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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借口,低頭蔫蔫地坐在下首。李妍神情也有些萎靡,劉徹看到李妍神色,著實擔心,忙吩咐人去傳太醫,帶著李妍先行回宮,我們這才能各自散去。 霍去病人走在我身側,卻一句話不和我說。我心里想著和李妍的一番談話,有些說不清楚的悒郁煩惱,也是木著一張臉。 兩人出了上林苑,我向他默默行了一禮就要離開,他壓著怒氣說:“我送你回去。”我搖了下頭,“不用了,我現在不回去,我還要去趟別的地方。” “上來!”霍去病跳上馬車,盯著我蹦了兩個字。神色冷然,絕不允許我反駁。我無奈地笑了笑,跳上馬車,“你可別朝我發火,我要去李將軍府。” 他瞪了會我,吩咐車夫去李將軍府。我看著他,將心比心,胸中酸澀,柔聲解釋道:“我和李敢可不熟,自從上次你帶我去羽林軍營時次見他,今日是我們第二次見面。” 霍去病臉色稍緩,語氣卻依舊是冷的,“第二次見面就如此?”我道:“事出有因,李敢于我而言不過是一個小瓜子,眼神不好時,找都不容易找到。” 霍去病嘴角微露了一絲笑意,“我于你而言呢?”我猶豫了下,嘻笑著說,“你象個大倭瓜,可滿意?”他卻沒有笑,緊接著問了句,“那孟九呢?”我臉上笑容有些僵,扭轉了頭,挑起簾子,看向窗外,刻意忽略腦后的兩道灼燙視線。 到李將軍府時,我還想著如何能讓李敢肯見我,霍去病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進將軍府,守門人顯然早已習慣,只趕著給霍去病行禮。 我快走了幾步追上他,“是我要去見李敢,你怎么也跟來?”霍去病道:“現在好象是你跟著我,而非我跟著你。如果你不想跟著我,我們就各走各的,你可以去門口請奴仆為你通傳。” 我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靜靜跟在他身后。霍去病問了一個奴仆,回說李敢正在武場練箭。他對李將軍府倒是熟悉,也不要人帶路,七拐八繞地走了會,已經到了武場。 李敢一身緊身短打,正在場子中射箭,每一箭都力道驚人,直透箭靶,我小聲嘀咕了句“好箭術,箭無虛發,不虧是飛將軍家的子弟”。李敢看到我,瞳孔一縮,把手中的箭驟然對準了我。 那一瞬間我知道李敢不是在嚇唬我,他臉色森冷,眼中的恨意真實無比,他確有殺我之心。我身子僵硬,一動不敢動,一句話也不敢說,唯恐一個不慎激怒了他,那只箭就向我飛來,而天下聞名的飛將軍家的箭術,我躲開的機會很少。霍去病一個箭步,閃身擋在我前面,姿態冷淡,和李敢靜靜地對峙著。 李敢手抖了下,猛然把弓扭向箭靶,“嗖”的一聲,那只箭已正中紅心,整根箭都穿透而過,箭靶上只剩一個白羽在輕顫。 我一直憋在胸口的那口氣終于呼了出來,身子發軟。我的地位身份卑賤,對這些顯貴子弟而言就如螻蟻,捏死我都不用多想。我一直用智計周旋,可忘了我的生命只需一根箭就可以輕易結束,所謂的智計在他們面前能管什么用? 今日幸虧霍去病跟了來,否則,否則……剛才在生死瞬間,我沒有怕,反倒現在才開始后怕。李妍究竟有沒有預料到李敢的反應?她這是給我的一個警告嗎?或者她壓根就是想我死?世上還有什么比死人更能嚴守秘密?…… 越想心越驚,霍去病轉身扶我,我次主動地握住他的手。我的手仍在哆嗦,他雙手緊緊握著我的手。因常年騎馬練武,他的手掌繭結密布,摸著有粗糙的勵感,充滿令人心安的力量,我的心慢慢安定下來,手不再哆嗦。 他看我恢復如常,搖頭笑起來,“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再來找李三?”我想笑卻笑不出來,聲音澀澀地說,“為什么不敢?不過……不過要你陪著來。” 李敢走到我們身側,若無其事地對霍去病做了一揖,“剛才多有冒犯,不過你好端端地突然走到我箭前,把我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霍去病冷冷地說:“三哥,我們在羽林營中一起跌爬滾打,我很小時,李大哥還曾指點過我箭術,我們的交情一直不錯,我不想以后因為誤會反目,所以今日我鄭重地告訴你一聲,以后你若敢再這么對她,我的箭術可不比你差。” 我驚詫地看向霍去病,心中滋味難辨,他竟然這樣毫不避忌地護著我。李敢也是一驚,繼而卻似明白了幾分,很是震驚納悶地看了我一眼,苦笑著搖搖頭,“今日情緒有些失控,以后不會如此了,我想金姑娘能體諒我。” 我扯了扯嘴角,我能體諒?下次我架把匕首到你脖子上,看你能不能體諒?嘴里卻只能淡淡道:“我來是為了說幾句話。”霍去病現在倒很是大方,一言不發地走到遠處。 我看著李敢問:“李夫人是從我園子中出去的,我所做的也都是為了護著她,我想這一點,經過今天的事情,你應該相信我。我知道你喜歡她,可她知道你的心思嗎?” 李敢沉默了好一會,搖搖頭,“她不知道,她已經是娘娘,我在她眼中和其他臣子沒什么區別,我也不想讓她知道,我的這些心思不過就是自己的一點念想而已。” 果然如我所想,李妍是裝得自己一無所知,把一切都推給了我。我一邊想著,一邊說:“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告訴李夫人。”李敢冷“哼”一聲,“你當年就把一些本該告訴她的事情隱瞞了下來,我對你這方面的品德絕對相信。明明是我先于皇上遇見的她,卻被你弄得晚了一步,晚一步就是一生的錯過,你可明白?”他的語氣悲涼中又帶著了怨憤。 我不敢接他的話茬,“我既然已經瞞過了你,那你后來是如何知道李夫人就是那個你要找的女子?” 李敢眼中又是痛苦,又是喜悅,“有一次進宮時,我恰好撞見她用一條類似的帕子,顏色雖不同,可那個狀似藤蔓的‘李’字卻是一摸一樣。我當時如雷轟頂,看著她怔怔不能語,這才知道自己有多傻。這世間除了她,還會再有第二個姓李的女子有她那般的風姿嗎?其實在我看到她象水中仙子一般的舞蹈時,她和皇上聰明機智地笑語時,我已經深為她折服,只是當時……只是當時我不敢面對自己的心,直到看到那個帕子,我才明白我錯過了什么,而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金玉姑娘,你為什么要故意騙我?老天既然要讓我再看見那個‘李’字,卻為什么已是那么晚?金坊主,你說我該不該憎惡你?” 我身子有些寒。當年我不告訴他真相,就是不想他有今天的煩惱。若是一般的美貌女子,能遇見李敢這樣的世家子弟,偏偏又才貌雙全,一片癡心,不知道比去那朝不保夕的皇宮強多少倍,但李妍并不是一個只想尋覓良人的普通女子,她絕對不會選李敢。可事情繞了一圈,竟然又詭秘地回到了命運原本的軌跡。我再不敢看他的神色,低著頭道:“事已至此,一切已無可挽回,但我求你,請不要傷害李夫人,你可知道你今天袖子里的一個‘李’字能闖出多大的禍?這個‘李’字十分特殊,只要見過的人就不會忘記。我不知道皇上是否見過,可不管見過沒見過,你都不能把一無所知的李夫人置于這么大的危險中。” 李敢的聲音艱澀,“我不會傷害她的。今日是我大意,穿錯了衣服,我待會就去把所有繡了這個‘李’字的衣服物品全部燒掉,從此后這個字只會刻在我心中。” 我向他匆匆行了個禮,快步跑向霍去病。霍去病問:“你們兩個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你究竟怎么得罪了李敢?”我勉強地笑了下:“一些誤會,現在算是解釋清楚了。”霍去病看著我,不置一言,漆黑瞳孔中,光影流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五) 李妍順利誕下一個男孩,漢武帝賜名髆,又重重賞賜了平陽公主,李延年和李廣利兄弟。在太子之位仍舊虛懸的情形下,朝中有心人免不了開始猜測究竟是衛皇后所生的長子劉據更有可能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