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13日

    第二章·貨幣

    和愛麗絲約會完后，便回到冒險者公會旅館叫醒了還在呼呼大睡、不舒服的瑪麗，帶她到附近的酒館準備吃晚飯。

    “唔……你們背著我吃了什么好吃的……”瑪麗不高興地嘟起了嘴，像是因為我和愛麗絲獨處很不爽“疼！”

    我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

    “好了好了，別鬧別扭了……”

    “……”“……”

    瑪麗和愛麗絲像是看到我態(tài)度有些不太對，表情嚴肅了起來。

    “善，發(fā)生什么了？”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吃飯的時候再說……”

    便打算把我心中得出的不好結(jié)論告訴她們兩。

    圣教歷1370年3月凱爾特大陸高盧王國巴黎西冒險者公會酒館

    “所以說了！高盧王就**！干嘛不直接拿魔導(dǎo)凱和圣-拉馬帝國做交易！好大一筆錢呢！”

    “誒！這你就不懂了吧！朝上老爺們自有他們的深意所在！”

    “那你說說什么深意啊！”

    “這……反正高盧王就是有他的深意所在了！”

    夜晚，冒險者公會附近的酒館總是熱熱鬧鬧。

    與死神搏斗一整天的冒險者們總喜歡在這時高舉酒杯，排泄起一天的苦悶——

    再用充滿自己‘獨特’眼光的角度夸夸其談起最近發(fā)生起來的大事……雖說這多少會帶有些個人強烈的主觀因素，但不免也是得來情報的好地方。

    我和瑪麗、愛麗絲點完餐入座后，便開始像這群冒險者們那樣交談了起來。

    “圣-拉馬帝國是想和高盧王國進行長久的貿(mào)易往來嗎？”愛麗絲問道

    “……看情況是的……”

    據(jù)換金處的老板給到的情報：圣-拉馬帝國準備向持有魔導(dǎo)凱最多的國家——高盧王國，支付一大筆圣-拉馬金幣，以此購買來數(shù)副魔導(dǎo)凱，用來強化自己國家的軍事。但高盧王國不愿意，他們雖然同意進行交易，但不同意使用圣-拉馬金幣，要求使用高盧金幣再者實體貨物用來交換。在這樣的談判下，雙方爭論不休，關(guān)系也越來越緊張了起來。

    “唉——這我就搞不懂了……”瑪麗有些疲倦的倒在桌子上，囔囔道“為什么高盧王國不愿意用魔導(dǎo)凱去交換圣拉馬帝國的大量金幣，反而要求實物呢？不都是錢？有什么差別嗎？”

    “瑪麗，這點你就不對了”我從兜里掏出幾枚高盧王國的銀幣，準備向瑪麗和愛麗絲解釋道。

    “什么意思呢？”

    “瑪麗，貨幣的本質(zhì)是什么？你知道嗎？”

    “……不就是以物換物的媒介嗎？”瑪麗歪了歪腦袋說出大部分人的見解。

    “對，但不完全對。”我將一枚枚銀幣擺在我、瑪麗和愛麗絲的跟前說“貨幣的本質(zhì)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所有者的交換權(quán)的契約。亦者說是信用才對。”

    “？什么意思”

    “假設(shè)，我想喝瑪麗你的水……我該怎么辦？”我指了指服務(wù)員端上來，瑪麗喝到一半的水問道。

    “你想喝我就給你啊？”瑪麗有些呆萌地把水杯遞了過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看瑪麗理解錯了，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頰“……我是指我想買，或者說想交易你手里的水，我應(yīng)該怎么辦？”

    “……”“……”

    瑪麗和愛麗絲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嗯？怎么了？”

    “……善，你這樣有點像變態(tài)……”愛麗絲囔囔道。

    “……好好聽我說了”我有些惱火地彈了彈兩人的腦門，繼續(xù)解釋說：“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用相同價值，也就是等價的物品去交換瑪麗你手里的水才行？”

    “……是”瑪麗捂著腦門，愛麗絲也點著頭說道。

    “那好，所以我用這手機去交換瑪麗的水”我把早已沒電，實際上也就是破銅爛鐵的手機擺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真的假的！”見錢眼開的瑪麗，像是占了很大便宜似地睜大了雙眼。

    “……只是打個比方”我?guī)Ыz怒意地瞪向瑪麗，瑪麗也就乖乖得坐了回去“所以，我和瑪麗做了交易……也就是我用手機交換得來了瑪麗的果汁，這就是所謂的以物換物，應(yīng)該能懂吧？”

    “這很簡單”瑪麗回答道，愛麗絲也點了點頭。

    “那好。在不斷交易之下，假設(shè)瑪麗每天都有果汁，而我每天都有手機，我每天都想喝瑪麗手里的水，是不是我應(yīng)該每天都去拿手機交換瑪麗的水？”

    “嗯”瑪麗和愛麗絲點了點頭。

    “可是，有一天，出現(xiàn)了問題，我今天沒有手機，明天才有兩部手機，而今天我一部手機都沒有，但我今天就非常想喝瑪麗的這杯水怎么辦？”

    “忍著。”愛麗絲說出了非常無情的話。

    “可是我真的，真的非常想喝，不喝要死的地步。”我略帶夸張地說道。

    “……我可以借給你，明天你再把手機給我……”不知瑪麗在害羞什么，扭捏地臉紅著臉說。

    “對！你說到了本質(zhì)”我點了點頭，瑪麗開始逐步理解了貨幣的本質(zhì)“你可以先把水先給我，然后明天我再把手機給你。”

    “這有什么區(qū)別嗎？”愛麗絲歪著腦袋說道。

    “這就是貨幣的所謂墊支性。有點難理解的話，你就想象成，做了交易的我欠了瑪麗一杯水，或者等價來說我欠著瑪麗一部手機，而明天我必須要還。”看到她們理解點了點頭后，便繼續(xù)解釋下去“但如果沒有物證，或者說欠條、債券的話，那么我就可以賴賬。明天不認這筆，后天也不忍這筆帳，讓它變成了一筆死的交易。”我喝了口瑪麗的水繼續(xù)說道：“但是我把‘貨幣’給了瑪麗就不一樣了”我把面前的一塊銀幣推給瑪麗：“這就相當于我把這欠條，也就是債券給了瑪麗，作為我與瑪麗之間交換的契約。”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能說這貨幣是債券，說它具有所謂的‘墊支性’呢？”愛麗絲拿起面前那小小的銀幣望著上面的花紋，搞不懂這小小的東西為何有如此多的學問。

    “假設(shè)到了明天。也就是我把銀幣交給了瑪麗，用銀幣、而不是一部手機買下來之后的第二天；我忘記了自己欠瑪麗了一部手機，不肯承認有這回事，那瑪麗該怎么辦？”

    “……啊！”愛麗絲像是恍然大悟猛得張大了嘴，瑪麗也明白了過來大吃一驚。

    “沒錯，此時，瑪麗就可以把我的債券，也就是銀幣拿了出來，用一枚銀幣和一杯果汁去交換我手里的兩部手機，這就是所謂的契約。”我把手機推了過去說道“但實際上，瑪麗并不非要這時候就把銀幣交出來，哪怕后天、下個星期、未來、十年后，她都可以把金幣拿出來和我交換。這就是所謂的墊支性，提前支付了未來的貨物。”我默默地又把手機推了回來說道。

    “……我明白了，那意思就是貨幣本身就是欠條、欠款或者說債券這類的東西。具有可以在未來進行交易的延時性，本質(zhì)上就是雙方所有人交換權(quán)的一種契約就是了……”瑪麗抓住了下巴，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思緒。她明白了這延時性的重要性，如果我和瑪麗交易的不是用‘手機’這可長期使用的產(chǎn)品，而是‘生鮮食品’這吞易變質(zhì)的玩意，那么當瑪麗想要保存的時候就不用特意以物換物交換來，而是直接保存‘契約’，也就是‘貨幣’就行了。這也就是貨幣墊支性的方便和優(yōu)越所在。

    “那么‘信用’，又是什么意思呢？”但不明白之前我說的話，瑪麗又歪了歪腦袋。

    “瑪麗，我用這堆垃圾和你交換水……或者是代替銀幣你愿不愿意？”我從褲兜里隨便拿出點毛線說道。

    “肯定是不愿意了！”瑪麗死死抱住懷里的果汁說道“啊——”頓時恍然大悟。

    “沒錯，如果我憑空拿出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說用來替代交易，作為媒介，你肯定不愿意，這就是你對于出于我的不信任，或者是交易人和中介物的不信任，也就是所謂的信用”我笑了笑拿出毛線和銀幣放在一旁比較道“在我和瑪麗你剛開始做交易，相互不熟悉的情況下，我如果說明天再拿手機和你交換果汁，你肯定不愿意，但是在相互往來久后。你慢慢信賴了我，愿意用這枚銀幣替代手機，具有延時性的交換物契約與我再交易。”我把銀幣推向了瑪麗“然后在未來，或許我不用貨幣，自己和你說一聲，也就可以進行交易。這就貨幣的本質(zhì)，也就是信用。而貨幣減少了我們相互交往的時間，或者說實際上替代了雙方的信任，我們不需要信任對方，只要信任手里的錢就行。”我拿起手里的銀幣，緊盯著這個萬惡之源說道。

    假設(shè)，我和瑪麗都用銀幣做交易，我們兩個都相當信賴對方，都信任著手里的銀幣；可突然某一天，愛麗絲插上一腳，說：‘想要和我們做交易，但我現(xiàn)在沒有任何東西，明天才行’。這時，我和瑪麗都不愿意，因為我們并不信任她。可當愛麗絲手里掏出銀幣我們就無所謂了，只要她手里的銀幣是真的，那么我們就可以用銀幣更信賴的彼此做交易，從而擴大市場。也就是說，我們認不認識，信不信任愛麗絲都無所謂，只要能相信她手里的‘錢’就行。

    “……我好像理解了……”“我也是”

    瑪麗和愛麗絲兩人點了點頭，理解了貨幣的本質(zhì)。貨幣使我們兩個原本就素不相識的人直接就可以做交易，大幅度的提升了交換、交易的效率，我們不需要對方的名字、對方需要什么，只需要知道對方的錢是什么就足夠了。

    這也就是貨幣的本質(zhì)，也就是信用，信賴著手里的交換物的媒介，也就是錢就行——

    “……可這和高盧王國不愿意與圣拉馬帝國做交易有關(guān)系嗎？”瑪麗還是有點不理解地歪了歪頭，看來講到這地步她還是不明白。

    …………服務(wù)員端來我們的面包晚餐，也意味著我們的交談進入了下一階段……

    “聽我說完”我慢慢地在桌上擺放著高盧王國的銀幣說道“瑪麗，你認為一部值3枚高盧金幣的手機，應(yīng)該值多少枚高盧銀幣？”

    “啊？那肯定就是3枚高盧金幣啊？”瑪麗感覺我有點把她當傻瓜，憤慨地說。

    “那，愛麗絲，你覺得一杯值1枚高盧銀幣的果汁值多少高盧銀幣？“

    “那肯定還是1枚高盧銀幣啊？”愛麗絲歪了歪腦袋。

    “那這樣是不是可以簡單理解為3枚高盧銀幣=1部手機，1枚高盧銀幣=1杯果汁，換言之就是1部手機=3杯果汁對不對？”

    “……嗯。”想了一會

    ，瑪麗和愛麗絲接受這個新的設(shè)定。

    “那么意思是不是一部手機和一杯果汁的價值等于4枚高盧銀幣，3 1=4，很好理解吧？”

    “對”

    “那理解了商品價值，我就先不往里討論，只是在此基礎(chǔ)上繼續(xù)解釋嘍”我擺出了10枚銀幣，端來我的面包，平分成10塊，繼續(xù)說道“假設(shè)這每一塊面包都等于1銀幣，那么10塊面包是不是等于10塊銀幣的價值，即10*1=10。”

    “是”講得有點快，她們花了一點時間才理解。

    “那假設(shè)在不斷交易，不存在損耗或者生產(chǎn)，是不是市場中貨幣和商品始終是一比一的情況。即10枚高盧銀幣=10塊價值1枚銀幣的面包。每個人只是在交換過程中用1枚銀幣去換另1塊面包，或者用面包去交換得來銀幣”我在手里把面包和銀幣不斷地交換，以此代替形吞復(fù)雜的自由市場交易。

    “……好像是這樣……”瑪麗和愛麗絲面面相覷，這點似乎對他們有點模糊。

    “那假設(shè)，我有4枚銀幣和3塊面包，愛麗絲有3枚銀幣和4塊面包，而瑪麗只有3枚銀幣和3塊面包。”我把銀幣和面包分成我所說的三份，分別擺放在我們的面前。

    “……為什么我最少”瑪麗有些賭氣地嘟起了嘴。

    “那瑪麗覺得不高興，覺得自己的面包少了，于是用手里的3枚銀幣去交換我的3塊面包，是不是她手里的銀幣少了3枚，但是面包多了3塊，變成了0枚銀幣6塊面包；而我因為被瑪麗買走了3塊面包，自己手里就只有7枚銀幣和0塊面包了？”我把手里的面包推給了瑪麗，又把瑪麗的3枚銀幣全部移了過來。

    “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jiejie有6塊面包，善你有7枚硬幣，而我還是有4塊面包和3枚銀幣？”愛麗絲總結(jié)了一下。

    “沒錯”我點了點頭“而現(xiàn)在因為我想要面包，于是我用4枚銀幣兌換了愛麗絲的4塊面包，變成了我只有了3枚銀幣和4塊面包，而愛麗絲則有7枚銀幣的情況對不對？”我又把自己面前的4枚銀幣推給了愛麗絲，把愛麗絲的四塊面包拿了回來。

    “是”瑪麗和愛麗絲點了點頭。

    “那是不是在不計算損耗和生產(chǎn)的情況下，市場中的貨幣（高盧銀幣）和商品（面包），始終保持一比一的情況。”

    “哦！是誒！”瑪麗和愛麗絲驚喜地點了點頭，像是明白了什么。

    “那好，我們繼續(xù)嘍？”

    “嗯嗯嗯！”瑪麗和愛麗絲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好玩的東西，驚喜地看著我希望我繼續(xù)講下去

    “但是，貨幣和商品是不可能一直流通的。”我把其中的一塊面包端了起來

    “為什么呢？”

    “諸多原因，比如我想存貨，我想保留點自己的東西，再者……我想投機。”然后再把面包放在了一邊，表示脫離了市場。

    “投機？”冒出來新詞，瑪麗和愛麗絲有些疑惑。

    “嗯沒錯，”我把面前的10枚高盧銀幣和9塊面包重新排列了一下說道“按照我剛才說的，市場中的貨幣應(yīng)該與商品始終保持一比一的情況，但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樣？”

    “10枚高盧銀幣比9塊價值1枚銀幣的面包……10：9……？變得不一樣起來了？”聰明的愛麗絲很快就說出了答案和問題所在。

    “是的，從原本一比一，也就是十比十的情況，變成了十比九。”我默默說到“這不符合我剛才所說的市場與貨幣比應(yīng)該為一比一……”

    “那這說明善你錯了唄～”瑪麗有些不爽的嘟起了嘴。

    “不，市場如果從純粹理性的思考下，是能夠自我調(diào)節(jié)的，也就是古典經(jīng)濟學家，被譽為‘經(jīng)濟學之父’亞當-斯密提出的‘看不見的手’這一著名的說法。”我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不過至于這市場的自我調(diào)節(jié)使得經(jīng)濟變得更糟或者徹底成為爛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這不是不符合善你說的理論嗎？”

    “不，jiejie，還是符合的……”愛麗絲突然后背發(fā)涼，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沒錯，瑪麗，你還記得貨幣與商品的比是什么嗎？”

    “不就是10枚高盧銀幣比9塊價值1枚高盧銀幣的面包嗎？10：9，不符合善你說的啊？”

    “……這其中是不是有一個數(shù)字可以改變，從10：9再一次變成10：10的一比一情況？”

    “……哪有，數(shù)量不能改變……啊！”瑪麗像是茅塞頓開，恍然大悟道。

    “沒錯，數(shù)量不能改變，但是商品的價格可以改變，因為商品的數(shù)量變少了，其所有的價值也上升，也就是所謂的‘物以稀為貴’。”我苦笑地和瑪麗說道，這就是經(jīng)濟學恐怖的地方“因為商品數(shù)量下減，其本身的價格上升；原本1塊蛋糕等于1枚高盧銀幣，現(xiàn)在因為9塊面包才等于10枚高盧銀幣，那么，是不是蛋糕變現(xiàn)的漲價了？”

    “…………”瑪麗和愛麗絲都被這結(jié)果驚到了，說實話剛開始理解的時候我背后也開始發(fā)涼了起來。

    “面包等于10枚銀幣除以面包9塊的數(shù)量約等于1.11高盧銀幣的單價。也就是小學數(shù)學里的，總價=數(shù)量*單價，單價就等于總價/數(shù)量。”我苦笑地再一步詳細地用數(shù)字解釋說“比原來的銀幣高出了1.11-1=0.1 1枚高盧銀幣，換算的話就是11枚高盧銅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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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會這樣……”瑪麗和愛麗絲都被這小小的改變給吃驚到了

    “……這就是所謂的通貨膨脹，商品的價格（1塊面包1.11枚高盧銀幣）與實際的價格（1塊面包1枚高盧銀幣）不符”我笑了笑“此時，如果我再把我藏起來的面包拿出來賣會怎么樣？”

    “……會賺0.11枚高盧銀幣……”愛麗絲說出了投機的本質(zhì)。

    “沒錯，我人為地調(diào)控了市場，導(dǎo)致我賺了0.11枚高盧金幣，如果我存起來的面包數(shù)量更多，上升的單價也就會越多，賣出去乘以的數(shù)量也會成幾何似增長”

    “……天哪”瑪麗和愛麗絲都被這顛覆她們傳統(tǒng)認知的理念嚇得呆住了

    “當然，現(xiàn)實里是不可能有這么大規(guī)模的人為調(diào)控的。我現(xiàn)在存儲了10%數(shù)量的商品（10塊面包中的1塊），才賺了總市場的1.1%，商品單價的約10%而已（10枚高盧銀幣，賺了0.11枚高盧銀幣）”我講述整體和個體的差別“并且國家每年都會發(fā)放新的貨幣，而每時每刻也有新的商品產(chǎn)生，人們也會自主的存錢……但總的整體還是不會有太大影響的，始終還是趨于一比一的平衡的……哪怕存在不平衡的情況，只要貨幣和商品之間的比不太過極端，1.2:1、0.8比1，之類的都是可以接受的。”

    “經(jīng)濟，好恐怖”瑪麗開始抱著自己的肩膀發(fā)抖。

    “所以我們可以得出，如果市場中流通的貨幣過多，會導(dǎo)致通貨膨脹。至于通貨膨脹會導(dǎo)致什么后果，就不用說了吧。雖然說一定程度的通貨膨脹有助于經(jīng)濟的增長（人們消費的錢更多），但如果商品價格上漲得過高，我們手里的錢也就越來越不值錢，導(dǎo)致我們什么東西都會買不起……”我淡淡地喝了口水“所以在貨幣經(jīng)濟學中有這樣一個公式，也就是所謂的費雪交換方程式：流通貨幣數(shù)量*流通速度=商品價值*商品數(shù)量；不過以上我只是單從貨幣的角度去解析經(jīng)濟，但實際上經(jīng)濟不僅只有貨幣這一概念，經(jīng)濟學里還分為宏觀經(jīng)濟學與微觀經(jīng)濟學……對于商品的總需求、購買力、勞動價值……所以才有種說法說是，沒有正確的經(jīng)濟學，只有更好的經(jīng)濟學……”

    “流通速度是什么？”好學的愛麗絲問道

    “…

    …和這個話題無關(guān)，我就當拓展回答了”流通速度指的是單位貨幣在一定時期內(nèi)的周轉(zhuǎn)或者說是實現(xiàn)交換的速度——”

    看著愛麗絲一頭霧水的樣子，我只好拿出1枚銀幣，1部手機，1塊面包和1杯水再一次解釋道：”我現(xiàn)在擁有1枚銀幣和1部手機，而愛麗絲你有1塊面包，而瑪麗擁有1杯水對不對？“”是“愛麗絲點了點頭，瑪麗則是一副腦過熱的樣子。”那假設(shè)，我們現(xiàn)在這些物品的全部價值為1枚銀幣”我拿走愛麗絲的面包和給出去了我的銀幣，做了交換說道：“我現(xiàn)在用這1枚銀幣買了愛麗絲你的面包，有沒有問題？”

    “沒有”愛麗絲搖了搖頭。

    “那好，目前的流通速度是1，因為我和愛麗絲做了一次的交易。那么接下來，愛麗絲你去買瑪麗一杯水。”

    愛麗絲聽從我的指示照做了。

    “那現(xiàn)在就是，流通速度是2？因為我和jiejie再做了一次交易？”愛麗絲回答說。

    “沒錯。”我摸了摸愛麗絲腦袋，表示肯定。“那么接下來由瑪麗用1枚銀幣買走我的手機。流通速度就變成了3，也就是在這一周期里我們一共交易了3次。”

    只不過瑪麗已經(jīng)腦袋過熱的暈過去了，由愛麗絲替代瑪麗把銀幣重新移到了我的面前——

    “所以現(xiàn)在是不是從我1部手機1枚銀幣變成了我1塊愛麗絲買來的面包和1枚賣出手機得來的銀幣？而愛麗絲則是從1塊面包變成了從瑪麗手里用賣出面包得來的1枚銀幣買來的水？瑪麗則是從1杯水變成了1部面包？“

    “對”愛麗絲環(huán)視了一下桌面上，我-面包和銀幣、愛麗絲-水、瑪麗-手機的情況，點了點頭。

    “那好，根據(jù)上面的費雪方程式：流通貨幣數(shù)量*流通速度=商品價值*商品數(shù)量。流通貨幣數(shù)量是1，也就是我們手里剛才交易的那一枚高盧銀幣”我把面前的銀幣再一次放在了我的面前

    “而剛才也說了，流通的速度是3，因為剛才做了3次的交易”我用手比了三放在了銀幣的旁邊

    “而商品價值剛才也假設(shè)了，1部手機，1塊面包，1杯水的價格全部都是1枚高盧銀幣”我把剛才做交易的東西全部端了過來，在其前面放上了一枚高盧銀幣”然后一共有3個這樣值1枚高盧金幣的商品，所以……“”所以流通貨幣數(shù)量的1*流通速度的3=3，也正好等于商品價值的1枚高盧金幣*商品數(shù)量的3！！！“愛麗絲欣喜若狂地說

    “正解。”我打了個響指。

    “……所以這和高盧王國不愿意交換圣拉馬帝國的大量金幣，而是要求實體貨物有什么關(guān)系呢？”瑪麗疲憊地趴在桌子上，看來為了給她們科普基礎(chǔ)知識，繞得太遠了。她開始閑得無聊，脫下挾持，用包裹絲襪的腳趾，摩擦起了我的小腿。

    “剛才也說了，如果貨幣太多，會導(dǎo)致通貨膨脹，價值上漲，變相德使得金錢不值錢，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我沒理會瑪麗的小動作，繼續(xù)向瑪麗解釋說。實際上在AD1929年美國經(jīng)濟大蕭條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超量貸款，導(dǎo)致市場一時間內(nèi)貨幣增加太多，導(dǎo)致通貨膨脹的崩潰。

    “…………記得”瑪麗眼神瞟向另一邊，看來是不記得了。“可是它們用交易得來的錢再去買圣拉馬帝國的商品不就行了？”

    “瑪麗，你還記得我對你說的，貨幣的本質(zhì)是什么嗎？”我緩緩地說道，看來終于面對了正題，稍微見識到了國家外交、經(jīng)濟復(fù)雜的冰山一角。

    “……是信用……啊！”瑪麗恍然大悟

    “沒錯，高盧王國不信任圣拉馬帝國的貨幣，認為其貨幣會貶值，原本假設(shè)是估計10億的圣拉馬帝國貨幣，能夠購買10噸的糧食，但在未來會因為圣拉馬帝國商品的通貨膨脹，價格上漲，貨幣的變相貶值，原本能買10噸的糧食一下子變成只能買1噸……”

    “高盧王國變相的虧了……”

    “是的，原本5架魔導(dǎo)凱的價值假設(shè)約為10噸糧食，最后只換得了1噸糧食，毫無疑問是高盧王國虧了……”這和之前我?guī)蛺埯惤z買布里歐修是一個的道理：“所以高盧王國才會要求以實物去兌換，但是拉馬帝國本身就處于貨幣多余——如果高盧王國要求用商品直接以物換物兌換，那么圣拉馬帝國的商品數(shù)量就會變得更少，貨幣就會變更加多余，導(dǎo)致的通貨膨脹也會變得更嚴重……”

    “…………”

    “所以圣拉馬帝國有必要讓高盧王國買下他們多余的貨幣，以此緩解國內(nèi)通貨膨脹的狀況……而高盧王國也不是傻子，如果接下這場買賣，那么就會導(dǎo)致通貨膨脹的問題就會由高盧王國來承擔（列如AD20世紀末期，美國就將自己通貨膨脹、貨幣貶值問題轉(zhuǎn)移給了日本，導(dǎo)致日本泡沫經(jīng)濟崩潰，進入了‘失落的十年’）……以此要求圣拉馬帝國必須以實物進行交易，以保持市場中貨幣與商品之間的平衡。”

    “等等……如果貨幣多余的話，直接銷毀掉那些多余的貨幣不就好了？為什么還要？”瑪麗天真地說出這種構(gòu)想，玩著我的腿沒有停下來。

    “……瑪麗，我現(xiàn)在讓你把手里10%的錢財全部銷毀了，你愿意嗎？”

    “啊，肯定是不愿意啊！”

    “沒錯，大家都是你這種想法，從直觀來看，你直接銷毀了自己的錢財意味著你的財產(chǎn)會變少，而你不銷毀，待到通貨正常的時候，你的錢財就會比以前的要多……大家都是這種想法不愿意去諸多減少自己的財富。”我向瑪麗解釋說：“實際上你這種想法在原來世界里也有體現(xiàn)，即是政府在大量印鈔后，開始提高征稅幅度。將開始多余的貨幣重新回歸到政府手里，然后銷毀，人為的去調(diào)控……只不過這里是中世紀背景，并沒有強有力的政府能大幅度的去調(diào)節(jié)市場……”

    雖然這里也有稅收，即什一稅，但這里的什一稅收取的不是錢財，而是實物，也就是農(nóng)產(chǎn)品之類的東西，所以并沒有能起到緩解通貨膨脹的現(xiàn)象，不如說反而加重了……

    “那，善我理解了；我還有最后一個疑問，既然貨幣多，導(dǎo)致的通貨膨脹是壞事；那貨幣少了，物價也會下降是不是？”愛麗絲問道。

    “對，貨幣少了，物價會下降；比如依舊是剛才那個10枚高盧銀幣和10塊價值1枚高盧銀幣面包的例子，因為貨幣少了，那么就會變成9比10的狀況，那么為了平衡成1比1的情況，那么蛋糕的單價就會下跌，變成0.9枚高盧銀幣一塊面包，又變成9比0.9*10=9：9=1：1的情況。”

    “那么對于這樣是不是好事呢？”愛麗絲歪著腦袋。

    “不，這在經(jīng)濟學里，被稱為通貨縮緊，是另外一種更為嚴重的現(xiàn)象……”在AD1986年，日本泡沫經(jīng)濟，日元升值就是這一現(xiàn)象的體現(xiàn)——

    “什么意思？”

    “剛才也說了，通貨膨脹是商品價格高于商品價值，而通貨縮緊是商品價格低于商品價值。”我重新把10枚銀幣和10塊面包排列起來“一般的例子體現(xiàn)不出通貨縮緊的壞處，所以我講得極端一點。我把9枚銀幣拿開，只保留1枚銀幣。“現(xiàn)在市場里的貨幣和商品比為1：10，根據(jù)1：1原則，現(xiàn)在每塊面包價值應(yīng)該從1枚銀幣變成0.1枚銀幣對不對。”

    “是這樣……”愛麗絲點了點頭，

    “但是，現(xiàn)在我并不知道價格發(fā)生了改動，依舊用1銀幣去買0.1元的面包，那會導(dǎo)致什么結(jié)果？”我把1塊面包推了回來，而又把1枚銀幣交給了愛麗絲。

    “你虧了0.9枚銀幣？因為原本你可以只用0.1銀幣買來的？”愛麗絲歪著小腦袋。”是，但還不是本質(zhì)。“我笑了笑”本質(zhì)應(yīng)該是因為貨幣數(shù)量稀少，導(dǎo)致了購買力的下降，使得商品過多，導(dǎo)致了過剩……“美國經(jīng)濟大蕭條，也是個先膨脹再緊縮的鮮明例子“你看，現(xiàn)在原本無時無刻在交易的面包因為唯一的1枚銀幣沒了，導(dǎo)致了剩下的9塊面包賣不出去，是不是產(chǎn)生了浪費？“”……啊！“”所以這就是通貨緊縮的壞處，也就是購買力的下降，市場不再活躍了起來……“我喝了口水。

    日本就是在經(jīng)歷泡沫經(jīng)濟破碎后，經(jīng)濟持續(xù)低迷

    ，渡過了被稱為‘失落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時期。

    “那應(yīng)該怎么解決呢？”

    “我要是知道早就去當經(jīng)濟學家了吧”我聳了聳肩“理想情況就是印鈔保證重新變?yōu)?：1的情況，但實際現(xiàn)實里的經(jīng)濟關(guān)系更為復(fù)雜，金融、投資等，都是需要考慮的要素，短短的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有大的改變的……”

    實際上，著名物理學家牛頓，在人生后期炒股失敗后，曾說過這么一句話‘我能計算天體的運動，但卻不能計算人的瘋狂。’本質(zhì)就是在說投資市場的復(fù)雜性，由此也能看出現(xiàn)實里經(jīng)濟關(guān)系是多么的難以預(yù)料。”經(jīng)濟好復(fù)雜……“”是啊……“我嘆了口氣，

    現(xiàn)在高盧王國和圣拉馬帝國還在進行著談判，高盧王國拒絕使用圣-拉馬貨幣付款，就意味著高盧王國不信任著圣拉馬帝國。

    而圣拉馬帝國目前應(yīng)該處于貨幣盈余，換言之就是一頭腦的不知道為什么大量鑄了錢，導(dǎo)致國家面臨通貨膨脹的危機，急需解決國內(nèi)貨幣過多或商品數(shù)量不夠的問題……

    如果這次買賣沒把多余的錢花了出去，那么圣拉馬帝國很有可能想辦法解決的不再是貨幣過多，而是轉(zhuǎn)向解決商品數(shù)量不夠，也就是資源不足的問題——

    那么唯一的手段就只有從高盧王國手里搶奪下資源了，換言之就是——

    高盧王國和圣拉馬帝國之間，將會爆發(fā)一場戰(zhàn)爭——

    ‘不過這次事件，還是有些許疑問就對了……’我摸了摸下巴想——

    ’按理來說古代疑問鑄幣速度緩慢，長期應(yīng)該會處于與通貨緊縮的現(xiàn)象……但現(xiàn)在圣拉馬帝國反而是通貨膨脹起來，這絕對是一種異常的情況。這其中·!絕對有什么人在搞什么鬼——‘

    而我的腦海中也浮現(xiàn)出了那個名字——

    ‘約翰-羅斯柴爾德……那位史上最年輕的企業(yè)家天才……’我苦笑著。

    回想起羅曼尼曾說過，約翰在這個世界搞起了金融，也就說，他將資金從資金盈余方流向資金稀缺方進行活動。

    （一個人想搞生意，但他沒有錢。于是約翰借了100元給他，他用100元創(chuàng)造了250元的財富，還了100元后，他還有150元。換言之，他在沒有錢的情況下，憑空通過‘金融’創(chuàng)造了150元的財富。通俗的講，就是約翰對他進行了投資。而投資正是金融的一種體現(xiàn)。）

    在這個世界連加減乘除都用不好的人不可能導(dǎo)致國家經(jīng)濟即將面臨崩潰。所以必然是我們這樣的穿越者，而在我們穿越者之中也只有約翰才能做出這等程度的事情來——

    ‘但還是有點奇怪……’我撓起了頭想著。

    ‘經(jīng)濟危機往往在資本主義經(jīng)濟發(fā)展最繁榮時爆發(fā)’。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歷史上的第一次泡沫經(jīng)濟是在1637年荷蘭的郁金香狂熱（當時的荷蘭是殖民帝國，雖還尚且‘稚嫩’，但也正處于資本主義發(fā)展的極高階段。當時的人們瘋狂購買大量郁金香，使得郁金香稀缺，價格狂飆——但等到價格上漲到其價值超越實體經(jīng)濟可承受的程度時，‘泡沫’開始破裂，是AD近代歐洲的三大泡沫事件，也是金融史上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投機泡沫）。

    但問題在于，我不認為現(xiàn)在這個世界還處于中世紀時期，大量土地和財富都屬于封建貴族手里，新興資產(chǎn)階級才剛剛萌芽，哪怕是約翰-羅斯柴爾德這位天才中的天才，也不應(yīng)該有能力足以顛覆整個世界的力量……況且他來到這里也不過短短一年三個月的時間，哪怕是美國一戰(zhàn)后，大量財富涌入，導(dǎo)致的經(jīng)濟大蕭條，好歹也經(jīng)歷了‘咆哮的二十年’……

    所以這不正常的現(xiàn)象，必定還有什么在之上的玩意在搞鬼——

    想到這，我不禁抬起了頭，看向了冒險者公會旗下酒館那沾滿灰塵的天花板、透過它，看向了雙月的星空——

    ‘或許這個世界真的有神明存在。’

    我苦笑道。

    圣教歷1370年3月十星宇宙之外

    一位騎著紅馬、手持砍刀的騎士正在世界之外俯瞰著那顆處于世界中心的星球。

    自‘人’討伐神明已經(jīng)渡過十三萬年，

    歷經(jīng)6個紀元，

    ‘人’再一次撿起了‘宗教’的信仰，

    建立起了‘千年的國度’。

    ‘神’是憐憫的，‘神’是慈悲的，‘神’是萬能的。

    哪怕‘人’一次次犯下‘罪孽’，‘神’依舊會救‘人’。

    “你若信主，主必會救你。”

    “呵。”

    紅馬騎士笑了。它埋下的名為‘戰(zhàn)爭’的種子已經(jīng)發(fā)芽。

    第三魔王國的仇恨、高盧王國的矛盾、不列塔王國的貪婪、圣-拉馬帝國的野心、羅斯公國的崩潰、天火帝國的野望……

    一切的一切已然準備就緒，只需慢慢等待降臨一刻的到來，

    ‘人’是否經(jīng)得起‘最后十年’的試煉，

    它滿懷期待。

    圣教歷1370年3月凱爾特大陸高盧王國巴黎西冒險者公會酒館

    “話說，瑪麗……你能別玩了嗎？”

    “嗯？”

    在我和愛麗絲談話的時候，瑪麗一直心不在焉地動著她的小腳，用腳趾頭摸著我的小腿肌rou。

    見我沒有反應(yīng)越摸越深，一直摸到我的膝蓋都不夠，還不斷把腳在周圍那么多冒險者的桌子底下往我大腿根部里伸——

    最后一直摸到我半軟的yinjing，像是玩弄cao縱桿那樣，用五指揉捏我的guitou。

    “……jiejie……狡猾。”

    愛麗絲把頭探到桌子底下，才明白我在說什么。

    不服氣地嘟起了嘴，也學著瑪麗用腳順著我右腿的前骨撫摸起了我。

    “你們兩……”禁不起她們這一番折騰，我的小兄弟越腫越大。雖然之前才在外面和愛麗絲射了三發(fā)，但對于年輕氣盛的我完全不夠，逐漸臉紅了起來，露出了尷尬的yin笑：“這樣下去變成怎么樣我可不管了啊……”

    ““來嘛~””

    兩人像是打開了開關(guān)，不停用兩只小腳摩擦我的roubang，異口同聲地說道。

    而我也實在壓抑不住。不顧桌上還未收拾的殘局、不給她們穿鞋的機會，就在一群粗糙冒險者們的眾目睽睽之下，抱起她們兩，就進了男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