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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他的頭,“打了你,我還手疼呢!” 他面沉如水,盯著我問:“皇上說了些什么?” 我側著頭,邊想邊說:“夸了我兩句,說幸虧我出現的及時,趕走了沙盜,賞賜了我一些東西。還笑著說我以后可以常入宮去陪李夫人說說話?!?/br> “你對皇上什么感覺?” 我凝神思索了半晌后搖搖頭,霍去病問:“搖頭是什么意思?什么感覺都沒有?” 我道:“怎么可能?那樣的一個人!感覺太復雜反倒難以形容,皇上的實際年齡應該已經三十七,可看容貌象剛三十歲的人,看眼神象四十歲的人,看氣勢卻象二十歲的人,他對我們說話溫和親切風趣,可我知道那只是他萬千語調中的一種。在他身上一切都似乎矛盾著,可又奇異地統一著。他蔑視身份地位,對李夫人的出身絲毫不在乎,因而對我也極其善待,可一方面他又高高在上,他的尊貴威嚴不容許任何人冒犯,我回話時一直是跪著的。”說完我皺了皺眉頭。 霍去病一聲冷哼:“明明在外面可以站著,自己偏要跑進去跪著,活該!” 我看他臉還板著,忍不住道:“不要擔心,李夫人就在我身邊?!?/br> 他搖搖頭,一臉不以為然,“牡丹看膩了,也有想摘根狗尾巴草玩的時候?!?/br> 我氣笑起來,“原來我就是一根狗尾巴草,倒是難為你這只……”忽驚覺話不對,忙收了口。 他嘴角逸出絲笑,“我這只?我這只什么?” 我“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低頭吃著rou,腦袋里卻滿是李妍當日微笑的樣子?;噬虾凸髟缰羧ゲ∨c我是故交,唯獨她是次聽說我與霍去病居然還有這么一層關系?;噬显?,我不敢多看李妍,可偶爾掠過的一眼,卻總覺得那完美無缺的笑容下滿是無奈和思慮。 霍去病問:“你想什么呢?”我“啊”了一聲,抬頭迎上霍去病銳利的雙眸,搖搖頭,又趕在他發作前立即補道:“我在想李夫人。” 他唇邊一絲彷若無的笑意,我在水盆里浸浸手,拿了絹帕擦手,一面想著那幫文人才子背后的議論。甯乘勸衛大將軍用五百金為李夫人祝壽,皇上知道后,竟然就因為這個封了甯乘為東海都尉,李夫人非同一般的榮寵可見端倪。我擱下絹帕,柔聲說:“讓衛大將軍從所得賞賜的千金中分五百金進獻給李夫人絕非李夫人的本意,那些為了討好皇帝四處營營茍茍的人,她也無可奈何?!?/br> 霍去病一聲冷笑,“我在乎的是那五百金嗎?甯乘居然敢說什么‘大將軍所以功未甚多,身食萬戶,三子封候,都是因為皇后?!覀兂鋈肷硤?,落到外人眼中都只是因為皇后。當初舅父也許的確是因為姨母才受到重用,但這么多年,進出西域多次,未打一次敗仗,難道也是因為姨母?可文人的那只筆始終不肯放過我們,司馬遷說我倨傲無禮,沉默寡言,我見了他們這幫腐儒還真不知道除了望天還能說什么?!?/br> 看著他幾分無奈,幾分不平的樣子,我輕聲笑著,“原來你也有無可奈何的人,我還以為你誰都不怕呢!大丈夫行事,貴在己心,管他人如何說?司馬遷說大將軍‘柔上媚主’,難道為了他一句話,衛大將軍也要學司馬遷梗著脖子和皇上說話,風骨倒是可佳,可是置全族老小于何地?而且司馬遷怎么行事都畢竟是一介文人,皇上會生氣,可是不會提防、不會忌憚,衛大將軍卻是手握重兵,一言一行,皇上肯定都是在細察其心意,一個不小心后果可怕。” 霍去病輕嘆一聲,一言不發??此碱^微鎖,我心里忽有些難受,扯了扯他衣袖,一本正經地說:“司馬遷是端方君子,你行事實在不配人家贊賞你?!?/br> 他看著我的手道:“你這么和我拉拉扯扯的,似乎也不是君子贊賞的行徑,不過……”他來拉我的手,“不過我喜歡?!?/br> 我庠怒著打開他的手,他一笑收回,眉梢眼角又是飛揚之色,我心中一松,也抿著唇笑起來。 人影還沒有看到,卻已聽到遠遠傳來的人語聲,“好香的烤rou,很地道的西域烤炙法,去病倒是會享受?!蔽乙惑@立即站起身,霍去病笑搖搖頭:“沒事的,是我姨父。” 早知道就不應該來,我懊惱地道:“你姨父?皇上還是你姨父呢!是公孫將軍嗎?” 霍去病輕頷下首,起身到屋口相迎,公孫賀和公孫敖并排走著,望到立在霍去病身后的我,一絲詫異一閃而過,快得幾乎捕捉不到。我心贊道,果然是老狐貍,功夫不是我們可比。 晚上回到園子,心情算不上好,當然也不能說壞,我還不至于被不相干的人影響到心情。只是心中多了幾分悵然和警惕。 公孫賀看到我握刀割rou的手勢時,很是詫異,問我是否在匈奴中生活過,我一時緊張,思慮不周,竟然回答了一句從沒有。公孫賀自己就是匈奴人。我的手勢嫻熟,他如何看不出來?他雖再未多問,卻顯然知道我說了假話,眼中立即對我多了幾分冷漠。現在想來,如果當時能坦然回一句曾跟著牧人生活過一段時間,反倒會什么事情都沒有。我如此避諱反倒讓公孫賀生了疑心又瞧不起。公孫敖似乎更是不喜歡我,甚至頗有幾分不屑。 霍去病覺察出他們二人的情緒,嘴里什么話都沒有說,舉止間卻對我越發好,甚至從我手中接過刀,親自替我把rou一塊塊分好,放到我面前。從來只有他人服侍霍去病,何曾見過霍去病服侍他人,公孫賀和公孫敖都很震驚。原本傲慢的公孫敖看到霍去病如此,也不得不對我客氣起來,把那份不喜強壓了下去。 這幾日一到開飯時間,我就記起鮮美的烤羊rou和那個好手藝的廚子,一桌的菜肴頓時變得索然無味。霍去病如果知道我吃了他的美食,居然還貪心到琢磨著如何把那個廚子弄到自己手里,不知道是否會罵我真是一頭貪婪的狼。 我還在做著我的美食夢,小丫頭心硯哭著沖了進來,“坊主,您快去看看,李三公子來砸園子,我們攔不住。我還被推得跌了一跤,新上身的衣裳都扯破了。“ 她一面說一面撫弄著衣服的破口子,哭得越發傷心,我笑起來,給她擰了帕子擦臉,“快別哭了,不就是一套衣裳嗎?我送你一套,明天就叫裁縫來給你新做?!?/br> 心硯破啼為笑,怯生生地說,“我要自個挑顏色?!蔽业溃骸昂?!說說究竟怎么回事?”她臉上仍有驚色,“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李三公子是頂溫和儒雅的人,說話和氣,給的賞賜也多,平日我們都最喜歡他來。可今日他一進園子就喝命紅姑去見他,然后說著說著就砸起了東西,把整個場子里能砸的都砸了,我們想拉住他,他把我們都推開,一副想打人的樣子,我們就全跑掉了,現在肯定還在砸東西呢!” 正說著,紅姑披頭散發地走了進來,我想忍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紅姑怒罵道:“你還有心情笑,再砸下去,今年大家都去喝西北風?!彼徽f話,亂如草窩的頭發晃來蕩去,彷如鳥兒直在里面鉆,連一旁的心硯都低下頭,咬著唇笑。紅姑氣得想去掐心硯,我使了個眼色,心硯趕緊一扭身跑出了屋子。 “好了,別氣了,李公子要砸,我們能怎么樣?別說他一身武藝,我們根本打不過,就是打得過難道我們還敢把他打出去?讓他砸吧!砸累了也就不砸了?!蔽彝现t姑坐到榻上,拿了銅鏡給她瞅。她驚叫一聲,趕緊拿起梳子理頭發。 “這輩子還沒丟這么大人,被一個少年郎推來搡去,直罵我毒婦。問起帕子的事情,我說的確是坊主查問后告訴我是那個姑娘的,他嚷著要你去見他,我看他眼睛內全是恨意,情勢不太對,所以推脫說你出門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李公子難道知道了李夫人就是他要找的女子?這事只有你知我知,他怎么知道的?帕子不是都被你燒掉了嗎?”紅姑哭喪著臉,絮絮叨叨。 “我也不知道。”我替紅姑挽著頭發,方便她編發髻,“紅姑,從今日起你要把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