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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精心挑選的伴學少年倒的確沒有讓我失望,衛青大將軍的傳奇人生讓這些出身貧賤的少年也做著王侯夢,緊緊抓著我提供的機會。可是我這些精心謀劃的棋子還會有用的機會嗎?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我回頭看去,方茹拎著一個食盒進了院子,看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行了個禮。我笑道:“你這個嫂子做得可真盡責。”方茹臉霎時通紅。 屋內的學生散了課,鬧轟轟地嚷著,還在為白起爭辯不休。我笑說:“快進去吧,飯菜該涼了。”方茹低著頭從我身邊匆匆走過。 幾個伴學的少年郎看見我,都笑著擁了出來。 “玉jiejie。” “玉jiejie好久沒來看我們了。” “玉jiejie,我娘讓我問問您,給您納的鞋子,您穿著可合腳?說是等農活閑了,再給您做一雙。” 他們一人一句,吵得我頭暈,我笑道:“看你們學得辛苦,今日特地吩咐廚房給你們燉了雞,待會多吃一些。小五,我讓廚房特地分了出來一些,下學后帶給你娘,常青,你嫂子在坐月子,你也帶一份回去。” 剛才為白起爭辯時,個個都一副大人樣,這會子聽到有雞吃,卻又露了少年心性,一下子都跳了起來。 李廣利捋了捋袖子,嚷道:“明日我請你們去一品居吃雞,那個滋味管保讓你們連舌頭都想吞下去。”幾個少年都拍掌鼓噪起來,“多謝李二哥。” 李廣利得意洋洋地看向我,我笑看著他,這人雖然不肯往肚子內裝東西,但為人疏爽,愛笑愛鬧。羨慕權貴卻并不嫌棄貧賤,已是難得,如果不是碰上李妍這么個妹子,也許可以過得更隨意自在。 方茹靜靜從我們身邊經過,我打發他們趕緊去吃飯,轉身去追方茹,我們倆并肩默默走著。 我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我們已經認識三年。” 方茹婉轉一笑,“我是個沒多大出息的人,不過是一日日混日子而已。三年的時間,小玉卻是與當時大不相同,從孤身弱女子到如今在長安城的呼風喚雨,難得的是你心一直好,知道體恤人。” 我笑搖搖頭,“你可別把我想得那么好,我這個人性子懶,無利的事情是懶得做的。你是我在長安城個結識的朋友,有些話也許不是好話,但我想今日和你談談。” 方茹看向我,“請講。” 我沉默了會,“你想嫁給李延年嗎?” 方茹低下了頭,神情羞澀,雖一字未回答我,可意思卻很明白。 我長嘆了口氣,“李延年是個好人,你嫁給她是好事一件,可惜的是他如今有一個尊貴的妹子。” “李大哥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嫌棄我。”方茹急急辯解道。 我輕柔地說:“我知道他不會嫌棄你,我說的是……說的是……李夫人已經有一個皇子。從太祖皇帝以來,呂氏外戚曾權傾天下,竇氏外戚也曾貴極一時,之后王氏外戚又風光了一段日子,可他們的下場都是什么?阿茹,我不想你陷進這個沒有刀光卻殺人不流血的世界,再多的我多說不了,你明白我的話嗎?” 方茹搖頭笑道:“小玉,你多擔心了。李大哥沒有那么高的心,他不會去爭權奪勢,不會有那么復雜的事情。” “阿茹,你好歹也認得些字,居然說出這么荒唐的話?李延年沒有并不代表別人沒有,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真有事情,李延年怎么躲得過?” 方茹停了腳步,默默想了會,握住我的手,凝視著我,鄭重地說:“多謝你,是我想得太簡單,我現在約略明白幾分你的意思,但是,小玉,我愿意,我不在乎前面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愿意和他一起。” 我笑起來,“其實我已經知道答案,以你這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格,只要是自己想要的,無論如何都值得。我該說的都說了,也算對得起你我相交一場。” 方茹笑著說:“我很感激你,感激遇見你,感激你罵醒我,感激你請了李大哥到園子,也感激你今日的一番話,因為這些話,我會更珍惜我和李大哥現在所有的,以后不管怎么樣,我都沒有遺憾。” 我點頭笑道:“那我可就去暗示李延年來提親了,這禮金可不能太少。”方茹又喜又羞,“你這個人,好好說不了兩句,就又來捉弄我們。” “你說什么?”我心痛得厲害,不知在想什么,嘴里傻傻地又問了一遍。 小風怒吼道:“我說九爺病了,九爺病了,你到底要我說幾遍?” “哦!九爺病了,九爺病了那應該請大夫,你們請了嗎?干嗎要特意告訴我?” 小風翻了個白眼,仰天大叫了一聲,“玉jiejie,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反正我話已經帶到,怎么辦你自個掂量吧!”說完他“咚咚”地使勁踏著地板飛奔離開。 怎么辦?這個問題我一直在問自己。自那一架鴛鴦藤倒之后一直問到現在。 拍過門環后,開門的不是石伯,而是天照。我面無表情地說:“聽說九爺病了,我來看看他,不知道他可愿見我?” 天照陪笑道:“肯定愿意見,你都幾個月沒有再踏進石府,竹館變得好冷清。” “什么病?” “說是風寒,九爺自己開的藥方。我們抓藥時問過坐堂大夫,說辭和九爺倒不太一樣。說看用藥都是理氣的,感覺病癥應該是郁結于心,嘀嘀咕咕還說了一堆‘心者,脈之合也。脈不通,則血不流,血不流則什么什么的’,反正我們聽不大懂,只知道坐堂大夫的意思是九爺的心似乎出了點毛病。” 天照一路絮絮叨叨,我一路沉默,到竹館時,天照停了腳步,“你自個進去吧!”不等我說話,他就提著燈籠轉身而去。 我在院門口站了好一會,苦笑著喃喃自問:“你有什么好怕的?難道還會比現在更壞?” 幽暗的大屋,家具很少,白日看覺得空曠,晚上看卻只覺冷清。窗戶半開,冷風陣陣,吹得月白的紗幔蕩起又落下,落下又蕩起,榻上的人卻一無動靜。我在窗口站了許久,他一點響動都沒有發出,好似睡得十分沉。 我把窗戶推開,跳了進屋,又輕輕關好窗戶。以我的身手,根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原本以為在榻上睡得很沉的人卻立即叫道:“玉兒?”一把極其疲憊的聲音。 被寒風一直吹著,整個屋子冷如冰窖。我沉默地跪坐到榻前,探手進被子一角摸了下,幸好榻還燒得暖和,被子里倒不冷。 他把一枚鏤空銀薰球推出被子,我伸手推進了被子,“我不冷。” 他卻聽而不聞,固執地又推了出來,我只好雙手捧起放在散開的裙下,倒的確管用,不一會原本沁著涼意的地板已經變得暖和。 黑暗中,我們各自沉默著。許久,許久,久得似乎能一直到天荒地老。如果真能這樣就到天荒地老,其實也很好。 “九爺,我有些話要告訴你。你別說話,我怕你一開口,我就沒有勇氣說完。不管你是否愿意聽,但求你,求你讓我把這些話說出來,說完我就走。” 九爺沉默地躺著,一動未動。我松了口氣,他總算沒有拒絕我這個請求。 “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你的,也許是看到你燈下溫暖的身姿,也許是你替我擦耳朵時,也許是你嘴邊笑著眉頭卻依舊蹙著時,我只知道我很想和你在一起,我小心地試探你是否喜歡我。九爺,我總是告訴你,一時我嗓子不舒服,一時肩膀不舒服,一時又吃不下飯了,反正三天兩頭我總會有小毛病。” 我低頭把銀薰球挪了個位置,“其實那些都是騙你的,我從來沒有得過這些病,我身體好得不得了。我只是想讓你每天都有一會想著我,你會思索‘給玉兒開什么方子好呢?’其實我也不怕吃黃連,我根本不怕苦味,可我就是想讓你為難,為難地想‘玉兒竟然怕苦,該如何是好?’我覺得你每天想啊想的,然后我就偷偷在你心里落了根。” 說著我自己側著頭抿嘴笑起來,“我是不是很jian猾?” “九爺,你還記得我上次在你書房翻書的事情嗎?我其實是想看看你究竟都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