿著華麗,一舉一動都那么優(yōu)雅得體,和他在福利院里一起朝夕相處的那些凡俗之人完全不同。

    他稚嫩的臉上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七歲的楊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十七歲的楊正在一個狹小的房間里瘋狂地做著俯臥撐。

    他拼命地?fù)]灑著自己過剩的體力,但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讓自己腦袋冷靜下來。

    在早上六點(diǎn)多時他就睜了眼,然后意識到自己正抱著米雪兒那香軟的軀體。

    手不僅揉到了她豐滿的胸,而且自己早上雄起的小弟弟還戳著她的大腿。

    雖然當(dāng)時楊看著米雪兒那張沉睡的臉心中一陣悸動,但他并沒有失去理智,只是轉(zhuǎn)而壓下自己全部的邪念,跑到了這個小房間里開始試圖用運(yùn)動來發(fā)泄。

    等到他練得大汗淋漓之后,他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把上衣脫了,露出了赤裸的上半身,然后前往衛(wèi)生間準(zhǔn)備沖個涼洗漱一番。

    這個破房子里只有一個簡陋無比的衛(wèi)生間,不僅空間狹小,而且因?yàn)橛腥齻€女性共用,一大堆女性衛(wèi)生和化妝用品把里面塞得擁擠不堪。

    這里沒有單獨(dú)的淋浴間,洗澡的花灑還得連接上洗手池里的水龍頭。

    好在這里雖然東西多,但也被打掃得還算整潔。

    他正用著沒有什么溫度也沒什么水壓的水沖洗著自己身體時,突然間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楊?是你在用衛(wèi)生間嗎?」

    聽到是珍妮弗的聲音,楊回話道:「是我,我正在洗澡。」

    「哦。那個,你先背過身去,我要進(jìn)來了。」

    「啊?!」

    楊慌亂地捂住自己的小弟弟背過身去,然后門口立刻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珍妮弗急匆匆地趕了進(jìn)來,她還穿著睡衣。

    看見了正把自己的身體藏在角落里的楊,不由地暗暗發(fā)笑。

    「對不起,楊。我昨天可能忘記告訴你了。因?yàn)閶尯蜕漳冗€有我都需要用這個衛(wèi)生間,所以我們每個人都得在固定的時間里使用,要不然我們都沒辦法按時出門。所以雖然有點(diǎn)尷尬,但請你忍耐一下,我馬上就好。」

    楊心驚膽戰(zhàn)地背對著珍妮弗。

    他所擔(dān)心地并不是自己走光,而是擔(dān)心暴露出自己胸口上那一大片青紫。

    他也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的,估計(jì)是因?yàn)閺埡频哪且蝗?/br>
    他慶幸他們交手時戴上了拳套,要不然這一拳很可能讓他直接進(jìn)了醫(yī)院。

    珍妮弗開始洗臉和護(hù)膚,一邊洗一邊問道:「你和媽見過面了嗎?」

    「見過了。」

    楊平穩(wěn)下來回復(fù)道。

    「雖然她嘴上沒有說過,但我知道,她現(xiàn)在只是在強(qiáng)撐著。」

    「我能感覺到。」

    「總之……你能回來太好了。」

    楊微微笑了起來。

    「聽著,珍妮弗。我知道家里現(xiàn)在狀況有些不盡人意,但是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計(jì)劃。」

    「哦?托比·楊總是有一個計(jì)劃。」

    珍妮弗對著鏡子擺出了幾個迷人的笑吞,「你都盤算了些什么?」

    「讓我先賣個關(guān)子吧。我待會兒會在早餐的時候和大家說的。」

    兩個人又?jǐn)鄶嗬m(xù)續(xù)地聊了一會兒之后,楊摸了摸自己開始長出胡子茬的下巴,然后問道:「那個,珍妮弗,家里 有刮胡刀嗎?」

    「哦,我記得還有。但是不是電動的。我替你找找。」

    家里有太多東西都被賣掉了,楊默默地想到。

    珍妮弗從木柜的某個角落里翻出了一個便利店里買來的刮胡刀。

    她正準(zhǔn)備遞給楊的時候,突然間穿著塑料拖鞋的腳一下踩中了楊放在地上的肥皂。

    她驚叫一聲,一下子朝著楊摔了過去。

    楊聽見了珍妮弗的尖叫聲下意識地回頭,手里的花灑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他反應(yīng)速度極快,一下子用雙臂接住了女孩的身體,但是珍妮弗依舊腳下沒站穩(wěn),整個身軀一下子埋進(jìn)了楊的懷里。

    雖然珍妮弗一直都知道楊體魄強(qiáng)壯,但是這一次的近距離接觸還是讓她有些感到不可思議。

    她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軀體能有這樣剛強(qiáng)的觸感。

    她感覺自己在楊面前軟成了一團(tuán)棉花一樣,這種感覺她還從沒有感受過。

    她沒有看見楊胸口的傷,因?yàn)樗哪抗獠皇芸刂频孛橄蛄藯羁柘履切蹅サ木尬铩?/br>
    她差點(diǎn)懷疑自己眼花了。

    她在現(xiàn)實(shí)中只見過埃迪那根秀氣可愛的小弟弟,從來也沒預(yù)料過男人的生殖器之間居然會有這么大的差距。

    楊把她扶好之后,立刻一手護(hù)胸,一手護(hù)襠,然后重新轉(zhuǎn)過身去。

    「你沒事吧?」

    「我沒事……」

    珍妮弗恍惚了一下,然后紅著臉默默把剃須刀放在楊手里。

    目光卻一直沒能從他的屁股和孔武有力的大腿上移開。

    「那就好……」

    待到兩個人都休整好之后,珍妮弗匆匆離開了,楊才穿上褲子,結(jié)果門口又鉆進(jìn)來一個女孩。

    「你是變態(tài)嗎!你在這里做什么!」

    一聽這叫喊聲,楊立刻意識到來者是誰。

    他麻利地將衣服換上,臉色一下子就不太好看了。

    雖然他也知道瑟琳娜昨晚說得是氣話,但是不妨礙他依舊覺得有些心頭不好過,若是之前,他可能會選擇和她三四天不說話,可現(xiàn)在他不能做一個小孩子了。

    于是他沉聲說道:「不好意思,我之前不知道你們使用衛(wèi)生間的規(guī)則。以后我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

    「你最好不要!」

    瑟琳娜看著他出去后,走進(jìn)衛(wèi)生間摔上了門。

    楊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嘆了口氣,然后走向了餐廳。

    ***今天

    的早餐是由珍妮弗準(zhǔn)備的。

    她似乎已經(jīng)開始承擔(dān)起一些家務(wù)的擔(dān)子。

    這個房子被收拾得還算整齊也有她的功勞。

    楊也替她打了下手。

    雖然楊是個十足的料理白癡,但是用刀至少還沒什么問題,所以也能幫上些忙。

    「哥,雞蛋還是老樣子給你做成sunny-sideup嗎?」

    圍著圍裙的珍妮弗問道。

    「是的,請給我來四個。」

    楊正切著西紅柿,突然看見瑟琳娜已經(jīng)穿著她那一身讓楊沒辦法理解的花哨打扮從他旁邊匆匆走過。

    他注意這個小姑娘正準(zhǔn)備拿起地上他還沒來得及處理掉的酒和大麻,于是他攔在她面前喊道:「瑟琳娜!你做什么?!」

    「讓開!」

    瑟琳娜推了一下楊,自然是沒能推動,「這是我和我朋友們一起湊錢買的!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東西!」

    楊壓制住了自己想要發(fā)火的沖動,盡量放緩聲線說道:「我清楚了,你們一共花了多少錢?」

    瑟琳娜瞪著他的眼睛,然后把腦袋撇開。

    「五百多刀。」

    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保羅送給他的黑色錢包。

    他在瑟琳娜驚異的目光下掏出一沓厚厚的紙鈔,然后數(shù)出了六張。

    「這些夠了嗎?」

    瑟琳娜伸出手立刻想要拿走,但是楊馬上把錢舉到了她碰不到的高處。

    「我可以給你,但不是現(xiàn)在。」

    「哈?!」

    「先坐下來,我們一起吃頓早餐吧,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楊打量著瑟琳娜那濃重的煙熏妝,「吃完飯我會把錢給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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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到米雪兒也坐上餐桌之后,四個人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古怪。

    雖然珍妮弗試圖說些什么來緩和氣氛。

    但是米雪兒表情嚴(yán)肅,似乎是沒心情聊天。

    瑟琳娜更是一直用鋼叉撓著盤子,半天也沒吃下一口飯,表情陰沉到快滴出水了一樣。

    楊則在狼吞虎咽地享用著他的早餐,他昨天剛做了一大堆訓(xùn)練,正是急需補(bǔ)充體能的時候。

    他直接忽略了所有他學(xué)到過的用餐禮儀,雙手并用,將他眼前的食物一掃而光。

    「那個……是不是不太夠你吃?需不需要我給你再做一點(diǎn)?」

    珍妮弗有些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楊面前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盤子說道。

    楊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后擺了擺手。

    「不用了謝謝,我待會兒會在外面再吃一頓。那個,大家,我有話要說。」

    他掃了一眼米雪兒,然后把空握著的雙手放在桌面上,隨即不緊不慢地開始了他的話。

    「首先,我想向各位正式的道歉。對于我這一年以來的缺席,對于我的突然失聯(lián),對于我沒能在你們最需要我的時候,給予我的幫助,對于這一切,請接受我誠懇且真摯的歉意。」

    瑟琳娜輕輕哼了一聲。

    「這次我回來了,我就不會再離開了。只要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我會一直和你們住在一起。這是我的第一個承諾。」

    楊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部銀色的iPhone,「這是我剛買的手機(jī)。我的舊電話號碼也已經(jīng)重新開通了,你們需要任何幫助,遇到任何困難,請不要猶豫,直接打給我,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接起來。」

    「還有就是……」

    楊看了一眼米雪兒,緩緩說道,「這一年的時間我并沒有浪費(fèi)掉,事實(shí)上我找到了個不錯的差事,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會幫助緩解這個家現(xiàn)在和以后的經(jīng)濟(jì)問題,這是我給你們的第二個承諾。」

    米雪兒的目光突然變得鋒利了起來,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瞪著楊。

    楊絲毫不畏懼地看回她,他知道米雪兒不敢把他販毒的事情吐露出來,于是自顧自的繼續(xù)說了下去。

    「更幸運(yùn)的是,我還獲得了一些啟動資金,所以我現(xiàn)在會開始經(jīng)營自己的生意。我會立刻開始工作,并且請你們相信我,我會把生意做成功。」

    「只要給我一段時間,我會讓我們從這個地方搬走。你們的日常起居,雖然沒辦法一下恢復(fù)到以前的樣子。但是我會盡可能地想辦法改善。不過對于教育方面不能有絲毫妥協(xié)。珍妮弗和瑟琳娜,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們?nèi)ド弦粋€好的高中,而且也會重新聘請家庭教師給你們補(bǔ)習(xí)。這是我的第三個承諾。」

    珍妮弗緩緩地把一片生菜塞進(jìn)自己嘴里,卻忘了咀嚼。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楊,似乎沒太能反應(yīng)過來他話里的內(nèi)吞。

    楊掃視著眼前的三人,「當(dāng)然,這些事都需要一段時間接受。除了我的承諾以外,我只希望你們記住一件事:我對這個家庭抱有著遠(yuǎn)大的期待。我知道瑟琳娜和珍妮弗你們二人有著非凡的天賦。你們的成長或許遇見了挫折,但是我會盡全力幫你們重新回到正軌。而我為此做出的第一個決定就是……」

    他看向瑟琳娜:「瑟琳娜,這個月你被禁足了。」

    「什么?!」

    女孩一下子把握著叉子的手砸在了桌子上,震得桌上的食物都跳了跳,「你只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大堆大話而已,憑什么禁我足?!」

    楊語重心長地說道:「禁足不是為了懲罰你。而是因?yàn)槲覔?dān)心你。瑟琳娜,我擔(dān)心你的學(xué)業(yè)和社交對象。但我更擔(dān)心你的精神狀態(tài)和心理發(fā)育。相信我,我不是想要傷害你。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會每天去你的學(xué)校接你放學(xué),不管你同不同意。」

    瑟琳娜氣得似乎說不出話來,然后怒吼道:「你擔(dān)心我?!你擔(dān)心我?!去你媽的!我才不需要你的擔(dān)心!管好你自己吧!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個人物了嗎?你他媽……」

    「噤聲!」

    珍妮弗喊道,「瑟琳娜,懂事一點(diǎn)!哥哥他不值得這樣的對待!更何況你最近確實(shí)是太過分了!」

    「哈?你有什么資格來說我?你天天帶著那個猶太宅男回家鬼混我有管過你嗎?別他媽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

    「安靜一下。」

    從剛剛開始就一句話沒有說過的米雪兒突然開口了。

    她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二女卻彷佛察覺到了什么異樣一樣,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不過瑟琳娜的表情看上去依舊咬牙切齒。

    楊不知道為何這段時間她積累了這么多憤怒,或許是因?yàn)樗M(jìn)入青春期了,脾氣變得不好控制了吧?米雪兒平靜地看著她的兩個女兒,然后緩緩說道:「我接受楊的道歉。對于將瑟琳娜禁足的這件事,我也支持。」

    瑟琳娜狠狠地怒視著米雪兒,她現(xiàn)在像是只暴躁的小貓,不管是誰碰她都要呲牙咧嘴一番。

    「但對于其他事情,我們之后再說吧。」

    女人有些疲憊地將手放在額頭上,「關(guān)于這個家的未來。我們需要作為一家人一起努力。我們不能下任何草率的決定。」

    楊看著桌子上表情各異的三人嘆了口氣。

    他站了起來,開始收拾起了盤子,算是結(jié)束了這次的家庭會議。

    等到珍妮弗和瑟琳娜都去上學(xué)了之后,楊又和米雪兒坐在了同一個桌子上。

    米雪兒看著桌面,表情雖然很恬淡,但說的話卻直接又刺耳。

    「孩子,你到底以為你在做什么?你想用你販毒賺來的臟錢來當(dāng)上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嗎?你想靠著犯罪來開創(chuàng)什么事業(yè)嗎?」

    「事業(yè)什么的,并不重要。我只知道你需要我的幫助。」

    「我最需要的是你做一個正直、誠實(shí)的人,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這個家需要的不是什么遠(yuǎn)大前景。這個家需要的是真誠和信任。」

    真誠和信任啊,楊覺得米雪兒在暗指保羅生前對他們的隱瞞,他吸

    了口氣,知道自己很難過米雪兒這關(guān)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聽一下我最真實(shí)的想法。」

    米雪兒嘆了口氣。

    「我覺得,媽你實(shí)在是沒有了解現(xiàn)在的情況。你可能以為那些黑幫的人只會口頭威脅,并不敢動真格的。你可能以為我們生活在一個安全和被規(guī)則所保護(hù)著的時代。但是,我是知道的,媽,我是知道他們能做出什么事情的。這一年里,我見了太多我之前無法想象到的腐敗和黑暗,我比你要更了解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處境。相信我,我并不從傷害別人之中獲得任何快樂。我做這些就是為了我們家的安全,也為了這個家的未來。」

    「你并沒有讓我們變得更安全,也沒有考慮到我們的未來。」

    米雪兒一針見血地指出,「你在跟這個國家里最危險(xiǎn)的一群罪犯打交道。一旦出了什么事,我們家哪里還有什么安全和未來?你的行為,可能會把我們?yōu)閿?shù)不多的機(jī)會都徹底毀掉。」

    「這是我的決策。我在用可能的風(fēng)險(xiǎn)來交換必然的風(fēng)險(xiǎn)。我們必須先活下去,再考慮之后的事情。哪怕過了幾年我被人槍殺而死在自己的臥室里,也好過我們現(xiàn)在就通通被黑幫給弄丟了性命……或者受到一些生不如死的對待。」

    「楊,你看見了瑟琳娜抽大麻你都發(fā)了這么大的火。你能想象別人家的父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孩開始吸冰毒、注射海洛因的時候,他們會作何感想?」

    米雪兒又嘆了口氣。

    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承認(rèn)我很自私。只是現(xiàn)在留給我們的選擇真的不多了。媽,你還記得那個初中時經(jīng)常陪我完的那個同學(xué)嗎?那個叫喬治的男孩子。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米雪兒猛然抬起頭來,一臉無法置信地望著楊。

    他簡單地說明了一下他前天被綁架的遭遇后,繼續(xù)說道:「抱歉,媽,我想你至少有說對一點(diǎn)。我的確沒能讓這個家變得更安全。我的愚蠢行為似乎讓我們陷入了更大的危險(xiǎn),更是害得喬治連命都丟了。」

    「到底,到底……為什么啊?那個可憐的孩子才幾歲啊?他們怎么能做出這種殘忍的……我的天哪。」

    米雪兒像是被人抽去了魂魄一樣癱坐在椅子上,她的臉被這個消息驚得失了顏色。

    「我們沒有時間猶豫了。如果我沒能完成任務(wù),那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求助警察或者想辦法逃難了。但相信我……這兩條路很有可能都通向死亡。我知道你對于販毒一事在感情上沒辦法接受,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在被人用槍口指著的情況所犯下的罪,并不是真正的罪。」

    楊說著站了起來。

    「媽,我先走了。想必你現(xiàn)在也很清楚了,留給我們的時間并不多,所以我必須抓緊時間行動了。總之,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清楚,我們之后再聊吧。」

    「被人用槍口指著,就不算犯罪嗎?你就是這么說服你自己的嗎?」

    米雪兒幽幽地說道,「我的上帝啊,孩子,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會小心行事的,媽。」

    楊回頭看了眼這個有些失魂落魄的女人,然后把所有的情緒扔到腦袋后面,只是大步大步地朝著門外走去。

    ***米婭的鏡片反射著一行行代碼,她面無表情地在鍵盤上敲打著,就在她喝了一口咖啡準(zhǔn)備繼續(xù)全神貫注的時候,她的門鈴響了起來。

    女孩的表情在一秒內(nèi)一下子從平靜轉(zhuǎn)為了欣喜,她從椅子上一躍而起,看了一下貓眼,然后臉上掛著微笑把門給拉開了。

    「楊,你又來了。」

    楊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烏黑的頭發(fā),然后一邊走進(jìn)去,一邊想著,看來今天終于是正常狀態(tài)下的米婭了。

    「早上好,米婭。我知道你的工作還沒結(jié)束,但我有新的任務(wù)要拜托你。」

    米婭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果然你還是為了生意的事來的。」

    「到也不全是。」

    少年一屁股坐在了米婭的床墊上,「我需要拜托你幫我調(diào)查幾個人。」

    「調(diào)查?從網(wǎng)絡(luò)上嗎?」

    「對。」

    楊掏出手機(jī),打開記事本后念出了一串名字,「帕斯克、菲利普、阿比蓋爾……還有埃迪。」

    「他們是誰?你想知道關(guān)于他們的什么?」

    「他們都是我兩個meimei的朋友。我想知道他們是否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或者是否和不良組織有什么牽扯。我們現(xiàn)在在做很危險(xiǎn)的事情,我想先保證我家人的安全。不過,其他人你可以先放到后面,可以的話,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關(guān)于帕斯克的信息。」

    帕斯克是楊查到的那個黑人小孩的名字。

    雖然已經(jīng)警告過了他不準(zhǔn)靠近瑟琳娜,但是楊總不能二十四小時看著她,所以他依舊沒有放下心來。

    米婭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哦……我應(yīng)該能幫上忙,你等我一下。」

    女孩立刻跑到了電腦桌旁對著鍵盤一頓cao作,楊本來只是為了正事而來,誰知道米婭這丫頭今天穿著性感的淺藍(lán)色包臀裙,讓他的目光像是被釘在她身上了一樣。

    她把她的豐滿屁股翹得高高的,一些春光也從她裙下暴露出來,男人瞬間感覺房間里的溫度有些升溫了。

    「哇,這孩子不太簡單啊。」

    米婭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黑進(jìn)他的賬號里查看了他的聊天記錄。這家伙,似乎一直在替人跑腿賣大麻給他學(xué)校的同學(xué)。而且,跟你的meimei似乎聯(lián)系還挺緊密的。」

    「什么?」

    楊當(dāng)時就坐不住了,他立刻起身站在了米婭身后。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一條條聊天記錄。

    原來瑟琳娜和他確實(shí)是好朋友。

    帕斯克和很多不幸的黑人小孩一樣,還沒出生父親就沒了影。

    所以和瑟琳娜也算是同病相憐,兩個人的共同話題也不少,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了很深的交情。

    難怪昨天自己對他大打出手的時候瑟琳娜反應(yīng)那么大。

    這就難辦了,他心想。

    「喂,楊……你靠得有點(diǎn)太近了。」

    米婭那帶著香氣的吐息一下子吹在了楊的耳朵上。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自覺間已經(jīng)把半個身子壓到了女孩身上,她臀部的誘惑曲線一下子頂?shù)搅怂男「股稀?/br>
    一股下身迅速充血的感覺瞬間來了。

    楊順應(yīng)著自己的感受,慢悠悠地伸出了一雙手臂,將女孩從背后溫柔地抱住。

    「楊……你在做什么?你不是說你不會再對我,做這種事情了嗎?」

    米婭呼吸凌亂了起來,楊的氣息太具有侵略性,她感覺自己彷佛成了冰淇淋,在男人的溫度下漸漸要融化了。

    「對不起。」

    楊的腦袋埋在女孩的發(fā)絲里,用鼻尖輕輕摩擦著她的脖子,開始了他的花言巧語,「你知道嗎?我昨天一晚上都在想著你。早上起來滿腦袋都是你的影子。我可能是真的喜歡上你了,米婭。」

    「你……你別說這些不著調(diào)的話了。」

    米婭的耳朵尖都快紅成櫻桃的顏色了,她來回扭動著腰肢,似是要掙扎,但又像是在調(diào)情。

    「我們別老在你房間里見面了,要不一起約個時間一起去看看海?我想多了解了解你。」

    他說著,親了一口米婭的脖子,少女的身子一下就軟了。

    「哼……你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才會對我說些好話。」

    米婭依舊頑強(qiáng)地抵抗著楊的進(jìn)攻,「你不要以為你給我兩顆棗我就被你拐跑了。」

    「那你不想吃棗,你想吃點(diǎn)什么啊?」

    楊的一直狼手慢慢從米婭的大腿摸上了她的臀尖,然后稍微施力拍了她一下,這略微有些疼痛的刺激一下子打亂了米婭的防線。

    她不小心張嘴發(fā)出了一聲勾人的吟叫。

    「啊!」

    她回過神來立刻試圖補(bǔ)救,「我不是,我……」

    可惜已經(jīng)晚了,得到了信號的楊手一下子探進(jìn)了米婭的胸口,他的大手一把就包住了少女的肥碩乳rou,然后開始把它們變換成各種yin靡的形狀。

    他拉扯揉捏著昨日還沒來得及下手的尖尖rutou,在少女白嫩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個深吻的印記。

    與此同時,他那根沉甸甸的陽具也搭在了女孩臀谷之間來回摩擦,雖然隔了層衣物,但他下體的熱度卻準(zhǔn)確的傳達(dá)給了米婭。

    「不要……啊……你說話不算數(shù)……你又……你又要在……在我自己家里……強(qiáng)jian人家了……」

    米婭不說這個詞還好,一說這兩個字,昨天的所有荒唐yin戲一下子就回到了她的腦袋里。

    她渾身發(fā)顫,感覺自己的身體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刻上了楊的印記,他的每一個撫摸都在把自己的心靈拉扯進(jìn)他的身體里去。

    這種感覺實(shí)在太危險(xiǎn)了,她害怕自己會變得不像自己,她更害怕楊只是把她當(dāng)成一個取樂的玩物。

    可是她哪里抵抗的了呢?她對自己是那么不自信,心靈也是那么的脆弱。

    其實(shí)她從來沒想過要去販毒,當(dāng)什么罪犯,其實(shí)她也沒那么想買什么游艇,賺什么大錢。

    她只是想被人需要而已。

    米婭不知不覺之間慢慢放棄了抵抗,她在楊對她上下其手的時候,悄悄地把裙擺拉了上去。

    楊見到女孩的動作頓時大喜過望。

    他立刻將褲子給脫了下來然后一腳踢開,將那根殺氣騰騰的兇器直接捅到女孩臀rou和雙腿之中的那鼓出的小山包上。

    他一把將米婭的內(nèi)褲扯了下來,然后將渾圓的guitou直接頂開粉唇插了進(jìn)去。

    隨著他的插入,女孩的小腳一下子踮了起來,然后向后踩去。

    她那帶著精致藍(lán)指甲的腳趾搖搖晃晃地最后落在了楊的一雙大腳背上。

    她用力的把身體支撐在桌面上,可是楊的yinjing已經(jīng)擠進(jìn)來了。

    那巨大的沖擊讓她雙手直接垮掉,整張臉差點(diǎn)拍在了桌面上。

    「啊……楊……輕點(diǎn)……太……太大力了!」

    女孩用力把住了桌子的邊緣勉強(qiáng)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她的一雙rufang晃悠著,rutou被布料反復(fù)摩擦著。

    屁股翹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小巧的一雙膝蓋隨著楊的插入和拔出不停地打在一起。

    可是她沒想到楊的力道居然還能越來越大,她感覺自己嬌嫩的花心似乎已經(jīng)被撞開了一些,每次那根粗熱的yinjing插到最深處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像是漣漪一樣在她身體里 快速擴(kuò)散開。

    從耳朵到腳趾,她被這樣雄武的撞擊撞得酥酥麻麻的。

    高潮不再是性愛的終點(diǎn),而是一個按鈕,一個楊不停在按下的按鈕。

    「不要……太刺激了……我又要……又要不行了……」

    其實(shí),楊從今天早上開始,真正在他腦袋里沒辦法離開的人是米雪兒。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連這種愚蠢的想法都放棄不了。

    或許是戀母情結(jié),或許是和米婭一樣,他也在尋求某種認(rèn)同,某種被需要的感覺。

    而米雪兒無論離他多近,似乎都一直是他永遠(yuǎn)沒辦法觸碰的對象。

    他站在米婭的身后,力道進(jìn)一步變大。

    這夸張的動作讓整個桌子都開始劇烈搖晃了起來,一大堆物件噼里啪啦地砸在了地上,但他哪里還管的了。

    他腦袋一陣恍惚,彷佛看見身下的米婭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了米雪兒。

    她的叫聲好像也變成了米雪兒那略有些沙啞的獨(dú)特聲線。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說!你是我的!」

    他開始叫了起來,伴隨著他的叫聲和他的瘋狂插入,一大堆水從他們的交合處不停噴出,然后地板上就開始下了一場小雨。

    「我是你的!楊!我是你的!我是屬于你的!」

    米婭在迷幻之間直接大叫了出來。

    少女手一滑,手一下隨著楊的沖擊按在了桌面上,沒想到楊這一下用力過猛,脆弱的木板一下子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顯示器一下子向下一沉。

    裝著咖啡的紙杯也掉到了地上,楊感覺自己的腳好像被什么熱乎乎的液體燙了一下,但他卻毫不在意。

    「啊……桌子……桌子就要被你弄壞了……」

    楊突然拉起少女的腰,他身體向后,一屁股坐在了米婭那把小巧的椅子上,女孩身體現(xiàn)在哪里還有半分力氣用來支撐自己。

    她整個人跟隨著楊的動作直接仰倒在了他身上。

    這一次受到重力的加持,整根yinjing無比順滑地刺入了,她的花心幾乎就要被徹底頂開。

    這種刺激讓米婭尖叫一聲,楊的大手立刻把著她的膝蓋高高抬起,女孩屁股向前一滑,那巨大rou菰在米婭身體里橫沖直撞了起來,她下體猛然顫抖,一股清泉不受她控制地濺射了出來,甚至飛到了不少在她最喜歡的粉色鍵盤上。

    楊直接把米婭的膝蓋折到胸的位置,將少女一雙嫩足翹到了天上,隨即立馬聳動臀部,撞擊得女孩浪叫不停。

    至于會不會有鄰居聽見他們,早就不在這二人的考量范圍內(nèi)了。

    米婭躺在楊的懷里,整個身體成S字型,屁股都快翻到了天上。

    她的腳丫隨著楊的動作前后搖擺,看上去是那么的放蕩。

    隨著兩個的動作,小巧的辦公椅被他們兩人摧殘得發(fā)出痛苦的吱呀聲。

    楊關(guān)注不到這些事,他身體后仰著,火力全開繼續(xù)爆cao著這個嬌柔的女孩,就在他射精感快要來臨的時候,椅背突然間一下子「咔嚓!」

    一聲折斷了。

    兩個人險(xiǎn)些摔倒地上,幸好楊利用他的腰腹力量重新把他們二人的身體給拉了回來。

    楊愣愣地看著那斷掉的椅子,然后撓了撓頭。

    過了一會兒,楊大大咧咧地躺到了床上,然后等待米婭鉆到他懷里。

    可他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

    米婭兩只濕淋淋的嫩腿還在不自覺地哆嗦著,她的小嫩xue也被他蹂躪地連閉都閉不攏了,變得像是只小嘴一樣,一張一合著。

    「楊……對不起……我……」

    米婭眼神迷離跪趴在楊的腿旁,「我實(shí)在不行了。能……能允許我,用嘴幫你解決嗎?」

    「啊?當(dāng),當(dāng)然可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楊有些受寵若驚。

    米婭身體纏了上來。

    那雙濃眉之下的丹鳳眼溫柔地盯著楊胯下那根青筋纏繞的碩大陽物。

    她沒有直接用嘴,而是用手將它抱到她的臉旁,然后如同一只小貓咪一樣輕輕地用臉蛋蹭著那根如蟒蛇一樣粗的yinjing。

    她用鼻子蹭、再用脖子蹭,最后甚至用耳朵去蹭。

    似乎是想把楊下身的氣息徹底沾染在她的身上。

    等到她終于蹭完了,米婭微微張開嘴吐出粉舌,然后慢慢用舌尖輕輕舔著。

    楊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用手摸著她的腦袋。

    米婭繼續(xù)舔著,紫紅色的大guitou上面本就殘留很多米婭的愛液,現(xiàn)在更是被她舔得油光光的。

    她深呼吸著,嗅著那股雄性特有的氣息,終于張開小嘴,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把guitou含進(jìn)半個。

    哪怕只是半個,也把她的嘴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但她繼續(xù)努力張嘴,用力地把整顆guitou吞了進(jìn)嘴。

    她把下身騎在楊的一條腿上,還留著汁液的櫻唇在男人腿上的骨骼和肌rou之間刮來刮去。

    她漸漸地越含越深,舌頭不斷地掃著guitou傘帽下的部位。

    手指也溫柔揉搓著楊那晃晃悠悠的yinnang,感受著上面的層層褶皺。

    楊沒有特意收緊精關(guān),他把手放在米婭的腦后,另一只手則提著她的馬尾辮,用力引 導(dǎo)著她的節(jié)奏,力道越來越大。

    最后幾下,他的動作變得格外粗暴,但是女孩卻忍受了下來。

    隨著一聲低吼,米婭感覺一陣震顫彷佛順著那根深插進(jìn)她嘴巴里的yinjing傳遍了她全身。

    她急忙用雙手捧著楊那截沒有插進(jìn)來的部分,身體微微向前,卻沒想到xiaoxue正好被楊突然抬起來的膝蓋骨頂?shù)剑@讓現(xiàn)在分外敏感的她再度腦袋一暈,可沒等她緩過神來,一股股腥臭的液體就強(qiáng)有力的灌進(jìn)了她的喉嚨里。

    她忍受不了那噴射的力道,緩緩地將楊的莖身拉出自己的小嘴。

    楊依舊在繼續(xù)噴射著,而米婭也努力吞咽著。

    她像是在吸奶嘴的嬰兒一樣吮吸著楊的馬眼,可這樣給了楊更大的刺激,讓他比平時射出的還要更多。

    米婭上面的小嘴吸著,下面的小嘴則繼續(xù)前后摩擦,用楊的皮膚按摩著她的陰蒂。

    直到她再也咽不下去了,一大堆白漿灌滿了她的口腔之后,楊的噴射終于停止了。

    「啵!」

    的一聲,guitou從米婭嘴中彈了出來,米婭努力地不讓嘴巴里那些jingye被浪費(fèi)掉,她高高仰著脖子,然后努力吞咽著,一雙小手向下探去,開始瘋狂揉搓起了她的下體。

    楊目瞪口呆地看著正騎在她腿上,一邊舉頭吞精一邊自慰的米婭,覺得自己看到了幻覺。

    等到米婭終于吞完了之后,她渾身酥軟地倒在了楊寬闊的懷里,舌頭還在舔著嘴角邊不小心漏出來的幾滴jingye。

    楊連忙撫摸著她的背問道:「你沒事吧?米婭?」

    女孩迷迷煳煳地回答道:「我沒事,謝謝你……」

    楊這才松了口氣,沒想到米婭緊接著問道:「楊……我們什么時候一起去看海?」

    「啊?看海?哦……我這周可能是沒空了,要不下周再說吧?」

    米婭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楊……一起去看海……你不許騙我……如果你騙我的話……我就……」

    楊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下文。

    他仔細(xì)一打量,這才發(fā)覺米婭已經(jīng)躺在他懷里睡熟了。

    他忍不住用食指背輕輕觸摸著女孩的臉龐。

    ……雖然眷戀少女的溫存,但是沒過多久楊已經(jīng)重新騎上了自己的摩托車。

    米婭對他的態(tài)度實(shí)在過于曖昧。

    比起開心,這反而讓他有幾分膽戰(zhàn)心驚。

    他沒有任何經(jīng)營一段感情的打算。

    畢竟,現(xiàn)在他的麻煩事可實(shí)在太多了,他在這幾天里許下了一個個他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完成的諾言。

    雖然說話的時候他看上去胸有成竹,但是他早就知道,現(xiàn)實(shí)里任何看上去微不足道的小事,想要完成也必須竭盡全力,而對于困難的事,光是去做就要拼了命才行,至于成不成,還得有很大一部分要看老天爺才行。

    現(xiàn)在,計(jì)劃的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大話也說完了,剩下的就是工作,只是工作。

    枯燥,但是必須去做的工作。

    他在它河市騎著那輛破摩托車,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靈活穿行著。

    他眼神堅(jiān)定,緊抿雙唇,行駛的速度比平時還要再快一些。

    他加速疾馳著,彷佛要把自己的身影刻進(jìn)這由鋼筋水泥鑄成的浮凋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