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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糾、葉綠枝繁。 “你何時種了這么一片藤蔓?”霍去病在我身后問。語氣輕快,好似我們沒有那一場夜色中的風露立通宵。 將近一個月未見,忽然聽到他的聲音,一時有些恍惚,心中透出幾分歡欣。身子不敢動,依舊看著鴛鴦藤,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地說:“你下次能否不要這么不聲不響地站在我身后?” 他走到我身旁,伸手碰了下藤條,“連你都不能察覺,看來本人武藝確是不錯。這叫什么?開花嗎?” 我道:“金銀花,不但開花而且很漂亮,夏天才開,現在還不到季節。” 他在我身旁靜靜站了會,忽地問:“你想回西域嗎?” 他問題問得古怪,我想了一會才約略明白,“你要去西域?” “是,只要皇上準可,不過應該八九不離十。” “對了,我還忘了給你道喜,聽說你被皇上封為天子侍中了。”我邊想邊說。 他譏笑著自嘲道:“這有什么喜可道?難道你沒有聽到別的話嗎?無知豎子,不過是靠著姨母娘舅而已。” 我抿嘴而笑,“我沒有聽到,我只聽我愿意聽的,你今年多大?” 霍去病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說:“你問我年齡做什么?本人年方十八,正當少年,相貌堂堂,尚未婚配,家中有田有地,丫頭婆婦也不少,嫁給我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瞪了他一眼,“年少就居高位的確惹人嫉妒,何況你現在……”我吐吐舌頭,沒有再說。 霍去病冷哼一聲:“我會讓他們無話可說。” 我笑起來,今年春天漢武帝劉徹派遣衛青大將軍率軍與匈奴打了一戰,前兩日衛大將軍才勝利而歸。看來霍去病再無法忍受在長安城做一個清閑的王侯貴戚,也想學舅舅,搏擊于長空。 我道:“你上次不是已經把西域的地貌氣候都熟悉了一遍嗎?你的準備功夫做得很充足,何況軍中肯定有熟悉西域的人做探子和向導,我不見得能起什么作用。” 他靜靜看了我一會,嘻嘻笑著向我拱拱手,“這么多日,明里暗里都是鄙夷聲,終于除了皇上,又聽到一個贊我的。再熟悉西域的人和你一比都差了一截,匈奴常年游蕩在西域,論對地勢的熟悉,氣候的適應都是漢朝軍士難及。” 我望著鴛鴦藤架說:“我目前不想回西域。”他手扶著鴛鴦藤架,“那就算了。”我道:“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如果大軍過樓蘭時征用當地人做向導,請善待他們。”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別人的事情我懶得管,在我手下的,只要他們不生異心,我不會刻薄他們。”我向他屈身行了一禮,“多謝。”他道:“今日起我應該再沒時間來看你,你若有什么事要找我可以直接去我府上找陳管家,你也認識的,就是在西域時見過的陳叔,他自會派人告知我。” 我點了下頭,仰首看著他:“等你載勝而歸,得了皇上賞賜可要請我在一品居大吃一頓。”他神色驕矜,不屑地道:“你現在就可以去定酒席了,省得一些稀罕物他們到時備辦不齊全。” 我笑著搖頭:“好!明日我就去一品居。”他也笑起來,笑聲中,大步向外行去,臨到門口忽地回身問:“我出征時,你會來相送嗎?”我笑著反問:“我算什么人?豈能有地方給我站?” 他凝視著我未說話,我沉默了一會:“什么時候出發?”他微露了一絲笑意:“再過月余。”我笑說:“那我們一個月后見。” 他微頷下首,快步而去。春日明麗的陽光下,青松般的身影漸行漸遠。在他身后,一地燦爛的陽光熱熱鬧鬧地笑著。 鴛鴦藤翠綠的葉兒在微風中歡愉地輕顫,我微瞇雙眼看向湛藍的天空。人間三月天,樹正綠,花正紅,而我們正年少。 (十) 我敲敲院門:“九爺呢?”小風正在擺圍棋子,頭未抬地說:“在書房整理書冊。”我提步向書房行去,小風道:“書房不讓人進,連打掃都是九爺親自動手,你坐著曬曬太陽,等一會吧!這里有茶,自己招呼自己,我正忙著,就不招呼你了。” 我伸手重敲了小風的頭一下,“你人沒長多大,大爺的譜子倒是擺得十足。”小風揉著腦袋,氣瞪向我,我“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他,自顧向書房行去。 我雖在竹館住過一段時間,可書房卻是次來。一間大得不正常的屋子,沒有任何間隔,寬敞得簡直可以跑馬車,大半個屋子都是一排排的書架,九爺正在架子前翻書冊。 我有意地放重腳步,聽到我的腳步聲,他側頭向我笑點下頭,示意我進去,“你先坐一會,我馬上就好。”我心中幾分欣喜,回轉身朝著石風得意地做了個鬼臉。 我好奇地在一排排書架前細看,“這些書,你都看過嗎?”九爺的聲音隔著幾排書架傳來,不甚清晰:“大都翻過。” 、、、、、、……這一架全是儒家的書籍,好象翻越的比較多,放在最容易拿取的地方。 、、、……這一排是黃老之學。老子的,莊子的和顯然已經翻閱了很多遍,串竹簡的繩子都有些松動。 法家、兵家……,這些我自幼背過大半,沒什么興趣地匆匆掃了幾眼,轉到下一排。這一排比較奇怪,前半排只孤零零地放了一卷書,后半排卻堆滿了布帛卷。 我疑惑地拿起竹簡,是,這個聽說有一部分很是艱澀,當日連阿爹都頭疼。翻閱了下,有些地方讀著還能懂,有些卻是詰屈聱牙,好象有說工具的制作,做車軸云梯的,又有講一種太陽的現象,什么穿過小孔成倒象,什么平面鏡,凹凸鏡成什么像的,完全不知其所云,我搖搖頭放下,走到后半排拿起一卷帛書,是九爺的字跡,我楞了下,顧不上看內容,又拿了幾卷,全是九爺的字跡。我探頭看向九爺,他仍在低頭擺弄書籍,我猶豫了下問:“這排的書我能翻看一下嗎?” 九爺回頭看向我,思量了一瞬,點點頭:“沒什么看頭,只是我閑暇時的愛好。” 我撿了一卷,因為很長,沒時間細讀,只跳著看: “……公輸般創云梯欲助楚攻宋,奈何遇墨翟。般與墨論計:般用云梯攻,墨火箭燒云梯;般用撞車撞城門,墨滾木擂石砸撞車;般用地道,墨煙熏……般九計俱用完,城仍安然,般心不服,欲殺墨,墨笑云‘有徒三百在宋,各學一計守城。’楚王服,乃棄。 余心恨之,公輸般,后世人尊其魯班,號匠藝之祖,卻為何徒有九計,不得使人盡窺墨之三百計。閑暇玩筆,一攻一守,殫精竭慮,不過一百余策,心嘆服……” 隨后幾卷都細畫著各種攻城器械,防守器械,寫明相輔的攻城和守城之法。 我匆匆掃了一眼,擱好它們,拿了另外一卷,“……非攻……兼愛天下……厭戰爭……”大概是分析墨子厭惡戰爭和反對大國欺辱小國的論述,一方面主張大國不應倚仗國勢攻打小國,一方面主張小國應該積極備戰,加強國力,隨時準備對抗大國,讓大國不敢輕易動兵。 我默默沉思了好一會,方緩緩擱下手中的書帛,又拿了幾卷翻看,全是圖樣,各種器具的制作流程,一步步極其詳細,有用于戰爭的復雜弩弓,有用于醫療的夾骨器具,也有簡單的夾層陶水壺,只是為了讓水在冬天保溫,甚至還有女子的首飾圖樣。我撓了撓腦袋,擱了回去,有心想全翻一遍,可又更好奇后面的架子上還有什么書,只得看以后有無機會再看。 這一架全是醫書,翻了一卷,雖然九爺在竹簡上都有細致的注釋心得,但我實在看不懂,又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直接走到盡頭處隨手拿了一卷打開看。,一旁也有九爺的注釋,我臉一下變得guntang,“砰”的一聲把竹簡扔回架上。九爺聽到聲響扭頭看向我,我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