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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些紅。九爺這么多年的心結,我們心上的一塊大石,總算因你化解了。” 我臉有些燙,垂目看著地面,低聲罵道:“好個秦力,看著老實巴交的,嘴巴卻一點不牢靠。” 天照“哈哈”大笑起來,“他可不止不牢靠!你若看了他學著你一臉傾慕地呆看著九爺的樣子,就知道沒有把這樣的人才招進你的歌舞坊可真是浪費!我們幾個當時樂得腳發軟,大哥更是笑得沒控制好力道,居然把一張桌子給拍裂了。” “你說什么?你有膽子再說一遍!”我插著腰,跳著腳吼道。 天照還未回答,正拄著拐杖進院子的九爺笑問:“什么要再說一遍?” 我狠狠瞪了一眼天照,跑到九爺身邊道:“秦力不是個好東西,你要好好罰他,或者你索性把他交給我,我來整治他。” 九爺看了眼天照問:“秦力幾時得罪了你?” 天照滿臉愁苦,哀求地望著我,我支支吾吾了半晌,自己卻不好意思說出原由,只能無賴地道:“得罪不需要理由,反正就是得罪我了。” 九爺走到輪椅旁坐下,天照忙擰了帕子來,九爺擦了擦額頭的汗道:“罰他給你做一個月的車夫,由著你處置。” 我得意地笑看向天照,九爺又來了句:“大哥,二哥,三哥最近也是太閑了,我看藍田那邊的玉石場倒是挺需要一個人長期駐守在那里看管,三哥覺得誰去比較好?” 天照臉越發垮了下來,一臉誠懇地對九爺道:“大嫂剛生了個兒子,大哥樂得一步都不愿離開,二哥為了照顧大哥,把大哥手頭的事情接了一部分過來做,我最近正打算把長安城所有生意歷年來的帳務清查一遍,再加上我們還要教導小風,小雨他們,天地可鑒,日月作證,山河為誓,其實我們真不閑!” 我手扶著九爺的輪椅背,低頭悶笑,九爺輕嘆:“聽上去倒的確好象不閑。” 天照忙道:“確實不閑!我們只是極其、極其、極其偶爾在一起飲了次茶、聊了個天、聽了個故事而已,以后再不會發生此類事情,我們肯定忙得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頭先光顧著樂,竟然沒有聽出九爺的話外話,這會子天照的話說完,我猛然明白九爺已經猜到天照他們干了些什么,心里透著些羞、透著些喜、透著些甜,靜靜立在九爺身旁。 謹言大跨步地奔進院子,看到我立即臉上一個燦爛的笑,陰陽怪氣地道:“玉兒怎么也在?來看九爺的?” 天照幾步跑到他身旁,推著他往外走,“昨天剛到的香料你還沒有驗收完,這事緩不得……” 謹言的聲音從院外傳來:“沒有呀!你不是說……你別捂……啊?……什么……藍田?……哦!……”幾聲后謹言的聲音已完全不可聞,只聽到天照說:“九爺,那些沒譽抄完的舊帳我明天再接著弄,今日還有些事情急著辦,先回去了。”說完只聽到腳步飛快,不一會院外已經靜悄悄。 我心中七上八下,甜蜜中帶著尷尬,不知道說些什么,九爺卻仿若未發生任何事情,推著輪椅進了屋子,“湘妃竹的笛子已經做好了,紋理自然雅致,再雕刻裝飾反倒畫蛇添足,我也就偷了回懶,你看看可滿意?” 我伸手接過笛子,“我可不懂這些,你若說好那肯定就是好了。” 九爺笑道:“你園子里住著一個名滿天下的宮廷樂師,多少人想拜師都不可得,你不趁著機會向他討教一二?” 提起李延年,不禁想起李廣利,我眉頭皺了皺,九爺問:“怎么了?” 我嘆了口氣:“想到李廣利此人,只能感嘆‘龍生九子,個個不同’。” 九爺笑說:“你cao心太多,若真煩把他轟出去也就完事了。” 我淺笑未語,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為了你,真要轟他我還舍不得。九爺輕輕咳嗽了一聲,“你最近歌舞坊的生意擴張得很快,我還聽下頭人說你做了娼妓坊的生意,這是名面的,你暗中……還做了其他生意,為什么?你若只是想賺錢,不妨作些其它生意,你如今這樣走得有些急促和過了。” 我一驚后,心中又是喜,自以為不可能被人知道的事情卻還是沒有瞞過他,除非……除非他一直密切地留意著我的舉動,訥訥道:“我自有我的打算和計較。” 他默默發了會呆,忽地問:“玉兒,知道我為什么一直盡力不在外面用拐杖行走嗎?沒有特殊情形,我都只愿坐輪椅,而且一直刻意讓眾人以為我的身體很差,就是天照他們也以為我弱得根本難以走遠,身體還經常不妥當。我的確腿有殘疾,身體也的確內弱,可卻沒有我表現出來的那么嚴重。” 我愣了好一會,難道不是天照他們所說的那個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幼時的自卑?“為什么?你是故意做給誰看得嗎?” 九爺輕點下頭,“做給皇上看的。我的母親是竇太后的侄孫女,幼時常常進宮玩耍,當年皇上和母親也算感情不錯的表兄妹。所以竇太后在世時,石舫和竇氏一直走得很近。竇氏敗落后,皇上對石舫盤根糾錯的勢力很是忌憚。父親和母親過世后,偌大一個石舫落在了我手中,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個病秧子,一副茍延殘喘的樣子,石舫的生意又在我手中一點點沒落,石舫在長安城肯定逃不過徹底覆滅的命運。” 他次主動提及一點身世,我聽得怔怔發呆,當年他才多大?竟然要以稚齡擔負起眾多人的性命,與漢朝的皇帝周旋。而且他只說了家族中和漢朝的關系,和西域的關系呢?那邊他又肩負著什么?這一路行來,他究竟承受了多少? 他凝視著我,慢慢道:“玉兒,當今皇上心思深沉機敏,行事果斷狠辣,必要時是一個除對自己外的任何人都能下殺手的人。不要做觸犯天家的事情。你在長安城怎么和別的商家爭斗,我都可以……但……”他吞下了已到嘴邊的話,只語重心長地說:“玉兒,行事務必三思。” (十四) “啪”地一聲,我把筷子扔到了桌上,“這是干什么?好好的饃饃,為什么要亂放東西?” 紅姑瞟了我一眼,繼續吃著手中的饃饃,“用槐花蒸的饃吃著香,是我特意吩咐廚房做的。前段日子看到我用槐花煮茶發了通脾氣,今日好好的饃饃又惹了你,槐花究竟哪里犯了你忌諱,一見它你就火冒三丈?” 我悶悶坐著,紅姑自顧吃飯,不再理會我。 不是槐花犯了我忌諱,而是我一直不愿意再想起那個立在槐花下的人。 躺了好久卻一直無法入睡,索性披衣起來,摸黑拉開門。點點星光下,只見一個黑黢黢人影立在鴛鴦藤架下,心唬得一跳,又立即認出是誰,一時竟然沒有一句合適的話可說。 霍去病轉身靜靜地看著我,半晌后忽地說:“你言而無信,既說了改日來找我,可到現在也沒有找過我。” 我走到他身前,沉默了會,仍然想不到一句合適的話說,眼睛看向鴛鴦藤,一朵花兒正羞怯怯地半打開了皎潔的花瓣,驚喜下,忘形地叫道:“你看!那朵花開了,今年的朵花。” 霍去病側頭看向花,“看來我是個看到它開花的人。” 我深吸了口氣,“很香,你聞到了嗎?” 霍去病道:“去年人在西域錯過了它們,它們倒是知情識趣,今年的朵花就是為我綻放。” 我笑道:“沒見過你這么自大的人,連花都是為你綻放!不過是恰好趕上了而已。” 霍去病凝視著花,一臉若有所思,“一個‘恰好趕上’才最難求,有些事情如果早一步,一切都會不一樣。” “一,二,三……”我頭埋在花葉間,一個一個點著花骨朵,霍去病嚇得駭笑,“你不是打算把這么多花蕾都數一遍吧?” 我點了一會,笑著放棄了,“就是要點不清,我才高興,證明它們很努力地開花了。” 霍去病問:“為什么叫它們金銀花?銀色好理解,是現在看到的白,可金色呢?”我笑道:“現在賣個關子,不告訴你,再過段日子你來看花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