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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所處的位置,不可能真正相信任何人,可他卻在一定程度上明白霍去病是一個屬于戰(zhàn)場的人,而不是一個屬于朝堂政治的人,霍去病永遠不會為了權(quán)利富貴去蠅營狗茍。他可以為了追擊匈奴幾日幾夜不睡,但在朝堂上交際應酬時,他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提不起,寧愿獨自一人沉默寡言地待著,也不屑說那些廢話試探周旋。大概這點也是霍去病和衛(wèi)青最大的不同,衛(wèi)青會為了家族的權(quán)利和安全隱忍不發(fā),甚至向李夫人獻金示好,圓滑地處理好周圍的利害關(guān)系,可這些事情霍去病卻絕不會做,所以和深沉不見底的衛(wèi)青比較,劉徹當然更愿意相信霍去病。 但實際上,去病對朝堂上的那些手段一清二楚,只是自己不屑為之。不過也正因為他的一清二楚,他自有他的一套行事準則,即使最圓滑的人遇見去病,很多花招都根本使用不上。李敢就是一個例子,他的千百心計在去病的直來直去前竟然全落了空,反倒往往自討狼狽。 因為劉徹對衛(wèi)青的明顯打壓,對霍去病的明顯偏袒,衛(wèi)青大將軍的府門前日漸冷落,霍去病的府門前日漸熱鬧。 幾個衛(wèi)青的門客試探地跑到霍去病處獻殷勤,卻意外地得到霍去病的賞賜,引得追隨在衛(wèi)青左右的人,心思浮動,有人明有人暗地投向霍去病。門客任安進言衛(wèi)青應該懲治背叛了他的人,衛(wèi)青淡笑道:“去留隨意,何必強求?” 霍去病敞開大門歡迎的態(tài)度和衛(wèi)青去留隨意的態(tài)度導致了衛(wèi)青的門客陸續(xù)離去,最后竟只剩下了任安。 不知道衛(wèi)青心里究竟怎么想霍去病,也不知道他是否明白霍去病的一番苦心和無奈,面上待霍去病倒是一如往常。但衛(wèi)青的大公子衛(wèi)伉卻對霍去病十分不滿,聽聞還曾為此和衛(wèi)青起過爭執(zhí)。衛(wèi)伉和霍去病偶爾碰見時,只要沒有家族中有權(quán)威的長輩在場,衛(wèi)伉常常裝作沒有看見霍去病,不行禮,不問安,霍去病的回應也極其簡單,你沒有看見我,我自然也沒有看見你,兩個表兄弟開始像陌路人。 皇后娘娘聽聞我的身體已好,顧念到我作為母親的思兒之心,特意以宮宴為由,召我入宮去看兒子。 我雖已生下了去病的孩子,可仍然身份未明。皇后本欲給我另置座位,可去病卻毫不顧忌在場眾人,緊緊拽著我的手,淡淡道:“玉兒和我坐一起?!?/br> 云姨尷尬地想說什么,衛(wèi)皇后卻是一笑,柔聲吩咐:“在去病的案旁再加一個位置?!?/br> 我心里原本琢磨著還是應該顧及一下面子上的事情,可感受著他掌中的溫度,突然覺得什么面子不面子,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彼此握住的手。既然去病不放心我的安危,只有坐在一起,才會安心,我干嗎要為了這些人去委屈去病的心意? 霍去病牽著我的手,穿行在眾人的目光中,我坦然地迎上眾人的各色視線。因為這個牽著我的手的男子,你們怎么樣的表情都不能損及我心中的幸福,我絕不會低頭避讓。 霍去病帶我坐好后,眼中微有詫異地看向我,一貫在宮中謹小慎微的我這次居然一言不發(fā)地陪著他我行我素。我向他偷偷做了個鬼臉,他搖頭一笑,眼中的詫異全化作了寵溺。 乳母抱著孩子出來,緩緩走向我們?;羧ゲ∶嫔想m然淡定自若,可我卻感到他的手微微顫了下。我心中也是滋味古怪,沒有渴望思念,只是愧疚,甚至有逃開的沖動,眼睛一直不敢去看孩子。 李妍起先望著我和霍去病時,眼中一直含著冷意,此時卻嘴角輕抿,笑看著我們。 我心中驀地一驚,明中暗中多少雙眼睛盯著我?既然當日為了自己的孩子自私地選擇了這條路,那這個時候就不是我表現(xiàn)愧疚的時刻。 我強迫自己去看乳母懷中的嬰兒。說來奇怪,看到他不解世事的烏黑雙眼時,我心里驟起酸楚,自然而然地就要去抱孩子,諸般情緒混雜在一起,我的雙手簌簌而抖,乳母看到我的樣子,遲疑著不敢把孩子遞給我,小孩子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我,居然“嘻”的一聲笑出來。 望著他的笑顏,我再忍不住,夾雜著思念愧疚難過心痛,眼中隱隱有了一層淚意,我的寶寶,你現(xiàn)在是不是也會這般笑了? 霍去病抱過孩子,握慣韁繩弓箭的手滿是笨拙和小心翼翼,孩子哇哇大哭起來,乳母趕忙接過孩子哄著,衛(wèi)皇后體諒地看了一眼我們,對乳母吩咐:“先抱嬗兒下去。”又對我們道,“等你們心情平靜些,再讓你們單獨去看看嬗兒?;噬蠈︽觾罕葘?jù)兒都疼,所幸據(jù)兒也極寵弟弟,否則本宮還真怕?lián)簳刀驶噬系钠珢勰?!?/br> 一席話說得滿庭笑聲,眾人艷羨不已,有人夸著太子仁厚,有人立即向衛(wèi)少兒恭賀,衛(wèi)少兒露了幾分得意,矜持地笑著。我和霍去病卻都沉默地坐著。李妍嘴角彎彎,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 霍嬗嘴里吸吮著自己的大拇指,時不時咂摸出聲,睡得十分香甜?;羧ゲ∠囟?,一面手中緩緩搖著搖籃,一面靜靜凝視著孩子。 我看到去病如此,心中難受得像堵了塊大石,再難按捺,正想著告訴他實情,掃眼查視四周時,卻瞥到李妍在窗外望著我們,看我看到她,她眉毛一揚,含著笑向我搖搖頭,姍姍離去。 我看去病仍只盯著孩子出神,輕輕追了出去。李妍仿似預料到我會去找她,正在僻靜處等候。我還未開口,她就笑問:“滋味如何?” 我實在想不出來在這種情形下,我該什么樣子才是正常,所以只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金玉,從此后,霍嬗在宮中一日,你就不能真正去笑,你要日日為他擔心。這孩子和他父親一樣,極投皇上的緣,如今是皇上的心頭寶,沒人敢對他怎么樣,只是小孩子都容易出狀況,今天摔一跤,明天掉到池塘里,胳膊腿的出了事情都有可能。到時候,皇上即使再氣,也頂多是殺了照顧不周的下人?!?/br> 如果不是她,也許我就能嫁給去?。蝗绻皇撬瑒夭灰姷谜鏁押⒆訋нM宮撫養(yǎng);如果不是她,我不必出此下策,冒著失去所愛人的危險,去鬼門關(guān)外走一圈;九爺在那幾天受的煎熬和痛楚,也全是因為她,還有現(xiàn)在去病的自責內(nèi)疚難過…… 她笑得太過得意,太過忘形,這一刻她不像那個行事步步為營的李妍,她只是一個被宮廷扭曲了命運將滿心怨恨遷怒到我的女人。如果我過得痛苦,那她對不曾得到過正常女子幸福的不甘就會淡很多。 我對她的積怨驟然爆發(fā),一個閃身已經(jīng)立在她面前,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李妍的臉色轉(zhuǎn)白,咳嗽起來,卻依舊笑著,“我忘了你一身武功呢!可這里不是西域大漠,任由你縱橫!你敢嗎?后果你承擔得起嗎?” 原來不只是她瘋了,我也快要被逼瘋了。 我深深吸氣又吸氣,緩緩松開手,笑著向她行禮,“還望娘娘原諒民女一時沖動?!?/br> 我伸手替她整理衣裙,聲音壓得低低:“李娘娘,我和去病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如果嬗兒掉一根頭發(fā),我要樓蘭一千個人死;如果嬗兒摔到哪里,我要樓蘭一萬個人死,如果有別的什么損傷,我一定要整個樓蘭……陪葬!” 李妍震驚地看著我,剛要說話,我替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輕撫了下她的臉頰柔聲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泄漏你的身份,我永遠不會泄漏你的身份,我頂多就是毀滅樓蘭。去病手握重兵,只要打仗經(jīng)過樓蘭時,尋個名目殺上一兩萬樓蘭人,皇上根本不會往心里去。咦!不知道樓蘭總共人口是多少?甚至我可以索性設計讓樓蘭做一些違逆皇上的事情,激皇上大怒,一舉由大漢滅了樓蘭?!?/br> 李妍雙眼大睜,“你不可能做到?!?/br> 出聲辯駁反倒顯得心中不確信,我一字不說,只是笑意盈盈地退后幾步,看著她。李妍看到我的表情,立即對自己的話不確信起來。 看到她的表情,我知道我的威嚇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