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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女生寢室的,寢室遲早是要打掃維修好的。她從小就在家做家務農活,這些小事對她來說并不在話下,做起來得心應手,不一會就做得熱火朝天起來。 半個小時后,方媛遇到了她在南江醫學院的位室友——徐招娣。 徐招娣走進441女生寢室時,方媛戴著個紙帽拿著根綁了掃把的竹竿正一蹦一蹦地跳著打掃天花板,用徐招娣的話來說,她當時的樣子,簡單就是個馬戲團的小丑。 不過徐招娣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當時穿著舊花布衣服,身材魁梧,粗手大腳,說話中氣十足,活脫脫一副農村婦女的樣子,再加上“招娣”這個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連同樣出自農村的方媛都覺得她土得掉渣。 徐招娣是秦月派遣來的。她怕方媛一個人居住在441女生寢室害怕,而徐招娣是新生中年齡比較大、處世經驗比較多的農村學生,特意讓徐招娣來陪方媛。沒想到,到這一看,徐招娣才知道校工因為突然生病而沒來得及幫她們整理好寢室。 簡短的自我介紹后,爽朗的徐招娣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整理寢室。兩個人一起打掃就輕松多了,一邊打掃一邊聊天,很快就將441女生寢室的形象大為改觀。 “我說方媛,看不出你一副柔弱無力的樣子,做起事來可不含糊。” “自己做習慣了。” “是嗎?你經常做家務啊?” “嗯。” “我也是,我在家是老大,下面三個meimei兩個弟弟,不做不行啊。你呢?” 方媛默不作聲,只是使勁地擦拭桌椅。 徐招娣一頭霧水:“方媛,你怎么了?” “沒什么。”方媛坐了下來,轉移話題,大叫一聲,“耶!總算做完了,好累啊。” 徐招娣沒有再問,笑道:“還沒有做完呢,陽臺的窗戶還沒有擦。” “啊……”方媛剛露出的笑臉馬上變成了苦瓜臉。 “呵呵,你休息一會,我來。” 徐招娣看到方媛的怪相笑了,把椅子搬到陽臺上,站在椅子上擦窗戶。 方媛也確實累了,靠在陽臺一側觀賞風景。 9月的南江依然熱浪滔天,籃球場上一群男生在赤膊打球,似乎在賣弄肌rou,旁邊一些觀看的男生女生不時鼓掌尖叫幾聲。月亮湖里微波蕩漾,在日光的反射下熠熠發亮,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面。旁邊的小樹林里,各種清脆的鳥鳴交織在一起,似乎在對林中雙雙對對的學生情侶評頭論足。南江醫學院里呈現出一片明艷平和的氣象,方媛看得有些癡了。 然而,一陣寒意把她驚醒,她竟然全身發起抖來。徐招娣也注意到了,關心地問:“方媛,你怎么了,怎么在打擺子?” “打擺子”是農村的俗稱,學名稱之為“瘧疾”,發作時渾身發冷,即使在酷熱無比的仲夏也會如墜入冰河中顫栗不止。 “不是……”方媛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打擺子”是會傳染人的,她不想讓徐招娣誤會。 “那你……” “沒事的,過幾分鐘就會沒事。” 果然,幾分鐘后,方媛漸漸平靜下來,似乎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但真的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8 方媛清楚,要發生的終究要發生,冥冥中仿佛有種神秘的力量cao縱她一生際遇。她顫栗,并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恐懼——對未來發生的可怕事件的恐懼。這種情形,在她過去的日子里出現過好幾次,每一次都靈驗了,每一次恐懼的顫栗過后接踵而來的是令她心悸的悲傷事件。現在,這種詭異的顫栗再度重現,那些死灰色的往事一幕幕涌了出來,如深不可測的黑洞般吸引她進去。但她抗拒,竭力想擺脫這種可怕的心緒——她不想生活在過去的陰影中。 這時,她突然想到一年前的441寢室陽臺,據說那個女生就是從這里跳下去的。女生樓樓下的水泥道路現在看過去潔凈無比,誰也不曾在意,曾經有一個芳華正茂的年輕生命在這里消失。她仿佛看到一個青春而朝氣蓬勃的女生身體摔落在水泥道路上的情景——鮮血四濺、骨斷頭裂,從美麗到惡心只是短短的一瞬。 女生臨死時在想什么? 方媛感到自己的無聊,又有些好笑,這些,與她又有什么關系?她們都是這個世界的匆匆過客,只不過機緣巧合先后住在同一間寢室而已。雖然這樣安慰自己,方媛還是有一些莫名的悲傷,或許,她從那名自殺女生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徐招娣還在擦拭窗戶,悶著頭,不言不語。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也不例外,只是無人傾訴而已。 方媛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結束自己的胡思亂想,回到現實中來,轉身想叫徐招娣休息。 此時大約是上午十一點,徐招娣站在椅子上,辛辣的陽光映射在她身上,將她的影子拖進陽臺的角落里。在這個角落里,陽光遮住了,留下一片半圓形的陰影。 那個女人就出現在徐招娣身后的陰影里,全身籠罩在一襲黑色的風衣中,風衣悠悠晃動,她隨著晃動的風衣移動,沒有一點聲息,如同一個幽靈般。方媛看不清女人的臉,她的臉前飄浮著一層淡淡的薄霧,從黑色的衣袖中伸出兩只枯瘦的爪子。之所以說是爪子而不是手,是因為那上面除了骨干外只有一層蒼老而干癟的皮。雖然看不清女人的臉,但她知道女人在笑,仿佛獵人發現獵物般的陰冷笑意。 女人的目標不是她,而是徐招娣。 徐招娣站在椅子上,如果將椅子掀翻,她重心不穩的話很容易摔倒,如果摔向陽臺的外側,等待她的將是堅硬結實的水泥道路,一年前女生跳樓的悲慘情景就會重現。 方媛的心懸了起來。 女人靠近了徐招娣,臉上的薄霧忽然間散開。她的頭顱也如一個骷髏頭,所不同的是她有一張可以覆蓋的老皮、一些雜草般的亂發、一雙惡毒的眼。方媛害怕那雙惡毒的眼,女人的身軀雖然飄向徐招娣,眼睛卻一直在望著她,凸了出來,洞穿了方媛的心臟,吞噬著她脆弱的靈魂。 方媛想要叫,但叫不出來。她想沖過去扶住徐招娣,卻動不了。她的大腦中樞的神經已經指揮不了她的身體。在這一刻,她仿佛中了定身法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鬼氣森森的怪女人靠近徐招娣。 怪女人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她飄得雖然慢,但兩者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她的手指已經接觸到椅子,她的黑氣已經滲進徐招娣身體內。方媛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徐招娣停止了擦拭窗戶的動作,全身僵硬地佇立在椅子上發呆。 然后徐招娣的臉上明顯出現了害怕的神情,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般,手指有些顫抖,咬了咬嘴唇,忽然從椅子上一躍而下,身軀重合在怪女人身上,緊接著全身一哆嗦,腳有些站立不穩,眼看要摔倒,卻終于穩住了身形。她伸手扶住了陽臺。 一切都消失了。 怪女人消失了。 方媛不能動彈的感覺也消失了。 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唯一不同的是徐招娣現在站到了方媛的對面。她的眼神,與方媛一樣疑惑不解。 兩人靜靜地對望了幾分鐘,各自從對方的眼中察覺到了恐懼。 仿佛有風,輕輕拂過。 兩人手心中全在冒汗,冷汗。 徐招娣終于開口:“你看到了?” 方媛點了點頭,她不想欺騙徐招娣,至少,在方媛心中,已經將徐招娣當作值得依賴的好友。 徐招娣的臉色更加沉重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