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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我們活捉他的機會。” 伊稚斜沒有說話,趙信叫道:“單于珍惜人才,想勸降霍去病,可霍去病的性格絕對不會歸順我們,如果單于想活捉霍去病,王妃的話很有道理。” 伊稚斜看著霍去病,思量了一瞬,頷首同意。 霍去病看我面色幾變,急問道:“他們在說什么?” 我看看已經近在眼前的祁連山,強笑了笑,“我要賭一把了,如果我猜對了,我們也許能爭取到機會。” 霍去病點了一下頭,“但是不要干蠢事,我不會接受,要活一塊活,要死一塊死。” “知道!”我一手舞著絹帶,一手緩緩去解面紗,眼睛緊緊盯著目達朵,目達朵終于面色不再平靜,掠過驚恐之色,手勢越發快,箭如流星般而來。看她的反應,我的猜測應該有很大可能正確。 面紗松開,飄揚在風中,我笑看向伊稚斜,他面色驟變,一聲斷喝:“住手!”弓箭立止,幾只來不及停的箭也失了準頭,軟綿綿地落在地上。 我一面笑向伊稚斜做了個鬼臉,吐吐舌頭,一面暗暗拿箭刺向馬兒的屁股。伊稚斜一臉茫然迷惑,怔怔發呆。我的馬兒已飛一般地急急躥向祁連山,霍去病緊隨身側。 伊稚斜望向目達朵,“朵兒,你看到了嗎?那……那是玉謹嗎?” 幾百人的隊伍追在我們身后,卻再沒有一個人射箭,目達朵叫道:“不……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單于,玉謹已經死了,如果真是玉謹,她不會這樣的。” 伊稚斜茫然地點點頭,“她應該恨我的,不會朝我笑的。”驀地沖著我大叫道:“玉謹,是你嗎?究竟是不是你?” 我嘻嘻笑著,側回頭嬌聲問:“你猜呢?” 趙信在馬上向伊稚斜彎身行了一禮,恭敬地說:“臣不知道這位姑娘究竟是誰,但那不重要。單于,我們要捉的是霍去病。” 伊稚斜悚然一驚,面色立整,瞬即恢復清明。我恨恨地盯了趙信一眼,我們若真有什么事情,也一定要你陪葬。 伊稚斜望了眼祁連山,眼中寒意森森,下令道:“殺死霍去病者賞賜萬金。不要傷到那個女子。” 目達朵眼中的恨意剎那迸發,如烈火般燃燒著,看得我背脊一陣陣發涼。 “去病!”生死一線,再無時間多說,我和霍去病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齊齊翻身貼在馬腹,箭密集如雨一般地飛向霍去病。我已經盡全力用絹帶替他擋開一些,可轉瞬間他的馬已經被射得如刺猬一般,凄聲哀鳴著軟倒在地。 馬兒倒地的剎那,霍去病抓著我的白絹,借我的馬力又向前沖了一段,一入山谷,他立即飛縱入樹叢間,挽弓搭箭,又是三箭連發,三匹馬滾倒在地。此時山勢向上,路徑漸窄,驟然跌倒的馬令追在我身后的隊伍混亂起來。 我又打了一下馬,讓它加速,自己卻向側方一躍,迅速掩入林中。眼睛瞟到伊稚斜挽弓射箭,驚懼地轉頭看向霍去病,濃密的樹蔭中,伊稚斜完全看不見霍去病,卻竟然只根據霍去病羽箭飛出的方向,就鎖定了霍去病的位置,連珠三箭,各取三處要害,霍去病已經盡力閃避,卻仍舊中了一箭。 我緊緊咬著嘴唇,一聲不敢發出,只快速上前挽住霍去病,他笑搖搖頭,示意自己能走。我點下頭,借助絹帶飛縱在林間,霍去病緊隨在我身后。我一面蹦跑,一面低低呼叫了兩聲,待到山林中響起其他的狼嘯聲時,我的心終于放下一半,回頭細看向霍去病,他的衣袍上已經有了一大片鮮紅的血色。 林間的狼嘯聲越來越大,整座山都回蕩著狼兒凄厲的長嘯,霍去病隨在我身后左拐右彎,跑到溪旁時,我停下看他的傷口,想替他把箭拔出,他道:“等一下。”說著趟過溪水,直到對岸,快速地跑了一段,又捂著傷口小心的沿著原路返回,跳進溪水中,“現在可以拔箭了。” 先用絹布緊緊地系住他的胳膊,一咬牙,飛快地拔出箭。鮮血濺出,落在溪水中,很快就隨著水流,消失不見。霍去病談笑如常,指點我如何包扎傷口,盡量止血又不影響行動。 我也算時常見鮮血的人,可看到他的血如此飛落,卻覺得腦子發暈,手發軟。不愿讓他在這種狀況下還安慰我,只能力求面色淡然,手勢穩定,一句話不說地替他包扎好傷口。 為了隱去兩人的氣味,我們趟著溪水,逆流而上。 因為伊稚斜勁力很大,傷口較深,包扎后,血雖然流得慢了,卻仍舊沒有止住,霍去病面上雖然若無其事,可臉色卻越來越白。我看了看四周的地勢,“天已快黑,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他點了下頭。 一道黑影驀然躥出,我驚得立即擋在了霍去病身前,霍去病又一個閃身護住了我,兩人都是一般心思,唯恐對方受到傷害。 待看清是狼兄,輕呼一聲,喜得撲了上去。 狼兄領著我們又行了一段路,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瀑布前,他回頭輕叫一聲,跳入瀑布中消失不見。 我牽著霍去病也躍進瀑布,沒有想到一道水簾之后竟然別有洞天。雖然洞窟有些潮濕,可的確是藏身的好地方。一般人絕難想到瀑布后還有個如此隱秘的洞,水又隔斷了氣味,即使有獵狗也不怕。 我揀了塊高處的地方,讓霍去病坐下,仔細看了會兒他的胳膊,轉身想走,“這附近應該有止血的藥草,我去尋一下。” 他立即拉住我,“這點傷勢我還撐得住,伊稚斜對我志在必得,雖然有狼替你嚇唬和阻擋他們,可畜生畢竟斗不過這些訓練有素的軍人,我們現在還沒有甩脫他們……” 我捂住了他的嘴,“正因為我們還沒有甩掉他們,所以才更要替你止血,再這么流下去,難道你想讓我背著你逃命?做將軍的人難道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嗎?”他盯著我一句話不說,我笑道,“我帶狼兄一塊去,不會有事的。” 他把弓箭遞給我,“你會射箭嗎?”我本想拒絕,可為了讓他放心一些,伸手接過,“會用。” 清風明月,溪水潺潺,蟲鳴陣陣。一個美麗祥和的夏日夜晚,似乎沒有任何危險。 狼兄迅捷地在山石草木間游走,我跟在他身后也是蹦來跳去,隨手摘著能吃的果子,最后還是狼兄的目力比我好,先發現了長在崖壁間的療傷草。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草究竟叫什么名字,因為狼兒受了傷總會尋它來替自己治傷,所以我就隨口給它起名字叫療傷草。 一邊咬著果子,一邊急匆匆地往回跑,人還未到瀑布前,狼兄一聲低鳴,擋在我身前,幾條大黑狗和狼兄對峙著。 伊稚斜和目達朵一前一后從樹叢中緩緩走出。我們隔著黑狗和狼兄凝視著彼此,我的眼睛刻意地先望望后面,再望望四周,似乎是想確定他們究竟有多少人,其實只是確定他們有沒有留意到瀑布。 伊稚斜望著我一聲不吭,目達朵問道:“霍去病呢?” 我把手中吃完的果子丟進樹叢,“為了擾亂你們的注意,我們分開走了。” 目達朵看向伊稚斜,伊稚斜盯著我的眼睛,一瞬不瞬,目達朵的臉色漸漸蒼白,伊稚斜聲音輕軟,似乎怕聲音一大就會嚇跑了我一般,“你是玉謹嗎?” 隔著多年的時間,他似乎變化不大,依舊是匈奴中最英俊的男子,可我已經不是那個滿心滿眼盯著他看的女孩。我沉默了一會,搖搖頭,“我不是。” 目達朵似乎松了口氣,伊稚斜想上前,狼兄警告的一聲嘶鳴,山谷中響起其他狼鳴聲,那幾條狗雖然很懼怕,卻頑強地吠叫著。 我惱恨下,氣得踢了狼兄一腳,也叫了一聲,山谷中的狼叫又迅速平息。原本隔著瀑布的聲音,霍去病不見得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可大笨狼這么一叫,霍去病肯定已經聽見了。 伊稚斜一小步一小步輕輕地向我走來,我的話是對著霍去病說的,卻沖著伊稚斜大叫,“不許過來,你要過來,我就立即……立即……”我隨手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