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鴛鴦浴

    2022年1月18日

    “看啊！愛麗絲！是大浴堂啊！”瑪麗圍著一條浴巾在身上，披散著她金發，興奮得又蹦又跳

    “jiejie，別在這跳來跳去的，小心滑倒哦……”一直都是披散著自己頭發，頭頂綁著白色蝴蝶結頭巾的愛麗絲此時也松綁開來。兩人雙馬尾和頭巾的顯著特征沒有了，看上去站在一起都分不出來誰是誰，不禁感慨她們兩果然是姐妹啊——愛麗絲更像是‘jiejie’模樣地告誡著活潑亂跳的‘meimei’瑪麗。

    “但是啊！愛麗絲！你看啊！這么大的浴堂就我們兩個人不覺得興奮嗎！”瑪麗舒展開雙臂展示著這幾十米寬的大澡堂，不夸張的說，讓十幾個人進來都毫無問題——

    寬廣的大浴堂充斥著熱騰騰的蒸汽，熱水從獅頭和鷹頭雕刻的泉頭緩緩流進那方方正正的浴池，四根粗大的羅馬圓柱支撐著天花板上那極具宗教意義的玻璃彩繪——看上去像是基督受洗的場景，這頗具中世紀特色的浴堂確實讓我們這些生活在科技社會的人不由得贊嘆另外一種美。

    “……嘛，jiejie你說的也是了”愛麗絲用手玩弄自己的長發，實際上她也相當興奮，對于能感受這截然不同的文化，感到喜悅。

    “只不過……”不過興奮的瑪麗很快不知為何感覺就像潑了盆冷水似的，拳頭緊握起來“你為什么會在這啊！”然后用力一拳打在赤裸身體我的腹部——

    “疼疼疼！”我也下意識的彎下腰，捂著腹部叫苦道“……瑪麗，咋了情緒這么激動”

    “為什么你會在這里啊！真是的！明明一切都是這么美好！結果你一來就掃了興！”瑪麗叉著腰身體向前屈，臉快要貼在坐到在地上的我臉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為什么我不能在這里？”我反而產生疑問

    “……你來肯定想做色色的事情是吧”瑪麗又收回了她的臉，撇了回去，小聲地說道

    “那不當然。”我一本正經地答道

    “就是這樣啦！你這個性的怪物！從早到晚都喜歡做個不停！今早才做，現在還想做！在魔王國和獸人國也是，一有時間就做個不停，你也太好色了吧！”瑪麗跺著腳，漲紅著臉向我宣泄自己長久以來的怨氣，看來我最近還是做得太過分了吧……

    “……可瑪麗你不就喜歡這樣嗎？”

    “可……喜歡到的確也是喜歡的了……”頓時，瑪麗也開始糾結起來，嘟起小嘴，囔囔道

    “嘿嘿嘿”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我最喜歡看到瑪麗這糾結又害羞，不知所措的神情了

    “不許露出這表情！”瑪麗察覺到了我在戲弄她，半生氣地朝我吼來

    “那既然jiejie不喜歡，那善就和我一起泡嘍”說完愛麗絲就用略顯貧嵴胸貼上我的手臂，將坐在地上的我給拉起

    “什！”瑪麗則是被愛麗絲這偷跑行為給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站在原處看著愛麗絲與我親熱“不是！愛麗絲，為什么要趁這個時候偷跑啊！”瑪麗也跟著撲了上來，抱住我的胸口用她那和只比愛麗絲稍大一點的胸部貼了上來

    “jiejie整天抱怨這，抱怨那的，真要放手又舍不得……真是的”愛麗絲有些怨氣地嘟了她那圓滾滾的臉蛋，軟軟的甚至感覺比她的平胸還要舒服

    “什！”被愛麗絲點出本質的瑪麗，再一次漲紅了臉也相當可愛

    “哈哈哈……”被兩人爭吵的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只是一味的在那里傻笑，心里默默希望著如果她們臉有像簡那么大的胸部就好了“……疼！”

    結果似乎是我被兩人看透了心思，狠狠地被踩了兩腳。

    ……

    …………

    “滴答”

    “滴答”

    “呼~”

    熱水不停地從泉頭里涌出，源源不斷地給這寬大的浴池持續地輸送著熱量，在我懷里的姐妹倆也在靜心享受起這股舒韻，長舒一口長氣，仿佛把這一天、過去一年在這個異世界里的辛勞全部都給釋放出來……簡單淋浴之后、殘留下來的水滴順著少女們將自己輕捋過的長發到耳郭后，自由落體般掉落在平靜的水面之上，發出’滴答‘的響聲，給這寧靜的浴堂內帶來些許變化……

    瑪麗坐在我的左邊靠在我的身上，將頭枕在我的胸前仿佛在聆聽我生命的源頭，伸長著她的美腿，嬌嬈般玩弄著她的十根細長腳趾，盡情地舒展……

    而坐在我右邊的愛麗絲則是有些含蓄，沒有像瑪麗那樣完全放開來自我，淑女般把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塊，倒在我的另一塊胸肌之上，放下心來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我，安穩地閉上雙眼小息著，不時用她的小腦袋蹭著我的胸口，發出類似小奶貓感覺舒服的聲音……

    我也在享受著這泡澡和懷中有美人的快感，以自己覺得盡可能輕松的姿態去放松著……

    “……好舒服啊”

    “是啊……”

    率先開口的瑪麗，緊接著愛麗絲也懶散地附和到，這讓所有人都能放輕松的熱水浴多使人覺得舒心，說話的力氣也不禁弱下了幾分……

    “要是一直都能這樣下去就好了……”瑪麗說完便在我的胸口隨意蹭了幾下，便找到自己覺得舒服的位置繼續枕了下去……”……是啊，要是亞瑟哥哥也在就好了“愛麗絲似乎也因為過于放松將自己

    的心理話無意間說了出來，讓本來還有點輕松的話題瞬間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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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我，只是無言地摸摸瑪麗和愛麗絲頭，正如她們姐妹擔心著她們的哥哥一樣，我也在擔心著我的兩個meimei，之前沒遇到薩麥爾那種怪物之前興許我還有可能說出一切都會沒問題的這種話，可真正遇到后，要是亞瑟、李雅、卡秋莎也碰上這樣的家伙，那該怎么辦？怎么可能還會有把握地去說絕對沒問題呢……這個世界遠比我們之前預想的那樣要困難的多，也要復雜的多。

    “……我們會找到亞瑟的。“最后也只能說出這樣的話，哪怕最消極的考慮亞瑟已經死了，也要把他尸體給找出出來。”……那又要多久呢……“似乎同樣也被愛麗絲略帶悲觀的發言給感染，瑪麗也發出了消極的提問”……我們從魔王國穿過獸人國來到高盧王國已經過去一年了，期間遇到的同學，善你和羅曼尼兩個男生，愛麗絲，路易莎還有我三個女生，一共五個人，穿越過來的一共40名同學1名老師，還有1名轉校生以及1名輔導老師一共43人，按這樣的速度一年才遇到4人，少說也要10年了吧……更何況這個世界這么大……“”瑪麗……“看瑪麗如此消沉，我不禁……用力捏了一下瑪麗那被熱水滋潤過后嫩滑的臉蛋”疼欸！你在干什么啊！“被我無緣無故捏一下的瑪麗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反擊般地脫出我的懷抱朝我打來”……瑪麗，你這么想就錯了“待到瑪麗冷靜后，我再緩緩說道”其它人并不是不會行動的靜止物，我們在尋找他們，他們也在尋找我們，所以按理來說我們尋人的速度應該是按幾何倍數增長的“

    假設我遇見了瑪麗、路易莎、愛麗絲和羅曼尼，而亞瑟遇到過了李雅、卡秋莎、約翰還有維托里奧，那么當我們遇到了亞瑟時也就相當于知道了其它幾人的下落，一下子總共就知道了10個人的情況。就并不需要像瑪麗所想得那樣一個一個都需要去見面，只要和他們所直接或間接接觸過的人相遇，那么尋人事件就得以解決了。”……原來如此……“理解了我想法的瑪麗頓時也就冷靜了下來，在我重新張開手應邀后，又嬌羞般地坐了回來“……抱歉”然后又低聲道

    “……既然感到抱歉的話就給我個親親嘍”我略帶油膩地用手指劃過瑪麗的長發，用自己的嘴慢慢吻向瑪麗的下唇“痛痛痛！”可在我還在調戲猶猶豫豫瑪麗的時候，安靜坐在我右邊的愛麗絲不樂意了，用力捏住我的蛋蛋，害我的身體不由得直接緊縮了起來

    “……為什么一直調皮的jiejie老是能得到獎賞，而我就不行”愛麗絲略帶怨氣地又用力幾分

    “疼疼疼！愛麗絲！要碎了！”我一臉猙獰、酸爽的表情痛訴著

    “……真是的，多注意人家一點啊……”看見我這么痛苦，愛麗絲也不忍心繼續下去，于是緩緩松開了她的小爪

    “……愛麗絲”稍微緩過來一點的我緩緩看向愛麗絲，連一個人都不知道如何去‘愛’的我怎么直到去‘愛‘兩個人——此時我的腦子里不禁閃現出這樣一段對話，這段我還在學聯地下的時候，在遇見卡秋莎之前、與白雅分開還要之前，在那殺死父母、不得不謀求新生活還要再稍微前幾分鐘的時候，遇到得那股少年最懵懂的沖動，我那為數不多值得記住的片段：

    ’嘿嘿，真有意思，我的名字是你所無法理解的東西，而你的名字同樣是我所無法理解的東西。‘

    ’……你什么意思？我在問你名字呢……‘

    不記得面孔，只記得臉上帶有一絲詭異笑容、和我同齡的黑發少女從沾滿地下臭水溝臭味的垃圾堆上跳了下來，用細長而又帶有一絲女孩子獨有香味的手指貼在我的唇上，封住我的嘴，也將我這個從未聞到過這種獨特香氣、乃至任何一點芳香的心給奪走，讓我臉不禁一下頓紅起來——為什么她會在這個如此骯臟不潔的世界里，還能如此美麗？

    ‘叫我，悪吧，正好是你名字的反義詞’

    ‘……那不是你的真名吧，我想知道的是——’

    ‘在你猜到我的真名的時候，你就這么叫我吧。’

    少女笑嘻嘻地笑著，而我也只是十分的困惑，原以為這是什么boymeetsgirl（男孩遇到女孩）的什么rantic（羅曼蒂克，浪漫）的故事，但最后給我留下的卻是血淋淋和至今都無法忘懷的、悲慘的前奏詩。

    ’……小悪嗎……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我和她只見過兩面，與其說兩面不如說第二面打擊太大我壓根就只和她對上了一眼，沒敢和她說上話，說是只有一次正經的見面也毫不過分……

    在學聯地下那灰色地帶不管怎么樣，都不可能安全脫身的，但愿4年前學聯政府救助地下的時候也救助了她了吧……”……善，善……善！“

    瑪麗猛地晃了幾下我的身子，我這才回過神來，才看到瑪麗和愛麗絲一臉擔憂地看著我”……怎，怎么來嗎？“從略帶傷感地回憶從走出來，我強顏歡笑道”

    ……你剛才一股很……說不出來，看上去很寂寞的表情……“愛麗絲有些自責地低下了頭”是我說錯了什么嗎？……”

    “……愛麗絲“看來我不小心陷入過去的回憶里，讓愛麗絲誤解傷害到她了”不，沒什么……只是想到一些過去的事情而已了……”

    “……想到什么悲傷的事情了嗎”瑪麗從后面抱住正在撫摸著愛麗絲頭的我，安慰著“……要是痛苦的話，可以說出來哦”

    “………………”我陷入了沉默，說實話，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也不知道該不該把這段故事講過她們聽，這段在學聯地下的故事、只不過是原來里世界隨處可見的黑色童話罷了。

    “……不想講也無所謂哦”愛麗絲從前面抱過來，和瑪麗成三明治那樣把我夾在中間“待到你想說出來的那天，就說出來吧……”

    “……謝謝你們。”我長舒一口氣，不知道為何心里的一塊大石就這么放下來了，一手摟住愛麗絲，一手向上撫摸著瑪麗的頭，總有一天，我會整理好這段思緒，把這無法拋下、無法忘記的過去，好好說給她們聽的。

    …………

    ……”那么，善，要不要玩個新玩法？“突然就在這還有點感人的氛圍里，瑪麗沒頭沒腦地冒出了一句”哈？“我則是腦子還沒轉過彎”一會你就知道了“

    隨后，瑪麗和愛麗絲就不懷好意地把我從浴堂里拖出來，拉向一旁的淋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