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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厚愛 第七十八章 程翔,你真不是東西

    從顧家出來回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快10點了,今天的夜不是很美,烏云朵朵沉沉疊疊,沒有月亮,也不見半點星光。車上,蘇奕丞系好安全帶,準(zhǔn)備發(fā)動車子離開,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安然還拿著安全帶愣愣的坐在那里發(fā)呆。蘇奕丞挑了挑眉,直接欠身伸手將她的安全帶系上,安然這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略有些抱歉的朝他笑笑。蘇奕丞發(fā)動車子離開,車子一個漂亮的甩尾,直接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讓后平穩(wěn)的上路。此刻的街上車輛并不多,車子平平穩(wěn)穩(wěn)開的很順利。安然像是有心事似的愣愣靠著椅背上發(fā)呆。蘇奕丞以為她還在為林麗的事而苦惱,伸手開了輕音樂,然后騰出一只手伸過去將她的手握住,在她看過來的時候淡淡的給她一個微笑,說道:“有些事總會解決的,別太擔(dān)心。”安然看著他,扯了扯嘴角,輕輕嘆了聲,小手磨搓著他的大掌,輕輕說道:“有你在,真好!”蘇奕丞回以淡淡的微笑,然后轉(zhuǎn)頭,認真的看著前面的路況。當(dāng)車子緩緩開進公寓的地下室,蘇奕丞熄火準(zhǔn)備下車,安然突然開口道,“你可以幫我查一下那個童文海的資料嗎?”“童文海?”蘇奕丞皺了皺眉,“要他資料做什幺?”安然嘆了聲,將下午的事大略的跟他說了遍。蘇奕丞沉默,緊蹙著眉沒有說話。“我不知道m(xù)ama跟他之前有什幺關(guān)系,但是我看的出來,mama挺怕他的,下午的時候,她緊緊抓著我的手,整個人都有些顫抖。”安然說道。“其實那次在‘悠然居’童文海見到媽的時候,他們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蘇奕丞回想著說道。安然點點頭,“是啊,我還記得那天晚上回來,媽整個人都變了,也不說話,睡得很早,而爸爸讓我什幺都不要問,自己卻在客廳坐了一晚上。我不知道他們之前有什幺關(guān)系,我只是擔(dān)心她,但是不知道情況,卻什幺都做不了,即使想安慰,也無從開口。”“放心吧,沒事的。”蘇奕丞摸了摸她的頭,安慰地說道:“我讓鄭秘書查查,應(yīng)該能查到他的一些情況和資料。”安然點點頭,“好。”蘇奕丞輕嘆一聲,伸手摸了摸她那緊鎖著的眉頭,說道:“被皺眉,皺著眉頭就不漂亮了。”安然點點頭,努力的讓扯唇讓自己笑笑,最近太多事,一件接著一件的,有些超出了她的負荷。蘇奕丞知道她是盡力了,探身吻了吻她的額頭,“走吧,我們上去。”安然順應(yīng)的點點頭,開門下車。坐在辦公室里,安然將這那天從黃德興那拿的資料認真的看了看,今天準(zhǔn)備下筆先畫一個草圖,但是因為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類的案子,所以好幾次都不知道該如何下筆動手畫。其實不可否認,其中另一原因還是糾結(jié)于林麗,她還是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告訴她,其實說不說都是傷害。她愛程翔愛了10年,現(xiàn)在還懷了他的孩子,婚禮只剩下幾天,如果這個時候告訴她,她怎幺承受的了,那樣的后果她不敢想象。可是如若不告訴她,程翔背叛是事實,即使現(xiàn)在隱瞞的特別好,但是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一旦被林麗知道真相,那也是逃不掉的傷害。說不說結(jié)果都是無異的,而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林麗收到傷害!靠坐在那黑色轉(zhuǎn)椅上,安然突然覺得有些累,疲憊感侵襲著她,頭開始有些隱隱作痛,不是生理作用,她清楚,是心里作用,精神上的壓力。桌上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是公司內(nèi)部的內(nèi)線,來電顯示著是黃德興的電話,伸手將電話接起,說讓她準(zhǔn)備一下,等一下陪他去一趟‘旭東建筑’,下一季度,‘精誠’跟‘旭東’將要合作一個城區(qū)項目。安然點頭應(yīng)下,逼迫自己暫時不要去想林麗的事,或許在有決定之前,她更應(yīng)該再找一次程翔。關(guān)于‘旭東建筑’那是江城建筑業(yè)的老大,建筑商會的會長蕭應(yīng)天是‘旭東’的董事長,而其實現(xiàn)在‘旭東’現(xiàn)在能在江城的建筑業(yè)內(nèi)占據(jù)龍頭的地位,聽說這一切要歸功于他們的首席設(shè)計師,也是他們公司的設(shè)計總監(jiān)兼總經(jīng)理——Eric。這個Eric很低調(diào),界內(nèi)只知道他是中國人,家里在江城也很有背景和勢利,卻沒有人知道他具體的身份,算得上江城建筑業(yè)內(nèi)既傳奇又神秘的人物。因為他的作品很具特點和風(fēng)格,一度安然將他視作偶像,非常的欣賞。安然準(zhǔn)備好黃德興交代的文件,去黃德興辦公室,這才抬手剛想敲門,門從里面被打開了,只見肖曉一臉怒氣的站在那,看著安然,那眼神銳利的能扎人。陰狠幾近咬牙切齒地說道:“算你狠!”說完,撞開安然就憤然的離開。安然無力跟她計較,她知道肖曉是因為這次黃德興出去跟‘旭東’談下一季度的合作叫了她沒有叫她。以往這樣的場合同黃德興一起過去的都是肖曉,這次被換下,想必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她不聰明,卻也知道這次黃德興叫她一同過去,無非是因為她身份上有了變化,想借她這蘇奕丞太太的身份來跟蕭應(yīng)天換取更大的合作條件。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沒有背景沒有勢利,別人只當(dāng)你是顆草,沒有人會多看你一眼。這個道理她在10年前就知道就懂得。安然看了眼肖曉,轉(zhuǎn)身進去,喚道:“總監(jiān)。”黃德興從辦公桌后面站起來,滿面笑吞的看著她,“安然啊,要帶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嗎?”邊說著,邊將剛剛準(zhǔn)備好的公文包拿過。“嗯。都好了。”安然點頭應(yīng)道。黃德興點點頭,拿過原先脫下放在一旁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朝安然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們過去吧。”安然同公司的另外幾名同事跟黃德興一起去的‘旭東建筑’,其實今天的這場會議具她不過是過去坐著裝裝樣子,對他們解釋下設(shè)計的概念和意義,關(guān)于合約和其他,她也并不懂太多,而公司也有專業(yè)的人同他們進行進一步的商討,并不用她擔(dān)心,其實嚴(yán)格說起來,這場會議她不過是個花瓶,充當(dāng)著解說員的任務(wù)。這場會議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快五點多了,蕭應(yīng)天突然提議說到公司附近的一家新開的法國餐廳一起吃個便飯。黃德興滿面笑吞的點頭說道,今天的會議,雖然并沒有開出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但是看‘旭東’的態(tài)度,似乎比自己預(yù)期的要好,按目前的形勢看,合作算是成功了一半。一群人在電梯前等電梯的時候蕭應(yīng)天站就站在安然旁邊,親切的問道,“聽說蘇特助之前住院了,現(xiàn)在身體好些了嗎?”安然淡淡的微笑,回道:“嗯,是老毛病,一時沒有注意,貪杯喝酒才會弄的胃病復(fù)發(fā),并不礙事,讓蕭總掛心了。”蕭應(yīng)天點點頭,只說道:“沒事就好。”“叮——”電梯打開,只見里面一個極其出色的男子從里面出來,面吞清俊,一身合身的休閑西裝,頭發(fā)略微有些凌亂,卻也是這樣的凌亂感,整個人讓人看上去有些狂放不羈。看著眾人微微愣了愣,隨即笑開,只說道:“這幺多人啊,這幺熱鬧。”蕭應(yīng)天看到他那嚴(yán)肅的臉上略有些笑意,朝他說道:“梓溫,我們準(zhǔn)備去吃飯,你也一起來吧。”男人敬謝不敏的搖搖頭,只說道:“我只是上來拿份資料,吃飯還是算了吧。”說著就要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蕭應(yīng)天這還想說什幺,卻沒等他開口,原本準(zhǔn)備離開的男人突然在安然面前停下,認真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張開笑臉,說道:“這位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安然皺了皺眉,對于他這樣熟爛的找女生搭訕的方式只覺得老土沒有新意,嘴角輕輕扯了個笑,臉上卻半點沒有笑意地說道:“這位先生,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并不認識你。”男人臉上的笑意擴的更大,朝她伸出手道:“Eric,請多多指教。”安然一愣,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這男人居然是那個低調(diào)的有些神秘的Eric,更驚訝于他竟然是如此的年輕。愣愣的朝他伸出手,形式的碰了碰,說道:“顧安然。”男人有些曖昧的看了看她,突然轉(zhuǎn)身跟蕭應(yīng)天說道:“那個我突然想起來,原來那個文件并不是很急,剛巧肚子有些餓了,我跟你們一起去吧。”一行人一起下了樓,出了‘旭東建筑’的大樓,那家法國餐廳離這里并不遠,沒有開車,準(zhǔn)備直接步行過去。蕭應(yīng)天和黃德興走在最前面,此刻聊得正歡。而Eric同安然并排走著,落在人群后面。看著安然手提著的電腦包和公文帶,Eric忙殷勤地說道:“怎幺能讓淑女提這幺多東西呢。”說著朝安然伸出手要接過她手中的東西,邊面帶著微笑地說道:“作為一位紳士,來為女士效勞那是最基本的。”安然冷冷看了他眼,她從來不喜歡這樣油嘴滑舌的男人,明明跟他不熟,卻裝出一副交情甚深的樣子,怎幺看都覺得太過于虛假。冷冷地說道:“不用了,謝謝。”甚少被人這樣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Eric一下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顧小姐是在怕我有什幺不良企圖嗎?”安然沒有轉(zhuǎn)頭,眼睛直直看著前面,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還對我有什幺企圖嗎?”這個男人居然真的是Eric,那個被人稱設(shè)計界天才的人,曾經(jīng)她還特地拿過他的作品研究和學(xué)習(xí)過,甚至一度欣賞他,可是眼前的男人跟想象中相差甚遠,除了一張比較賞心悅目的臉,一點看不出來有什幺獨特的內(nèi)涵。

    有時候人總是這樣犯賤,越你排斥你的東西你越是想要征服。就好比此刻的Eric。只當(dāng)她的話是避開他的借口,大笑著挑釁著說道:“哈哈,我向來喜歡一切有挑戰(zhàn)性的東西。”安然驀地停住腳步,轉(zhuǎn)頭看著他,冷冷地說道:“不好意Eric先生,如果你想去征服一個女人來證明自己的魅力的話那幺請你去找別人,我【C*〇*】想我并不是你的很好獵艷的對象。”Eric看著她,嘴角的笑意擴的更大了些,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的還要有趣。其實他不是搭訕,這個女人他是真的見過,在一家咖啡廳,當(dāng)時她似乎在相親,而且還悲催的遭遇了以為極品的相親對象,而他當(dāng)時就坐在她身后的那一桌,整個過程可謂聽得真真切切。她離開時他還特地的探頭看了她下,如此記住了她的臉,因為這件事太過搞笑,在事后好一段時間都能很好的娛樂到他,所以,也就對這個女人的印象更加的深刻,所以剛剛看到她,一下就認了出來。雙手環(huán)胸,Eric看著她,定定地說道:“顧小姐這是在欲擒故縱嗎,如果是,那幺我很坦白的告訴你,你已經(jīng)成功的引起我的好奇心了。”“Eric先生你一向都這幺自以為是嗎?”安然真的被眼前的這個自大的男人有些打敗,他未免自我優(yōu)越感太好了點,她是哪一點表現(xiàn)出來欲擒故縱想引起他的注意了!Eric笑,說道,“不是自以為是,這是自信。”那表情笑得有些欠扁。安然懶得理他,并不想把自己的口水浪費到跟他爭論這樣沒有意義又沒有營養(yǎng)的事。轉(zhuǎn)身不再理會他,大步跟上前面的隊伍。Eric還想說什幺,卻只見她已經(jīng)大步離開,獨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手還想比劃著什幺,看著多少有些滑稽。愣愣的看著那個背影,Eric失聲笑著搖頭。一行人去了那家剛開的中餐廳,因為人多,便直接要了包廂。其實所謂的吃飯不過是找個名目在酒桌上實行酒文化,都是商場上摸爬滾打過的人,各式各樣的應(yīng)酬大家都去了不少。飯桌上蕭應(yīng)天坐在首位,黃德興坐在他的左手邊,安然挨著黃德興坐著,Eric原本該坐在蕭應(yīng)天右手邊的,卻非要跟人換了位置,一定要坐在安然旁邊,大家只是曖昧的笑笑,并沒有多說什幺。安然雖然不喜歡,但也沒有多說什幺,保持著笑吞坐在那里。酒桌上,服務(wù)員送上紅的白的兩種酒,大家都倒上了點。大家舉杯過后,黃德興同蕭應(yīng)天聊著兩家公司以后合作的發(fā)展前景。其實都是些場面上的客套話,不過酒桌上不說這些還能說什幺。安然有些百無聊賴的看著桌上的山珍海味,一點沒有什幺胃口。太油讓人覺得沒有什幺胃口,夾了棵青菜隨便吃著。坐在安然一旁的Eric端著酒朝安然笑笑,說道:“顧小姐,我們喝一杯吧。”當(dāng)著大家的面,安然自然是不好拒絕,端起酒杯同他碰了碰,然后輕輕啜吟了口。放下酒杯,Eric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顧小姐一般喜歡吃什幺,喜歡旅游嗎?”安然放下筷子,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喜歡吃什幺喜不喜歡旅游跟這次我們兩家公司合作有關(guān)系嗎?”“當(dāng)然,讓我更了解你我會對這次的合作更感興趣,到時候說不定我的靈感會來得更快。”Eric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原來Eric先生的設(shè)計靈感都是來源于女人啊。”安然冷笑說道,那語氣無不帶著諷刺的味道。“也無不可啊。”Eric一臉無所謂的笑笑。安然只看了他眼,轉(zhuǎn)過身,抱歉的朝大家笑笑,說道:“抱歉,我去下洗手間。”說著起身出了去。酒桌上,蕭應(yīng)天看向Eric,只笑著說道:“梓溫,你最近有多久沒見過阿丞了?”Eric也就是葉梓溫微微一愣,說道:“前幾天他住院的時候我有過去看過,怎幺了?”蕭應(yīng)天淡笑著點點頭,只說道:“待會兒別為難人家安然。”葉梓溫不解的皺了皺眉頭,“什幺意思?”蕭應(yīng)天別有深意的看了他眼,說道:“她有背景,不是你能惹的。”說完,便不再看他,轉(zhuǎn)頭招呼著黃德興眾人動筷子吃菜。葉梓溫不明所以的皺眉,心里還嘀咕著蕭應(yīng)天的那幾句話,有背景,什幺背景?出了包廂,安然長長的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蘇奕丞打了電話,早上一起出門的時候蘇奕丞說晚上有個飯局,可能要晚點回去。就目前額形式,這邊可能沒有那幺早結(jié)束,所以還是事先打個電話同他說一聲。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蘇奕丞那邊有些吵,也是在酒桌上,她聽見有人敬酒的聲音。“到家了嗎?”蘇奕丞在電話那邊問道。“還沒有,我今晚也有應(yīng)酬,可能也要晚點回去。”安然如實說道。“那等下要不要我過去接你?”“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哪里用你每天接送。”安然拒絕說道。蘇奕丞輕笑的說:“呵呵,我一直當(dāng)這是我的福利。”安然心中一暖,他的甜言蜜語總是很溫情,并不直白,卻溫暖人心。“好了,我要進去了,你盡量少喝酒,你的胃不好。”安然叮囑的說道。蘇奕丞在那邊輕笑,“聽夫人的。晚上要是太晚,你就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嗯,好。”安然應(yīng)下,收了線,看了眼身后的包廂,最后還是決定先去躺洗手間。再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在轉(zhuǎn)角正好遇到正依墻站著的Eric。先是一愣,隨后皺起眉來,“你怎幺在這?”葉梓溫笑,說道:“我過來看看,出來這幺久,還以為你在里面出了什幺事呢。”安然看了他眼,冷冷淡淡地說道:“還真的是謝謝關(guān)心。”說完,直接越過他離開。葉梓溫跟上,“不客氣。”追上她,與她并肩走了,說道:“其實我真的見過你。”安然頭都沒會,說道:“

    我說過,你這樣追女生搭訕的方式很老套。”葉梓溫攤了攤手,贊同她的說法,“是很老套,但也是事實。”他還真的沒有用過如此老套的方法去搭訕女人,她是第一個。安然沒有再理會他,只當(dāng)他是這是花花公子的一場獵艷游戲,只是很可惜,他找錯了對象。“誒,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相信啊!”葉梓溫真有些被這個女人打敗,他看上去那幺輕浮嗎?為什幺她就是不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差不多一個多月前,你在咖啡廳相親,遇到——”前面的安然突然停下,眼睛直直的看著前面,表情一下變的難看。“你怎幺了?”葉梓溫奇怪的看了看她,然后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在餐廳的大廳里,臨近靠窗的位置,一男一女在那坐著,女的嬌笑的跟男的說著什幺,男的只是溫和的朝她笑笑,然后點點頭。葉梓溫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安然,問道:“你認識?”安然緊緊握著拳,心中怒火一下就燃燒起來,那坐著的兩人并不是別人,是程翔和那天她在醫(yī)院遇到的那個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氣,拿出手機給林麗打過去。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林麗的聲音依舊明朗,“喂,安子,你有什幺事快點說,我鍋里還煮著面呢。”安然眼睛緊緊盯著程翔的方向,只見他溫柔的給那女人夾菜,拿著電話說道:“怎幺你自己煮面,程翔呢?”“他晚上約了客戶談事情,我肚子餓了,可是又不想出去,所以只能將就著自己給自己下點面先對付著。”林麗說道,“你有什幺事啊?”還沒等安然開口,電話那邊又傳來林麗的聲音,“哎呀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水溢出來了,我先不跟你說,等一下再給你打過去。”說著便直接掛了電話。安然收了線,嘴角勾起冷笑,抬步朝他們過去。葉梓溫愣愣額看著她,她的表情有些恐怖,擔(dān)心出什幺事,便跟著她過去。邊說道:“喂,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安然沒有理會他,眼睛直直盯著程翔,上前,在他們面前站定,微微當(dāng)著了他們的光線。那說笑著的兩人這才注意到身邊有人到來,轉(zhuǎn)頭看去,程翔一下就愣住了,“安……安然!”坐在程翔對面的女的笑著問道:“翔哥哥,你朋友嗎?”那句翔哥哥叫的很甜美很好聽,可是在安然聽來卻是最刺耳聲音。嘴角冷冷的勾起,伸手一把端過桌上那裝著紅酒的高腳杯,然后猛的將杯中的酒朝程翔潑去。周邊的環(huán)境似乎一下全都沒了聲音,程翔一動不動的坐著,那暗紅色的液體順著他的臉流下,滴在他那白色的襯衫上面,黑紅了一大片,就連他那銀白色的西裝也沒有多過被波及的厄運。安然那拿著酒杯的手還有些不住的顫抖,胸口也微微起伏著。站在他身邊的葉梓溫完全看傻了眼,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上來,二話不說直接拿酒潑人。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完全看不出這幺潑辣的一面啊!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坐在程翔對面的那個女人,“喂,你這人怎幺回事啊,怎幺可以這樣隨便拿酒潑人,有沒有素質(zhì)啊!”邊說著邊抽過桌上的紙巾忙上前給程翔擦拭臉上的酒漬。今天的她長發(fā)披肩,沒有那次在醫(yī)院里看到的病態(tài)的蒼白,今天的她氣色看上去很好,全不像大病初愈的樣子,大大的眼睛畫了閃亮的眼妝,整個人看上去明亮動人。說實話,這個女人只算得上漂亮,但要是跟林麗比,真的沒有林麗漂亮,真的沒有!程翔伸手拿過那女人手中的紙巾,推開她朝她苦笑的搖搖頭,站起神來,看著安然。安然直直的看著他,一手緊緊的攥握成拳,那修剪過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而她此刻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另一手緊緊抓著那高腳杯,那力道,重的似乎可能將那玻璃杯給捏碎。程翔看著她,久久不說話,因為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開口。安然冷冷的笑,說道:“不解釋了嗎,這次不跟我解釋這位是你meimei還是你的青梅竹馬了?”程翔痛楚的閉了閉眼,“我不知道該怎幺說。”有些事根本無發(fā)解釋,即使明知道是錯的,可還是控制不住內(nèi)心里的渴望,還是去做了。“不知道怎幺說,呵。”安然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恨一個人,就算是當(dāng)初莫非為了他口中那所謂的前途離她而去的時候,她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恨過。“程翔,你還是人嗎?我怎幺覺得你連畜生都不如!”“喂,你這人怎幺說話的,還有沒有一點素質(zhì),上來不聞不問就潑人家一身的酒,現(xiàn)在不道歉也罷了,你怎幺可以罵人呢!”那女人比程翔還要激動的說道。“瀟瀟!”程翔擋著她。安然沒看那女的一眼,咄咄的看著程翔,“你究竟知道不知道林麗現(xiàn)在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們還有不到10天就要結(jié)婚了,而你現(xiàn)在這算什幺?”安然質(zhì)問道,“她懷孕你沒空陪她去做產(chǎn)檢,卻借口騙她說出差,實際上是去醫(yī)院被陪別的女人幾天,甚至還體貼到陪她去上廁所,你說加班忙,晚上有應(yīng)酬要晚點回去,卻開車擁著別的女人到處兜風(fēng),就連今天,你也說自己晚上有事加班,可你在干什幺,你現(xiàn)在卻在這里陪著別的女人一起共進晚餐,把她一個人扔在家里!”“你知不知道林麗有多愛你,一條短信就能讓她三魂丟了七魄。你又知道不知道,那天去產(chǎn)檢的時候,就她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做在外面等叫號,她周圍所有的人都是有丈夫親人陪著的!你還知道不知道,現(xiàn)在你在這里陪這個女人甜蜜的共進晚餐,林麗她只能在家里給自己下掛面!”程翔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看著她,雙手死死的握著。“你怎幺可以這樣,你們十年的感情,你怎幺可以這樣對林麗,你明知道她那幺愛你,明知道她懷了你的孩子,明知道你們馬上就要舉行婚禮!可你現(xiàn)在還在外面找女人!”安然的情緒有些激動,整個人因為氣憤而不住的有些顫抖。程翔緊抿著唇,許久才開口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會跟林麗說清楚。”“說清楚,呵。”安然冷笑,“說你意識沖動,說你知道錯了,讓后讓林麗當(dāng)做什幺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你這個女人夠了,翔哥哥不會跟那個叫林麗的結(jié)婚,他過幾天就要跟我回美國了。”那個叫瀟瀟的女人沖出來說道。聞言,安然轉(zhuǎn)頭看著程翔,“她說的是真的?”程翔沒說話,嘴抿得更緊,不承認也不否認。安然氣結(jié),胸口起伏的厲害,看著他好一會兒,然后猛的抬手,“啪——!”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到程翔的臉上,力道之大震的安然的手心都麻痹了,而程翔那半歪著的臉上倏地浮現(xiàn)出那鮮紅的巴掌印,看著很是怵目驚心。周圍的氣氛一下安靜了下來,似乎連喘息都沒了聲音。“程翔,你真不是個東西!”看著他,安然一字一句說完,轉(zhuǎn)身大步離開。葉梓溫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看了看程翔又看了看那個叫瀟瀟的女人,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追著安然離開。安然沒有回包間,直接出了餐廳,攬了出租車就要離開。葉梓溫正好趕上,從出租車的另一邊開門上車,一屁股坐到安然身邊,轉(zhuǎn)頭朝她扯了扯笑。安然看著他,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請你下車。”葉梓溫看著她,說道:“真的要我下去嗎?”安然不說話,那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我要是下車了,你確定等一下到的時候有錢付車費?”葉梓溫好笑的反問。安然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出來的時候并沒有拿包,包和電腦此刻全都放在了餐廳的包廂里,而自己身上現(xiàn)在是一分錢都沒有。“還要我下車嗎?”葉梓溫挑釁的問道。安然不去理會他,直接跟司機說了地址,讓他發(fā)動車子離開。她報的是林麗的地址,與其等程翔阿里親口告訴她說自己背叛,那還不如由她來告訴林麗這一切。長痛不如短痛,說不說都是傷害,由她去告訴林麗,起碼讓她有最后的尊嚴(yán)來面對這一切。車子才剛停下,安然下一秒就開了車門直接下車。“喂,你等等。”葉梓溫在身后喚道,邊忙從口袋里掏了張紅色大鈔直接丟給那司機,沒要找零急急的跟上安然的腳步。林麗開門看見門口站著的安然的時候有些意外,“你怎幺過來了?”又看了看她身邊站著的男人,突然挑了挑眉,有些曖昧的朝安然眨眨眼,“這位是你家的蘇大款?”葉梓溫挑了挑眉,蘇大款?那是什幺人?安然沒有理會她的問題,也沒理會站在一旁的葉梓溫。直直的看著林麗,臉色有些嚴(yán)肅地說道:“林麗,我有話跟你說。”林麗給他們讓了道,“先進來吧,什幺事啊?這幺急得跑過來。”側(cè)身進去,安然有些難受的咬了咬唇,一把抓住林麗的肩膀,看著她,認真地說道:“林麗,我等一下要說的話可能你會很難受也很難以相信,但是答應(yīng)我,你一定會堅強。”

    林麗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完全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幺一個狀態(tài),“你,你想說什幺啊安然?”“我……剛剛在餐廳碰到程翔了。”安然定定的看著她說道。林麗一愣,好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干笑著說,“這有什幺好奇怪的啊,我不是說他晚上約了客戶吃飯嗎。”“我上個星期在醫(yī)院遇到他,他并沒有去出差,出差只是欺騙你的借口,實際上他是去醫(yī)院照顧那個女人。”安然知道說這些對林麗來說有些殘酷,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遲早要面對,現(xiàn)在不說,以后再告訴她,那她受到的傷害只會更大,“前幾天晚上,我還看到他跟那個女人在車上,兩人很親密。”林麗定定的看著她,臉上的笑吞一點一點僵住。有些事不是沒有發(fā)覺,只是不想承認,她很懦弱,一點都不堅強,一直無法勇敢的去面對那些自己隱約知道而存在的事實。安然看著她,有些擔(dān)心的喚道:“林麗……”林麗慢慢緩過神來,看著安然,扯了扯嘴角,說道:“也許,也許他們只是朋友。”她還在為他找借口,因為她知道,一旦自己承認了,那幺這段感情就到盡頭了,可是這段感情耗費了她太多精力,她真的不舍得放手。安然看著她,鼻尖酸的發(fā)疼,眼淚不自主的涌上眼眶,她心疼她的傻,“這樣的話連你自己都騙不了,你覺得能騙

    過別人嗎?”林麗不說話,把頭扭到一邊,緊咬著唇,倔強的不讓自己的眼淚從眼眶里滑落。看著她,安然有些艱難地說道:“剛剛在餐廳里,那女人說程翔……會跟一起回美國。”聞言,林麗猛地轉(zhuǎn)過頭,看著安然,一臉不相信的搖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會這樣做,他還要跟我結(jié)婚,我們還有孩子!”安然轉(zhuǎn)過臉,不愿與她對視,因為害怕看到她眼中的淚。門在這個時候被猛地推開,程翔有些氣喘的站在門口,身上依舊是那件被紅酒潑過的白襯衫和銀色西裝外套,只是此刻那衣服上的紅酒已經(jīng)徹底干透,而他的臉色鮮明的印著安然剛剛因為激動而煽的巴掌印,五指分明。林麗愣愣的看著門口的程翔,定定的看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程翔定定的回視著林麗的視線,直直的朝她過去,在她面前站定,轉(zhuǎn)頭看著安然,說道:“能請你們先離開嗎,我想單獨跟林麗聊聊。”“有什幺話當(dāng)著別人的面說。”安然迎視著他,態(tài)度一點都不退讓。“我不會——”一旁的林麗打斷她那沒有說完的話,看著程翔,淡淡的開口,“安然,你先回去吧。”“林麗!”安然看著她,有些不放心。視線從程翔身上移開,轉(zhuǎn)頭看著安然,嘴角輕輕扯開笑,說道:“你先回去吧,我不會有事。”安然看著她,不說話,也不點頭也不搖頭。最后由身后的葉梓溫拉著他離開。再從林麗家出來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全黑,幾許涼風(fēng)吹來,讓人不禁覺得有些涼意。身旁的葉梓溫問道:“喂,不打算回去啊,你的東西還在餐廳里呢。”安然看了他眼,再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的大廈,嘆了口氣,最終點點頭。兩人攔了車,安然坐進車?yán)锉憔鸵恢鞭D(zhuǎn)頭看著外面,一句話都不說。葉梓溫看了看她,靠在椅背上,淡淡的開口,“你現(xiàn)在的心情的了解,這樣的經(jīng)歷我也有過,當(dāng)年我也親眼目睹了別人的背叛,更巧的是,那三人都是我好朋友。”聞言,安然轉(zhuǎn)頭看著他。葉梓溫撇了撇嘴,說道:“這種感覺很糟糕。”安然苦笑,“是非常糟糕。”